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近,一钩月星满天照,醉歌冷影千杯醉。寂空雅院悲寂寥,畅诗罪与正争锋!
“今日我兴诗大起,谁与争锋?看你老爹如何唱他个细水长流。”殇无冷踏平清水长流,行道:“玉葵生白烟,夜久浸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你用李白的《玉阶怨》那叫盗用,还擅自改了第一句,虽说是妙,但‘盗用’一词你算是懂得偏少一点。我盗用个有品味的李白的《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何,我直接引述的比你好,何来细水长流一说?”蓝月花天喝酒喝惯了,醉酒还是第一次。
李白是不存在这个时空的,古书记录也是没有,这些不存在这个时空的事物,还是蓝月填补上去的。
对影成三人。现今局势便是三个人,在湖旁,湖中倒影成三人。
蓝星觉得《秋日鲁郡尧祠亭上宴别杜补阙范侍御》莫过于此,哪日,我们离去,就如同这首诗一样:
我觉秋兴逸,谁云秋兴悲。山将落日去,水与晴空宜。
鲁酒白玉壶,送行驻金羁。歇鞍憩古木,解带挂横枝。
歌鼓川上亭,曲度神飙吹。云归碧海夕,雁没青天时。
“少喝点儿,女孩子家家活是个男子,不对,你就是个男子,所谓的妖人,莫过于你,月儿,可是要哥哥成人妖。”蓝星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道:“不是我说,女子皆委婉,你却当个男子算了。虽然在江湖是个男儿身,迟早也要暴露,但我有个这样的妹妹不枉此生。来,喝一杯。”碰个杯,还不如交杯。
“老大不小了,不是我说,你们今一十八,另一十六,一个已行官礼,另一个尚未及笄,再过两年,就要到十八,也是成人了,该寻户人家,我知道你们不想,交给我就是,你们自己做主就是。”殇无冷说自己的念想,怕到老也就不成了,孙子也抱不上。
“我们大不了去领养一个,有皇室血脉不就完事了。我与月儿说过,今生怕是不会娶妻生子,嫁人为妻,直到找到自己心有所属的人,不碍父亲挂心。”蓝星晃晃神,举杯邀明月,感慨万分。
“罢了罢了,我既已醉,胡说就是。再过二十来天,十大公子聚会今年定在蓝韶,两位常年不出远门的人,也不去江湖聚会,这次总该博我个面子,好歹我是你们亲爹,出席个聚会又不是事。”殇无冷言笑罢,又自喝起酒来,后就倒在桌上一醉不起。
两人见状,想想也是可笑。
“这次你要去吗?听说定在蓝韶,也见不得怪,每年轮流,这次王公贵族定是前来。你去,我便留在皇宫。”蓝星道。
蓝月沉默,才迸出话来,“去,为何不去。他们不是要十大公子,少了我,这次聚会不是少了点乐趣。哥哥,你出现十大公子中一位定是你无疑。”也一并醉了。
这一醉,醉到明日午时,方可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