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和好如初,像原来那样,是她的期望,也是他的,说实话,在好友宿舍,寄宿了一星期,一点不习惯,还是家里好。
“哈哈,被我抢到了吧?”丁笑天笑嘻嘻说道,在沙发上,撑着一只手,半压着郝海燕,她红着小脸,望着他,羞羞答答,“怎么了?又不开心?”
哗,一袋东西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是那袋酸梅子。
丁笑天迷糊了,酸梅子掉在地上,那自己手里抓的是什么?软软绵绵,很有弹性,下午在黄美英家好像抓过,该不会是郝海燕的……
郝海燕的小脸红扑扑,眼神似怨非怨,丁笑天一看,果真如此,觉得鬼使神差,立马起身,抽回了手,背对着她,僵硬的坐在那里,她也不好意思背过了身去。
吃‘豆腐’,明目张胆的吃‘豆腐’,他对她,怎么能这样?
那一夜,那事都发生了,与吃豆腐相比,好像不算什么。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把他看作没有长大的小男孩,有些事,能忘,尽量忘,但醉酒那晚的事,历历在目。
丁笑天何尝不是这样,看着自己的那只罪恶的手,真想剁了它,氛围才好一点,又弄僵了,该怎么说啊?不知道。
一分钟后。
一阵咕噜咕噜、肚子造反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郝海燕的脸还红着,听到了那声音,偷偷的笑了,“饿了啊?等一等,我去给你盛饭。”
“海燕……”
丁笑天真是的,伤害郝海燕在先,逃避现实在后,如今这般揩油,是个坏男人,一点男子气概、责任心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混球。
……
晚饭前。
“笑天,快过来吃吧。”郝海燕从小懂事听话,又贤惠,炒菜做饭,样样都会,人美、心灵更美,虽然大学刚毕业,被一个坏透顶的男人骗了,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现在过得很好。
丁笑天如木头嘎子坐在客厅,听到郝海燕的声音,动了动眼珠子,看了她一眼,她没有生气,心安了不少。
“快过来啊。”
“喔……”
郝海燕端着一盘青椒肉丝,丁笑天爱吃的菜,从厨房出来,没敢正眼看他,坦然说道,“坐……坐下吃吧。”
丁笑天厚着脸皮坐下了,感觉有点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郝海燕也一样,好像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窗户纸,朦朦胧胧,忽近忽远,即熟悉又陌生。
……
夜,静悄悄的。
……
丁笑天有卧室,不敢回,有床,不敢睡,因为在自己房间,在自己床上,做了错事,一进屋,过去将近三天的事,恍如昨天,虽然什么都被郝海燕换了,洗了,躺下,还是睡不着。
那晚,那些缠-缠-绵-绵、让人血脉膨胀的画面,他不禁幻想。
幻想是寂-寞的,也是该死的。
没有办法,趁郝海燕睡着,自行处理了一下伤口,没有多严重,丁笑天来到了客厅,躺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想睡,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进入梦乡。
这么久以来,心里极其愧对郝海燕,想给她说句对不起,都没有胆量,丁笑天发现自己好虚伪,好懦弱,根本不像男人。
很自责,然而除了自责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想清楚,什么问题?
两天前,因为烦心的事,丁笑天约好友一起喝酒,喝醉了,怎么回的家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夜,郝海燕并没有喝,更没有醉。
也就是说,他‘强-暴’了她,又或者说半推半就,她被‘强-暴’了。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本来就危险,男的喝醉酒了,岂不是更危险?
当时,郝海燕不知道离丁笑天远点吗?那事发生之初,她不知道反抗吗?不知道逃跑吗?
她是女孩子,没有多大的劲,加上,他喝了酒,有蛮力,她无法反抗,做那事,完全被迫,这是原因,可能也不是原因。
还有,两天来,她主动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明明之中表明了态度,那晚的事,毫无条件的选择了原谅,让他心生愧疚、又有一点点疑惑,疑惑什么?就是……
躺在沙上的丁笑天猛然起身,‘不会,不会,海燕姐现在有男朋友,想多了……’
“谁?是谁在哪里?”
客厅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丁笑天被吓了一跳,但听出了是谁,吞吞吐吐道,“喔,是……是我,海燕姐。”
“笑天吗?你怎么坐在客厅?”郝海燕走到了丁笑天身前,客厅没开灯,很黑,两个人看不清楚彼此,深知彼此,“还没睡?”
“海燕姐不是同样没睡。”丁笑天大胆的看着郝海燕,那晚过后,只有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才敢直视她,但已经足够,认识她有四年,生活在一起有三年,她的一颦一笑,深深的印在脑子里,听她语气,猜得到她的神色,“把灯打开?”
“不用了,节约点电吧。”家里开支挺大的,能节省就节省,郝海燕心里有个账本,“怎么有股药酒味?笑天闻到了吗?”
“药酒味?有吗?”丁笑天装着糊涂,“没有吧。”
“没有吗?怎么觉得……”
夜里睡不着的人,一是寂寞,二还是寂寞,寂寞的感觉,一点不好受。
瞎聊了一会,聊得是那么的投机,在过去的一分一秒之中,有说又有笑,两个人找回了原来的感觉。
“咳咳咳!”
“海燕姐怎么了?感冒了吗?”丁笑天关心道。
“呵,你很希望我生病?”
丁笑天急忙摆手。
郝海燕吃吃一笑,说道,“没事,就是嗓子有点干。”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丁笑天起身,郝海燕拉住了他,“等一下,海燕姐不想喝水,也不需要水。”
“那需要什么?”
“小馋猫一向很聪明,现在变笨了?”郝海燕让丁笑天坐下了,意外依靠在了他的肩上,娇羞道,“海燕姐只想要你。”
氛围一下变得暧-昧,他很意外,惊呼了一声。
“啊什么啊?那晚的事?说忘,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