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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吉祥蒙古(1)

你到过月亮吗?

女厨师回家后,接替她的是蒙古族姑娘萨仁其其格。她是扎兰屯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上这儿当临时工。

萨仁其其格娇小本色。我的意思说她不像成年人,也不像在外地念过大学的人。她眼神如小孩子看大人,纯净安然。她名字的意思是“月亮上的花”。

我问她:你到过月亮吗?

她认真回答:没去过。

一次也没去过?

一次也没有。

特认真。我说你是月亮上的花啊,她想了半天(其实不用想这么长时间),说:是。

女厨师做包子,萨仁其其格做馅饼。这馅饼特别好吃,有劲。我知道以“有劲”说馅饼不达意,但吃着确实有劲。

我吃了三顿馅饼,对萨仁其其格说,你做的馅饼真好。

她笑着点头,好像示意学生——“你答对了。”

怎么做的馅饼?

肉干。

肉干能做馅饼?我觉得有点离谱。她领我到厨房,一根绳子上挂一串肉干。我摸一下,比铁都硬。

你怎么剁馅?

用石头砸。

简直没听说,用石头砸。不过菜刀也剁不了这样的肉干。水缸下面,一块积酸菜的大青石上放一块鹅卵石,沾着肉干的沫。

这几顿的馅饼都是你拿石头砸的?

她点点头,年头越长的肉干做馅饼越香,这都是晾了三年的。

我握那块角瓜大的鹅卵石,腕子都酸了。我觉得我的胃充满了内疚,吃一个小姑娘用石头砸出来的馅饼,还说有劲。

一斤鲜肉煮熟剩四两,晒成干连一两也不到,太浪费了。我说以后不吃馅饼了。

她说没关系,肉干是我从家里拿来的。

一个人从家里拿肉干给苏木的客人吃?也就蒙古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我问为什么?她眼里闪出敬佩的光彩,你是诗人。

在蒙古语里,诗人这个词比作家尊贵,不光说文体,还意味着纯良。腾格尔对别人介绍我,也说“这是我们蒙古人的诗人”,我说不是,他不听。

我说我不是诗人,我只写一点散文。

你是诗人,萨仁其其格说,我中学的蒙文课本里有你的诗。蒙古人把喜欢的作品也叫作诗篇。

我默然。就算诗人,也不能挥霍牛肉干,我不成王三了吗?她的肉干砸成沫,放在芹菜汁里醒,加上洋葱拌馅,确实好吃。

老师,我哥哥想见你,她仰脸说。

来吧。她掏手机,兴奋地说了一通。三个小时后,她哥到了。哥哥脸上的皱纹像被风沙吹成的丘壑,岁数几乎比妹妹大一倍,衣装破旧。

肉干是哥哥给的,让我给你做馅饼,妹妹说。

哥哥笑笑低头,意思是微不足道。

吃饭了,还是馅饼,他们俩吃大米饭。我问怎么不吃馅饼?他们说不爱吃。我心里明白,这是蒙古人的礼数,不跟尊贵的客人同饮食。我更加内疚。

吃完饭,哥哥说回去了。他骑马走四五十里地专门看我。分手时,他站着认真地看我,像看一幅画,笑了,挺满意。

萨仁其其格送哥哥到门外,回来说,我哥说你的诗比一车肉干都值钱。

这不是好不好意思的问题了,我想了很长时间。且不说我写的作品马马虎虎,值不上一筐肉干。而是,蒙古牧民有一种独特的观念,他们觉得,文学艺术家为大家创造了公共财富,每个人都应该报答他们。这让我有点抬不起头来,回去得学习写诗了。

头发

又过了几天,抗旱的公社干部回来了,他们轮流上我房间问候。承担后勤的副苏木达(副乡长)吉雅泰给我送来了印着鸳鸯图案的红毛巾、牙膏和牙刷,一个鸭蛋大的小镜子,还有搽脸的雪花膏和搽手的香脂。

我把这些东西带回了家。此刻,小镜子和搽手油就放在桌上——他们多么纯朴。

干部们看望我之后,离开房间都说一句“慢慢休息吧”,这句话特逗。说“慢点吃”容易理解,慢慢休息是怎样休息呢?睡觉不能太快,要慢慢睡、轻轻睡。

汉语说慢慢走、慢慢喝,实为礼貌的敬语,意谓安泰由之。他们说的“慢慢休息”,意思是“享受”,沉静下来歇息。我学会之后,向他们打趣:你们慢慢笑,慢慢看电视。

我来的这个苏木叫“乌兰扎德噶”,意思是红色的扇形地带,是西拉木伦河的一小块冲积平原,像扇子一样打开的平川——扎德噶,乌兰是红。村里居民大部分是蒙古人,也有汉人和朝鲜人。到朝鲜人家里做客特有意思,他们的炕用清漆油得亮光光,坐炕上喝奶茶,边喝边吃朝鲜辣白菜。喝酒,朝鲜人唱蒙古人的鄂尔多斯祝酒歌——赛洛日外冬赛。而蒙古人用蒙古语唱“桔梗谣”,是长调的唱法。我觉得古代的蒙古人和高丽人就这么对饮。

