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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天外陨石

目光,在半空中胶住,争持。

他,甚至看到了她眼中自己的倒影,那么的专注,那么的苦恼,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或者压根不该属于他的神情。

不过,默契这种东西向来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当他为了自己陌生而震惊着,她却先一步抽离了目光。

“如来,请再等我一会。”

见着她走向院子中那棵并没有得到任何打理,却依然毅力参天的老树,他,半掩着目光,轻拧的眉心,是为了她目光转走的一霎,在心底莫名慌乱的感觉。

再抬眼,只见她掌心轻抬着,一阵“沙沙”的响声后,一截小树丫落到了她的手里。

巧手成莲,佛光乍现。

占满了视线的光华虽然也呈现出圣洁之白,但是却比他的法力显现的光芒要温柔许多,就连他那淡漠的眼神里也被融化出淡淡的柔软,直到,佛光散去,她的掌心之中,渐渐露出了以法力磨琢而成的木偶,他,看着那熟悉的轮廓,张口欲言,但想起之前的每一次都没有问过她缘由,为何要做出他的佛像长埋地下,现在,也就失去了问的理由了。

而她,转身走到屋外。

看着她轻轻蹲下,在祭拜土地公公的位置后挖着,他默然地,看着被她摆放一边的木偶——风姿道然,腰杆坚挺,慈眉严肃,发卷短直……

安静,向来是他们之间的主题。但是,今天不论是他或她,似乎都有许多话可以说的样子。

“别介意,雕成你的木偶,埋在土地庙的后面,只是想要为他们祈福。”

当把木偶埋在泥土里,她一边拍打着手中的泥污,一边淡淡的开口。

“那为什么不把木偶雕成你的形象?真正为他们牵念的人是你。”

“我很意外,你居然也知道自己对凡人漠不关心。”

他看着她,听出了她语调中的责怪,但,他如她所料地,没有为这个指控多作辩解。

“不过,他们信奉的人是你,所以,在门前埋下的这尊佛,一来是为了圆满他们的期盼,二来,这木偶里面有着我的祝福……等等,别说。我知道的,你想说,这臆断之事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我到底还是希望,这份单纯的福佑能为他们挡些灾劫。”

眼前的小女孩笑着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湿汗,泥污,也随着擦拭停留在那张稚嫩的脸庞之上。

明明头发是凌乱的,脸像只小花猫似的,衣摆更是湿答答的揉皱狼狈,可,这时候的她,却让他觉得,当初她以观音之姿,在两位上古神邸面前,许下宏愿的画面变得有点模糊了,就连当时为了她的宏愿悠然而生的感动,也忽然变得遥远、虚无了起来。

而那双明亮的眼儿轻轻地抬起,转过来,因为诧异于他的专注而变得专注。

就当他伸处指背,欲为她拭去脸上的斑污,忽然,她目光一变,脸色也为之一凛,错身向前,他下意识地回头,眼神也在霎那间为之错愕——

东北方,细如尘的陨石破空直坠而下,竟拖出一道逼人的寒气!而诡异的是,那股寒气萦绕反噬着陨石,把陨石层层包裹,只是一霎,壮大如虎身!

就当那颗陨石坠落入地,大地随之轰隆作响,地面登时一阵颠簸,就连他们也几乎站不稳阵脚。

“小心!”

眼看着她要一头撞向土地庙,他连忙拉住了她。

而在东北方,霎时传来一阵骚乱的尖叫。

至于伴随着尖叫而来的,是相对异样的死寂,只觉得声音消失以后,空气中弥漫着逼人的寒气。

是那块天外陨石!

他们的脸色同时一变,在眼神交汇的一刹,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天谴提前了!

===@@@===

越是接近陨石坠落的位置,空气中的邪寒之气越重。

沿路,碎石野草遍野的泥路,渐渐变得干涸、龟裂,最终为一层细凝的干冰所覆盖,而眼前,绿意的山林成了以银白所砌筑的世界,茫茫的银白色,渺茫着刺痛皮肤的寒气。

只见,来不及走避的村民脸色骇然,冻结了逃亡慌乱的一霎,还有那可怜的鸟儿,一副展翅不得的僵态,躺在路边……

走在身前的,是那单薄却不退缩的背影。

只有那紧拽住的粉拳,泄露了她心中强忍的不甘。

她一定是在责怪自己吧?

明明自己已经留了下来,还是阻止不了这场天灾,明明自己拥有无上佛法,却只能任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为天条束缚,只能默许一切……

看着她笔直地朝着寒冷的中心走去,他安静地尾随,只是,心中的不安,使他睇向来路——没有意外,那层覆盖住天地的薄冰,正以一种蚕食的姿态蔓延而去。

至于那块天外陨石……

他走到她的身侧,与她并肩,默默地注视着眼前那块为巨冰所覆的陨石,巴掌的大小,却造就了此刻的灾难——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虽然他不能过问玉帝的行事,但是此种天谴,导致生灵涂炭,在劫的却非十恶不赦之辈,而是纯良谦顺的穷苦之人,实在有违常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竟然贸然伸手去触摸那包围着陨石的冰层。

“慢!”

