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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搬家后,我就学会了作

正当我在幼儿园混的风生水起时,一次搬家让这一切都宣告结束。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你即将步入正轨大干一场的时候,所有的舞台和灯光都瞬间垮塌,熄灭,让这一切戛然而止,让你措手不及。

初冬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席卷了整个大院的落叶,那些已经失去了养分的树叶破败不堪,吃过晚饭,我爸陪着我看完了一部水墨画动画片《谁怕谁》,他看到了里面“一物降一物”的哲学寓意,我只看到了那些动物斗得死去活来。

关上电视,我爸突然问我:“小和,我们可能要搬家了,你愿意走吗?”

“嗯……”,我坐在马扎上前后摇晃着边问:“爸爸,什么叫搬家啊?”

“搬家啊?搬家就是收拾好你所有的玩具离开现在住的地方,去另一个地方。”我爸说。

“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住了?”

“因为我们的房子要拆迁,所以得去你妈单位上住一阵子。”

“那,冯静也会搬家吗?”我咬着嘴唇问。

“冯静可能也要搬走,我们整个铁路单位宿舍都要拆掉,重新盖新楼。”

“那就搬啊,反正能和冯静一起,我们搬到一起去住。”

我爸叹了口气,小声说:“冯静可能不跟我们搬去同一个地方。”

“那我们就不搬了,我要和冯静在一块儿。”我不高兴了。

可是,那次我爸的态度特别坚决,无论我如何哭闹,最后我们还是搬家了。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不到竟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不是我奶奶嘴里说的“小王子”,想要什么都会有。

刚上幼儿园的第一天,班里就有小朋友带去了忍者神龟的面具,虽然面具戴在他的脸上特别像一个小王八,但我还是眼馋的厉害。下园后,我爸接着我一起去奶奶家吃饭,我在餐桌上叫嚷着让他们也给我买一个面具。我爸一开始说不行,奶奶说他:“不就是一个破面具吗?给他买!孙子,听话,别闹,你爸不给你买,奶奶去!等着,奶奶这就去拿钱。”她真的颤颤微微地站起来往里屋走去,佝偻着腰。奶奶没工作,爷爷之前是火车司机,为了体恤家属,爷爷去世后奶奶能每个月从爷爷的单位领取一些钱。1992年,那是她领取抚恤金的第五个年头。她的钱都会放在床褥下,后来上学了,我要,她就给。

我爸一看,赶紧把奶奶扶住,说:“妈,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哪能让你跑这么老远给他去买东西?您坐着,坐着,等我吃完饭就带他去买行了吧?”

“不行,你这就带他去买,回来再吃。”奶奶还真把我爸的碗筷给收了起来。

面具买回来了,我选的是圣斗士星矢的。当我在奶奶家的院子里使出天马流星拳的时候,坐在凳子上摇动着蒲扇乘凉的奶奶笑着说:“呵呵,小和真像个小王子!”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但在重大决定面前,一个4岁的孩子又有什么发言权呢?第一场冬雪落下时,我们全家搬到了我妈单位里的宿舍。那片区域当时还算是在J市的城郊,那里离冯静很远,离铁道很近,四周被林立的厂房所环绕,炼油厂、钢厂、轨枕制造基地、高耸的烟囱、钢筋碰撞的声响以及尘土飞扬的土路把我们那间20多平米的平房团团围在中央。这些陌生冰冷的东西不规则地排列在我面前时,我在想:“这反差也太巨大了!在此之前,我有冯静这样白如凝脂的姑娘以及大元哥和大玲姐那样的玩伴陪着,现在却要守着这些灰头土脸,没有生气的东西。”因此,在我内心最深处,我是很难接受它们的。

由于路途遥远,我不用再去幼儿园了。每天爸妈一早出门上班,我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看《蓝精灵》。我妈的工作地点距离新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她会在中午回到家中给我做饭,午饭后再返回单位。因此,我几乎整天都是处于无人监管的状态下。可是,我妈担心我跑出去作,更害怕我去厂区里面乱跑发生危险,因此,她上班出门时都会把家里的门从外面锁严。一把闪着金光的铜锁,锁舌穿过两片锈迹斑斑的门鼻,吧嗒一声锁上,还要再加一把铁索。转身离开之前,她还会郑重其事地在门外叮嘱我:“小和,好好在家呆着,千万别出去乱跑,也不要玩火儿!”我只能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有时候她听不到,还会提高声调大声问:“听见了吗?”直到我说听到了,她才会去单位。这句“听到了”就像是我做出的一种承诺,她就安心了。

