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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情义无限 (3)

第十章 情义无限 (3)

仆人也见怪不怪了,退到门口,反手关上房门去了。又过了一刻钟,老者依旧死死地盯着阵图,一动也未动。申飞不禁有些焦急,心道:“若他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岂不在此浪费时间?还是先到其他地方看看为妙。”注意打定,刚要寻路离开时,忽闻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向此而来。这人走的很快,一会就来到了老者屋外。

申飞刚才看过此人一眼,估计此人有些本事,忙把形迹完全隐藏在暗处,恐其有所察觉。这人在屋外左右看了看后,径直走到屋内,对老者说道:“先生,主人派人来了。”

老者猛地回头,正色道:“来了几个?”那人道:“就管家一人。”老者掠一掠胡须,说道:“带我去见见。”说着就往外走。那人忙跟着老者身后出来,还没忘给老者把门关上。听两人的脚步声越去越远,消失在夜空中后,申飞欣喜地跃进老者的屋内,径直奔到床前,抓住床缘用力向上提起。不料,床缘竟是生了根似的,纹丝未动。

申飞先是一惊,但很快就知道这是怎生一会事。他走到老者刚才刚才站立的挂图前,伸手到旁边的一幅挂图后面。果然,在挂图后面,有个冰凉的金属扳柄。这金属扳柄虽然嵌在石壁内,但是触手感觉的差异登时就能辨认出来。申飞将扳柄转动了半圈后,又去揭床铺的翻板,这次果然如其所料,毫不费力就应手而开。

只见密道顺着阶梯向下延伸,黑洞洞一片,不知其深浅。申飞不敢托大,从桌子上拿了一盏油灯,才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并把翻板从里面盖上。翻板合上后,申飞并没有急于走下去,而是静静地听密道中的动静,待他确定附近无人时,这才慢慢从石阶上走下去。下了石阶又往前走了大约十米,拐过一个弯道,迎面有一道大铁门阻路。

申飞先附耳于门,听门内无异响时,这才用力推动铁门。然而铁门并没有申飞想象那么沉重,只轻轻一推就滑开了,只是虚掩着的而已。

申飞微奇,倒不敢贸然进去了。见铁门内无异常,这才缓步而进,但前方传来的微弱的光线顿使他再次提高警惕。申飞十分小心地向光线发出的地方靠近。待到近前,才看清楚光线是从一道门缝里传出的,而且门内还飘出阵阵的尸臭。这道铁门也是虚掩着,并不曾上锁。这使的申飞很奇怪,寻思道:“关押在此地的人一定是极其重要的,理应严加看守才对,但从这铁门上看,看守非但不严,反而疏于防范,这却匪夷所思了。”

从门缝中窥探过去,只见里面有一间房子大小,徒有四壁,只有正中的石柱上点着一盏油灯。申飞看门内无人,就从门缝挤了进去。可未等申飞的身体完全过去门缝时,猛地听到一个苍老阴森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申飞本能地向前掠出一丈有余,并且巧妙地在半途转身,然后背靠石壁而立,面对发声之处。

只见门后的坐着一囚犯,与其说坐着,倒不如说是绑着,因为他的两条腿笔直地束缚在一个铁制的夹板上。腿上并没有衣服遮掩,肌肉都因长时间的束缚而溃烂,尸臭的味道正是从此处传出的。同时,此人的右臂也僵硬地垂着,仿佛已经没了知觉,胸前放置的左手上也仅存了拇指和食指,伤疤已经蜕去,显然已经断指很长时间了。再看他蓬头垢面,一副很久不曾梳洗的样子,让他望之生恶。

然而申飞此时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厌恶,却是满腹的同情也哀怜。那囚人赞叹道:“好俊的轻功,你是逍遥派的?”申飞被他一下道出家路,更是惊奇,反问道:“前辈是何人?”逍遥老祖虽名满江湖,但知道逍遥派武功路数的人并不甚多,而且能在申飞一个动作间就判断出逍遥派路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现在令申飞最惊讶的是,自入门到现在,他仍然不能听到这人的呼吸声,足见面前这人内力之强。那囚人忽然不说话了,只是死死地盯着申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申飞从他的目光看过去,感觉这囚人并不年老,至多有五十岁年纪,可能是因为常年的折磨致使他头发早白,皱纹横生。申飞忽然问道:“前辈可是认识晚辈的师伯李逍仙?”那囚人似从梦中惊醒,猛地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当年与李逍仙把酒言欢促席常谈的情形,说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现在申飞才听到他的呼吸声,随即问道:“前辈到底何人?为何会关在这种地方?”他睁开眼睛,悠悠地说道:“年轻人不要问的太多,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免的无端受牵连。”

申飞当即回道:“晚辈是不该问前辈过多问题,但晚辈今日见到了前辈,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前辈救出去。”

那囚人忽然笑了,沙哑地说道:“这性格很像逍仙兄,对了,这应该是你们逍遥派的祖训才是。但是有些事,是你管不了的。”

申飞道:“不做岂知不能,前辈为何如此颓废?”那囚人笑着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申飞又问道:“前辈可是受张兮路迫害?”那囚人立刻没了笑容,怅然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又提来做什么?”申飞道:“前辈难道不想重见天日吗?”

那囚人摇摇头道:“我不过是废人一个,见了天日也是了无生趣,徒增烦恼……”忽然他盯着申飞道:“小兄弟可否帮我一个忙?”

