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姑吩咐人做饭菜,让川号子在宫里用餐,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槽姑在一旁看着,好半天才问:“你哥娶妻了吗?”
“什么,什么叫娶妻?”川号子不理解
“那··就是·你有嫂子么?他有老婆么?”
号子摇摇头,“那他平时和谁睡觉,?”槽姑又问
“他和我睡觉,我娘死了,我一个人晚上怕”
“哦”槽姑似有喜色的点点头。
到第六天,槽姑刚刚醒来,就有人通报,说:“那长江提督死过去了。”槽姑慌忙起身出了宫,却见川元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川号子见了槽姑,便哭道:“都怪你,让我哥哥跪在这里。他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一点东西了,他死了,我要和你拼命。”说着便要拿棍子来打,万岁忙喝道:“你哥刚睡着,你就给他闯祸,等你哥醒了,我告诉他,让他把你赶回金陵去。”号子才停下手来。
槽姑命令旁边的卫兵道:“快,送到我的寝宫去,找皇甫医生看看。”
红色的短裤,肚兜,凝脂一样的肌肤,却是满脸的泪容,口里一直念着“川公子,救救爷爷,救救爷爷。”
川元一惊从梦中醒来。分明是午阳莺,伸手想擦擦脸上的汗,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浴池之中。更惊得是,竟有两个穿着肚兜的妙龄女子在帮自己擦洗身子,另外还有两个帮自己按摩。自己竟赤条条只穿条短裤。同自己一个浴池的还有十几个美女,有说有笑,指指点点的看着自己。
川元慌慌忙忙就跳了出来,那十几个美女竟追了出来。浴室里本就有些昏暗,再加上雾气缭绕,川元又慌里慌张,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只见那十几个美女却追在后面一个劲的撩逗。
突然整个浴池里一片明亮,原来在周围有十几个掌灯台,一下都被点燃。川元四处望望,依旧如过街老鼠,整个浴池哄堂大笑起来,笑声中听见有人鼓掌才后面过来,仔细看时,竟然是槽姑。
川元知道自己被耍了,恨得咬牙切齿,抱紧拳头,就冲槽姑过来,谁知浴池里的美女个个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川元不愿对女人下手,竟冲不出她们的围困。
槽姑看着川元笑道:“不错,有些定力,不过对女人还是温柔点好。”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川元感觉自己的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恨得牙咯咯直叫。也没得办法,谁让有求于人呢,寻见一件浴袍,裹着就出来浴池。四处都是宫殿,该走哪条路呢?川元怒气冲冲的回头看看浴池时,姑娘们都已散去。
川元是又羞又恼,只得四处寻找出路。走了几百步,却见前面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川元想也没想便上了桥去,就感觉整个桥往下陷,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和桥都掉了下去。
正准备向岸边游,才发现河里竟然有鳄鱼,先惊出一身冷汗,定了定神,从水里抓起一把散落的木棍,便跟鳄鱼搏斗起来。人在水中自然比不上鳄鱼敏捷,川元来回招架了几个回合,没伤了鳄鱼丝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将浴袍向外抖开,鳄鱼一口就凶狠的咬住,便开始翻滚起来。川元乘机一个猛子扎到岸边。才上了岸,正庆幸劫后余生,回头却见水里有人挣扎,鳄鱼回头就游了过去。川元认出那是槽姑,呵呵笑了两声道:“到处是陷阱,又想框我。”
还没等川元笑完,却见鳄鱼已经咬住槽姑的肩膀,使出翻滚的把戏。川元见了愣了愣神,一个箭步用力一蹬就跳到鳄鱼背上,铜铁一般的手爪直冲大鳄的眼睛就狠劲的抓去。鳄鱼一痛,即放开大口,驮着川元便快速翻滚。
川元是何等的人物,上千斤的臂力,在水里是抓不住你,既然抓住你了,还容你嚣张。狠命的抓住鳄鱼的上下颚,咬牙一撕,这筷子一样便折成两段,那大鳄扑通两声没了动静。
川元解决了大鳄,四处却不见槽姑动静,岸上众女官都叫嚷着:“在水里,在水里。”
