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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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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脚踝伤已见痊愈的郑老整天抑郁焦虑,一股劲地坐在那里吧嗒吧嗒抽着闷烟,偶尔才和郑妈搭讪几句。

儿子郑兴已到娶亲的年龄,既然你好说歹说都不愿去备考求取功名,要守在家里为年迈的父母尽孝道,那就及早给你成亲,把媳妇娶过门,大人也就歇心了。老伴为给儿子操办喜事心急如焚,成天挂在嘴上,吵叫着要麦收后就办。近来更是一刻不停地里外张罗着,进城买棉花,马不停蹄地纺线、染线、浆线,上机织布,铺棉花,絮被褥,真是忙得不亦乐乎。看着老伴为儿子的婚事一丝不苟忙碌着,夜以继日地坐在机座上左一梭右一梭,蹬一脚放一脚,咔嚓咔嚓织布,郑老不由忆起自己当年娶郑兴他娘时的寒碜。那时,已故的老爷子跑口外贩牲口,三千两本银途中被劫匪洗劫一空,遭到致命打击,落得倾家荡产,从此家道一蹶不振,以致自己娶亲时,花轿没雇,更无鼓乐班子,只穿了件半旧的土布长袍,就将兴儿他娘娶回坐在炕头。如今要给儿子郑兴娶亲,虽然这些年家中没什么积蓄,但郑妈却口口声声说,要把儿子的婚事办得排场、体面,至少不会像自己嫁娶时那样寒酸。衣服从里到外,洞房花烛新婚之夜的两套被褥,都已备得齐齐楚楚,就连花轿和鼓乐班子也要花大价钱去雇请当地最好的来。而郑老却意见相反,他不仅不主张操之过急麦收后就办,而且竭力反对郑妈要把喜事办得很是排场阔大。

郑妈一面忙活一面对老伴道:“明后天你就赶快去找阴阳先生择日吧,日子定下就下彩礼,让媒人黑子他三婶山花及早给唐家送过去。”

郑老迟疑片刻,望着忙活的老伴道:“你急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喜事要在麦收后操办我依了你,可就在麦收后操办,也还有三个月时间哩,急着定啥日子?”

郑妈依然在忙手中的活,拿眼角瞟了老伴一眼,道:“这桩婚事已订下两年,咋能不急?夜长梦多,早些择定日子人也就放心了。”

郑老放下烟袋,看着忙活的郑妈,不乐意道:“什么夜长梦多?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就是心眼小,真是的!”

郑妈听得有些生气,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郑老责备道:“老东西,都说些什么话哩,谁家操办喜事不是男方提前几月就择定喜日给女方下过去的?日子,又不是吃的喝的,放久了怕酸了臭了霉了!”

见老伴生气,郑老不吱声了,心里却还是不服,收回目光沉默在那里,低头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郑妈就说:“咱家多少年没桩喜事,可不能像当年我嫁你时那样缺心,要办得排场体面,即使日子再穷,也不能在村人面前显丑。下聘礼要有三金,花轿雇八角錾花流苏的,鼓乐班子要排排场场,闹时下流行的曲牌,不要邻村的土班子,到县城去订金马子的红火,金马子的红火顶尖,闹得漂亮。”

郑老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我问你,你的银子在哪里?就县衙讨回的二十两银子,已还给前年买大黄牛从魏忠手里借的十两,零星还用去一些,你算算,还剩多少?”

郑妈一怔,但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家里是没多少银子了,可这么多年咱只这一桩喜事,就是一步一头磕着去借,也要把这个门面给撑出去!”

郑老转过头来,目光倏地望向郑妈,放大嗓音道:“穿衣吃饭量家当,你逞什么能?为何要办那么大,去打肿脸充胖子?”

隔壁德隆老汉盘里端着一块鲜豆腐过来,听得屋里有吵叫声,便知是老两口在为儿子的婚事抬杠。他不想直接进去,怕他们脸上挂不住,就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兴儿娘,给你们送豆腐来了,然后才端着豆腐走进屋,脸上透着憨厚说道:“给,刚出笼的鲜豆腐,吃去!”随手将豆腐放在桌上,长叹一声,“要不是兴儿侄子和黑子他们帮他叔讨回县衙那笔欠账,我这豆腐坊还真开不下去了,这是熬了一夜忙活出来的。”

正在机座上织布的郑妈自然少不了一阵谦让和感激,说这些年不知吃过兄弟的多少豆腐了,兴儿是从小趴在你碗边上喂着饭长大的,能为你讨回那笔欠债,也算是他对你的一点孝心。德隆老汉不免又将郑兴夸赞一番,说人三岁至老,从小看大,郑兴不仅懂得孝道,而且很有胆识,立得起事来。

