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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伊做贼

冬去春来,不觉又是一年。在暖风吹拂下,千花百草纷露生机。桃花初绽,显得格外娇嫩;柳枝刚抽青绿,显得特别清新。一场春雨,又带来了轻微的余寒。早来的黄莺在向阳暖树做窝,梁上的燕子衔泥筑巢,小尾黄蜂在花丛中飞舞,春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宇宙天地都充满了盎然春意。

春色是美好的,“春荒”是可怕的!

每人每天不足三两粮食,社员们生活濒临绝境,成群结队,扶老携幼,冒着春寒外出逃荒要饭。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这就是历史上持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因饥荒造成一些地方吃不饱饭,人们身体浮肿,非正常死亡。在“大跃进”中被称为千斤省的安徽,从南到北,蔓延着大饥荒、大灾难。在农村,饿殍处处;在城市,食不果腹。三年下来,全省竟有几百万人用生命为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交了学费。时至今日已过去了四十多年,大饥荒早已成为历史。多少年来,总有人把这一民族灾难归结于“三年自然灾害”。一九六0年的《人民日报》国庆社论一改过去歌舞升平的调子,描绘出一幅可怕的图景:过去两年来,全国大部分地区连续遭到了严重的自然灾害。一九六一年一月中共中央八届九中全会公报指出:一九五九年严重的自然灾害之后,一九六0年又遇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随着时间的推移,国人才明白,所谓的自然灾害是国家政策的失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人常说,走狼饱,坐狼饥。比起那些无路可走的社员,我们剧团演员幸运多了。每当夜戏结束,我们就到附近的生产队田里偷萝卜、青菜,虽然少油缺盐,还是能填饱肚子;剧团转向城市后,演员手里有了钞票就买些副食品充饥。就这样,我们终于躲过了“大饥荒”的劫难!“三年困难时期”我们虽受些磨难,但万幸的是,都保住了性命!此刻,我不由想起老书记临终的那句话:“现在,你们成了断奶的孩子了,眼下又处在生活困难时期,赶快出去唱戏糊口,自某谋生路吧……”假如不是老书记的临终嘱托,假如我们被困在大本营种地,假如……现在想起来还令人不寒而栗!

生活虽然困难,但仍没有动摇芸姐治病的信心。她省吃俭用,每到一处先去看医生,多方求医,不管是地方医院,还是江湖郎中,连民间单方也不放过。为治病她不知吞服了多少苦口“良药”,针灸在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癍点,盼只盼奇迹能早日出现。

说来也怪,她居然半年多没有犯病。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其它原因,无法考证,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多愁善感的芸姐一扫病态,每日里有说有笑,一点儿不像个病人。

我们来到淮河岸边的一个古镇--洛河街。这里盛产缸、罐、坛、碗、盆,通过水路远销全国各地;因有水运码头,自古以来商贾云集;经过历史沧桑,已形成人口集中、街道繁华的商埠。距小戏园不远有个私家诊所,一位姓宫的医生自称有祖传秘方,能治百病。听此消息,我同芸姐非常高兴,信以为真,演出的第二天一早就急不可待地前去就诊。

那年头不准个人行医,真才实学也好,庸医行骗也罢,统称“黑医生”,一经发现立即取缔。他们只能偷偷地给人治病,门口更不敢挂招牌。我同芸姐找了好半天,才在一处不显眼的巷口找到这家诊所。

这是一间不大的阴暗小屋,桌子上放一个听诊器,瓶子里插两只体温表,旁边摆放一些药罐子,墙壁上挂着一排白布袋,袋子上都写着当归、甘草、天麻、红花……各种中药名称。看到如此简陋的医疗条件,我们不免心生怀疑,正欲退出,我惊奇地发现墙上挂满全国各地赠送的锦旗,有上海的、北京的、广州的、成都的……多是大城市治愈的病人送的。锦旗上写着“妙手回春”、“华陀再世”、“灵丹神药”……看到这些,我们心中的疑虑顿然消失。

“果然名不虚传,这人肯定有本事。”我小声对芸姐说。

“请坐吧,你们谁看病?”宫医生非常客气地说。

“医生,我姐的病非比一般,请问你用什么仪器为她检查?”

“我是中医,不用仪器,四个字就可诊断出病症。”

“哪四个字?”