他的制止还是晚了。

只见她,眉心狠狠地拧住,疼得眯紧了眼。

而她的手,为干冰所烫黏,即使再怎么用力,还是无法从干冰上抽离。

他放出佛珠,试图用无限的佛德去融化干冰,孰料,她却忽然张开了眼睛,把另外一个掌心也贴到了干冰层上!

“你!”

“行的通!”

忽然转过来的小脸,居然开心得像是发现了无价之宝!

他窒住,为眼前这份单纯的雀跃。

“你瞧!”

她边说边凝聚佛法于掌上,只见那曾顽固的冰层,竟然逐小逐小地,在她的掌心下蒸腾出渺渺的雾气!

“只要我在这里持续施法,定然可以直捣黄龙,把那该死的陨石给毁掉!”

她,笑的没心没肺的。

可他,眉心却越发的紧拢了,尤其,当他听见她这样打发他的时候:“如来,你且回去吧,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回来。”

他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去。

的确,这次凡间之旅实在也够久了,而在这里的所见所闻,那频繁的战火,还有这次的天劫,他都急需回去弄个明白——到底,玉帝所管辖的天上诛仙,还想要对浮尘苦海的众生付出多少的血泪?

一边想着,一边却是不放心地回了头。

那专注于消除冰层的疯丫头,面对着这如同小山丘般的冰层,行吗?

===@@@===

她的法力是温和带着暖意的,可接触的冰层却是至阴至寒的,两种温度交错,磨合,从一开始,逼得她的掌心阵阵发疼,到后来渐渐麻痹,而如今,已经毫无感觉了。

冰块,在融化,雪水沿着她早已经麻木的手腕,流落到手臂,又轻轻地,掉落在地上的冰层之上。

但是,眼前伫立的冰块,还是如此的巨大。

如果直接施法碾碎冰块,自然成效更佳,但如若不慎损伤了里面的天外陨石,就无法从中寻得解救被冰封的苍生的办法了。

只怪她,对于自己拥有的无量法力没有把握。

她的修为,实在还不足以驾御它们,但换作如来,想必就不用这么伤神了……

时间,分秒流逝,朦胧的日光,与黯然的月华,交替着,出现在这个被冰封的世界里。

已经过了多久了呢?

视线开始变得有点模糊了,源源的法力依然循着经脉,灌于掌心。

可是,她的双脚却虚软得站不稳了,她知道,这是法力过于虚耗之故,而就当她无法驾驭自己的法力,被源源输往掌心的法力所反噬,向后飞腾而去时,她当机立断,耗尽最后一口气,不是稳住自己,而是双手成莲,结出佛印,向那顽固的冰块打去。

莲花佛印就如同撒网一般,笼罩在冰块之上。

冰块仿佛被灼热的网所覆,如她料想地,融化了起来。

当她看到这个情景,才稍稍地安下了心,等待着摔落在地上的一霎疼痛。

忽然,有谁大手一伸,稳妥地,把她接入了怀里。

模糊的视线之中,只能隐约看到对方也穿着那件闷死牛的道袍。

掌心,被对方轻轻地掂量起来,察看着,但她关心的却只有:“你看,冰块有在继续融化吗?佛印有没有崩溃之势?会伤到里面的陨石吗?”

那人没有回答,不过她却自嘲的呢喃:“如果我潜心佛法,像你那般充耳不闻,说不准……就不必如此狼狈了……”

她对于他的出现是笃定的,就像他对于她需要他的帮忙的笃定一般。

看着那短密的睫毛眨了眨,终于敌不过多日来的虚耗,不甘不愿地合上。

他叹息,却不知道为何而叹。

或者,是为了她那被干冰灼得溃烂红肿的掌心吧?又或者,是因她被法力反噬时,连想都不想,就舍弃自救的那份豁达?

其实,就如同她昏厥前所说的,只要有他这样的法力道行,她真的不必如此的狼狈。只是,他要出手吗?

如若一切劫难乃是上天安排,他的襄助是否是逆天而行?

考虑之际,他抬出佛珠,佛光闪现,只见她那冻坏的掌心,在佛光下渐渐地被治愈着,而他,一边细细地注意着那伤口的愈合程度,一边考量着接下来到底应是如何的选择。

为什么,他选择的不是寻根刨底,而是因她停留?然,是否从他选择留在这里,而非赶回天上问个究竟的一霎,一切早就有了答案?

