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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面具

回来之后雨淅淅沥沥连着下了好多天,我不禁感叹幸好雨林之行天气大好,否则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情。雨林、地下古城……我发现短短几天的经历让我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患者,回来后的这些天我几乎全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睡觉,如果稍不留神沉沉睡去,就会做各式各样的噩梦,最让我心悸的还是二叔,我梦到他全身是血,怀里抱着爷爷的尸体低着头坐在我的床脚,虽说如此,但是我的惊喜还是胜过了惊恐,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二叔缓缓抬起头,他的两只眼睛血肉模糊,嘴里、鼻子里全是一行行流下来的血痕,我吓了一跳,二叔张大嘴巴吼道:“侄儿,我找到老爷子了……我找到老爷子了……”我吃惊地望着他怀里的爷爷,嘴巴张着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就在这时爷爷的眼睛突然猛地睁开,嘴巴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吃吃地望着我笑。我的身体渐渐不能动弹,二叔猛地从我的床脚站起来,踩在我的脚上又大吼道:“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我害怕极了,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二叔是在我的眼前跑回古城的,而我却没能去阻止他。

爷爷的身体像一团烂泥似的从床上跌了下去,脑袋撞到地面发出“咚”一声,莫名其妙就整个掉了下来,我远远地望着那颗掉下的脑袋,发现爷爷依旧咧着嘴在笑。二叔被血染红的手顿时伸到我的脖子前,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他的面孔在这时突然就变成了那些人形怪物的脸,突兀的尖牙几乎要碰到我的脸庞。我难受无比,双脚乱蹬,手紧紧地拉住二叔的手,却无济于事。

就在我快要咽气的时候跌到地下的爷爷突然站了起来,他把嘴上还在阴笑的头捧在手里一下子朝我丢了过来,我吓得大呼大叫,立马惊醒,全身被汗水浸湿得像洗过澡一般。

连着一个星期我没有出过家门,天天窝在家冥想、抽烟、冥想、抽烟……我甚至一天能够抽掉四包烟。二叔满是血迹的脸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但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又会梦到爷爷?

从西南回来后狼三一伙不辞而别,孟南刀告诉我有时间可以去饭馆找他,亲自给我下厨。狼三则一直阴着张脸,回来的车上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呕吐了,弄得我好不自在,总以为她知道李剑藏的玉佩就在我的怀里。

二叔塞进我包里的纸条几乎被我给揉烂,上面写着的寥寥几个字在我眼里像考古用的甲骨文一般,我反复琢磨,琢磨着二叔在里面会不会留下一些特殊的信息,但是看了这么几天,我还是什么都没能看出来,里面所写的“金算盘”无疑是一个重要人物,二叔叫我去找他,我根本不可能直接去问狼三和孟南刀,这样一来,所有的信息都断开了,难道我要这样一直在这里等二叔回来找我?他究竟还回不回得来?

我告诉伙计店里如果有人找我立马给我打电话,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渐渐没了耐心,狠下心感觉不能再这样晕乎乎地等下去了,我要去找二叔,我要问他所有的谜团,所有的秘密。想到这里我又迷茫了,二叔所知晓的秘密在天铁印和老烟枪出现之后被一举击垮,想来二叔也都被爷爷蒙在鼓里,更不用说狼三,她只不过一直都在为陆瞎子临终所托寻找天纹玉佩,她又怎么会知道爷爷的所有事情?

老烟枪的出现,而后将爷爷交给她的玉佩重新交予我,这件事情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突破点无疑全都指向她,却不想这样一个重要人物死在了地下古城。

我本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我决心要尽数知晓全部隐藏的秘密,我知道关于玉佩我根本摆脱不了,狼三纯粹为了陆瞎子,而我则是为爷爷,况且现在还多了二叔。我决定重返西南大雨林,返回古城,找到二叔,立马,现在。

想着想着窗外的雨突然停了,过了一会儿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我抖擞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抽了支烟,莫名其妙地感叹烟确实是个好东西,抽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一阵激动手忙脚乱地丢掉烟拿起来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奇怪的号码,我皱了皱眉接起来,对方所在环境的杂音很大,费了很大的劲我才听出来是父亲。