有一天逢集市,我和送我小镜子的吉雅泰到集市转。我看到了多少年没见到的东西——钐刀、带黄油和新鲜皮革味的马笼头;一窝粉色的小猪在阳光照耀下的大筐里睡觉;爪上拴绳的大公鸡睥睨四方;白兔在笼子里抓紧时间吃菜叶子;半大姑娘小伙儿腕上甩的手机播放流行歌。有个小孩子拿手机给毛驴照相,驴温良地摆出侧脸。能工巧匠和买卖人都是汉人。

有一个蒙古女人坐在扣过来的筐上,面前放了一个笸箩,里面全是头发。女人的长发,一束束用绳系着。有女人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束头发扔笸箩里。她们笑笑,什么也不说就走了,都是蒙古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收头发是要给钱的,怎么扔进去就走了呢?又有几个女人把纸包的、布包的头发扔进笸箩里,都是女人头发。看笸箩的女人只笑,啥也不说。

我问吉雅泰,这是怎么回事?

噢,这几个村的女人有人倡议,逢集就把自己的头发捐出来。

捐出来干嘛?

噢,她们打电话让人来收,换钱买黑板。

买黑板?

噢,乡里学校的黑板是水泥抹的,墨汁老是掉色。她们要买玻璃钢黑板,高级的。已经买来两个了,一会儿我带你看去。

这是一所小学校,只有三间教室。进了屋,老师停止讲课,小娃娃们背着手瞪大眼睛看我们。吉雅泰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走上讲台,摸着深绿色的玻璃钢的黑板,说,这都是她们的头发换来的,你摸摸。

我摸黑板,质地光滑沁手,像女人们的头发。

你写几个字,吉雅泰说,这比水泥黑板好多了,还好擦。你写几个字。

我犹豫,吉雅泰说,鼓掌,欢迎老师给我们写字。

我抓起粉笔,笔却不会走道了,我心里突突跳。写什么呢?这相当于在她们的头发上留言。说女人伟大或头发伟大都不对路。我写下两个字:母亲。

下讲台,学生们鼓掌。我回头看“母亲”两个字太孤单,又添了几个字——母亲在我们身边。

学生们又鼓掌,我觉得这回是为黑板和头发鼓掌。那些我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她们乌黑光润的头发里面藏着密密麻麻的字,她们的孩子慢慢都会读懂。

肖邦

税务所院墙后边有一片野地,尽头是护岸林。清澈的霍思台河从林子下面流过。河原来分成两股岔,其中一岔干涸了,这边的还有鱼游。

每天早饭后,我到河边散步,看水鸟用翅膀拍打河水。它本想叼鱼,却常常叼不上来,鱼藏在靠岸的深绿的草丛里。用木棍拨草,黑脊的小鱼甩一下尾巴钻进泥里。

我仿佛听见河岸有琴声传来,抬眼找公社或者学校是否有高音喇叭,没有。河的上游,一群白鹅在水里游弋。它们以喙给对方洗澡,展翅大叫几声。我觉得琴声好像就是从那边传来的。风向变了之后,确实听到那边传来的琴声。弹拨乐,弹一个我没听过的曲子。

牧区蒙古人摆弄的弦乐器多数是马头琴和四胡,慢板,表现蒙古歌悠扬的情绪。弹拨乐节奏鲜明,蒙古人用得少。

琴声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一首西洋乐曲。琴声不好听,似乎共鸣箱开胶了,声音破,音准也不太对。

岸上,一架马车辕木支着地,一个少年坐在车上弹琴。看到他手里的琴,我乐了。这是一个三角琴。我认为除了边境的华俄后裔之外,全中国没人弹奏三角琴。它是俄罗斯民间乐器,又叫“巴拉来卡”。但这个孩子的三角琴比巴拉来卡小一半,白花花没刷漆。乐器怎么能不刷漆呢?不拢音,音色也不好听。

少年人见我来到,站起来笑了。

我问:鹅是你放的吗?

他指镇里,给肉食加工厂老板放的。

这是什么琴呀?我问。

少年用手抓抓胸脯,说,我也不知道,老板让木匠做的。

哪儿的木匠?

