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程子姜都觉得面前的东西是抓不住的。
用完早膳后，一早上心情都不大好的程子姜牵着书香的手倚在藤椅上。
书香如今怀了孕。
虽然她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却处处小心。
这大概就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吧。
为了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充满保护感，在怀孕期间绝对不能生气难过不开心。
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心情的健康。
哪怕是再强颜欢笑，左右都不过是为了孩子。
坐在树下保不准会有叶子落下来，当一片叶子轻轻的落在书香额头上时，书香鼓着一口气吹了吹没有反应。
又吹了吹还是如此，程子姜瞥了一眼轻轻的笑了起来，伸手帮书香捏起那片叶子，她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
书香笑了笑，动唇想说些什么，却被程子姜抢先一步。
“子衿明天要启程了。”程子姜无奈的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书香，建议道，“你可以去送行。”
书香伸手摸了摸刚才叶子落下的地方，心不在焉的对程子姜的话听进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属于模糊的状态。
“嗯？送行？”书香停下动作，这才睁大眼睛反应过来，急忙攀着程子姜的手问道，“子衿她要去哪里？”
看着书香这样着急，程子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想笑。
她真的极少这样激动过。
当然，子衿也是她在乎的人。
程子姜如实回答：“卫国。”
其实就算他不回答，书香想必也能猜得到。
毕竟这件事在之前就敲定下来，只不过是公主有令，拖了又拖，让两边的人都弄得十分不愉快。
最不愉快的当属另一方，卫国。
毕竟嫁过来的是盛昌公主，若是旁人说一说也便算了，当做玩笑不就好了。可盛昌公主却不行，连玩笑都不行，她的做事风格以及自信的脾气，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卫国除了等，便只能等。
更何况卫王实在是太年幼，权利都掌握在摄政王手里。
虽然不知道摄政王是不是真的喜欢子衿，但是这样的态度却足以说明不讨厌。
书香还是不能理解，这好像有些快了。
“为什么这么快？”
程子姜嘴角带了些歉意，无辜的看向书香：“这你就要问她自己了。”
子衿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不过他大概能猜出一二，但是却不能和书香说，让她自己却领悟就好了。
但是书香却有些生气了，皱着眉头看着程子姜。
“你这个皇兄当的怎么这样不称职？”她不顾肚子里还有这一个小生命，直接嘟着嘴巴心里不爽的嘟囔着，“自己妹妹为什么要去卫国都不知道。”
程子姜笑了笑觉得这样的书香特别孩子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尽量放的很轻。
“有些事情我并不需要知道的特别明白。”
书香没有说话，就像是和他故意赌气没有理他似的。
但是程子姜再了解不过，握紧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炙热。
程子姜看着书香的眼睛，轻声的说下去：“但是在你的事上面，我无论如何都是事事俱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