跟郑妈说过几句,两位老人便在炕沿边坐着搭起话来,自然少不了要聊起他们在县衙共同遭遇的那场劫难。这已是这些天两位老人每坐在一起总也说不完的话题,说那个鬼地方的货担送不得,发誓今生今世再不往那个鬼地方送一担柴一担豆腐。

“黄牛吃喝上了没有?”德隆老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了话题问道。

“昨天牵着往船头村瞧过大夫回来,到下半夜时,已开始吃些草料了。”

“唉,那肚底走风的东西,说受耐也受耐,说不受耐就脆得要死。”德隆老汉叹道。

郑妈听老伴跟德隆老汉聊到牛病的事,心下一急,连忙从机座下来跳下炕,说要去看看黄牛的病情现在怎样。出来走进牛屋一看,令郑妈大惊失色,昨夜病情已见好转的黄牛,此时又在圈里四脚伸直一动不动地僵卧着,鼻孔里发出沉闷而难受的哼叫声。

郑妈急忙跑回屋里,朝德隆老汉嗔怪道:“牛病得厉害,你俩快去看看。都怪你这张不吉利的乌鸦嘴,昨夜黄牛还又吃又喝,刚说肚底走风不受耐脆得要死,这黄牛就又不对了!”德隆老汉闻听一怔,吃惊道:“把你急成这样,看来是病得不轻啊!”与郑老对视一眼,二人急忙出来朝牛屋跑去。

自从放弃求取功名,郑兴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众叛亲离被人抛弃的失落感,不仅一些村人在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就连好友黑子、二愣和跟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意中人紫薇,近来也不上门了。这种日子跟整日钻在满是之乎者也,密密麻麻古诗文中一样苦涩、可怕和煎熬。他突发奇想,自己好歹也算一介秀才,既然放弃科考,就要干出一番大事来,给村人瞧瞧,给失望的父母瞧瞧,给自己的恩师唐老先生一家也瞧瞧。听说,方圆有钱有势的大财主,大多是从做生意或跑口外贩牲口起家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往这条道上去放手一搏呢?虽说爷那阵子是从贩牲口起家最终又栽在这上头的,可我就不信,别人做得,我咋就做不得?干,说干就干,从小往大一点一点往起做,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成功便成仁!

书房内郑兴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卷医书,一面想着心事,一面下意识地浏览着。黑子进门见郑兴正在看着一卷医书,便带着讥讽道:“哟,郑秀才怎么现在学起医来了?”

“我哪是学医?闲暇无事,随便拿起来翻翻。”见黑子抬腿进来,郑兴坐起身回答说。

黑子用眼睛往屋里扫了一圈,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突然问道:“屋里收拾成这样,郑秀才,怎么不见你桌上的备考诗书了?”

郑兴深深慨叹一声,伤感道:“都捆起在后墙高架搁着。”黑子吃惊地望着郑兴,有些惋惜道:“怎么,真放弃啦?大家都盼着你春闱科考一举高中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兴在地上踱来踱去,悠悠然道:“我呀,是一个没有理想和抱负之人。不想去追求什么功名了,只想耕种几亩薄田,多打几石粮食,在家好好孝敬父母,闲暇无事时,悠哉游哉地读几句古圣贤的诗书,修身养性。日后有机会,如果老天爷开恩赏脸,就拼命去多赚些银子,好好孝敬父母,再去帮亲朋好友也多赚些银子,让天下每个做父母的,都能享受儿孙孝道的福祉!”

黑子冷笑一声,很不屑地反驳道:“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从古至今,哪有在家守着几亩薄田,就能赚到好多银子的。还想帮亲朋好友也多赚些银子,别和尚梦着迎亲事了!”

郑兴听得两眼瞪起,激动地道:“在家种田孝敬父母,怎么就赚不到银子?怎么就帮不了亲朋好友?”黑子略带嘲讽意味地道:“我不跟你说这些,不要忘记,要苦读诗书去求取功名忠孝朝廷,这话可是你曾说过的!”郑兴神情缓和下来,一笑道:“我是说过这话,可人的思想随时都在变化的。你黑子也读过几句孔夫子的诗书,孔夫子有言,夫惟孝者,必贵于忠。你试想想,如果普天下每个做儿女的,都能去尽自己的孝道,父母老人衣食无忧,家家一片和睦,衣食足而后知荣辱,达到路不拾遗的太平盛世,这自然不也就是对朝廷的尽忠吗?说到赚银子,不去求取功名,不去做贪官捞昧心钱,同样也可赚到许多白花花的银子!这几天,我正谋划一件事,你要信得过我,咱筹借本银,跑口外贩牲口去。我爷那阵子就是跑口外贩牲口的,听我爹说,若不是一次途中遭劫,早发大财了!”