回来这么多天,父亲的电话怎么打也不通,我都准备开始怀疑二叔究竟把他们俩弄哪儿去了。

父亲说他和我妈现在正在国外,还问我二叔回去了没有。

我支吾不清地说二叔已经回来了,但是最近几天又出差去了。

父亲在电话那头突然暴跳如雷:“你二叔回去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那个兔崽子,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他。”

我忍不住发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父亲说他们也不知道,既然出来也就不着急着回去了,先玩几天再说。我心想这样也好,否则他回来看到我不在古董店照顾生意,还不得遭顿骂。信号不怎么好,父亲一句话要说上个几遍我才能听清,索性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从包里掏出烟,正准备点上,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阳光明媚下突然就响起了个闷雷,我嘀咕了一句拿起手机,是店里伙计的号码。

我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是金算盘找来了?

接起电话伙计那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还在睡呢?太阳都要照到屁股上了。”伙计和我的关系看上去更像是哥们儿,从我接手门面那会儿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年他一直就在我的店里干,况且我时常会给他加点工资,古董店的生意如果好的话我还会给他分红,虽然算不上多,古董店差不多都是他帮着打理的,不过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但是看得出来伙计还是挺高兴的。

我说有事说事,没有事的话最近我还要出远门一趟,过上几天才会回来。

伙计“哦”了一句,问我要去哪里,多带些衣服去,免得着凉。

我接着问他真没什么事?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别磨叽,就事说事”,伙计反应过来说:“老板,有人找你,说是受别人指使来跟你说点事情。”

我不觉把手机握紧了几分,忙问是谁。

伙计支吾道:“他不说,我也不好问,老板还是亲自来问他吧。”

我让他在店里留住那人,我马上就来,说着我急忙披上一件衣服跑了出去。路面全是雨水,滑得很,还没走几步,天上又下起了雨,我暗骂了一声,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十分钟后,我看到古董店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块头男人,肩膀上捆着一条黑布。伙计看到我给男人指了指我的方向,那人看到我皱了皱眉头朝我走了过来,我一惊,这人不会就是金算盘吧?

他走到我旁边问道:“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摇摇头让他进屋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他貌似一下子反应过来闭上嘴点了点头,这个举动让我好不惊讶,面前这人肯定就是二叔派来找我的金算盘。

进屋之后我把伙计支开,急忙问他二叔现在在什么地方?

金算盘眯了眯眼睛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一下子急道:“你倒是快说,我二叔让我去找你,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还好你来找我了,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金算盘仍旧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他长得肥头大耳,硕大的油肚一挺一挺,用范伟“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的话来说,则是“不是经商就是个当官的”,金算盘这个名字想来必定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

“你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

我一下子泄了气,他原来并不知晓二叔的踪迹,那二叔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还在地下古城?看来西南一行我还真是去定了。我接着问他二叔让他来告诉我什么。

他紧接着摇摇头道:“你认错人了,我并不知道你二叔是谁,我说过,我只是个传话的。”

我注意到他肩膀上的那条黑布,听他这么一说,不耐烦起来,原来这人不是金算盘,我问他要说什么。

那人点点头道:“明日中午,古城区通灵巷88号,请老板来此赴宴。”说完他站起来就要走。

我仔细想了想,那不是烽火连城这个怪人的老巢吗?让我去那个地方干什么?我警惕地拉住他的肩膀问他究竟是谁,让我去那个地方赴什么宴。

那人指着肩膀上的黑布道:“葬礼。”

我接着问是谁的。

他往周围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总瓢把子。”

我吃了一惊,烽火连城死了?