“望,闻,问,切。”

“不明白。”

“望,看气色,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听声音,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询症状,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摸脉象,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府藏也。”听了他的“高睨大谈”,虽不懂,但觉得言不流俗气概不凡,非一般庸医可比。芸姐真的遇到高明医师了,心中暗暗为她高兴。他把脉观色,问听细查,看罢舌苔,最后说道:“此病乃风湿性神经综合症,并非像你们说的遗传病。先天性遗传病只传三代,她是第四代了,不可能再染此病。古人云,‘事不过三’嘛。”他的“确诊”,好像法官对一个死囚宣布无罪释放,我高兴地对芸姐说:“这回你有救了!”可是芸姐显得不是那么高兴,她问医生:“我已犯过两次病,你做何解释?”宫医生不慌不忙答道:“至于犯病,那是风湿性神经综合症的前兆,同遗传病是两码事。病人最忌讳瞎猜疑,这叫疑心生暗鬼,无病也能疑出病来……”我听宫医生说话句句在理。

“你说她的病能治好吗?”

“能,这种病我看过好几例。”

“医生,治好这病大约需要多少钱?”

“要想彻底断根,得这个数。”说罢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元?”

“不,一千元“要这么多钱?”芸姐听后吓得伸了一下舌头。

“我的药是‘方不袭古’,独家秘方,药到病除。”

“准能治好?”我不放心地问道。

“包你病好。”一千元要是放在现在不算个大数目,可在那个年代就不同了,无疑是个天文数字。我笑容可掬地对宫医生说:“医生,能不能少点钱?”宫医生说:“要不这么着,四剂药为一个疗程,服后见效了再来接着治。”芸姐问道:“一个疗程得要多少钱?”“两百元。”宫医生又补了一句:“这还是优惠价。”两百元钱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芸姐羞涩地说:“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筹到钱马上就来拿药。”“那好吧。”临别时,宫医生非常关心地说,“我要提醒你们,这种病要抓紧治疗,如果转成风湿性心脏病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俩一致认为宫医生有水平,分析病情合情合理。芸姐心中喜忧掺半,喜的是医生排除了“遗传病”,忧的是,上哪筹措那么些钱?不断看病吃药,她自己的积蓄所剩无几,我们俩的钱凑在一起也不过五十多元。商量来商量去,觉得不能失去这次治病的机会,可筹钱也只有一条路:回家去找老父亲求援。

芸姐回家后,每天我都在焦急中等待,心想肯定有门,不然早就回来了。我暗暗为她祷告:愿芸姐不虚此行。五天后,芸姐返回剧团。继母不但分文未给,娘儿俩还吵闹一场。继母的侄子愿出两百块钱给她治病,条件是马上同他结婚,不准芸姐再去唱戏。继母软硬兼施,芸姐执意不从,双方在争吵中不欢而散。好心的表姐王金英给了她八十元钱,总算没有空手而归。七拼八凑,还差几十元钱,芸姐急得直流泪。我安慰她道:“先别急,等几天想想别的办法。”这时,我心中在酝酿着一个搞钱计划--去偷鸭蛋卖钱帮她。正是这次冒险行动,我差点成了枪下之鬼。

洛河街东面有几座窑场。瓦罐做坯,取土用泥,越挖越大,年长日久形成了一口人造大水塘。公社在这里办起了养殖场,圈养了几千只鸭子。清明前正是产蛋高峰,每天早晨地上全是白花花的鸭蛋,练琴经过此处,让人看得眼馋。芸姐只差几十元钱无法就医,我不帮她谁帮她?决不能因这点钱让她希望落空。摆在我面前的惟一办法,就是去做一次“贼”,当一回“小偷”。

白天我去“踩点”,看好了线路,当夜四点多钟便偷偷起床,我拿了个布袋子,悄悄地向水塘方向走去。刚下过小雨路很滑,我高一脚低一脚向前行走,一股冷风吹来,不觉打了个寒颤。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贼不免有点心虚,白天计划没有想太多,现在真的行动了,不觉浑身发毛,胆战心惊。偷东西不光是件丢人的事,同时也是违法的,万一被捉住,一生前途全完了。我想着,想着,不敢再往前走,两腿一软蹲在地上,来时的勇气一扫而光。我心中思量:不能冒险呀,还是回去吧。

