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自由，给我流泪的勇气03
自行车轮子有点歪，石清扶着车子坚强的往前面走着，可是屁股上面还是会有血液隐隐的渗透出来，在裤子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运气真背！”石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一想到梅梅的那张笑脸，他便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似乎也不是那么痛了。
就这样一路摇摇晃晃的就走去了小不点。
走上楼梯的时候，身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不过即使如此，石清依然还是在哪里坚持着。
因为有爱，因为有梦，所以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与不如意，他也会感觉生活是那么的有意义！
……
以往星期五的这个时候，小不点的客桌，都会挤满了人。不过今天似乎人并不多，偶尔还是会有几个空着的座位，但是些许时候又会有人陆陆续续的补充上来。
但是营业的情况与点菜率还是很好的，很多平时都不怎么点的昂贵的菜肴今天倒是上了不少。
就这样一波一波的来有一波一波的走，这个饭店便入菜市场一样的反复着…………
收银台有3个女收银员，忙的是不可开交，以至于连吃饭的时间都会忘记了。只听见里面收银台的地方，电脑键盘“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在哪里敲打着。而外面也排满了一对人，那不是去火车站买票的，而是吃完菜下来付账的。
这不刚刚还空余出来的座位，不长时间又很快的坐上了人，而点菜的服务员也很快的跑上去热情的招呼去了。
厨房的火炉子刚刚关掉火，没有多长时间竟又传来电脑打菜单的咔咔声，那是服务员在点菜。
厨房旁边坐着的是三个传菜员在哪里谈笑风生，他们聊着有关工作与生活的一些事情与问题。本以为可以暂时的休息一下，谁知不就竟又过来一群客人。
石清气喘吁吁地在凳子上面休息着，正喝着他从老家带出来的红茶。那是他爸爸拿给他的，对于这些红茶，他本来不忍心喝，可是没有办法，自来水烧的开水也未免太难喝了，于是他便把他那珍藏的茶叶拿了出来。
一杯还未喝完，厨房里面熟悉的嗡嗡声又响起了，那是排气扇的声音。他看了看里面基本上大部分菜品师傅都在那里动手忙活着，无奈的他走出门去，默默的去抽烟了。
因为太累了，人累、心也累，或许只有抽烟才会让他舒服点吧！他蹲在外边在非机动车的停车车位的旁边，抽了两根烟，便急急忙忙的又回去了……
端起杯子，就要往下面坐下，谁知“砰”的一声，石清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本来屁股上就有些疼痛，谁知又摔了一跤，伤口又撕裂开了，疼得石清真想骂娘，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原来就在刚才石清出去抽烟的间隙，外面又进来了两群人，大致看过去大约有十几个人左右吧！可是楼上楼下全部都满座了，饭店的经理见人挺多，又不忍拒绝这送上门的财源，于是便快步上去迎客了。走近了一看原来全是老客户，心里顿时高兴了，语气也变得低声下气了起来。
说实话做服务这一行，顾客就是上帝，就是爹妈！
只要把他们伺候好了，没有谁会拒绝这上帝的恩赐和爹妈的施舍。经理又怎么样？不过如此而已！
可是我就是看不穿，因此我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
不过为了生活大家都不容易的！
让我借用一句电影里面的经典台词，“不喝跌份酒，不挣窝囊钱，不抱小****……”其实不过是我，说给自己听听而已！
“各位大哥请跟我上楼上去……”，一边走，还一边朝吧台的收银员使眼色，可是楼上楼下的客桌都满座了，这点她们早就很清楚，因此她们也不是傻子，自然会有人通知楼上的服务员见机行事，因为有了对讲机所以也不用跑上跑下的那么费事，不过是废废口舌而已，还能跟经理留下个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说实话，为了招揽客户，经理也是够拼的。”
这是当时石清心里的想法，不过他没敢说，也不能说，因为怕招来事端。对于他这样一个浪迹职场多年的老鸟自然什么事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当那一群客户来到楼上的时候，楼上早就摆好了客桌，在看楼上的服务员一个个都满头大汗的，不用猜肯定是刚刚忙活的。
经理看到这样的结果，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李经理，来坐下喝两杯吧！”这是那群人之中较大的那位在哪里吆喝着其他人，并打趣着招呼经理坐下。
李经理也是明白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眼闪耀着红彤彤的钞票，刚要坐下才发现凳子不够用，他立马起来站起来，摸了下肚子，张口便开口道：
“哎呦，我肚子有点痛，去趟洗手间去。”
“坐下来喝一杯再走吧！”那个年纪较大的以为他是借机离开，顿时不满意了，便想灌他几杯酒。
