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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救命

死亡。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慌乱的血腥味和悲惨的嚎叫声。

偌大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全身血污的人群。不,是士兵,而且是京师宿卫军士兵。他们或大或小的呻吟声表明他们的生命还在顽强地挽留着他们的肉身。一旦停止,就意味着被抛弃,如同院中飘零的秋叶,不管在空中如何耍酷,最后总是稳稳地落在寂静的尘埃上。

韩雄在军中多年,也从没见到这样的惨象。

没等韩雄反应过来,就被来人拉着穿过一拨又一拨的人群,来到了一间大屋子,把他带到一个正忙碌给士兵做手术的军医旁边。

等那名军医稍微得空的时候,那人向他禀告说人带来了。军医看了看韩雄,问道:“你是军医工?”

“是的。”韩雄觉得自己有救了。

“几年了?”军医的脸上透着疲惫。

“做医工已经有十五年了。”韩雄小心地回答道。

军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指着自己前面的桌子说道:“这个可以吗?”

看到韩雄肯定地点了点头,那军医指了指屋子另一角的桌子说道:“那个是你的了。药箱一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又拍了拍一个正在给士兵包扎伤口的人说道:“你跟着他吧。”说完,他又忙去了。

“去除他的刑具!”军医回头冲着狱卒喊道。

等韩雄得到可以停下来的命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韩雄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着气,才觉得疲惫不堪。已经记不得前面的桌子上已经换过几个人了,反正都是重伤员,从他们身上可以感受到前方战况的惨烈。韩雄不知道是京师宿卫军和谁在打仗,但宿卫军是大晋的精锐部队,他们的伤亡竟如此惨重,可见对手的强悍。韩雄是待罪之身,不敢随意打听。一旁的几凳上放着茶水和刚刚送来的一碗饭,韩雄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大口喝着茶水。平息了好一会儿,韩雄才端起饭碗,搅拌了一下,香气扑鼻而来。好久就没见过这样的美食了。今天真是太走运了,这么忙碌的大半天就是对他的极大奖赏,还有一年多没见过的美味汤饼,就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感谢老天爷,老天爷开眼了……”韩雄心里默默祈祷,狼吞虎咽起来。

那名军医也端着碗走过来,韩雄忙放下碗起身。那军医忙让韩雄坐下继续吃,自己坐在几凳另一边的椅子上。

那军医边吃边自我介绍道:“鄙人王叔和……”

刚坐下的韩雄又站起来了,又惊又喜地叫道:“您是王医师!”声音中充满了敬仰。“没想到,没想到……”

王叔和急忙招呼韩雄坐下,“坐,坐。我还不知道你呢?”

“小人韩雄。”韩雄起身施礼道。

“好了好了,韩医工,你坐下吃吧,不必拘礼了。”王叔和笑道。

韩雄坐在椅子上,端起饭碗,有点把持不住,尴尬地向王叔和笑了笑。

王叔和继续埋头边吃边说:“你的医术不错啊?师承何人?”

“过奖过奖,小人祖辈行医。”韩雄依旧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哦,是行医世家。”王叔和抬起头看了看韩雄,接着说道:“你专于何症?”

“小人学无所长,只是缝皮剜肉、接骨正筋的事做多了,手熟罢了。”

“不尽然吧?我看你医理、见识都在一般人之上啊。”

“这是家父严格,常说治伤如医命。察之须入微,动之如利箭。小人常常记起罢了。”韩雄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王叔和笑着对韩雄说道:“好,好,……。那你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你回家一趟看看吧。”

“什么?”韩雄抬起头,惊讶地望着王叔和。

王叔和依旧笑眯眯地对他说道:“记得明天一早就过来。明天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做呢。”

韩雄的家里。

韩雄妻正领着韩缨正在院子里清洗一大堆衣服。王氏在屋子门口拿着针线正在缝补,脚边也是一堆衣服。

“好了,”韩雄妻甩了甩手上的水,“天要黑了,大家歇息一下,明天再做吧。”

“噢——难熬的一天终于结束了——”韩缨站起身欢呼着叫道。

“好的姐姐,这点马上就好。”王氏头也不抬回应道。

“缨子,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累啊。”韩雄妻站起身去准备晚饭。

“谁不累呀?我都快累死了。”韩缨紧跑几步,做无力状就要往母亲肩上伏。

“去去去去,这么大了,也不怕人笑话。”韩妻一边推她,一边笑骂。

“谁呀?!”韩缨故作夸张,“谁会出卖我?!”韩缨得得地跑到王氏身边,扬起的脑袋就要贴着王氏的脸,“你不会出卖我吧,小娘?”

