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我真的等钱用，最晚3天之内有局吗？”
老六看我说的这么急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有是有的，不过小兄弟你是生面孔，短时间里我不好帮你安排啊。”
我沉默的看着老六。
“不过也不是绝对不行，你要是真的等钱用的话，后天我跟几个朋友有一个麻将局，我可以带你去。”
老六终于说出了他结交我的目的。
“其实以小兄弟你的技术，到哪找不到钱花，不过谁都保不齐会碰上个急事儿，多个朋友多个照应嘛。不知道你现在还有多少本钱？”
“我只有8万块。”我回道。
老六乐了。
“8万，小兄弟，这连你的身份证尾款都不够付啊！”
我心里本来就很烦躁，对老六这样的装腔作势更是有些不耐烦了。
“六爷你有话就直说吧。”
老六走到了我的跟前，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钱，对六爷来说不是事儿！我可以不要你的尾款，我甚至还可以先借你10万应应急。”
“20万！”我一口咬定。
“没问题！但是后天的麻将局，你要代表我去，而且一定要赢！如果你输了的话，六爷就废了你两条腿。赢了的话，低于这30万的，你就在我的麻将馆里慢慢赚钱还，超出了这30万的，我7，你3。别说六爷亏待了你。”
老六此时就像是一个魔鬼，在等着我签下这不平等的条约。
可是我没办法拒绝。
“3成还算公道。”我答应了下来。
“很好！”
老六很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到了办公桌的里侧，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和两捆人民币，然后交给了我。
“那小兄弟就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两天。你们两个，这两天要贴身照顾好刀哥！”
“是，老大。”
两个人高马大的马仔在门口应了一声。
我苦涩的接过了钱和信封，然后再看了一眼老六，就带着克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门口我又要了一个冰红茶的箱子用来装钱，负责看着我的两个马仔一个跟着我，另一个则飞快的跑下楼去开车了。
坐在他们的丰田凯美瑞上，我自嘲的笑了笑，最起码这两天我是不用再打车了。
“去南陵路。”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个信封给拆开了。
里面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头像是我，名字是陈小刀，1991年的出生日期。
在身份证的下面还有一张打印的纸条。
“该证件主人于一年前死亡之后未申报，今后若有户口上的麻烦可以去证件所写的地址与其家人沟通，费用另付。”
我看了一下地址，是SC的某一个村子，一听就是山区的那种。
这一张破东西值25万果然不是没道理的。
在我寻思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刀哥。”他们对我还算是客气。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抱着冰红茶的箱子下了车，漫步在南陵街上。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那家熟悉的小店，不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已经被人给砸碎了。
小雨一个人坐在门口发着呆，脸上没了往日里的笑容。
克杰和马仔隔着10几步跟在我的身后，他们似乎都知道我就是冲着这个女孩来的，都知趣的没有来打搅我。
我走过了小雨的身边，进了店铺然后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小雨的边上。
她面如死灰，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发着呆，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抬起头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是叫她给我来一杯咖啡，还是问她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我抬头看着天空，本来该艳阳高照的，怎么就会阴云密布了呢。
我想起了从前，每次小雨在晒太阳的时候，我也都是会这样坐在她旁边变着法的逗她笑。
为了这事小玉还差点说要杀了她全家呢。
呵呵。
我伸手在小雨的脸颊上飞快的弹了一下，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做的。
可惜小雨转过头来时，我已经看不到她从前生气和责怪的样子了，她的眼里现在只剩下了惊讶和悲伤。
如果我还是韩琛，现在的小雨会不会哭着求我帮帮她呢？
“韩琛不在了，我还在。”
我莫名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在她不解的眼神里，我把脚边的箱子拿起来塞到了她怀里。然后我缓缓的起身对她挥了挥手之后就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我又去超市买了一副麻将牌。
我已经把自己给卖了，现在就算不是为了小雨，我也得认认真真一回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呆在公寓里半步都没有离开过，克杰一直在给我楼上楼下的喊搭子凑牌局。
没办法，那两个马仔的水平还凑合着能玩，但是这小子就不行了。
好在这里的住户大多都是小姐，都会打麻将，也都愿意到我这里来坐一下调戏一下我。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每一把都坐着不肯起来的，轮到我起家了，我就给站着的那一位100块钱让她等下一个位置。
到了后来就是她们求着我我都不玩了，手练的差不多了，当然也就没必要再坐下去了。
在最后的一天时间里，我几乎一整天都在围着桌子看她们打麻将。
她们每出一张牌，我都要绕过去看看她们手里还有些什么牌，然后琢磨为什么要这么打。
还有她们一些细微的脸部表情，肢体动作，都是我研究的对象。
以至于到了晚上的时候，有好几个女人都不去上班了，买了啤酒熟食就在我家的客厅里喝了起来。
到了最后更是有两三个都说我看了她们一天了，就干脆不走了要留下来让我看个够。
“3飞成吗？”我还顺便调戏了她们一把。
“成啊，你还想要谁？我去给你叫来，4飞5飞晚上都满足你了！”
“……”我被反调戏了一把。
“有没有陪我的？有没有陪我的？”两个马仔也在一边大声的笑着。
“滚！”
……
屋子里很欢乐，不过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开心。
我推开了卧室的门，恩，克杰正在看猫和老鼠。
我看的出来他这一天看着那么多双大白腿其实是很躁动的，我作为大哥给他安排一下也没什么，不过今晚不是个好时候。
我拎着啤酒走到了窗边，窗外是一片灯火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