我呆在家里,像个被施了魔法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人,唯一保持的动作就像现在正在打字的我一样端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蓝爸爸带着一众格局特色的蓝精灵对抗格格巫。我常常走神,电视独自发出叽里呱啦的声音,有时候看了一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笨笨又犯了什么愚蠢的错误?蓝妹妹怎么趁阿兹猫不注意跑掉的?厌厌是不是又对晚饭吃的东西挑三拣四了?

这次搬家让我不得不离开冯静,心里感到挺苦闷的。更糟糕的是,由于路途太远,我连原来最讨厌的幼儿园也没法去上了。这样一来,冯静和我之间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不知道落在了哪个穷乡僻壤,另一端的线孤零零地垂落在地上。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各类通讯工具根本谈不上发达。别说电脑,就是电话都属于稀缺物品,更没有手机。如果有哪个人能拿着暗红的电话筒做出正在打电话的动作“摆拍”一张,效果就等同于现在的炫富了。家中相册里插着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用当时还如日中天的柯达胶卷拍出来的,照片中的影像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嘟嘴卖萌的自拍照。人们大都一本正经,小孩子也不例外,眼睛傻乎乎地盯着前方。

见不到冯静的日子实在无聊透顶,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儿向外面瞄去,除了外面灰蒙蒙的渣土路以及偶尔路过的大卡车,什么都没有。耳朵贴在门板上,传来的只有金属相互碰撞以及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外面肯定比家里有趣一些吧?那片被我妈看成是雷区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呢?”一天,几乎被憋疯的我在家里只剩自己的时候不禁去想。好奇心作祟下的人是不顾一切的,什么样的人最渴望爱情?没谈过恋爱的人!什么样的女孩儿最想嫁给富二代?家里不富裕的。因为他们没经历过一种感觉,因此格外迫切地想去体验。对于从未踏过雷区一步的我而言,那些煤渣路、发出巨大噪音的机械还有爬满厂房的蔓生植物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我试探性地拥了一下门,吱嘎一声,门向外扩张了一下,难道我妈忘了锁门?但是随着戛然而止的停滞,门开了一道三十公分的缝隙就再没向外张开,被两把锁死死地拽住了。我从缝隙中把手伸出去,向上摸索着触碰到了锁,没有温度的两块金属凉了我手指一下。我使劲掰了几下,没有任何作用,想要像一只蝴蝶那样破茧而出开来是行不通了。当天,我也没再尝试别的办法,因为接近黄昏,爸妈不就就要回来了。

第二天,我并没有央求着我妈一早把电视打开,从小我就知道,任何伟大阴谋的策划,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他们一走,我便从床上翻身下来,开始死死盯着家里一切有孔的东西仔细研究。烟囱是没法爬的,蹭一身灰,回来可就露馅了。通风口太高,我幼小的身体是可以通过,但是怎么爬上去以及通过后怎么下去都是个事儿。下水道?算了……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无意间我的目光扫到了卧室中的窗户,正被风吹得“前仰后合”,咣当作响。我缓缓站起身来,兴奋一击即中了我的全身,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随着右手推开窗户,我的眉头舒展开了。

由于身高问题,我双手撑住窗台,左腿搭在上面,全身用力才勉强爬了上去。我小心翼翼地顺着外墙溜了下去,拉住窗户底部关好。一路疯跑出门,那样子好像一个被关押在地牢中十数载的人又重见了天日一样。偶尔被厂区中蹬着自行车奔向各自目的地的工人看见,我的头便高高昂起,神气的模样好像某个体育项目的世界冠军载誉归来,正接受崇拜者的顶礼膜拜。可惜,这种傲娇的状态并未保持很久,我的天性就毫无保留地外露,冲他们做起了鬼脸。大人们都不和我计较,只会满脸疑惑地嘟囔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