韩妻和王氏一通哄笑。

但在一年多前,这个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在韩雄刚被抓时,韩妻和王氏慌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三人无奈只好抱头痛哭。邻居们前来探望,有人支招说,这次抓的都是外出之人,你们要趁早拿定主意,如今的事,那个不需上下打点,免得皮肉受苦。

韩妻收了泪,对那人千恩万谢,又问明了军牢里的管事之人和管人之事。邻居们七嘴八舌给她们出主意,末了又安慰她们别太忧心。

等韩雄妻送走他们,回来同王氏商量。王氏回说一切由阿姊做主就是了。

第二天,王氏在家看守门户,韩妻带了钱和银子由韩缨陪同去军牢打探消息。不多时,二人来到军牢门口,眼前是乌压压一片,吵闹声震天响。

军户们闹翻了天,他们或吵或闹或哭或叫,狱卒们排队堵住军牢大门,百口难辨,苦苦支撑。大将军府的人匆匆赶来,再三向军户们保证,说这是个调查,让军户们不要担心,三日之内就会放人。

韩妻和韩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众军户散去,她们也就回去了。到家给王氏一说,王氏也喜上眉梢。

三日之内,韩妻陆续听到别人家已被放了出来,自己也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静静地等候。但到了第三日,韩雄还是没有回来。韩妻慌了神,急忙拉着韩缨去了军牢。

韩妻万般哀求,并递上一袋钱,狱卒板着的脸才缓和下来。为首的狱卒才说道,他们是看守牢门的,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清楚。但见你们母女可怜,可以给你们指条路子。等一会牢头来了,指给你们知道。以后的事情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母女二人千恩万谢,退到一边小心等候。

快到日中,狱卒才偷偷向着韩妻使眼色,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虎虎生风地走来。母女两人赶紧上迎上前,叫住那人。牢头停下脚步,问她俩何事。韩妻诉说她夫君韩雄被抓多日,仍不见放回,请问是何缘故。牢头想了一会,才说道:“韩雄,莫不是韩医工?”

在看到韩妻连连点头后,牢头又说道:“那他还在牢中。至于为何没放回,那要问大将军府的人。我们是在得到大将军府的命令后才会放人的。”说完牢头抬腿就要走,韩妻急忙拦住,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往牢头手里塞。牢头一摸便知是银子,忙把布包退到韩妻手里,连连说道:“不不不,不用。你们也不易,你们要花也要花在有用的地方。这次是大将军府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韩妻急得哭了出来:“大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求求你帮帮我们吧。”牢头忙劝道:“你们别着急,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事是大将军府所管,你们还是找他们吧。找我是没有用的。”韩妻依然拉着牢头不放,泪眼婆娑。牢头再次相劝道:“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我还有事,我要走了。”韩妻不知所措,幸亏韩缨拉了又拉,韩妻才放开手,看着牢头进了牢门。

韩妻只顾悲泣,韩缨扶着母亲劝道:“娘,要不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韩妻哀叹不已,正欲回去,扭头看见看门的那两名狱卒,便收了泪,把小布包递上,千万恳求道:“若是知道大将军府何人掌管此事,麻烦请告知。”狱卒对了一下眼,收下了布包,对韩妻小声说道:“按常理,就这两三日的事情。你们要派个人来,到时指给你们看。”韩妻万谢之后,和韩缨折返回去。

路上,韩缨百思不解,便问道:“娘,你今天见了牢头怎么那么失态?”韩妻白了她一眼,斥责道:“你知道什么?”韩缨又要问,韩妻低声喝阻道:“回家再说!”

到了家,王氏忙端上茶水,问道:“阿姊,情况怎样?”

韩妻喝了几口茶,缓了缓才说道:“妹子,我们怕是要受苦一阵子了。”

王氏一脸惊奇地问道:“啊,怎么了,阿姊?”

韩妻又喝了几口茶,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情况很不好。若是军中之事自有法度,但这次是大将军府的事。”

王氏沉下了脸,道:“大将军府?那些人无法无天,这下可怎么办呢?”

“是啊,”韩妻的脸上又涌出了泪水,“急得我也没了主意。”

在一旁的韩缨终于明白了母亲,她是在四处抓寻救命的稻草。

王氏在一旁劝道:“阿姊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有什么办法?!你有办法?!”韩妻激动起来,冲着王氏嚷起来:“你看你稳坐在家里,一点而也不着急!”

王氏蒙了,讪讪地说道:“我没有啊,阿姊!”