李经理见他生气了，又坳不过他们，于是便自罚了3杯，又解释了好长时间，他没敢说是凳子不够了，因为怕人家不乐意。
走出22号桌，李经理便痛骂了一声：
“妈的，真坏事！现在还没上菜……，”话只说了一半便急匆匆的快步跑下去找凳子去了。
可是别的地方也没凳子啊！只有厨房、前台、传菜有凳子，刚好差了4个，而传菜这边就有4个凳子（三个传菜加一个凉菜师），于是传菜的凳子便派上用场了！
楼上忙得不可开交，通往二楼的阶梯上面撒满了零食的碎屑，但是出现的最多的还是三个传菜员。一楼看起来并不怎么忙活，有时还有间隙的时间在沙发上面休息一下，而二楼看起来就很忙了，看起来就像是逃荒的难民似的。
有时站在客桌前面点菜，有时会去冰箱的那边拿一些啤酒……
大约凌晨12点钟，似乎此时并不怎么忙碌了，还会有个别的服务员会坐在沙发上面休息着，可是传菜的跟厨房就那么轻松了。
石清喝完了一杯茶水，然后去冰点房打了一杯水放在哪里，又继续忙活起来了。他就是个停不住的人，忙起来干活简直就不要命，以至于连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不会打乱他的步伐。
“石清，石清，帮我拿个备餐框来！”厨房的对讲机里面不断传来二楼服务员的吼叫声。
“谁他妈又在叫我，烦不烦啊！”石清很生气的大骂了一声！本来就忙不过来的石清，根本就不想搭理那烦人的声音，可当他听到是梅梅的声音之后，便什么都不在说了，一脸愧疚的去干活了。
原来他竟忘了，在楼上还有一个他深爱的梅梅。
快步跑上二楼，梅梅正在那里忙活着，似乎没有发觉到石清的出现。
“梅梅，我来了，举起你的双手欢呼吧！”
“欢呼个屁呀！”梅梅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很生气，双鳃鼓的一片通红，眼睛一眨一眨的，额头上的那一缕刘海也显得那么的凌乱。她越生气石清便越显得是那么的可爱！
石清知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差点都忘记了心爱的梅梅，本来他想逗逗梅梅，想让她开心一点，可是她竟没有丝毫的开心，起初他还是有些生气的。原本以为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儿开心一点，可是结果却恰恰的相反，他赌气似的就要走下去。
“可是爱一个人不正是要有一个人付出得多些吗？”脑袋里顿时浮现了这句话，想到这里他便释怀了。
看到梅梅的模样，心里面某个地方似乎被撕开了一样难受，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是错了，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想去捋一捋她那沾满汗水的秀发，也顺便帮她擦一擦那额头的汗水。
“你干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更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发”梅梅似乎很不乐意，石清本来释怀的心顿时便如堵了什么一样，很不是滋味。
他很想问一句：“我在你眼中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别人可以，我都不可以？”
是讨厌吗？
只是怕我吗？
还是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男朋友难道只是你嘴里的一个供你开心的玩具吗？
……
虽有千万句话语，千万个疑问，如今只能憋在心里，不能也不敢与人知晓。
无奈的石清便走下楼去了。
石清在楼下郁闷的发呆着。此时人也渐渐少了，而传菜的也只剩他一个了，其他的早就下班了。
楼梯上传来“砰、砰、砰……”的脚步声，把郁闷的石清一下子拉倒了现实之中，他回头看了下，却原来是梅梅从楼上下来了。
石清生气的別过头去，他很想不理她，可是时间久了他又会忍不住的偷偷去看她，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的心里觉得踏实，因为看得见。
他本来以为她会主动来安慰他一下，可是映入眼帘的却让他的心再一次的狂躁了起来。
“梅梅，你过来！”喊她的不是石清，而是厨房的爆炒师傅刘子明，今年21岁，略胖，不高，大概在一米六七左右。
“干嘛？”虽然话听着很不舒服，可是她还是犹犹豫豫的过去了。
“梅梅你还欠我一瓶水那，我渴了要喝水！”
这是怎样矫情的话语，也许在某些人听来是一对恋人之间的悄悄话，可是听在石清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不舒服。
此时的石清心里面的的天平已经完全失衡，只觉得如同针扎过的难受，那是什么滋味？是在冰冷的海水里找到了停靠的感觉，却发现那只是一只凶恶的鲨鱼！是在闷热的房间里装上一个大头扇，却发现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感到凉爽的一种感觉……逃不开，躲不掉，因为爱上了，便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结果的一种无力感。
我想他的心里面多的是一片荒凉，有的只是落寞与悲哀！
“没有，你自己去买吧！”
