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E妾一直盯着老板，捕捉到他说话时眉毛上挑，眼神恍惚，估计他在撒谎。
她走上前，捏住凳腿向外一抽，疼得老板几乎要昏过去。
她握着血淋淋的凳腿，威胁道：“你再不说真话，我就把你的右肩也捅伤。”
老板痛苦道：“我说我说。”
他讲道，“夜明一号”和“明珠一号”其实是一种酒，是夜明集团开发的新品种，夜明集团为了快速打开市场，策划了一种奇特的营销方式，约请明珠酒业故意侵权，以便后期打官司，赚取消费者的注意力，此市场记住这个酒，为此，夜明集团向明珠酒业支付了不菲的费用。
E妾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板说：“我原是明珠酒业安保部的经理，两家公司达成了意向后，明珠这边就抽调我来负责这个项目的安全运营，主要是防记者打探商业内幕，揭露丑闻。”
萧蔷问：“夜明那边是谁负责这个案子？”
老板说：“这个方案是夜明的副总经理陈明提出来的，所以夜明那边由陈明总负责，总调度。”
“陈明？！”萧蔷和曾鸣几乎同时惊呼这个名字。
曾鸣听陈航讲过陈明丢失U盘的过程，萧蔷也知道陈明丢失资料的过程，为了那份技术资料，两帮人马中都有一个交集人物——陈明。所以，他们才同时说出了陈明这个名字。
E妾不知就里，问道：“你们都知道陈明？”
两人同时摇头：不知道。
E妾说：“那这个案子我们查清楚了，可以回去了吧！”
曾鸣点点头，拉着她的胳膊说：“还疼不疼？”
E妾撒娇道：“现在才记起问我疼不疼，真是没良心。”
曾鸣说：“你是超人嘛，我知道你不疼，只是象征性地问一问。”
E妾说：“回去修理一下就好了，没大碍。”
回到车上，曾鸣开车。萧蔷和E妾一起坐在后座上。
萧蔷想，现在逮着机会了。她拉着E妾的手说：“多亏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否则，我们恐怕要死在这儿了。”
E妾把手一挥，大度地说：“没啥，这不算什么。”
萧蔷问：“你是怎么及时赶到的？”
E妾说：“我其实一直跟着你们，看他们要砍曾鸣，我才现身。”
萧蔷感觉她在说谎，但不便说破，于是笑道：“敢情他们砍我你就不出现啊！”
E妾俏皮道：“我知道曾鸣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英雄救美，这么好的机会我就留给他吧！”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市内。
曾鸣把萧蔷送到白领公寓，就开车带着E妾回自己的宿舍。
在路上，曾鸣问：“你是怎么得知我有危险的？”
E妾说：“你走后，我一直在通过手机窃听你那边的动静，后来窃听不到了，我估计是你遇到了危险，不然，你不会不让我窃听的，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你没有理由关机。”
曾鸣夸奖道：“真聪明。我现在防萧蔷像防贼一样，怎么会排斥你窃听呢！”
E妾在他后颈上吻一下，接着说：“我就赶紧瞬间移动，来到电波消失的地方，但还是找不到你，我就在秦山镇这一带转悠，过了几个小时，我又发现有电波了，就寻着电波找了过来。”
曾鸣说：“那是因为我们冲出了后院，他们屏蔽了后院的信号，但前院还是有信号的。”
E妾说：“应该是这样。我赶到时，看见你们在打斗，我想看看萧蔷是个什么身手，所以就没有出手，但我还是暗中帮了你一下。”
曾鸣问：“哪一下，我怎么感觉不到？”
E妾说：“你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时，一脚扫倒了一个大汉，他再站起来没有？”
曾鸣一拍脑袋说：“哎呀，我还在奇怪哩，我怎么那么大的能量，一个扫堂腿就把人扫得不能起来了，原来是你帮了我。你是怎么帮的我？”
E妾说：“给我留点神秘吧，这个就不告诉你了。”
两人的谈话，都通过王强预装的窃听设备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自言自语：“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个鬼？”
他想一想，又笑起来，他是不相信鬼神的。
他在边防军当侦察连长的时候，参加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战斗。
打仗，是要死人的。
有一次，他带着一个小分队深入敌后探查敌情，在密林中遭遇了敌人。他们三个人对付敌人二十三个人，硬是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身中五颗子弹，他昏了过去。
他以为他会死，可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有几滴露水滴进了他嘴里，他苏醒了过来，发现身边一个敌人也没死，他又饿又渴，竟然抽出尖刀，插进敌人的胸膛，嘴挨着刀刃，喝敌人的血。
因为这些血，他活了过来。
事后，他以为他会做噩梦，但是，那个敌人从未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由此相信，这世上是没有鬼神的。
他正在回味这段往事时，萧蔷来了，问道：“王总在想什么，脸上还挂着笑？”
王强说：“想起以前当侦察兵时的事，我侥幸捡回一条命，在暗自庆幸。”
萧蔷恭维道：“王总是吉人自有天相。”
王强摆摆手说：“你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
萧蔷把在秦山镇探明到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
王强沉吟道：“你们探的这个情报有两层含义，一是可以用这个情报敲诈夜明集团一笔，这是个丑闻，自导自演假官司来炒作商品，会贻笑大方的。”
王强停一会儿，接着说：“第二个含义涉及到陈明，陈明是这个营销方案的负责人，他的这个方案中有一个重要环节是要有其他企业剽窃他们的技术酿酒，以便打官司，而我们恰恰是窃取对象，我怀疑，他让历紫窃取到资料，会不会是个陷阱，故意让我们跳。”
萧蔷说：“我也有此怀疑。”
王强接着说：“我们可以来个假设。陈明知道消肿是商业间谍，故意让他知道自己带U盘来参加酒会，目的是让他来窃取，后来想到这样太明显了，就又虚晃一枪，故意到金帝会所，再让消肿的人窃取。”
萧蔷接过话茬说：“没想到我们窃后又被窃，这份资料石沉大海，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冒用，他们只得自导自演，请小企业明珠酒业来演双簧，达到打假官司的目的。”
王强说：“完全正确。要不是资料被窃，我们的企业上马了这个产品，将会蒙受巨大损失。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萧蔷说：“这个陈明玩弄我们，像猫戏老鼠一般，我们一定要给他惩罚。”
王强说：“好，你先给他一些教训吧，后面的事情我让消肿去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