失神之际,忽然,来自天上的五彩祥霞投射身旁,他沉默地抬头,只见那位自称太上老君的仙家脚踩着巨大的药葫芦而来。

依然是,那瞧不清真心的笑脸迎人。

“世尊,观音大士这是……”

“只是虚耗过度,稍作休息。”

他在那惊疑的目光中,把躺睡在怀里的她扶到一边去,挨靠在那被冰封的树底下,然后以佛珠施法,使得她沐浴在温暖的佛光之中,不至于为干冰的阴寒灼伤。

回头,注意到太上老君那仿若监视的目光,他假装不知,转向那座顽固的冰丘。

身后视线依然胶着,但他没有理会,左手轻轻一抬,系于腕间的佛珠尽数飞出,围绕着那座冰丘,旋飞着,那速度不停地加快,而随着他诵经的速度加快,佛珠自身发放出万丈光芒,光束汇聚,在高空中凝聚成“卐”状,又骤然压落,直逼得那冰丘轰然作响。

太上老君直眯成线的眼睛因为错愕圆瞪着,眼见着那加持了佛光的“卐”字削飞出满目的冰碎,逐渐威胁到那处于最深处的天外陨石,藏在阔袍的指忙不及收了半空中弹来的细尖的冰屑,逮了机会射向昏厥过去的观音。

冰屑,被打进观音右肩,太上老君唇角一撇,慌忙乱叫:“观音大士,你怎么了?!”

他错愕地回头,瞪着那染红了的白色道袍。

沐浴在佛光之中的她,忽然急促地喘咳了几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是那些冰碎打进肩膀去了!”

太上老君的话,使得他眉心一拧,神色更加严肃了。

这如来,一板一眼得实在叫人紧张。

太上老君见着他走向观音,以佛珠施法察看观音的伤势,自个儿悄悄地退后了几步,藏在身后的指头动了动,悄然地,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假陨石,与真的那块对换了过来。

“太上老君。”

忽闻他的声音,太上老君赶紧把陨石收进袖间,脊背上,尽是虚汗。

“不知世尊有何吩咐?”

“本座记得,太上老君稍早以前提及有要事商量,不知道您口中的要事,到底与这次的天谴有何联系?”

如来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正因为这份锐利的洞悉力,才值得耗费心思去拉拢。

“世尊,您看这样吧,您先把观音大士带回去,我们容后再谈。”

只可惜,如今还不是拉拢如来的时候。

面对他那分明带着怀疑的目光,太上老君扯出了一抹讨好的微笑,和诚恳的眼神:“小仙还得处理这场灾劫,容后就到。”

“这场灾难,不知太上老君您知道多少?”

“啊,小仙只是奉旨办事,这……世尊,您瞧,观音大士伤势不轻啊……”

他顿首,眼见着那张小脸越发的苍白,汗流如注,他猜想,此番的虚弱,定然是她方才虚耗过度,如今又为碎冰所伤,乱了心脉引致。

纵然对眼前自谦小仙的太上老君有太多的怀疑,的确应以她的伤势为重。

于是,他扶住那虚软的小小身子,腾云而去。

并没有注意到,落单的自谦小仙,手里捧着那块曾受洗于他和她的法力的天外陨石,感受着来自天外陨石内部的,那隐隐的、仿佛脉搏般的鼓动,深深地,笑了。

===@@@===

如果说,太上老君的出现对于他们的宁静是一个缺口,那么她此次的受伤,无疑地,也是某种契机的缺口。

他终于知道,她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七公主,只不过,以前的七公主会因为生病拒绝吃药,于是闹的整个宫殿鸡飞狗跳,而如今的她则是心心念念着历劫的苍生,不肯安静地坐下来让他疗伤。

而原来,百余年的并肩潜修,也抵不过近一个月来的了解。

这个被两位上古神邸所看重的疯丫头,竟然非得他以如来世尊的地位作保发誓,保证冰封之劫已解,保证她伤势好转就与她再度踏入红尘,才肯乖乖地接受治疗。

但因为耗损过多真气,伤了元神,又加之之前吸入过多寒气,折损了心脉,整整半个月后,她的伤势才得以好转。

不过,这一闹腾,就失去了去问玉帝事情缘由的契机了。而待到她身体总算恢复,这疯丫头就像猴子似地,窜树上去嬉闹了。

“如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下凡去?”

