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蔓在殊栀的压制的不像刚刚那么激动,慢慢平静下来,她缓了一会,哽咽着说:“那两个贱婢将小王爷送你礼物的事告诉了莲夫人,我实在气不过,就打了她们。”说罢,又哭了起来。
殊栀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了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舞姬,冷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原本在地上抖如筛康,噤若寒蝉的两个舞姬闻言顿时千恩万谢,互相扶持着踉踉跄跄的就往门外走去。
殊栀看见两人走远了,回过头来,拉住了箐蔓颤抖的手,“箐蔓,这事怎么能怪你。”
“是我管教不严,让她们有机可乘做出伤害你的事,我该死。”她的朱唇突然被一只玉手堵住,剩下未说出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箐蔓,我一直当你为知己,早已超出了好友,可谓生死之交,我不是要你处处为我着想,一有差错就埋怨自己,朋友是相互的,我也希望可以为你做点事情,所以,别再自责了,好吗?你不好受我也会伤心的。”
殊栀一口子说完后泪水顿时就盈满了眼眸。
最后,两人抱头痛苦。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两人哭完后日头已经渐渐西斜了,她们整整哭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是殊栀先止住了哭泣,又让还在哭的箐蔓憋了回去,两人转而破涕为笑。
箐蔓嬉笑道:“真是个母老虎!看谁敢娶你!”
殊栀像小狗一样蹭了蹭箐蔓的脸颊,撒着娇,“没人娶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和箐蔓在一起一辈子,弹琴跳舞,琴瑟相和,逍遥自在!”
箐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傻丫头,琴瑟相和是形容夫妻的,女人的一辈子总是要找一个男人的!”
“好了,别说这么遥远的话题了,一切随缘吧!诶?对了,有个礼物给你!”,殊栀刚刚为了安抚箐蔓把双花白玉镯顺手放在了紫檀桌子上,她又把镯子拿起直接套在了箐蔓手腕上。
箐蔓推脱着,“这么贵重,我可受不起。”
殊栀牢牢的把着她的手,表情严肃的说道:”你要是不收就瞧不起我了,咱们俩之间的情谊还抵不过这区区的破镯子。”
最后,箐蔓拧不过殊栀,只得收下。
箐蔓抬起手腕,把镯子冲向夕阳,只见双花白玉镯莹白中带着点青碧在夕阳余光的映染下又透着点绯红,仿佛发出如梦似幻的光泽,把本就瓷白的皓腕衬的像透明一样。她嘴角泛起来一个奇怪的微笑,平静似水的眸子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沉浸在美梦之中满是陶醉,她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真美啊!像梦一样呢!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而殊栀则是微笑着望向窗外大片的开的红红火火的彼岸花,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反常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