黑子早已听得很不耐烦了,他将头扭到一边,一摆手冷声道:“快合上你的嘴巴吧,我不爱听你们这些文人秀才的这种坐而论道,去奢谈那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我爷也不是没跑过口外贩过牲口,那营生是好干的?及早死了心吧!哎,我是说,你到底想不想学医,要真想看些医书,我爷那儿多的是。”

郑兴见黑子对自己如此态度,很扫兴地瞟了他一眼说道:“别跟我打岔!看来,你是信不过我。”黑子依然瞧不起郑兴,冷声道:“我当然不相信你有那本事。哈哈,你不过是一介小小的文人秀才,能干出什么大事业来?再说,跑口外贩牲口是需要大笔银子的,到哪里去借那么多本银?我黑子敢断言,你现在不会,永远也不会去跑口外贩牲口的!”

郑兴眼睛不看黑子,浅浅一笑,无奈地说道:“信不过就算了。哎,你刚才说,你家有什么书来着?”

“有《伤寒论》、《古代民间药草良方》,你要是想学,就自己过去拿几卷来。”

“我真不打算去学医,一来我根本就不喜欢从医,二来学医要从小学起,我已不是学医的年龄了。”

“那你还问我家有什么医书干啥?”

“我是随便问问的。”

黑子性急,见话不投机,早坐不稳屁股了,起来走至门前,回身依然不屑地对郑兴道:“郑秀才,多会儿想看自己过去拿,我爹让我到魏叔家去帮工,从圈里往出起粪,这几日从早到晚一直在那里卖苦力,我可没闲工夫跟你在这里溜皮壳儿。”

郑兴冷哼一声,瞟黑子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哼,我看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黑子听得颇感意外,即刻反回身来,拿眼睛盯着郑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兴一笑道:“什么意思,别瞒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到魏叔家帮工起粪,只是幌子,谁不知道你小子早就恋上了人家女儿婷婷!”

黑子被郑兴一句话点到了心窝子上,脸上一怔露出了笑意,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干脆就又回身坐了下来,问道:“哎,你把话说清楚,这话是谁说的?”

郑兴紧紧盯住黑子的脸,有些神秘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你瞒着我就瞒了一切,告诉你吧,我早就听说了!”

黑子闻听一愣,更着急了,追问道:“哎,到底是听谁说的?”

郑兴不假思索道:“来喜。明白了吧?”

黑子听得一怔,不由暗自骂了句“驴日的来喜”。心想,这个屁大王,啥事都别让他看在眼里。那天黄昏时分,他在魏叔家磨坊后枣树下是跟婷婷站着说了会儿话,当时来喜从旁边道上背了一小捆柴过来,他能听见什么?想到此,黑子神色狡黠地分辩道:“来喜是什么人,言过其实、夸大其词、有一颗能滚一坡的人,他的话你也信?”

郑兴不看黑子,拿眼睛溜着外面,说道:“我信得过来喜,来喜可是从不说假话的!”

黑子无言以对,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吟片刻,便低头一声不吭出门去了。

郑兴望着黑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嘿,赵黑子,长了一张花花嘴,死不认账。魂都让婷婷给勾住了,哪里还有兴致跟兄弟们去跑口外!”

话音未落,郑妈就推门进来。郑兴见母亲进来,习惯性地喊了声“娘”放下书卷。进来的郑妈满脸忧色,看着儿子颤声道:“兴儿,咱家的黄牛怎么今日病得更严重了?你快想些办法吧,看医书上有没有一个合适的特效秘方?”

郑兴闻言着急道:“娘,儿子只是平时胡乱看些医书,根本不懂得看病。再说,这是看人的医书,上面怎么会有治牛病的特效秘方?”说着,一面起身往牛屋走,一面道,“娘,黄牛的病情昨夜已好转,又吃又喝,怎么今日又会突然加重呢?”

“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郑妈皱眉道。

黄牛不吃不喝已两天了,无精打采地卧在圈里一动不动,任凭你软硬兼施它都无动于衷,仿佛经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桃子大的眼睛里,不住滚落着豆大的泪珠。头天,黄牛还能被牵头揪尾地扶将起来走动,郑老就牵着它走了一个多时辰,到十里以外的船头村找周孝正大夫去瞧病。周孝正大夫是一位人兽两医的名医,他用双手扒开牛的上下颚瞧时,却见牛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舌苔;又翻开黄牛浑浊的双眼瞧了瞧,还将手掌放在牛的肚子和两肋移动着,用硕大的指头在上面敲了半天,然后对郑老说道:“此乃阳气在中过盛,阴气在外过小,阴阳失去均衡,有欠调和所致。如能刚柔相济,阴阳协和,则可居中而正,否极泰来,上下顺也。”说过牛的病症,便随手开出一剂药方,从自家药铺将药抓齐,入石槽碾成碎末,当即上火熬成汤药凉温,两人一个抱着牛头,一个用牛角勺往嘴里灌。黄牛灌下汤药不大工夫,就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病情立刻有了明显好转。

谁知今早起来,黄牛的病情又会突然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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