“什么没有?!”韩妻更激动了,“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没你的时候,我们家多太平啊,你一来我们家就出事,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阿姊,我也不想啊!”王氏委屈的泪水涌了出来。“这难道是我的错吗?”王氏辩解道。

韩缨也拉着母亲劝道:“娘,爹的事不能怪小娘。”

韩妻抬起手指着韩缨骂道:“你这小妮子,刚跟她过了几天,就和她一条心,不要你娘了?!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这么快就变了?好,好,你们合起伙来忤逆我,你们都走吧,爱上哪去哪!别在我眼前烦我!快走——!”韩妻对着她们俩大吼。

韩缨一生气,拉着王氏便出了门。

两人也不知往何处去,就在寨子里闲逛着。

韩缨无精打采,边走边抱怨说:“我娘这是怎么了,越来越不讲理了。”

王氏劝她道:“她是太担心,所以才太着急了些。”

韩缨瞥了王氏一眼,道:“你还替她说话?你看她刚才把你骂的,我都承受不了。”

王氏幽幽地说道:“那是你年纪小。你娘说我的时候,我确实很委屈。但是她比我们更委屈。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了,所以她必须比我们更努力。她承受的痛苦比我们大多了。”王氏想起了自己刚刚失去前夫时的情形,眼角泛起了泪光。

“小娘,”韩缨用崇拜的眼神望着王氏,“你太厉害了!”

“你知道什么?!”王氏擦了擦眼角,“等你长大些,才会明白的。只要是能回头的事情,都可以忍耐。就是我,也是明白的太晚了。”

转而王氏笑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些有趣的事吧。你的医术是怎么练的?”

“其实学医术是很枯燥的,我也是无聊的时候才会去看看医书。”

“无聊?你怎么会无聊呢?”

“哥哥一出征,他们都走了,连个玩耍的人都没有。”

“不会啊,不是还有那些女伴嘛?”

“她们每日都喜欢做些针织刺绣,腻死人了。”

“那要不学女红,以后怎么嫁人啊?”

“我会啊。不过手糙了些,嘻嘻。”

“那你跟你哥哥他们都玩些什么?”

“玩的可多了。骑马、射箭、技击、摸鱼什么的。”

“那你能玩过他们?”

“我哥不让我,但有祥子哥帮我,我就不怕。”

“你祥子哥喜欢你?”

“是啊。从小他就喜欢我,他家里有好吃的就拿给我吃,我不高兴了就哄我开心。啊——小娘,你好坏呀!”

“呵呵,我们的缨子也知道害羞了。”

“哼!小娘,我问你,你也要告诉我。”

“好啊,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小娘,你这么好看,怎么愿意跟着我的父亲。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长得这么标致,应该找一个大户人家的…。。”韩缨斜着眼偷瞄着王氏。

王氏笑道:“小小年纪,你成天想的是什么呀。”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小娘!”韩缨撒起了娇。

王氏想了想才说道:“其实你父亲也挺好的。模样不丑,还能赚钱。心肠好,待人也温和,很难得的。”

“可是……”

王氏笑着打断韩缨:“可是什么?可是你父亲不是风云人物?”

“是啊,我父亲要是个将军就好了,我哥哥也不会老是给他赌气。”

“你们还小,不知道生活本来是个什么样子。”王氏陷入了沉思。

“小娘,怎么跟我爹娘一样,老是说我小。我都不小了。”

“等你觉得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父亲时,你就真的长大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王氏劝韩缨一起回去。韩缨说什么也不回去,“娘那么不讲理,干嘛回去?!”

“可是天已经黑了,你娘该着急了!”王氏也有点着急了。

“啊,有个地方可以去。走,咱们一起去。”韩缨突然兴奋起来,拉着王氏就走。王氏也担心韩缨,只好跟着她走。

她们来到寨门口的门房。白天的时候,韩缨也在这里值守过。两名男丁正坐在门口外吃饭,见到韩缨她们来了,忙打招呼道:“要出去呀,缨子,太晚了呀!”

韩缨笑着回道:“我们不出去,大伯。小娘想看看我值守的地方。”

“哦,那进来吧,随便看啊。”老伯招呼要她们进屋。“吃饭了吗?我们这里有,你们吃的吧?”

“不了,你们吃吧。”王氏拦住他说道:“你别忙了,都是自己人。我只是随便看看。啊,你去吃吧,别管我们了。”

老伯笑笑回到饭桌前坐定。

这间不大的门房没什么可看的,墙角除了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外,也没什么家什。最重要的物件就是挂在墙外的一面大铜锣和旁边的锣槌。

王氏在里面踱了几步,回到门口。见韩缨在里面正折着墙角的稻草玩,轻声对门口的老伯说:“生气了!”用手指了指里面。

守卫的男丁们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远处传来了韩妻喊缨子的声音。王氏给早已吃过饭了的老伯使了个眼色,老伯会意,给那人交代了一下,起身去迎韩妻。

不一会儿,老伯领着韩妻就到了这边。韩缨在屋里依旧闷闷不乐,王氏赶紧扶着韩妻说道:“没事,还在里面耍小性子呐!”

韩妻眼圈一红,感激地握了握王氏的胳膊。

在众人的劝说下,韩缨跟着母亲、王氏回家了。

到了家,韩妻忙向王氏赔礼,王氏劝道:“姐姐不要太过忧心,保重身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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