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入秋,微柔的风已经有些透寒。阳光明媚,天气刚刚好,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雨后泥土的润香,十分宜人。
“夏苜,把牛奶喝了再走!”一声焦急的声音从一栋洋房里传来,带着丝丝愤怒又透出无限的宠溺。
夏苜撇了撇嘴,扭头看向那个已经走出房门的母亲,无奈开口,“知道了,母亲,别让他们跟着我。”夏苜指了指那些保镖。
神本秋子踩着木屐,“嗒嗒”的声响突兀响起,走到女儿面前,她叹了叹气,“好,你一个人要好好的。我不放心你,校长我已经说好了,利斯兰虽然是封闭式,但你可以做特例啊,多回来陪陪母亲。”
“好”夏苜轻笑。
话落,转身,离去。
神本秋子脸上漾起一抹笑,“小苜,陆西尘可是那里的校长之一”
早晨的西郊确实不错,神秘又梦幻,仿若在仙境。不是吹过一丝丝风,吹起了夏苜的裙角,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印在宽宽的地面,形成了点点光斑。
又是一丝微风,夏苜拢了拢发丝。思即利斯兰,嗯不错。去玩玩。
好像西尘哥就是利斯兰的吧…
夏苜轻念出声:陆西尘…已经5年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夏苜想起了以前母亲讲过的一个长远的故事…
那时的父母亲在努力创业,在南郊租了一间屋,很是便宜。南郊那处的房子很多,都是些穷苦人家。都是一些大院子,大院子里有好几户人家。
母亲是日本人,却向来是安静沉默的,喜欢一个人静静坐在屋子里,看着那些装帧精美的书。
父亲是一个高大沉着的男子,性格内敛。闲余时,会搂着自己的妻子,晒着太阳。
这二人真是很契合,从来不会给人一种冷然,反而从骨子里透出高贵来。
在父母亲租住的那家大院子里,还有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婴儿。
那对夫妇很年轻,很漂亮。女子仿佛是从画上刻下来的人,美的不可言说。那个婴儿很小,却长的讨人喜,灵动又安静。
父母亲与这对夫妇挺亲近,可能因为母亲怀孕了吧。四人一起努力奋斗,拼搏,为了梦想和家人。
那年,母亲神本秋子被推进南郊的医院“妇产科”
手术室门前的男子,在焦急的等候。
过了多久呢?夏杭城说不出来,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医生走出来,告知母子平安。
这个沉静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轻泣,总算可以完整了。
推开产房门,女子虚弱地躺着,婴儿在另一间房。
男人走近,握住妻子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害怕。”
嗯,一直陪着你。
神本秋子诞下一名女孩,起名夏苜。那时,陆栖尘已经3岁了,很是活泼,每天赶来都弄小夏苜玩,夏苜也是个可爱的女孩,经常露出笑容。
神本秋子有时候会开玩笑拉着栖尘,“栖尘喜欢夏苜妹妹吗?”
陆栖尘垂眸想了良久,抬头,露出笑容,“喜欢!栖尘喜欢妹妹!”
神本秋子笑笑,“那栖尘长大后娶夏苜妹妹好不好啊?”
陆栖尘有些疑惑,用手挠挠头,“秋子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句话总会把神本秋子逗的大笑。
颜雨也会拍拍陆栖尘的头,微笑着“就是,以后夏苜妹妹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陆栖尘似懂非懂,走到婴儿车旁,看到夏目乖宝宝在睡觉,于是轻声说“夏苜妹妹,真的属于栖尘吗?”
那是什么时候呢,嗯,好像是栖尘3岁生日,陆海园从国外匆忙赶回,路途中出了车祸。是一起连环撞车。
陆海园手持着一件精美的礼物,永远闭上了那对带着笑意的眸子。
夏苜皱皱眉头,每次想到这儿,总会有些难受。
颜雨阿姨后来似乎丢下栖尘离开了。离开有已经22年了吧,颜雨阿姨还没回来过。
夏苜想了想,陆栖尘呢?
他似乎16岁之前都是在自己家中,但西尘哥从17岁开始就自己打工,现在,夏苜20岁,西尘23岁。
夏苜“啧啧”了两声,诶,时光飞逝。
已经五年没见他了,他现在怎么样呢。
记忆中,栖尘哥只留下一封信。
字迹刚硬大气,十分凌然。
信上只有一句话。
“夏苜,我等你。—栖尘。”
夏苜想着,便轻笑,栖尘哥,等我。
这时,阳光正好映下,散出圈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