这不过才短短几天,同狼三一起去见她的时候,她虽然很是老迈,但是精神抖擞,否则也不会扔出几枚飞刀就把我吓得屁滚尿流。我总是认为烽火连城和爷爷之间有莫大的关系,难说多多少少知道爷爷的一些秘密,这下可倒好,她这么一死,一条线索断了。

“瓢把子怎么死的?”我从怀里掏出烟递给面前那人,他摆手不接,我自顾自叼在嘴里点燃吐出一团烟雾。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只是来传口信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古董店。

我坐在靠椅上远远望着那人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心里盘算着究竟去还是不去,“红霞”组织想来与我并没有什么瓜葛,他们邀请我去参加葬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一行恐怕又是凶多吉少,我决定先去找狼三,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全是她把我拉进这个泥潭的,简单来说,她得负责。

我跟伙计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孟南刀的饭馆附近,想想还真是好笑,第一次来这儿是被狼三绑来的,这次倒是像极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饭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这回我好好地在门口望了望,这间饭馆叫“清楼”,我一下子哭笑不得,这个名字还真是起得够味儿,怪不得没人来吃饭,想来一些食客走到这里看到这么个名字必定立马拔腿就走了。

走到门口,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从饭馆里走了出来,轻轻地撞了我一下。鬼鬼祟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转回头朝我点了个头致歉,我看他一脸青涩的模样,心想不会是个小偷吧?

“哎哟小爷,往里坐往里坐。”孟南刀的声音从饭馆里面传了出来,我转回头朝他点了个头发现孟南刀正在朝那个小伙子摆手,我心说奇怪,再转回去看那小伙子时他已经走出去了老远。

孟南刀迎了出来,殷切地问道:“哪阵风把小爷吹这儿来了,饭吃了吗?不然要兄弟我弄两手?”

我摸摸肚子想起中午的饭还没吃,让他随便给我弄几样小菜就行。孟南刀乐呵呵地,满脸赘肉挤成一堆应了一句,让我先在里面坐会儿,他马上就弄好。

饭馆的规模不大,很是干净,也不像一般饭馆那样充满油味、肉味,倒是我坐的地方地上扔了很多烟头,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那个小伙子留下的。

我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没有看到狼三便问孟南刀狼三去哪里了。

孟南刀“叮叮当当”地在厨房里忙,想是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我从板凳上站起来朝厨房走去,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紧张起来,这间饭馆给我的感觉还是如同第一次来这儿时的感觉,我心想厨房里会不会摆满了狼三和孟南刀吃剩下的各类人体器官,上面还有苍蝇“嗡嗡”飞舞……

走到厨房门口一股炒菜特有的香味传了出来,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刚要踏进去,孟南刀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肴,“小爷,咱到外面去吃吧。”

我点点头往厨房里望了一眼,厨房很是干净,摆设得很是地道,样样齐全,并没有什么人体器官之类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神经质了。

孟南刀陆陆续续从厨房里端出好几盘菜,也不要我帮忙,非说厨房是厨师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让我只管好好坐着便是。孟南刀这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厨艺端的没话说,我忍不住多吃了几碗,把肚子塞得满满的才肯罢休,吃完才想起来这儿的目的。

我问他狼三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

孟南刀从厨房里拿出一瓶酒和一碟油花生,让我陪他小酌几杯,听我问话道:“三娘大清早就出去了,小爷,你可知道瓢把子死了?”说着他往两只小瓷杯里倒满酒水放到我的面前。

我点点头说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刚刚那会儿有人来邀请我去参加烽火连城的葬礼,我一想不对啊,我也不是“红霞”的人,邀请我是怎么回事,这才来找你和狼三,想问问你们这一行去是不去。

孟南刀往嘴里塞了几粒花生,听我这么一说同样满心狐疑,想了一会儿道:“三娘好像也是为这事去的,瓢把子死得有些蹊跷啊。”

我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脖子里只觉火辣辣的烧疼,这酒水也忒烈。我问他怎么个蹊跷法?

孟南刀接着又往嘴里塞花生说瓢把子据说是死在外面的,死状很是凄惨,她一连消失了许多天,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概是昨天,妙手先生突然就把她的尸体带了回来。

我说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出门的话身旁必定有高手保护吧,并且烽火连城的手段我是见过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孟南刀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现在恐怕只有妙手先生知道死因,但是他就是封口不说一句,带回了瓢把子的尸体,立马通知了组织里的各路兄弟朋友,告知了他们这一事情,“这下子,组织里铁定免不了一场争斗”,他往我杯子里又添满了酒水,我喝了半口,实在挨不住吃了一粒花生,问他是什么争斗,难道有人在打瓢把子这个位置的主意?