这日,她坐在树上,赤着脚裸,玉足在半空中晃来晃去,而身下依然是那细得随时会折断的枝丫。

不可否认,他们之间交谈的次数变多了。

以前那种一句始便终止的日子,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你先下来吧,恐怕又有仙家要来了。”

“喔。”

依赖他,是在不经意间养成的。

尤其,最近天宫经常有不速之客来访,单是要记住每一位仙家的身份,也叫人有够头大的,仿佛,是在一夜间,天庭之上多了许多仙家,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些仙家热情非常,老爱来窜门子。对着他或她,说些恶心恭维的敬仰之词。

当中翘楚,莫过于太上老君。

这人,来的最勤,每次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明着暗着,要他们多多提携自己的门徒,完全遗忘了曾经自称是观音座下之事——自然,她其实也并不在乎这些藤蔓关系。

她在意的只有,她能够发疯的时间,被这些无聊的仙家给瓜分、蚕食了。

甚至,他们还得到天庭作客,感觉,身份忽然沦落为凡间妓院的姑娘!只要那唠叨的玉帝开了金口,他们就得每召,定到。

“真的好怀念只有我们的日子喔!玉帝,你们都见鬼去吧吧吧吧吧!”

才目送了小仙离开,就听见身边的人抓狂的鬼叫,他不禁愣了愣,笑了。

她转头,眯了眯眼,不知道他在乐个啥,只知道最近能看到他笑的机会变多了。

“你在幸灾乐祸吗,如来?”

还有,这人最近对她虽然还是那样的冷淡,但又似乎多了点什么,一旦有仙家突然闯入,他甚至会主动地给她掩饰——要知道,疯丫头与端庄的观音大士之间的转换,单是具有技术含量是行不通的,没有如来这家伙当帮凶,她可没有自信可以骗得了所有的人。

“我只是想说,我也深有同感,观音大……”

忽然觉得,这样叫她实在很拗口,他细细地回想着,改口道:“七七,我们这就下凡去吧。”

“好啊!”

她开心得拉住他的手,却忽然顿住,疑惑地嘟着小嘴,看着他。

“怎么了?”

“为什么唤我七七?”

“在凡间,你我虽然可以以兄妹相称,但是,旁人又是如何呢?唤你我观音大士、如来佛祖么?”

“那为什么要唤我七七?”

他疑惑于她的疑惑:“你得道以前曾是某国的七公主殿下,小名七七。”

她侧头看他,明亮的眼眸里尽是茫然,就当她的疑惑引起他更深的疑惑前,她已经换上了兴奋的表情:“那么你呢?我怎么唤你?阿来?小来?小来来……”

“释达。”

“释达?”

“我成佛前的名讳,你唤我释达就好。”

他怀疑她是故意的,用那种作怪的语调这样唤他,而且,她眼中的确有着深刻的作弄,如今,则是深深的失望:“那我唤你阿达好不好?”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为她那狗腿又撒娇的表情。

但不论如何,他们踏上了第二次凡间之旅。

“对了,这回,我还要继续悄悄的在他们的家门前埋下一尊佛像,如……阿达,你也来帮忙吧!”

他没有反对。

如若这真是对苍生的一种庇佑,他也很乐意这样做,在他们的门前,埋下一尊佛。

只是……

“为什么要偷偷做?”

“这样才刺激嘛!”

他的嘴角还是抽搐了。

她,果然还是个疯丫头。

而,不知道是否错觉,最近他老觉得,看着她唇瓣上那无忧无虑的笑意,心情,就会莫名地轻快了。

才奇怪着这份奇怪的感觉,热闹的集市里,忽然有人厉声尖叫——

“妖怪啊!”

两人互看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抹肮脏的蓝色迎面直撞过来,两人下意识地退开,那抹肮脏的蓝色便如风一般地从他们之间直窜而逃——

似乎是下意识地,擦身而过之时,那抹肮脏的蓝色顿了顿,飞快地睇向了他。

“快,快追妖怪啊!”

“道长天师,你一定要加油啊!”

“别让妖怪给逃了,道长,拜托你了!”

就当那抹肮脏的蓝色飞窜而去,身后群情汹涌着。

他们默默退到一边去,望着那群群情绪高昂的凡人随着几名道长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刚刚那是……猴子?”

她的声音充满着疑惑。

“估计并非凡胎。”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只猴子分明已具人型,而看着他的目光,又分明是充满着智慧的,可身上,却显然没有妖气……

“我们也去看看吧?”

望着充满兴趣的眼睛,他不禁伸手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心,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举动背后代表的是满满的宠溺。

“哇!”

好狠,她脑门上一定红了吧!

“走吧,不是要解众生之苦吗?”

越来越感到奇怪,像她这么执着、好动的性格,要到何夕才能得道成佛?

“但那只猴子……”

“他的际遇,上天自由安排。”

“但是,你不觉得刚刚那只猴子很有趣吗?似猴非猴,像人异人……其实,我们普渡众生,不是该一视同仁吗?或者,这样的相遇也是一种与佛有缘?”

望着那巴眨巴眨着期待的眼眸,似乎,是他终于被说服了。

只是,当时的他们都不知道,所谓的上天安排,或与佛有缘,居然是把这只奇怪的猴子送到他们的身边来。

而后面的许多事,也因为这只猴子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这个,自然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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