我顺着来的小路心事重重地往回走。计划好的事,还未去做就放弃,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走走停停,来到宿舍门口我又犹豫了。想到芸姐哀愁无助的眼神,想到宫医生的承诺,想到是自己的过错导致芸姐失去了公费医疗,假如她因缺钱而失去这次“良机”,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此时此刻,我的思想斗争十分激烈:假如能帮芸姐治好病,将来她能成为一名表演艺术家,冒一次险,值!再说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犯什么大法,只要小心点不至于被发现的。于是,我又重新鼓起勇气,抱着侥幸的心理再次朝水塘走去。

鸭场四周是一条条竹篾子扎的篱笆墙,我用手轻轻一拨,侧身钻了进去。四周漆黑,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哪儿是路,哪里是水。我悄悄而又紧张地搜寻着目标,可是地上有水太滑,加上做贼心虚,两腿不听使唤,“啪”的一声,摔了个嘴啃泥。响声惊醒了熟睡的鸭群,它们“呱呱呱”一齐叫了起来,好似一支庞大的乐队,“鼓乐齐鸣”。我吓得转身就向外跑,不料一束手电光将我锁定,听见有人喊道:“抓小偷!别让他跑了……”我慌不择路,没命地向前飞奔,后面有人大声命令:“站住!再跑我就要开枪啦!”我早已吓的魂飞天外,哪里敢停下。跑着跑着,“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头顶飞过,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我便昏倒在地上。

第二天上午,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双手反绑着,浑身疼痛,喉咙冒火,口中干渴。不一会儿,走进三个人,为首的身材高大魁梧,身后是两个民兵。其中一人说道:“这是我们公社武装部莫部长,你要老实交待。”莫部长走到我面前,用脚踢了我一下:“算你小子命大,再跑老子一枪崩了你。”是呀,不是吓得晕倒在地上,说不定真被他毙了呢!

“老实说,你一共偷了几次?”

“就这一次。”

“不老实!说说你有几个同伙?”

“就我一个。”

“嘴硬!我告诉你,鸭场被盗也不止一次了。昨晚我亲自带人守候,你小子是自投罗网。”我心想这下子完了,偷牛的没抓住,逮到“拔拨桩”的,有嘴也讲不清。

“老实交待,到底偷了几次?”

“真的就这一次。”

“不讲实话,有你苦头吃。”

“真的就这一次,部长,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但要讲真话。”

“我一定讲真话。”

“那好,说一说,你的同伙一共几个人?”

“就我一个。”

“偷了几次?”

“就这一次。”

“你小子嘴硬,把他吊起来!”莫部长拍着桌子,大声吼道,“老实告诉你,我们的鸭子被盗无数次,就是你们这伙人干的,不供出同伙,就不要放下!”说罢,他气势汹汹出门而去。两个民兵不容分说,将我架到房梁下面,让我站在两块砖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他们用绳子捆住我的手腕,绳头穿过房梁拴死,然后踢去我脚下的砖块,我的身子立刻悬在空中,痛得我大声哭叫求饶。初春的天气还凉飕飕的,可我却浑身冒汗,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大约半个小时后,来了一位穿制服的公安人员,他发现我被吊着,发火道:“谁叫你们乱吊人的?赶快放下来!”他们解开绳索,我的双手已经变紫,手背肿得像馒头,两腿发软,瘫倒在地上。两位民兵扶我坐起来,我就势靠在墙角上。面前这位公安人员约莫五十多岁,夹了个黑色公文包,别了把手枪和一副手铐,他严厉地说道:“我是公安局的,希望你老老实实交待问题,态度好,我们可从宽处理,否则,我要拘留你。”

这时,我已顾不得面子了,承认自己是剧团伴奏员,一生从未当过小偷,这次越轨之举是想帮助病中的姐姐……“你说的全是真话?”

“半句假话你毙了我。”

“好吧,我们调查后再做处理。”看罢笔录,我的手已经无法拿笔签字,只好按了个手印。临出门,他十分严肃地对两个民兵说:“不准再体罚他!”下午两点,那位公安和莫部长带着剧团领导、宋民、芸姐及其他几位演员来了。一见熟人,我赶忙将头低下。狼狈与尴尬使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莫部长说:“念你年轻,又是初犯,原谅这一次,回去后认真反省!”芸姐猛地扑过来抓着我的两只手,看了又看,贴在她的脸上放声大哭。伤痛使我寸步难行,宋民将我背回剧团。我一连几天不能进食,睡在床上,浑身发烧,头疼怕冷,昏昏沉沉,梦中惊叫不止,大家只好将我抬进医院。