渐渐地,那种因为重获自由的而浑身充满能量的神奇魔力消失殆尽,我的脚步也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呼吸急促,体内肾上腺素的水平激增,四肢像过电一样产生了些许痛麻,无论我如何用力甩动胳膊都没法消除。我低着头,揉着胳膊踉跄前行,样子狼狈不堪。

几分钟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段废弃的铁轨,即使在阳光明媚的日子还是显得那样的颓废。我看不到它延伸而往的尽头,只注意到铁道两旁林立着一片残垣断壁,被火熏黑的砖墙,废旧的水泥平台以及已经褪去颜色的铁窗都已经被满满的绿色覆盖,是一些我无法识别的藤蔓还有爬山虎,有些地方还结出了我不认识的诱人果实。大片的绿色葱翠欲滴,一直向远方蔓延而去,也看不到尽头。

向南50米就是一处废弃的厂房,平时几乎没有人去那里。整个房顶呈三角形,遮天蔽日,窗户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光线昏暗,地上的断钢筋四处散落,一脚踩上去发出乒呤咣啷的响声。那是我最常去的地方之一,虽然每次看到的场景都差不多,但我仍旧乐此不疲。刚开始,我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越向里走越暗。每去一次,我向里走的距离就远一些,终于我走到了厂房的尽头,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

这片地方寂静异常,偶尔传来两三声不知名的鸟叫声,随即是翅膀扑腾的声音,随即归于平静,就像有人手里拿着遥控器把电视调成了静音一样,只能听到我心脏的悸动。我走向绿墙,随手摘下一个后来我才知道是叫苦瓜的果子。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把它掰开,里面的瓤是鲜红色的,血液的那种红色,淋到了我手背上,我吮了一口,甜的。我试探性地咬了一口,依然甘甜若饴。上面突出的小疙瘩放在手心中摩挲,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我一口气摘下了五六个,连带着毁了不少藤茎,又吃了两个,剩下的揣在怀里。我看了一眼西边的天空,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爸妈快回家了。

我迅速地往家跑去,翻过窗户,还好,家里没人。我打开电视,里面还在播放《蓝精灵》,我坐在那里,等到气息慢慢平缓后,他们回来了。

用这种办法,我后来又跑出去几次,对整个厂区几乎了如指掌,我曾顺着脚蹬爬到二十米高的烟囱顶上,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要是当时一个没抓稳,我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把我的那些往事敲击出来了,还用砖头砸破一些厂房巨大的玻璃,摘光了所有的苦瓜。正当我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告状的人来了。

那天,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有人来砸门,打开后,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还有一个老大爷就嚷嚷起来了。原来,我每次砸玻璃的时候,厂房内都有人在,只是当他们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那个老大爷是厂里的食堂人员,那些苦瓜是他种了之后要做菜用的。当天下午,我又作了业之后,一路溜达着回家,被人家远远地看见了,掌握了我的住址,晚上一起来秋后算账了。

我忘了那天晚上我是怎么挨的打,疼不疼,受没受伤,我只记得我妈打完我之后泪眼婆娑地说:“小和,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以后不能到处乱跑了,厂里太危险了!”可能第二天还是不放心,我妈出门前把我绑在了家里的一根大铁柱子上面,我也不知道柱子做什么用的,可能就是为了绑我而存在的吧。

从那之后,我再没在厂里作过,因为没有机会了,自那之后不到两个月,我听我爸说我们原来住的建好了新楼,我们就要搬回去了。我高兴地睡不着觉,因为又能见到冯静了,和她玩可比自己闯祸有意思多了。

从那天起,我便开始在心里默默倒计时,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对数字竟然那样敏感。我的心里勾画出一幅湖光山色的画面。我站在岸上,冯静伫立在湖中心的小舟之上,上面系着一根淡黄色的麻绳,一端绑在船头,一端拉在我的手中。每过一天,我就把小舟向岸边拉动一些,她和我的距离就被拉近一些。我也试过想要一口气把她拽过来,但是时间不到,我始终没法和她接近。

在厂里住的最后一天,我感到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即使头一天晚上有梁上君子光顾了我即将离开的这个“家”,偷走了我最爱的积木和一面玩具小国旗,我也没有失落,原来被我视作生命的它们现在全都成了换取我与冯静重逢的代价,值了。

