这是一处与世隔绝的深山,因地理位置偏僻,山路崎岖危险,很少有人会往大山深处里去。在这大山深处的地方,有着一个村落,他们的祖辈是为了逃避战乱而躲近大山的,因山内平静安宁,生活的无忧无虑,再加上山路难行,也少有人出去。山里的人有着为数不多的耕地,所以,大多数人都需要在山里打猎。因山里不受外界干扰,没有天灾人祸,猎物倒也充足,一个小小的村落,就靠着大山,生活了一代又一代。
杨凡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死了,他的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有一次外出打猎,就没再回来。常年生活在大山里,大家平时都相互照顾,早已不分彼此,所以小杨凡就由大家一顿一顿的养了下来,这一养,就是四年。
“娃他娘,出来收拾猎物啦。”常三扛着刚打的猎物一边走一边向自己家的屋里喊着。今天运气不错,出去打猎的大伙都有着不错的收获,他打到的是一个野山羊。“三叔。“小杨凡趴着门边伸出小脑袋跟常三打了个招呼。常三一看,裂开大嘴笑了。“小凡子,来找你石头哥玩来了。“石头他娘这时候从里屋出来说道”凡子长大了,要跟你出去打猎去呢“
”他?“常三一边放下野山羊一边走到杨凡旁边坐在门槛上揉着杨凡的脑袋说道”小凡子,想打猎可得有个好身体啊,要不然连猎物你都扛不动啊“杨凡看着院子里的野山羊,又看了看自己小胳膊,眨了眨他那可爱的大眼睛问”那怎么才能像三叔你这样有个好身体啊?“
”哈哈,像三叔这样你一时半会可达不到,但是打猎么,你只要锻炼两年就可以跟村里的人出去磨练了。这样吧,明天开始,你和你石头哥去挨家挨户帮忙劈材挑水。“石头跟小扬帆是同一年生的,比杨凡早了几个月。
”恩,我一定会好好锻炼,以后打猎物给大家吃。“”好,三叔相信你肯定能成为一个顶尖的猎人的,哈哈哈。”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常三起身去帮婆娘收拾院子里的野山羊。这时,杨凡身后又探出一个脑袋,是石头。刚才石头在里屋都听得清楚的了,明明是小凡子要去打猎的,他那老爹又把他加了进去。
现在皱着眉头撇着小嘴跟杨凡倒苦水“都怪你,这可怎么办,我老爹说过的话就没有收回的,害得我以后得跟你一起挑水劈材了。唉,我的童年啊。“杨凡不解的看着石头”锻炼身体去打猎不好么?你不是也想当一个顶尖的猎人么?“石头无语的看着小杨凡,对于站在大道理一边的小小年纪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反对。
一大早,小杨凡就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简单的吃了俩口,为了不影响锻炼,特意用布条扎进了衣袖和裤腿,由用力紧了紧腰带,兴奋地去找他的石头哥去开始第一天的锻炼。此时,石头还在睡大觉。在小杨凡不停地催促中和老娘不给吃午饭的威胁下,石头打着哈气和杨凡走到院子里,劈材挑水就先从他家开始。
看着和他们身高一样高的斧头,石头搂着杨凡说道“你先劈材,我去挑水,这样两不耽误”杨凡刚想说里屋不是还有一把斧头么,就看见石头已经拎着一个小木桶飞奔出去了。
小杨凡走到柴堆旁,双手握住木质的斧头把手,一用力就拿了起来,应为是第一次拿,力度掌握不好,身子晃悠了几下险些摔倒。稳住了身子后,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斧头,走到木桩旁,对准早已立好的一截木头,高高抬起双臂,用力劈了下去。
第一次劈材的人都知道,要不练好准头,是劈不到木头的。小杨凡的第一下就批到的木桩上,把上面的木头都震倒了。杨凡人小,却很聪明,他想到自己的力气勉强可以用起斧头,这样直接去劈可能会很长时间都掌握不好准头,抬得低了去劈力度还不足以去劈开木头。所以他就站在那里,也不去扶起那震倒了的木头,就那样虚空的劈下去,抬起来,劈下去。这样不仅可以掌握好准头,还可以锻炼双臂的力气,待准头的力气都有所增加后再去劈木头,挑战更高的难度。
虽然很累,胳膊也很酸痛,可小杨凡却不曾停歇,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他虽小,却很懂事。自幼失去双亲,是村里的人将他养大的,村里的人就是他的父母,他需要有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去学习打猎,去成为一个顶尖的猎手,在这个大山里的村落,他能想到的回报就是给大家打猎,他曾大胆的想过,靠着他的猎物去养活这个小村落里的人。