孟南刀将酒水一饮而尽心不跳脸不红说:“小爷有所不知,组织其实早就暗潮涌动,我记得我给小爷讲过这个组织遍布民间各地,生意往来不断,端的是个香喷喷的肉馍馍,这其中必定就会有人打瓢把子位置的主意。其实岂止是组织内部的人,这些年来‘红霞’把另一个叫‘白莲会’的民间组织打压得够呛,这回瓢把子一死,群龙无首,‘白莲会’肯定得有所行动。”

我把另一半酒水倒进嘴里,奇怪道:“‘白莲会’的头目不正是死在古城的……”

孟南刀急忙站起身朝我摆手,他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他往周围小心望了几眼压低声音道:“小爷嘴上留神,留神。”他慢慢坐回到位置上给我杯子里倒满酒接着说:“老烟枪的死小爷切记不能和任何人提起,这个组织里的人端的都是些亡命之徒,要是知道老烟枪的死与小爷有关联,会惹上不少麻烦。”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问道:“老烟枪一死,‘白莲会’不也正是混乱中,只怕没有那闲工夫来管‘红霞’的事。”

孟南刀摆摆手道:“小爷有所不知,老烟枪有个叫叶娇云的女儿,江湖上鼎鼎有名,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想来没人敢去反她,她本人又极有天赋和魄力,在组织里有很大的名望,老烟枪一死,叶娇云铁定继承了她的位置。”

老烟枪的出现绝非偶然,只怕日后我们还会有交集,我问孟南刀她怎么个心狠手辣法?

孟南刀“嘿嘿”一笑道:“还望小爷勿见笑,我们这些个出入江湖的难免打打杀杀,活一天算一天,指不定今天还有命活着,能在这么个清静的地方小酌几杯,吃几粒花生米,难说明天就身首异处了。叶娇云的心狠手辣自然也是存在于这种打打杀杀的地方,弱肉强食的规律在我们这种人身上可以说体现得淋漓尽致,你要没有一些手段,没有超人的本领,可活不长久。”

我听着心里很不舒服,这样的生活方式孟南刀嘴里说起来轻松,而其中的凶险也正只有他们能够尽数了解。话题越扯越远,我赶紧把话题扯回来问他狼三什么时候能回来。

孟南刀往门口看了几眼说他也不知道,三娘出门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小爷要不今晚在这儿休息,也能等等三娘,明天就是赴宴的时辰了,只怕来不及。”

我心想这样也好,我和孟南刀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到了傍晚,雨已经停了有一会儿,望着西边火红的晚霞,我只感觉头晕晕的,胃里难受无比。孟南刀却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这人的酒量也忒好。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我说去做点饭吃,三娘也应该快要回来了。

我神志不清地点了点头,问他厕所在什么地方,孟南刀说在门口,问我要不要扶着去?

我摆手说不用,抬着重比铅球的脑袋往外走,走到门口一个人影突然闪了进来,我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人莫名其妙地捏住了领口。

“烽火连城抓你去所谓何事?要是不说明白了,老娘今天就废了你。”狼三板着脸问道。

我感觉到脚下已经踩空了,狼三把我举到了半空中,“什么莫名其妙的?”我朝她嘟囔了一句,身子不住地挣扎。

狼三气得脸色铁青,我从未见过她这副表情,她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把我放回到地上再问:“那个假扮山魈的人抓了你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一听,脑子立刻清醒了不少,酒水全顺着我的汗毛流了出去,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狼三为什么这么问?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烽火连城换了老烟枪的模样混在我们之间,起先还被你这小毛孩子骗了,她究竟和你说了什么?”狼三的脸色难看得很,那神情像是想把我给活吞了。

我听后身上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在古城下舍身救我并将玉佩交予我的怎么会是烽火连城呢,先前她不是还要杀我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隐情?

孟南刀听到声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把手往腰上系着的黑色围裙上抹了抹,看到这副情景赶忙走过来问狼三出了什么事情。

狼三脸色铁青,只一个劲地瞪着我,我被她看得心虚问她地下古城里的那个老太婆怎么会是烽火连城,要是烽火连城的话妙手先生和你们还看不出来?