肉食加工厂盖房子的木匠。

我越发想笑,盖房子的木匠能打乐器,胆够大啊!

少年说,我给他放鹅,没工钱,让他买个吉它。他说嗨,自己打吧,反正都能出声。

我说吉它不是这样的啊?

少年说木匠锯不出来葫芦形的面板,就改三角的了。

这个琴用胶合板黏成,琴把是杨木,有四个琴钮。咋不刷漆呀?我问。

老板说,买一桶清漆刷这点东西不合算。

少年十六七岁,瞳孔和头发都是黄色,卷发,后脖梗的发卷细密。

你叫什么名字?

图嘎,星星的意思。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图嘎脸红了,窘迫地低下头,换个姿式站立,好像犯了错误。

什么曲子?

他用牙咬指甲,小声说:《雨水》。

雨水?这是谁的曲子?

什么叫谁的曲子?他反问我。

就是,你弹的这个曲子是谁创造的?

心连心创造的。

看我困惑,他解释道:心连心艺术团去年上这儿演出,一个弹吉它的叔叔很喜欢我,给我弹了这首曲子,名字叫《雨水》。

你再弹一遍。

他弹起来,用截下的塑料格尺当拨片。我听了听,这是一个完整的作品,不是歌曲,也不是中国乐曲,图嘎弹得挺好。

你听一遍就会了?

两遍,他举起食指和中指。

他的天赋很高。这应该是一首钢琴作品,夜曲一类。

对啦,他突然大喊,我想起来了,这是少蓬创造的曲。

我想了想,你说的是肖邦吧?

对,肖邦,心连心那个叔叔说的。你认识肖邦吗?

我说肖邦早死了,他是波兰人。

你说说肖邦的事吧,他脸上闪出神往的光彩。

肖邦?我真不太了解肖邦,勃拉姆斯、维瓦尔弟和贝多芬的故事我知道一点。我说,肖邦是个演奏钢琴和为钢琴作曲的人。他父亲是法国人。他的老师故意不教他,让肖邦自由发展。他拒绝了俄国皇帝的荣誉称号,一生没结婚,就这些。我又想起,他说的这首《雨水》,应该是萧邦的《雨滴》。

图嘎说,我觉得肖邦是个在云彩上行走的人,他手里拿着喷壶往森林里浇花。他懂得蜜蜂和露水的心思。他的手非常灵巧,像用花瓣拨琴。我弹他的曲子就想起雨从玻璃上往下流。

他的想象力蛮好。我问,你知道肖邦弹什么琴吗?

他用手比划,比这个琴大,跟吉它差不多,刷红漆。

我告诉他肖邦弹的是钢琴。钢琴就像把立柜放倒那么大,键子像一排牙齿,有白键和黑键,黑键是半音。

什么是半音?

米和发都是半音。

就它们俩是半音?

这个事很麻烦。多有升多,来有升来,也是半音。降米、降索也是半音。升发对米来说就成了是全音。很复杂。

曲调越复杂越好,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图嘎是个没见过钢琴的孩子,他用白胶合板黏的假三角琴弹肖邦,而城里不知有多少孩子在憎恨钢琴。

你能教我一首肖邦的曲子吗?图嘎问我。

我不会。这三个字我说出来很惭愧,我多想说可以,然后教他一首肖邦的《蝴蝶练习曲》以及我最喜欢的肖邦的——辉煌的大波兰圆舞曲,但我不会,连哼唱一遍旋律也做不到。

图嘎礼貌地点点头。他说,再学会一首我就够了。我喜欢肖邦,可我们这里的人都没听说过肖邦。

我离开了少年,既然帮不上他又何必打扰他呢?傍晚的时候,我从税务所食堂的窗户看到,一群白鹅昂首走过土路,图嘎挥一根柳条跟在后面。他斜挎着那只系麻绳的三角琴,琴身用蓝墨水画着两颗星星。

巴甘的蝴蝶

1

人说巴甘长得像女孩,粉红的脸蛋一层黄绒毛,一笑,眼睛像弓弯着。

他家在内蒙古东科尔沁的赫热塔拉村,春冬萧瑟,夏天才像草原。大片绿草上,黄花先开,六个小花瓣贴地皮上,马都踩不死。玲兰花等到矢车菊开败才绽放。每到这个时候,巴甘比大人还忙,那时他三四岁。他采一朵玲兰花,跑几步蹲下,采红火苗似的萨日朗花,开裆裤鼓出两瓣屁股。