汗水像一条条小溪从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流了下来,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汗水,眼睛里闪着坚定的目光,变强。这时,石头已经从村里300米外的小河抬了一桶水回来,河边多虫蚊,所以村子建的离小河较远。石头的脸红扑扑的,却没多少汗水,也是,这么长时间才打一桶,也不知半路歇了多少回。他一看,小凡子这么长时间留了这么多汗还没有劈成一块木头,不由得为自己去拎水的决定偷偷地得意。
“呀,小凡子你一块木头都没劈成呢,要加油啊,我去拎第二桶了。”为了显摆自己的体力,把自己桶里的水倒入大缸里后,没有停歇,就又去河边了,一边走着还一边暗自骄傲“小凡子现在一定很崇拜我,哈哈”
另一边,小凡子并没有把石头的调侃放到心里去,自己练的虚劈,已经慢慢练出感觉了,如果继续练下去,相信就会把斧头变得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到时候劈柴就会非常得手。
小杨凡的意志在坚定,他的身体也还是受不住了,中午在石头家简单的吃了一口后就不得不回家里休息,吃饭的时候连碗都端不起来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一个人的家里,感觉这双臂明显的变粗了,不是肿的,而是肌肉被激发起来,如果坚持下去,以后会越变越明显,但明显半日的量是不够的,在家大睡一觉后,就发现双手还是以前那个样子,除了酸痛无力。双手已经无用了,但也只是双手而已。
小杨凡一直在坚持自学,村子里每月只有一天由最博学的村长教大家认一些常用的字,由于去听的基本上都是小孩子,所以老村长还偶尔给大家讲讲故事。当然,这故事也是由以前的村长讲给他的。而故事的源头不是靠一代代人传下来的,就是村子里一些珍贵的书记载的。由于时代久远,纸张不经时光,就是轻轻的翻也可能被弄坏,所以被保存在村里最干燥的地方,只有村长有时会去打扫。
而小杨凡看的,是他在听老村长教字的时候,刻在薄木板上的,这些木板他还有很多,上面都是他学过的字。最珍贵的就是他那刻了好几个木板才刻完整的一篇育人的文章,那是他帮老村长义务打扫的时候磨的老村长让他刻录的。看着有的熟悉的有的陌生的字,不知不觉夜深了,动物油还是不能挥霍的,村里油灯里的油都是来至于打猎的动物,用小石碗盖上油灯,伴随着双臂的酸痛和那些总是记不住的字,小杨凡度过了他锻炼身体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日,双臂还是无力的小杨凡,不得不和石头一起帮老张叔家抬水,至于木材,只好拖一拖了。小杨凡拎着自己的桶去三叔家喊石头哥,到三叔家的时候石头正在喝粥,看小杨凡来了就一碗灌进去蹦蹦哒哒出来了,很明显昨日抬水并没给他带来多大困扰。石头本身就比小杨凡状,在加上他总是偷懒,所以只是昨天很累而已,今天还是生龙活虎的。这些哪能逃出他老爹的双眼,对着刚跨出门口的俩兄弟中的小杨凡说”小凡,你看着他点,他要是敢偷懒你就告诉我,看他回来我不打折他的腿“
很明显石头爹的警告很有用,石头的脸立马就垮下去了。俩人向河边走着,小杨凡奇怪的问石头”石头哥,你怎么没拎桶啊“”啊,我是觉得吧,你的桶够大的了,咱们俩抬一个就好了。“较真的小杨凡正经的对着石头说”三叔刚才说了,咱们不能偷懒的。“石头”那你自己能拎动么“”能啊“石头无语的看着小杨凡,迫于老爹的威胁,不得不妥协。俩人商量好先俩人抬一桶去老张叔家,再从他家拎一个桶。俩人勾肩搭背愉快的向河边走去。
小河边,小杨凡一边用桶截着河水一边问石头“石头哥,将来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石头躺在一旁的树底下,翘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说“将来?像我爹一样当一个猎人吧。你呢?”小杨凡拎着已经灌满水的桶往岸边走“我当然也是了,我以后要打猎物给大家吃,就像大家打猎物也给我吃一样。”小杨凡坚定的说道。
石头起身一看“啊?不用打这么满吧。”“不打这么满以后怎么当一个顶尖的猎人呢。”石头说不过小杨凡,只好找来一个手臂粗的树枝俩人一起抬着去老张叔家。就这样,俩人约定好了以后的人生方向。却不知,有些事,是不得不去放弃,不得不去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