申飞道:“前辈请讲。”他的目光柔和起来,说道:“我有一个女儿,现在应该有十八岁了,她现在应该还由张兮路抚养,我想让你代我去看看她,看她过的好不好……”

看着他的目光,申飞想起了父亲,鼻子有些发酸,但眼眶里仍是干涩的,因为他已经没有泪水了。

面前这位父亲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放着异彩。申飞满怀疑窦道:“张兮路既然害前辈至此,却又为何给前辈抚养女儿呢?”那囚人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这就是张兮路毒的地方,他背地里害人,表面上却要当好人……”这点申飞能够理解,因为他的母亲李逍遥就是知情人之一。

那囚人接着道:“他暗地里囚禁我,为了不被江湖人怀疑,自然得善待我的女儿,以证实他与我的失踪没有关系,而且对我颇有恩情……”

正在此时,忽闻外面“吱噶”一声,竟有人掀开翻板走了进来。那囚人立时听住了说话声,两眼盯住申飞,似乎想知道申飞做何反应。来者有两人,边走边说话,申飞认得其中一个人的说话声,正是与之交过手的蒙面人,而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应该是住在上面的白发老者。

这两人都是武功居高之人,此时与其照面,无疑自投罗网,但这密道里徒有四壁,根本没有藏身之处,使得申飞有些焦急了。听得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过了拐角,申飞不能再犹豫,只好铤而走险,暂时藏身在门后,希冀来人只是为了看望那人,而不会向这边探察。与此同时,申飞忙收神静心,将心跳和呼吸都降之最低限度,以防被来人察觉。

听得“蒙面人”边走边道:“怎么看守如此松懈?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老者不以为意道:“一个将死之人,还能逃到那去。只要老夫在,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溜掉。”

“蒙面人”人笑道:“有先生在,主人当然放心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推开铁门进来,而铁门也恰好把申飞的身体挡住。两人根本不会想到此时会有第四个人存在,所以根本没有注意门后,直接转过去面向囚人。

“蒙面人”做作地笑道:“一别又是一年,许大侠别来无恙?”半天没听到回应,想来是那囚人不屑理会“蒙面人”。

“蒙面人”又干笑一声道:“在下知道许大侠忍辱负重多年,目的只是想让女儿安然长大成人。一晃十三年了,许大侠一定很想看看女儿的样子吧?”那囚人“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心动了。“蒙面人”继续道:“前几年,主人怕外人说闲话,所以一直抚养令千金到今日,不敢有丝毫怠慢,以防落人口舌,可许大侠应该清楚,令千斤今年就满十八,业已成人,如若今后忽然发生什么意外什么的,那可不是主人的失误了,江湖朋友也无话可说……”那囚人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了,喝道:“他要怎地?”

“蒙面人”计谋达成,得意地笑道:“许大侠何必明知故问?你只要说出那东西的下落,主人一定会善待许小姐的。”那囚人沉默了,心里矛盾之极。

“蒙面人”继续道:“许大侠惟有许小姐一个亲人了,难道就忍心为了让她后半生受罪吗?”那囚人依旧不语,老者也说道:“老夫劝你还是别逞强了,江湖上的朋友都以为你已经死了,现在你就是把那东西的下落说出来,也没人会怪罪在你身上。”“蒙面人”也忙在一边迎合。

申飞听“蒙面人”话中之意,似乎那囚人手中有张兮路所要的东西,而那囚人坚持不肯说,以致惨招酷刑,弄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现在“蒙面人”以他的女儿做威胁,不知道他还如何应对。那囚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说道:“你们先出去,容我想一想。”

“蒙面人”和老者都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如此软弱的话,不禁喜上眉梢,愉悦道:“许大侠好好想想,老夫明日再来。”说罢与老者出了铁门,根本没有注意到申飞的存在。申飞听两人出了密室,这才吁一口气,转出铁门来到那囚人的面前。只见那囚人正低着头沉思,神情颓废,显然内心正在做强烈斗争。

申飞想安慰他几句,可想想自己都不一定能逃出去,更不用说救人了,惟有叹息一声,与之一起沉默。然而闻到申飞叹息,那囚人却猛地抬起头,注视着申飞问道:“你叫什么,为何会到此?”申飞感到他仍对自己有疑心,于是就如实道:“晚辈申飞,到此只是为了救人……”当下将到此的目的大致说了一遍。那囚人听到申飞因打抱不平而远赴苗疆,登时兴奋起来,蓦地问道:“小兄弟可愿救小女一命?”

申飞感到他有了计策,就说道:“前辈尽管说,只要是晚辈做到的,绝不推辞便是。”见申飞答应了,他却并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悲伤,痛苦道:“逍遥派的门人果然侠义心肠,老夫无地自容啊……”

申飞大感不解,说道:“前辈说来听听,看晚辈能否帮的上忙?”他沉默了半晌,平复一下心情,这才道:“在此之前,我得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他沉思一阵,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说道:“大概六十年前,太祖建业时,中原武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每日都有江湖拼杀,不少武林人士死于非命,惨不堪言,不但江湖上人人自卫,而且也影响朝廷政局,有碍太祖大业。这种局势延续了一段时间后,家翁再也不忍看大家自相残杀,于是振臂高呼,号召武林团结一致,辅助太祖统一天下。这时已有很多人厌倦了这种无谓的厮杀,于是家翁很容易就把大家组织了起来。当时,大家感激家翁的侠义,就共举家翁做了武林盟主,号令大家一同为朝廷出力。后来,响应家翁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成了太祖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为太祖立了汗马功劳。太祖感激家翁高义,就赐于家翁一面‘武林盟主’的黄金令牌,号召天下,见此牌有如见盟主。至此之后,这面令牌就成了武林共敬的信物。持令牌者可以号令群雄,发号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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