治疗数日不见好转,我手腕不能活动,穿衣吃饭都困难。同房病友对我很好,吃喝拉撒全靠他帮忙;闲得无聊时我们互叙家常,我将筹款为芸姐治病的前后因果全说给他听。他听后,摇了摇头告诉我一个惊人消息……原来宫医生是个江湖郎中,本事不大,口才极佳,医术低劣,骗术高明,墙上那么多锦旗都是他伪造的“托”。他凭借女婿是个大队干部,偷开诊所,稍有风吹草动,自然有人通风报信,因此,上面也拿他没办法,许多病人被骗钱误诊,真可谓庸医害人。

这消息着实令人吃惊,我暗自庆幸芸姐没有上当受骗。残酷的现实毁掉了一切美好的愿望,芸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位宫医生身上,一旦得知真相,她一定会精神崩溃。这消息决不能让她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我,伤痛难比心更痛!芸姐啊,我该怎样帮你呢?

这天,宋民来医院看我,他扶着我到后院散步。

“小闫,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他吞吞吐吐半天冒出一句,“我想请你做媒。”

“请我做媒?”

“对。”

“告诉我,看上谁了?”

“刘芝芸。”

“你说芸姐?”

“对,你们关系很好,只有你的话她肯听。”

“芸姐有病,需要治疗。”

“放心吧,我家条件好能帮她治病。”

“好吧,我一定帮忙。”

“太谢谢你啦!”

“别忙谢,还不知芸姐是否同意呢?”

“那就看你的本事啦!”

“我会尽力的。”

“拜托了,闫老弟。”小宋带着甜蜜的微笑走了。下午五点,芸姐送饭来了。望着一盆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我心中一阵酸楚,帮忙不成,还花去她的救命钱,我实在惭愧。记得刚入院那天,她抚摩着我红肿的双手,流着泪水,一直守到天亮。这是无声的关爱,真像大姐关怀弟弟一样。这使我再一次想起王艳艳,芸姐和她一样善良,一样的待人真诚。如果说失去艳艳姐是天公不作美的话,那么这次结识芸姐算是苍天有眼,对我最大的补偿了。

“芸姐,我想跟你说件事。”我想起小宋托我的事。

“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你年龄也--”

“别绕弯子了,说吧。”她打断我的话。

“姐,你看小宋人也挺好的……”

“托你当媒人吧?”她又一次打断我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我写过纸条。”

“向你求婚?”

“是的,十天前我就收到他写的信。”

“他很喜欢你。”

“我只想治病,你还能不知姐的心思?”

“你为什么不向他表明态度?”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芸姐--”

“今后不准再提这事。”不久,凤阳县武店请我们去演出,这个小镇背面是山,坐落在淮南铁路线上。俗话说,靠水吃水,靠山吃山。老百姓除了种田外就是开山采石,依靠铁路运输的优势,将采出的石料外销,相比之下这里的经济还算发达。集镇中心有个小戏园,每到逢集人山人海,看戏的观众蜂拥而来,剧团演出颇受欢迎,我们在这里一连演出了两个多月。

武店,一座普通的农村集镇,在这里我经过了一段极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它令我终生难忘。

这天午夜,我睡梦正甜,忽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原来是芸姐,她头发零乱,衣服不整。

“芸姐,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小闫,你出来一下。”我急忙穿好衣服跟了出去,外面细雨绵绵,我们走到剧场门口的屋檐下。

“小闫,你嫌弃我是个病人吗?”她突然问道。

“姐,你今天怎么啦?”我大为不解,平常一口一声小弟,今天怎么改口叫“小闫”了?

“我要你说一句,嫌弃我吗?”

“不嫌弃,我会尽力帮你治病的。”

“那好,姐要跟你结婚同意吗?”

我一下子懵了。是我听错了?还是她发神经?

“找你就这事,回去想想,明天答复我。”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被她的这一突然举动给弄糊涂了,紧追几步拦住她。

“芸姐,你到底怎么啦?”她愣愣地站着,一言不发。

“芸姐,你说话呀!”

她突然一把抱住我放声痛哭,她哭得是那么伤心、委屈……人生大事,莫过于婚嫁。芸姐本该同别人一样:应该有伴娘陪送,应该浓妆艳服,应该大摆筵席,应该大闹洞房……但是所有这一切,她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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