与冯静再次见面的场景比我想象的还要“壮观”和“惊喜”,远远的,我就看见了她,她正好接了满满一盆水,蹲在院子门口,拧动了一只金黄色塑料玩具乌龟后背上的法条,把它放进了盆里。“哗啦哗啦”,乌龟开始在里面游动,一些水溅了出来,洒到了她的裙子上面。我没有喊她的名字,只是慢慢地,静静地向她走去。我一直小心翼翼,不让她听到任何动静,但是在我距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行踪还是“败露”了。刚刚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乌龟的陈静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了有人的接近,还是只是下意识地想看一眼周围,她抬起了头,和我四目相对。

她猛地站了起来,一下踢翻了水盆,水和玩具龟一起冲了出去。水流到了旁边的沟渠中,而失去了水的乌龟则“搁浅”在了石子路上,法条依旧在转动,它却再也翻不过身来。我依旧清晰地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像是一个妻子数落和朋友喝酒晚归的丈夫那样,“你还知道回来?”

我仔细看着她的脸,一年多的光景,她更好看了,明眸皓齿,发丝黑亮,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美人胚子”。此时还带着一丝装出来的愠色,双手放在腰间,活脱脱“小大人”的模样。我们相隔五米,我傻笑着,想走过去牵她的手,还没走到三米,她就跑向我,一把把我搂住,那是个我们的个头儿差不多高,因此这次拥抱并没有爱情电影里那么浪漫,甚至有些笨拙,我被她压得喘不过气,而她则一直在我脸上胡乱地亲着。

我与冯静都搬进了新家,两座楼紧挨着,我住在六楼,她住在一楼。每天,我都会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去看冯静住的地方,她出门时,我会大声喊她的名字,她抬头看到是我,也会冲我摆手。这逐渐成了一种默契,每次她走出楼道时,即使我没有站在窗边,她也会抬头看一眼我家的窗户。

甘蔗没有两头甜,不用再和冯静分开了,我却不得不再次进入幼儿园这个“囚笼”。但好在幼儿园的时光也所剩不多,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期间我没有再惹是生非,和其他小朋友之间也相安无事。本来以为我就会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完这段时光了,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明天就是毕业典礼,家长也被邀请参加,有合影、节目表演以及餐会等环节。头一天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我还是像往常那样嘻嘻哈哈地与其他人打闹,但他们似乎没什么兴致。负责我们班的幼儿园老师姓田,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距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的游戏停止了,她让我们全都坐好,然后开始以一种很沉重的语气说道:“孩子们,明天过后,你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要去上学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我是一个对人生没有什么规划的人,走到哪儿算哪儿,从那时这种苗头就露出了端倪。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上完幼儿园后,接下来会去干什么。我觉得最可能的答案就是,和我爸妈一样去单位上班。

“我想要请几个小朋友上台来讲一讲自己的感受。”她又说道。三个小孩先后被叫了上去,他们说话都带着哭腔,说什么“舍不得田老师”,“不想走”之类的。好死不死,最后一个被叫上去的竟然是我。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站在那里沉默了半分钟,田老师循循善诱,换了好多种说法想让我领会她的意思,我都没听懂。最后,她干脆说:“我,这么说吧,你觉得是上学好,还是幼儿园好?”

“上学好。”我回答。

“为什么?”她很意外。

“因为幼儿园很不好,我不喜欢这里,上学应该更好吧。”

“那你对这里就没有舍不得的地方吗?”

“田老师,冯静会和我一起去上学吗?”

“当然了。”

“哦,那没有。”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为什么会那样脆弱?田老师的眼眶红了,后来她实在没有忍住,把我们撇下不管,一个人跑到外面嚎啕大哭起来。很多人过来埋怨我,说我不会说话,傻的可以。我想,我又闯祸了吧?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我并没有遭到惩罚,下午我爸来接我的时候,田老师还去告状,把上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爸一直说“回去会教育我”,我心里害怕。但是,出了园门之后,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以一种很不解的表情对我说:“你们那个田老师……幸好你马上就毕业了。”

随后他说了一大堆话,我都记不太清了,只是隐约对他最后一句话有些印象,因为他说的时候重音很明显,应该说的是“神经病”吧?

字数:6230

时间:201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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