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原梓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这个老家伙也太心急了,这么快就露了马脚。
“哦?需要我来做些什么吗?”她挑眉说道。
岳港一心想着怎么拜托如今的困境,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岳原梓的语气不太对。其实也不怪他粗心,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对岳原梓有了很深的了解,根本不相信她会忤逆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岳原梓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乖巧的女儿了。
“唉,解铃还需系铃人。只不过要委屈你。”岳港这时才正眼看岳原梓,目光中有不忍。
岳原梓将他藏在深处的急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缓不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岳港的肩头有两根落发,还有一些头皮屑。她忍住恶心,拿起了一根头发,动作自然且轻巧,仿佛是女儿在为父亲整理。
她不动声色地将那根头发放在了口袋里,嘴上依旧说道:“到底是什么办法,不如说出来。”
岳筝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过来将岳原梓扯离岳港的身边,“少在这里假惺惺。”
岳港犹豫良久,说道:“我想解家之所以生气,不仅仅是因为你出言不逊,主要原因还在于你离家出走。原梓,不是爸爸说你,你已经是解家人了,怎么能说走就走?你……因为你,解子渊才康复起来,如果病情再加重怎么办?这一定是你公婆最担心的。”
岳先生,你可真是两眼瞎啊。这样胡猜,也不知道是怎么赚下如今的家业的,都是靠卖女儿这种卑鄙手段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咯?”
“对对!回去赔礼道歉,只要你公婆原谅了你就好。”岳港脸上有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让人恶心。
这话说得简单,赔礼道歉,怕是要受许多委屈和欺辱才可以的。这个岳港脸皮厚,心肠也真硬。
“光是赔礼道歉怕是不行。我已经和解家分道扬镳了,更何况……”她看了一眼岳筝然,“解子渊可不承认我这个妻子,他是不信冲喜这回事的。我们没有结婚证,也没有见证人,所以,我和解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以前没关系,现在更没关系。”
岳港劝道:“你这孩子太较真,他的病还没好全乎呢。再说,家里有长辈做主,不要在意他的话。”
岳原梓肯来医院,就是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意外收获了岳港的DNA。她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
“如果是这件事,那就算了。”说完,不等岳港反应过来就往外走。
“爸爸,你看,她就是这个德行!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走出病房,岳原梓有些意兴阑珊。
若是死去的岳原梓知道真相,不知会不会伤心悔恨。若是一直没有得到亲情也就算了,可是得到了却宛如泡影一般全是虚幻,还要被这虚幻所利用,最后甚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她看来,这不是自杀,分明就是谋杀。
就让她来为岳原梓找回公道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装着岳港的一根头发,首先还是要确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