梅梅偶尔的回头去看向他的位置，石清的样子是那样的失落，她很想去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他，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做那样的事情。她怕自己真的会陷了下去，她也知道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距离。
“可是我渴了！”一句话语把梅梅的目光拉了回来，无奈的梅梅竟真的出去买水了……
谁会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如我说的那样，或许不是，或许是想借买水的空隙出去静静心，或许只是单纯的买水而已……等等，千万个理由，一切都只是我自己骗自己的理由罢了。
石清知道，她本来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而那什么欠的一瓶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可她还是去了。除非是她乐意去！
石清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的背影不断在他的思绪里辗转，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脑袋，而他的情绪也随之不断的变换着。脑海中只觉得有一片阴影在哪里挥之不去，：
那是她与别人相拥时候的情景，那是她与别人聊天时候的殷勤，那是她快乐的与别人相拥在一起……
他觉得她背叛他了，而他们的幸福还没开始就已经走到了谷底，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一切结束了……一种疲倦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怕失去，他怕以后两个人就形同陌路，他不愿意，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更不想看到她躺在别人的怀抱里面，越是胡思乱想越是有千万种可能。
脑袋仿佛如同炸掉一般，嗡嗡作响地。身体已经处于在崩溃的边缘轮回着，而混乱的思绪相互翻转、纠缠变成了一根结，一个藏在心里永远都解不开的心结。
我痛，是一种在九幽深处的寒潭之中的挣扎的凄凉，是一种在炙热的锅炉里面翻滚无奈，是一种在无休止轮回中的眷恋。
他坐在凳子上面，只觉得那是针毡，哪怕再多一秒他竟都坐不下去。
凌晨三点的停车场，天气冷的跟冬天一样，冷风阵阵的吹着，在人的身上传来一股股冰冷的寒意，乌云几乎遮住了大半个天空，黑夜太黑了，给了人们无尽的幻想与噩梦。
天是黑的，
地是凉的，
风是冷的，
人是无奈的。
曾经在幼时的那些年，这些东西曾是我心灵美好世界纯真的向往，而如今它将会是我最不愿触碰的梦魇。
在停车场黑暗的墙角旮旯里面，坐着一个男人默默的在哪里抽着烟，漫天浓浓的烟味早已覆盖在这个小小的地方，让这多情夜晚显得是那样的忧愁。
这就是石清，已经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但也许只有这样会让他心里面平静一点吧，也许只有冷风会让他残留一丝理智，也许只有黑夜会让他感觉得到安心！
这是属于午夜的怨曲，如家驹唱的那首歌，也正如他的心情一样……
连抽了几根烟过后，他转身离去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只知道是一根接着一根，再看看地下的烟头大概有7、8根左右的样子吧！
“唉，又没烟了！”这是逐渐远去的声音，那是石清在数着自己的烟盒，只见有一半都已经在消失了。他摇了摇头，便消失在这黑夜里。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谁也不会走进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活。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自己心里的滋味，正如那地上冰冷的地板，又有谁会知道他们的苦累与心冷。
一楼厨房的前面，梅梅已经买了两瓶酸奶在哪里守候着，刘子义出来后，她拿给了他一瓶，而她自己也拿了一瓶，便快步跑上楼去了。
那躲闪的目光始终没有与他的目光相聚，似乎在怕着什么，或者说是在怕自己这唯一的一瓶酸奶再被别人拿走，或者说是有什么秘密，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看着她的无视，看着她如同惊慌失措的兔子，石清本应该生气，可是心里早就被麻木锻炼了千百次，竟再也生不了一点点的怨恨。他现在有的只是厌倦，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她这个样子。
他觉得她有他就足够了，他在怪他为什么没有给他捎上一瓶，他不缺钱，是的，他并不缺钱，他缺的只是爱情，只是温暖。
可他还是希望她心里能有他的位置就好，那怕让他买，那怕是伤心千万遍，只要有他，他也甘愿。
只愿一生爱一人，抱着这种心思的人，那怕对方让你伤心千万次，因为爱上了，因为喜欢上了，所以即使对方再怎么不对也总会用尽全力的想要挽回这种爱，也会对另一个人妥协的。
石清走上二楼的时候，他看到梅梅正趴在桌子上面，一边又一边的绕着手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二楼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客人了，只有一个雅间还有人在哪里吃喝着。