妈妈说:“老天爷弄错了,巴甘怎么成了男孩儿呢?他是闺女。”

妈妈告诉巴甘不要揪花,“奥布德简休”——蒙古语,疼呢。他把花带土挖出来,浇点水,栽到什么地方。这些地方是箱子里、大舅江其布的烟荷包里、收音机后面,还有西屋的皮靴里。即便到了冬天,屋里也能发现干燥裂缝的泥蛋蛋,上面有指痕和干得像烟叶一样的小花。

巴甘的父亲敏山被火车撞死了。他和妈妈乌银花一起生活,庄稼活——比如割玉米,由大舅江其布帮助。大舅独身,只有一匹三岁的雪青毛骟马。妈妈死后,大舅搬过来和巴甘过。

妈妈得的不知什么病——其实巴甘不知什么叫“病”。妈妈躺在炕上,什么活都不干,天天如此,额头上蒙一块折叠的蓝色湿毛巾。许多人陆陆续续看望她,包括从来没见过的,穿一件可笑的红风衣的80岁的老太太,穿旧铁路制服的人,手指肚裂口贴满白色胶布的人。这些人拿来点心匣子,自己家种的西红柿,拿来斯琴毕力格的歌唱磁带。妈妈像看不见,平时别说点心,就是塑料的绿发夹,她也惊喜地捧在手里。

“巴甘,拿过去吃吧。”妈妈指着嫦娥图案的点心盒子,说罢合目。不管这些人什么时间进来,什么时间走,也不管他们临走时久久凝视的目光。巴甘坐在红堂柜下面的小板凳上,用草茎编辫子。耳听大人说话,听不懂。有时妈妈和大舅说话,把巴甘撵出屋。他偷听,妈妈哭,一声盖过一声,舅舅无语。这就是“病”?

晚上,巴甘躺在妈妈身边。妈妈摸他头顶的两个旋儿,看他耳朵、鼻子,捏他的小胖手指。

“巴甘,妈妈要走了。”

“到哪里?”

“妈妈到了那个地方,就不再回来了。”

巴甘警惕地坐起身。

“巴甘,每个人有一天都要出远门,去一个地方。爸爸不是这样的吗?”

巴甘问:“那么,我要去哪里?”

“你哪里也不去,和大舅在一起。我走了之后,每年夏天变成蝴蝶,来看你。”

变成蝴蝶?妈妈这么神奇,她原来为什么不说呢?

“我可以告诉别人吗?”巴甘问。

妈妈摇头。过一会儿,说:“有一天,村里人来咱们家,把我抬走。那时候我已经不说话了,也不睁眼睛。你不要哭,也不要喊我。我不是能变成蝴蝶吗?”

“变成蝴蝶就说不出话?”

妈妈躺着点头,泪从眼角拉成长条流进耳朵。

她说的真准,有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人,邻居桑杰的奶奶带巴甘到西屋,抱着他。他们把妈妈抬出去,在外面,有人掀开她脸上的纱巾。妈妈的脸太白了。人们忙乱,雨靴踩得到处是泥,江其布舅舅蹲着,用手捏巴甘颤抖的肩头。

2

从那个时候起,赫热塔拉开始旱。牧民们觉得今年旱了,明年一定不旱,但年年都旱。种地的时候,撒不上种子,没雨。草长得不好,放羊的人把羊赶了很远,还吃不饱,反把膘走丢了。草少了,沙子多起来。沙堆像开玩笑一样突然出现在公路上,或者堆在桑杰家的房后。小孩子高兴,光着腚从上面滑下来,用胳膊掏洞。里边的沙子湿润深黄,可以攥成团。村里有好几家搬走了,到草场好的地方。

巴甘看不到那么多的花了。过去,洼地要么有深绿的草,要么在雨后长蘑菇,一定有花。现在全是沙子,也看不到蝴蝶。原来,它们在夏季的早晨飘过来、飘过去,像纸屑被鼓风机吹得摇晃。妈妈变成蝴蝶之后,要用多长时间才飞回赫热塔拉呢?中途累了,也许要歇一歇,在通辽或郑家屯。也许它见到河里的云彩,以为是真云彩,钻进去睡一会儿,结果被水冲走了。

那年敖包节过后,巴甘坐舅舅的马车拉化肥,在老哈河泵站边上看见蝴蝶。他已经十多岁了,跳下马车,追那只紫色的蝴蝶。舅舅喊:

“巴甘!巴甘!”

喊声越来越远,蝴蝶在沙丘上飞,然后穿过一片蓬蓬柳。它好像在远方,一会儿又出现在眼前。巴甘不动了,看见它往远处飞,一闪一闪,像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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