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山顶上,众人齐聚,大家都换上了轻便的白衣,如同山间隐士,唯独我仍一身红衣,带着红斗篷,在他们中间显得突兀,与他们格格不入。
“曦偌,你这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啊!”寒佑感叹。
“不知道的?多了!”我笑着,拉起四周帘幕。
“你这可比皇宫好多了!”寒佑眼中充满惊喜。
“如此良辰美景,大家就这么坐着喝茶?”公孙叶青一边倒茶,一边提意见。
也是,大家都有时间在一起喝茶的机会不多了。
“要不大家吟诗作对?”寒佑问到。
我明显看到阑玦脸上的不爽,嘴角一抹鄙视的笑。
“吟诗作对?我们都是粗人,可没有皇上那种雅兴!”阑玦看都不看寒佑,语气生硬,手指抚弄着散落在衣前的碎发,眼神轻蔑,明显是对寒佑一行人的隔阂。
“阑玦说的对!我等都是没进过学堂的粗人,论武可以,论文?怎么能和你们从小就能文能武的人相提并论!”公孙叶青脸上虽笑着,实则心里也是在打压寒佑一行人。
明显的告诉他们,这颜楼不是他们的地盘,也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
这话说的如此露骨,就连一旁兴奋喝茶的潼黎,都放下了茶杯,低头不语,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大家关系更僵化了。
时间如同静止一般,空气中伴有杀气。
所有人都不说话,也没有动作,虎视眈眈的两批人,似乎只需要一个火星就会打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现在,只有我说话,才不会让他们打起来。
拿起茶,一饮而尽,压下咳嗽。
“大家好不容易都聚在一起,都和和气气的不行吗?”我把茶杯砸在桌子上。
“行了,行了,别惹主君不开心!”死冥见大家闹得都不愉快,这茶怕是很难平静的喝下去了。
“是啊!哥哥们都好好相处嘛!”潼黎仍是那副天真的笑容。
“行了,这一页就这样翻篇了!既然文的不行,那就都来武的!这样吧!舞剑!”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样大家都不会反对。
“好!就听颜的!”阑玦说着,起身来到空地上。
阑玦抚剑,正准备出剑,却又想起了什么,转向我,“颜!能否赏脸为我伴乐啊!”
我嘴角含笑,“好!我来抚琴!”转身变出一把古琴,席地而坐。
琴声起伏不定,影响着阑玦舞剑的步伐。
剑随琴声划去剑气,激起树叶沙沙,如蛟龙出海一般迅猛。
身形利落,剑起剑落之间,形成道道剑气,向四周劈去,却不曾伤及我们。
白衣飘动,似乎与剑融为一体。丝丝黑发在转身时拂过脸颊,朦胧之意,油然而生。
琴音落下,阑玦也结束了最后的动作。
“寒焉,试试!”我对寒焉说到。
“这.....好吧!不许笑话我!”寒焉有些难为情。
她起身,随手捡起一根树枝。
琴音悠扬,寒焉身段柔美,柔中带刚。
寒焉的武功虽不及我们这些人,但在女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身形一闪,她一脚蹬在树上,翻身下来,仿佛幻化成一只白蝶,在林间舞动。
无意间看见公孙叶青,他看着寒焉,眼神痴迷。
我不经嘴角勾起弧度。
寒焉放下手里的树枝,羞涩的坐回位子。
“寒焉,行啊!”我夸赞到。
若不是身体原因,我早就跳出去舞剑助兴了,而不是在这里弹琴。
我将斗篷又拉了拉,仔细看看有没有白发露出来。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气氛又诡异起来。
“主君!你今日抚琴可有不适?”公孙叶青问到。
“我好得很呢!神清气爽!怎么?想让我舞剑助兴?”我打趣到。
我自然料到他们不能让我舞剑。
“别别别!主君,你还是好好养病吧!”公孙叶青一脸惊恐,惊慌失措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