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丝甜糜的胭脂香,只见轩辕颜泽侧卧在紫檀木椅子上,乌黑的长发蜿蜒而下,衣领微敞,露出白皙的脖颈,紫眸潋滟,像一汪春水缓缓流淌,樱花般的粉嫩的唇,,唇角出染着一抹胭脂色,一派混然天成的风流模样。
轩辕颜泽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百褶裙的女子,女子样貌俊俏,体态妖娆,纤腰不足盈盈一握,白皙的脸颊上透出醉人的红晕,贝齿好似强自克制的咬着娇嫩的红唇,傲人的美胸上下起伏着,微垂的睫毛透露出主人的羞涩,她垂着头,透过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着殊栀,眉眼间带有一丝恼怒。
殊栀深谙轩辕颜泽的风流本性,却没想到大敌当前时还不知收敛,还能美人在怀,风流快活。原本殊栀以为这个修罗小王爷只是风流但不下流,今日一见,和那些寻欢作乐的浪荡公子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殊栀不由的火往上撞,她上前一步,愤然道:“少爷真是好兴致,殊栀本来不欲打扰,没想到还是扰了您的雅兴。”
轩辕颜泽邪魅一笑,好似心情十分舒畅:“栀儿什么时候来都不算打扰,我还盼着栀儿多多前来打扰呢!”语气说不出的真诚甜蜜。
殊栀不由心中恶寒,心想轩辕颜泽不是口是心非伪装的太好,就是有为人不知的恶趣味,和美人调情时喜欢第三个人旁观?
这几年,常和轩辕颜泽斗智斗勇,生活中,两个人都像是带着一层面具,表面功夫十足,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殊栀调整呼吸,清浅一笑,委屈的说:“少爷在和这位美女姐姐谈话,殊栀不敢打扰,殊栀怕少爷生气!”说罢,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美目微微泛红,只要是是正常男子看了都会产生怜惜之情。
果然,轩辕颜泽目光软了下来,眼神专注而深邃,温柔而缱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欲翻涌而出,却又被他强自压制下去,目光几变换,最后,微微一叹,无奈的说:“好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扪心自问闯了多少祸,我又什么时候怪过你。”
殊栀本来正演在性头上,刚欲挤出几滴眼泪,没想到轩辕颜泽冒出这么一句话,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殊栀在修罗界没少闯祸,留下来的烂摊子哪次不是轩辕颜泽亲自收拾,记得最严重一次就是打碎了轩辕颜泽宠姬白夫人最爱的碧玉金丝镯,就在殊栀被白夫人一顿毒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时,轩辕颜泽宛如天神般的降临在她面前,一袭紫衣,风华绝代,一甩云袖,将她拥入怀中,那是殊栀第一次对轩辕颜泽的印象发生了改观,就连他身上的熏香都格外的好闻,后来的殊栀想到自己的荒唐想法感到好笑,一定是她被白夫人打糊涂了,否则轩辕颜泽那个骚包怎么会有善良的时候,怎么会温柔的安慰她,用深情愧疚的眼神凝望着她,颤抖着为她清洗伤口,涂抹伤药,对,一定是幻觉!那个娇贵的小王爷最讨厌血腥的味道,不过,最后轩辕颜泽还是为她出了口恶气,把白夫人彻底逐出修罗界,她心里还是很感激轩辕颜泽的,那时的白夫人盛宠最浓,比起现在的莲夫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轩辕颜泽都能不顾情分的弃若敝履,还有什么能让这个冷血的小王爷有所眷恋呢?想到最后白夫人恶毒怨恨的眼神,殊栀微微的打了一个寒战。
轩辕颜泽自是不知殊栀心中所想,他把目光转向黄衣女子,风流一笑:“今日能遇到梦鸳姑娘,颜泽荣幸之至,本想备下酒宴,不醉不归,不过眼下颜泽有事处理,望梦鸳姑娘海涵,咱们有缘再聚。”
黄衣女子娇羞一笑,垂眸答道:“梦鸳三生有幸,能与轩辕公子相识,希望公子不要忘了梦鸳,梦鸳期待下次的相遇。”典型江南的依侬软语,柔魅入骨,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甘之如饴,说罢,飘飘万福,转身而去。
路过殊栀时,殊栀能感觉一道由浓郁的胭脂香迎面而来,她微微抬眸,却装撞上一双剪水双眸,眸子波光流转,一扫先前的温柔羞涩,充斥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殊栀有些无语,怎么这些女人看着也挺聪明的,怎么一跟轩辕颜泽有所接触,智商就变低了呢?把自己看成了假想敌,真是蓝颜祸水啊!
黄衣女子离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殊栀和轩辕颜泽,轩辕颜泽一步一步的走到殊栀面前,殊栀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最后撞上了门,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