川元马上闭了气,到水里把槽姑救上岸来。才发现,槽姑竟穿着加厚软甲,丝毫没被咬伤。只是呛得不轻,嘴里一个劲往外溢水。川元用手按压了十几下腹部,仍没醒过来。
那十几个女官却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川元抬头看看,说:“快送气,不然回不过来了。”
十几个女官却说:“槽姑下去时说了,除了你,谁都不许给她送气。”川元竟无言以对,只好摒开“授受之礼”两唇相接,为槽姑送气。
不时槽姑便醒过来。川元才松口气道:“玩的有些过了吧,何必呢?”槽姑咳了几声惨笑道:“好玩呗”。然后又看了看川元的身体,戏谑地说:“身材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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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柿抬头看了看,前面就是断尘峡了,传说中仙祖于此处斩断情缘,置妻儿老母于不顾,在熊尔山中,修炼成神人,通过两千年的修炼,领悟成仙。
断尘峡像一座深邃的古堡,山壁间到处是修行的幽暗岩洞,像一个个幽灵一样,发出“呜呜”的响声。自从有了人类,自从先祖得道,断尘峡就成了无数梦想修仙人的向往之地。
然而,经过一千年的历史进程,无数的修仙人,来了,走了,死了,岩洞中留下的仅仅是无数负心人,无情人的尸骨。渐渐地断尘峡成了修仙人的憎恨之地,仇恨之地。道教称之为“仙绝之地”,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一群群傻子,抛弃妻子,斩断尘缘在走着的一条不归之路。
“这世上那有什么神仙,都是骗人的,就是骗那些痴人,傻人,”牡丹边看边说,可以看得出牡丹就是这普通人。
但阿柿却不这样想,她觉得她师傅就是神仙。她师傅是江湖中一个游侠,神龙见首不见尾,总是在令人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无拘无束,纵横四海,又有很多神奇的本领。‘
就在她很小的时候,耳朵受到重击,失去了听力,父亲着人用了三年时间才找到师傅,一个叫井伯的人,传授了阿柿“听风无影”。她现在的听力比正常要好不止几倍。
这个破落的地方一片萧条,当初修仙都居住的岩洞,如今也成了鸟类的天堂。
整个峡谷中都是各种各样的鸟叫声,阿柿依旧沉寂在与川康的温存意念之中。“川康多么傻得一个人,”阿柿心中默念着,脸上却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转念又一想,恐怕此生再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脸上马上阴云密布。
“只能把这份感情封存在心底了”阿柿想着,抬头正看见骑着马的仓朝义,整个人像在画中一样,簌簌的披风在风中翩翩起舞,晨光中映出脸部的轮廓清晰明媚,只是眼睛中流出挥之不去是淡淡忧伤,反而更加让人着迷。
“仓朝大人的体贴细心和宽容,确实令人惊讶,当他看到我和川康搂抱在一起是,脸上竟平静如水,虽然我们不曾有真挚的爱情,但这种事情传出去不仅对他是极大侮辱,也影响仓朝家的体面。”
看着仓朝义骑着马,特别能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王子的形象。
“可我心中只能并且已经放下一个人”阿柿低头静静思索,“其实仓朝大人心中也有一个人,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那种遗憾与伤感。”
“这便是王室的婚姻,如此的无奈,爱着一个人,却只能嫁另一个人。”
“蹬蹬”突然微微传来几声马蹄声,打断了阿柿的心思,这阵声音不属于仓朝家的车队,“这·····”阿柿心里一阵疑惑
“仓朝大人”阿柿叫了一声
“怎么了,小姐”仓朝义被突然的叫声怔了一下,阿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悬崖两边,低声说:“有埋伏”
仓朝义惊了一跳,“停”车队停了下来,一片寂静。
“叮铃铃”是一阵铃铛的声音。
“靖西军”仓朝义突然想到靖西军的坐骑上就有细铃铛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