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从宫里出来已是深夜,原本还希望给父亲争取一条活路,没想到还是晚了,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现在的他真的是是孑然一身。
魏延把剩下的事交给太监总管李应,也紧随孟昊出宫。
“子昊,你打算去哪。'魏延有些担心孟昊。
”这皇城怕是容不下我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牵挂了,走到哪算哪吧!“孟昊抬头遥望辽阔的夜空,想到天大地大他竟然没有去处,心里很是荒凉。
“先去我府里住下,把伤养好了再说好不好。”魏延怕他拒绝,继续说道:“你若这样带着伤离开,我会不放心的,等你康复之后,是走是留都随你,我决不阻拦,就这么说定了。”
孟昊不想让魏延替自己担心,也不忍拒绝他的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跟他回将军府。
华清殿里,太医正在给孟麒诊脉。
“皇上放心,您的龙体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太医有些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孟麒有些恼怒。
“只是因为房事过多有些肾亏,待微臣开几副药膳调理一下就好了。”太医硬着头皮说道。
“好了,既然没事你先下去吧。”孟昊明明说那个女人给自己下毒了,可是是太医什么都没查出来,难道是那个乌恒族公主根本就没下毒,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孟麒决定去一趟关押莫那阿依仙的碧云殿。
没有了昔日恩宠的碧云殿,连丫鬟都跑得一个不剩,冷清的大殿里只剩被捆着手脚的莫那阿依仙,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想到第一次见到孟麒之时,是身负父王嘱托,来帮北冀王夺帝位,来为自己的族人换取十五座城池。
为此她还吃了奇毒无比的化骨丸,只是为了成功替换,即将要成为花蕊夫人的徐海翎,那蚀心的痛,直到现在想起来她都不寒而栗。
自从得到孟麒的宠幸,每天都能感受他对自己的爱,莫那阿依仙觉得之前受的苦,都是值得的,虽然自己只是替身,但那种所谓爱情的美妙感觉,是以前的生命中不曾感受过的,并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在最后关头,她才会手软,想要用事先谈好的条件,换取他的活命。
如今什么都没了,辜负了父王的嘱托,失去了孟麒的爱,莫那阿依仙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她哭不出来,任由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下。
“皇上驾到。”孟麒随着侍卫的声音,推门进入碧云殿。
走到莫那阿依仙的身旁蹲下,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眼中带泪的脸,孟麒好像去怜惜,一想到她用一张一样的脸,替换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是又气又恨,便冷冷的说道;“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太医查看不出来。”孟麒见她不说话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害死翎儿,把她的遗体弄到哪去了。”
莫那阿依仙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人都死了,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我对你的爱不少于她,就算你不爱我,你总记得自我进宫以来,给你夜夜的恩爱缠绵吧,你认为我会给你下毒吗。”她想让孟麒知道,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快乐的。
“你给我住口,你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还假装她跟我夜夜缠绵,想到这些我就恶心,你不配跟我说爱。”孟麒恶狠狠的看向她,如果此时他的目光是一把刀,不知道把她千刀万剐了多少回。
莫那阿依仙心灰意冷,既然不能让他爱,那就让他痛恨吧,至少在他心里还能有自己的影子,随即冷笑着说:“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就在新婚的前晚,我给她下了迷药,让她不能动弹,然后用刀划开她的眉心,再从伤口倒进至毒的蛊虫让它们流遍全身,她不能叫,也不能动,只能安静的感受着千万只蛊虫,同时啃噬着她骨头的痛苦。“莫那阿依仙回想着,那滋味一定比她吃化骨丸还要痛苦。
孟麒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可是想到翎儿临死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孟麒紧咬玉齿朝门外喊道:”来人呐,把天牢的刑具,让她每日受一样。“又看向莫那阿依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现在不杀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受尽痛苦再给我的翎儿偿命。”孟麒说完一甩衣袖愤恨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