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批准魏延的请奏,允许他两日后回边界,还特意在宫中设宴给他送行,长公主也应皇上邀请,一并给魏延践行。
孟麒举杯说道:“魏将军这次立了大功,又要继续回边疆防守,帮朕守护疆土,朕敬你一杯。”一口饮进金盏杯里的酒,继续说道:“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朕一定会答应你。”
“给皇上分忧,是魏延的职责,魏延不敢要赏赐。”他真的不想要什么赏赐,只要能带着月儿安全的离开,他就满足了。
“说起来,延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还是早些成个家,也好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长公主关心的说。
长公主的话倒提醒了孟麒,他记得宫里好像还有一位未嫁的公主,前几年父皇本来打算把她嫁与外邦联姻,但那时她年纪尚小,就搁置下来了,如今也到适婚年龄,如果把公主嫁给魏延,这样既给了魏延极大的风光,又能牵制住他,把他牢牢掌控在的手里,让他为自己终身效命,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说道:“说到成家,朕有一个很好的人选,朕还有个妹妹叫芷萱,虽不是倾城之姿,倒也温柔贤淑,应该配得上魏将军的英武,不知魏建军意下如何。“
魏延赶紧向孟麒双膝跪地大拜说道:”皇上的厚爱魏延心领了,微臣常年驻守边界,虽然物资丰盈,但不能和京都相比,恐怕会委屈了公主的金玉之身,魏延乃一介武夫,也配不上公主,请皇上三思。“就算皇上降罪与他,他也不会娶公主而辜负月儿。
“你先起来,不要急着回绝,先见一见,说不定就能一见钟情呢。”想极力促成这门婚事的孟麒说着,便要吩咐宫女去把芷萱公主请来。
“皇上,或许魏将军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就不要为难他了,随他去吧。“长公主已经从安阳那里得知魏延和明月的情感,本是好心想催促魏延早点把那姑娘娶了,那想自己的话却引得孟麒要赐婚,便赶紧帮魏延圆场。
孟麒好奇的说:“噢,原来魏将军已经有意中人了,那朕可不能强人所难,乱点鸳鸯谱了,朕倒想见见是怎样的美人,能被魏将军看中。”其实他想知道是什么女人,能和他蜀宫尊贵公主相比,竟然让魏延断然拒绝他的赐婚。
“长公主说笑了,哪有什么中意的人,魏延一心只想守护边界平安,儿女私情可暂且不谈。“威严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如果让皇上见到明月,就会像孟昊所预料的,他会和月儿永生再难相见,月儿也会终身面对着杀死父亲的仇人。
“远昌候不是也要来给魏将军践行吗,怎么不见人呢?”长公主觉察出魏延的紧张,并不想提及他府里的那为姑娘,便转移话题。
“翎儿被奸人所害,远昌候夫人思女成疾,一病不起,朕特许远昌候告假,在家多陪陪夫人。”孟麒一想到翎儿,也是心痛,不再多说,只频频饮酒。
皇上的妃子被人偷梁换柱,传出去有失皇家颜面,宫中丑事不能外传,所以花蕊夫人的死只能掩盖下来,远昌候和他夫人不能大张旗鼓的给女儿操办丧事,只能偷偷的在府里立个无名的灵位。
天已入夜,孟麒喝得醉醺醺,宫里的太监把他扶到内宫休息。
魏延也喝的七分醉才回将军府,闻着自己一身的酒气,就没去找明月,直接回了房间,想起在宫里发生的事,他怎么也睡不着,就去找孟昊。
”看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吧。“孟昊听魏延讲完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魏延看孟昊过于紧张安慰道:“长公主没说月儿和花蕊夫人长得像,还帮我把皇上的赐婚挡了回去,我们还是按原来说好的后天启程,提前离开会让皇上起疑的。“多年相处下来,魏延已经摸透孟麒多疑的性格。
魏延犹豫一下接着说道:”听皇上说,远昌候夫人太思念女儿,已经卧病在床。“
“怎么,你动摇了?”孟浩的问道。
魏延思虑的说:“如果月儿的母亲真的一病不起,倘若有一天月儿恢复记忆,得知我骗她不能与母亲相见,她会恨我,也会很伤心的。”
“难道你要去告诉月儿,她是远昌候的女儿,是皇上的妃子,她......”孟昊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明月推门而入,双眼含泪的看着孟浩和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