在梅梅的旁边是她的几个女同事在哪里谈笑风生，看起来很开心，而她趴在那里却没有插什么话，只是一味的趴在那里烦恼着什么。
石清扫了扫脸上的晦气便朝着梅梅的位置走了过去……
“谈什么那？”石清跟楼上几个女同事打趣道。
“没什么，你来干嘛？”那是跟石清比较熟的一个女同志招呼着他。
“没什么，我来看看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大美女！”说着便坐到了梅梅的旁边。
……
她们还是在继续的聊着，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拉回她们的注意力。
石清知道这是机会来了，果不其然不久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他与梅梅两人了。
“梅梅，聊聊吧！”
“聊什么？”
“你能给我两分钟的时间跟我聊聊吧！不会耽误你的”
梅梅坐在那里犹豫着，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石清知道自己再多一些耐心，梅梅始终会答应他的，果然不久之后，梅梅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是有些时候，误会解释清楚又有什么用，爱的越深便陷的越深。
201雅间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人的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女人的左手，女人看着男人，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面徘徊着……
若不是你眼里还有泪水，为何我会这样的爱你。
时间向前推进了几秒，接下来便是两个人的一段对白。
“知道我这样握着是什么意思吗？”石清看着她的眼睛充满柔情的询问着。
“温暖、勇气、呵护与爱意”他知道她回答不出，于是便自己道了出来。
她竟无言以对，心里有什么地方仿佛被突然的打了开来，眼泪差点流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没让它出现在他的面前。
沉默了一会儿，故事依然继续的进行着。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很别的男人讲话！”
“还有昨天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只是好朋友之间的拥抱而已！”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你可能听不进去。但是这个世界除了女人就是男人，难道你就不会有女朋友？”
“我知道你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一样，可是你了解我吗？”
看着她一口气讲出了这么多，石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还是讲出来了，他宁愿相信那是假的，不过那确实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他很介意她这样，不过既然爱上了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了。
“你问我，了解你吗？其实我正在了解你，我了解你的一切，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想的”他顺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又继续讲到。
“我知道你有多高，虽然我没有量过，还记得我初次见你，啤酒洒湿了你的裤子，你说让我给你洗裤子，我当时就想赔你一条裤子，然后又让你现在我的跟前，你记得吗？所以我知道你多高……
我知道你爱吃棒棒糖……
因为你一吃就会上瘾，因为心里苦了吃下甜的就不苦了……
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鸡爪，我还知道你喜欢自由，因为不喜欢被约束。
我还知道你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着好奇……
我还知道……”
……
……
……
“还记得今天晚上你在雅5那个眨眼的动作吗，仿佛又回到了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可是怎么会这样？”
石清说完之后只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他无力的走下楼去。
或许他们需要冷静一下，脑海中那首歌不断的在翻滚着，那是家驹的午夜怨曲……
从来不知还拥有多少的理想，
还离不开种种困扰，
勉强去掩饰失意的感觉，
再次听到昨日的冷嘲，
总有挫折打碎我的心，
紧抱过去抑压了的手，
我与你也彼此一起甘苦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