狼三冷哼了一声,接道:“小厮不在帮,南刀,今晚把他煮了喂狗。”说完一把推开我往饭馆里走,走到饭桌旁拿起桌子上还没喝完的酒水抓起来仰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孟南刀显得很是难堪,看看我又转回头看看狼三,手不停地抓头,满心狐疑地问我道:“我这才进去没多久,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径直走到狼三身旁借着酒劲一拍桌子怒道:“娘的屁,你倒是说清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刀,我说话你都不听了吗?将这小子提到厨房煮了。”狼三看都不看我一眼,坐在饭桌前跷着二郎腿吃花生米。

我一时间怒不可遏,刚要发作,孟南刀从后面赶了上来,将我拉到一边低身问狼三道:“三娘,可不是这个理,他好歹也是金老爷子的孙子,论这不说咱也算是手足朋友,这么做的话恐怕不妥当。要不你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气也跟着消了大半,俗话说酒壮人胆,我绕到狼三身旁坐在板凳上盯着狼三,并不停地往嘴里塞花生。

孟南刀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赶快走上前来拉我的后衣领,让我站起来。我嘟囔了一句道:“南刀兄,你也坐,干站着不嫌累?”

孟南刀看了一眼在吃花生的狼三,摇了摇脑袋,这时狼三突然大笑起来。

我和孟南刀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弄不懂发生了什么状况。狼三笑个不停,笑声阴森恐怖,跟狼嚎有几分相似,我一拍桌子道:“笑什么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南刀被我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得不轻,忙对狼三说:“我和小爷喝了点酒,小爷想是喝醉不省人事了,三娘不要怪他,是我让他喝的,有什么事尽管落在我的头上。”

狼三笑了一会儿,拉住我的衣领凑向她那张可怖的怪脸道:“老娘看你倒有几分金斗当年的模样,全是不要命的货色。”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看到烽火连城的手臂断了,身上还穿着山魈的衣服,你来是说说这说明了什么?”

原来妙手先生把烽火连城的尸体运回来之后先去找了狼三,跟狼三说了情况。我们从西南回来之后,妙手先生被告知瓢把子外出了好多天都没有回来,妙手先生起先也不以为然,心想以瓢把子的手段不可能会出什么状况,“火舌会”的兄弟莫名其妙出现在地下古城等她回来了再去问。许多天之后又有人来通知说前些天派出的几个“火舌会”兄弟迟迟没有回来,想是遭遇了不测,是否要派人出去寻找?

妙手先生心里奇怪,寻思着不会就是被我们杀死在古城里的那几个吧?经过询问,那些人是被秘密安排在瓢把子身边的,瓢把子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年龄已老。妙手先生这才想起秘密保护就是他之前所安排的。他又接着询问了这些天有没有兄弟外出办事?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顿时心急起来,愈加肯定了古城里所杀的那几个哑巴一定就是被他安排在瓢把子身边的兄弟。

那几个“火舌会”的人既然会出现在地下古城,那么瓢把子也一定就在那里。妙手先生越想越不对,开始回忆在古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古城里除了我们一伙儿、“火舌会”的兄弟,还有替换了山魈的老烟枪,这一想让他再也坐不住,他仔细回忆了几个细节,越想心里越是不安,隐隐发觉那个老烟枪也是被人假扮的。

他立刻托人去拜访“白莲会”,得知老烟枪依旧健在的消息,这使得妙手先生心急如焚,倘若那老烟枪真是瓢把子假扮的,那……他再也不敢往下想,找了几个同行重新往西南赶,等到他们又一次混进古城,找到先前埋葬老烟枪的地方,挖出来一看,经过这些天的掩埋,尸体早已腐烂败坏,这也使得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遭到了破坏,等到妙手先生揭开面具一看,果真是瓢把子。

妙手先生疑惑重重,自然没有将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同行的都是他的心腹也没有人胆敢往外泄露,思量了许久还是感觉将这件事情告知与狼三,让狼三帮忙看看瓢把子究竟为什么会装作老烟枪的样子混在我们队伍中间,并且还让狼三务必搞清楚瓢把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因为她死的时候只有我一人在她身旁。

狼三说完往嘴里又塞了几粒花生米说道:“小厮,他们是否邀请了你去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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