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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笼子人

作为主人,肖恩没有一点当主人的好客和热情,而是冷言冷语,不把欧文放在眼里,欧文却是不以为然,他只是笑了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要是我,你就会这么做。”

……

蒹葭醒来了,她发现身边有好多人。

这些人都是大胖子,而且都是坐在地上,每个人都像个肉球,肥胖的程度让人惊骇。

她发现她在一个吊在半空的铁笼子里。

笼子很大,是一个正方形,和她在一起的肉球们有五六十个,他们发出的声音带着打鼾的呢喃,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就像一个巨大箱子的铁笼子距离地面有近三米,笼子里安插着透明导管,每一根导管都插在一个肉球的手臂上,血液从透明导管缓缓流淌下去,下面的地面上汇聚一处的导管集中在一根直径五十公分的管子里,管子顺着地面来回蜿蜒,每隔一段距离,半空中都挂着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笼子。

有的笼子里的肉球是抽血,有的笼子里的人被几个身穿军装的士兵同悬浮推车推出来,就在笼子下面的中间平台上停下来,然后开始抽脂肪,当一个肉球被抽成了干瘪瘫软之后,又把这个人送回笼子里。

蒹葭一眼看去,前后左右没有看到尽头,看到的除了笼子,就是地面上来回工作的人员,有士兵,有穿白大褂的,但是每个人都带着头罩。

蒹葭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哪里,她惊恐的站起来,肉球门用无神而微微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蒹葭后退到哪里,他们的目光转动到哪里,每个人都是坐着或者躺着。

蒹葭在好长一段时间的徒劳和挣扎过后,瘫坐在笼子里。

笼子里充满了药水味和人的各种异味,还有排泄物的味道。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蒹葭的声音都变了调,但是,她只看到望着她的一个个肉球。

突然,蒹葭听到不远处的一个笼子里有人叫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蒹葭大喜过望,她站起来要呼唤对方,但是一声枪响,那个笼子里叫喊的声音就停止了。

很快,两个背着枪的士兵从那个笼子里抬下来一具少女的尸体,他们将尸体抬到不远处的一个旋转机器入口,扔了进去,很快,血水和肉末就淌了出来,然后汇聚到了另外一根粗大的导管里,流淌向远方。

蒹葭目瞪口呆,魂不附体,竟然,这一幕她尿裤子了。

蒹葭捂着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生怕弄出一点声音,会像那个人一样。

哐当!

蒹葭所在的这个笼子被打开了,两个士兵走了进来。

蒹葭的心,沉入冰窖,她的手脚僵硬,嘴唇发白,目光呆滞。

但是那两个士兵并没有看蒹葭一眼,他们将一个悬浮担架推车推到中间,其中一个拿出一个掌上电脑打开,划拉几下,说:“杰娜。”

一个肉球啊啊啊的叫了几声,蒹葭发现,这肉球的嘴巴虽然张开,但是没看到舌头,想来是被割掉了。

悬浮担架推车到了那个肉球面前,下滑到笼子地面,一个士兵拿出一个铁钩子,扑哧一声,铁钩子钩在了这个叫杰娜的女肉球肩胛骨,杰娜只是张着嘴,嘴巴里发出嘶哑低沉,甚至轻不可闻的啊啊声。

两个士兵合力,拽住钩子,将杰娜钩上了悬浮担架推车上,那个士兵并没有取下钩子,而是将插在杰娜身上的导管拔掉,导管就扔在蒹葭面前,蒹葭差一点晕死过去。

悬浮担架推车被两个士兵推出去了,蒹葭看着被推下去的杰娜,笼子里的人民也只是稍微移动一下身躯,笼子就显得晃悠起来,但是因为身体是肉球的关系,他们的脑袋不能移动,所以,这个笼子里,就只有蒹葭一个人看着被推下去的杰娜。

笼子下面的手术平台上,两个士兵将杰娜钩到了手术台上,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把杰娜肩胛骨的钩子取下来,一根导管就插在上面。

很快,这个手术台其他的几个医生拿来手术刀和抽脂肪用的大针,开始忙碌起来。

杰娜的身子被伸缩环套住,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开始给杰娜抽取脂肪,蒹葭看到,有一根针插在杰娜的下巴上,像一个西瓜肥大粗肿的下巴开始萎缩,然后出现了双下巴。连接抽了两针,双下巴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块皱巴巴挂在下巴上的皮,整张脸就像是揉成一团的布片。

杰娜的手、脚、身体,都有人在用抽脂肪的针一针一针的抽脂肪,手术台左边有一个很大的长方体容器,杰娜身上抽出来的脂肪就装在那里面,像是从猪身上刮下来的肥油,既让人感到恐怖,又让人恶心。

像一个肉球的杰娜,终于被抽了两容器。

此刻的杰娜,身体现了出来,应该有一米七,看上去有二十七八的样子。

不过,被抽了脂肪的杰娜,身体的皮就像是被老树皮衔接起来的一样,和肉球时候的光滑肥胖有着天壤之别,但是这天壤之别当中却是这样的让人惊骇。

杰娜在被抽取脂肪和血液的途中,伸缩环套也在缩小,杰娜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杰娜被抽走了两个二十五升容器的脂肪,她被推了回来,仍在笼子里的一角,然后,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将那个人钩起来,推了下去。

蒹葭在观看抽脂肪的途中,一个戴着面罩穿着白大褂的人扯开面罩,看了一眼蒹葭。

蒹葭看到那个人脸,惊呼一声。原来那个人的脸上,长着两个鼻梁,嘴巴已经没有了,下巴以下的部位没有皮肉,是干枯腥红恐怖的下巴骨,露出沾满粘液的黄牙,朝蒹葭微笑。

蒹葭浑身颤抖,不在多看一眼下面,扭头看着躺在角落里不知死活的杰娜。

没有人搭理杰娜,因为这个笼子里的五十人,除了杰娜,其他人都是肉球,有的只是出现双下巴和啤酒肚,正在开始变成肉球。看样子,今天轮不到他们。

每一个铁笼子下面,几乎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似乎,还有些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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