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内城,镇北大将军府。这座府邸本是项狂的,最初项狂任镇北将军之职时,因为常驻北疆镇守边关,所以楚王在内城建了这座府邸赐予项狂。后来因为北境了无战事,项狂年岁已高,又被封为镇北王,所以便把府邸迁到了靖康城,这座镇北大将军府也就让了出来,赐给了继任的镇北大将军项绝。
项羽五人坐在镇北大将军府的大院内,石桌上摆着酒菜,五人举杯对饮正在庆祝今天义结金兰成为兄弟。
五人以年龄排序,李兴霸十六为首,其余四人皆为十五岁所以以生辰顺序排列,项羽次之,司马明,卫寒,卫霜分列三四五。
五人举杯畅饮不一会一坛老酒就见底了,司马明略微带着醉意略有遗憾的说:“今天按咱们五人义结金兰在此举杯畅饮,要留些什么纪念一下才行。可惜咱们五人都不善诗文,如若不然咱们在此作诗一首,以后等咱们战死沙场,就算没有流传千古,我们五人说不定也会因为这首诗传为一方美谈呢。”
项羽听后狂笑一声,惹得司马明甚是疑惑,司马明问道:“二哥你为何发笑啊?”
“咱们虽然共处七年但是你们还没有完全了解我,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武道一途上我勇武有余谋断不足,但是在文之一道上我项羽的诗文不输于任何人。”项羽带着傲气看似目空一切的说道,其实项羽有这个资本,中华千年传承下来的诗文对其形容的话,博大精深是远远不够的。
司马明心生疑问:”二哥本不是自傲之人,可这话..。。”
项羽看着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并不相信,项羽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走到屋内拿出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一边研着墨,一边微闭着眼睛思索着。
《玉门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诗刚刚作罢,项羽指间一滴血液滴落在宣纸之上,扭动一番一个红色的“封”字便出现在宣纸之上。星辉月华不断汇聚,直至六寸才停了下来,慢慢薄汇入字中。
项羽大笔一挥,几十个字几息之间便以完成。字字遒劲,好似书字大家,司马明看着项羽心里满是惊愕。
司马明深谙谋略,对文道自然也有了解,文之一道最讲究的便是天资,诗词曲赋,琴棋书画,无论哪一种都要天资绝代之人才可能在壮年时学有所成,流芳百世。
如若没有天资,哪怕不分昼夜苦苦求索也是枉然,人到暮年或许会有成就,但是到了那时时日无多,这些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在项羽写下第一个字时,司马明看到那遒劲的字体,眼前就一亮,因为那字体和项羽这几年之间写的完全不一样,以至于若不是司马明亲眼所见恐怕很那相信这是出自项羽之手。
随着整首诗的完成,司马明更是被诗文的意境所折服。此诗乍眼一看好像是在表示对疆场的厌恶,好似满满的反战的哀怨。但是司马明知道这不是项羽的风格,细细品味便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哀怨,而是一种豪放旷达,视死如归的气概。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司马明吟诵着这首诗不无感慨道:“是啊,虽说流传千古,成为天下敬仰之人,是每一个有血性男儿的愿望。但是古往今来多少好男儿策马扬鞭,战死沙场,却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号,我们怎能说他们不是英雄啊!是我对这些看得太重了!”
说罢,司马明举起酒杯对五人说道:“二哥说的对,咱们若能战死沙场已经是最大的荣耀,还夫复何求呢?来让我们敬这楚国北军无数无名英雄一杯。”
五人共同饮下这杯酒,随后司马明对项羽问道:“二哥,你提笔成诗,且辉华五寸,这可是许多文之大家都未必能达到的境界,还有你的字迹遒劲,也已是大家风范,这两者都是要常年的钻研方可如此,二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兴霸还好对这些并不了解,自然也没什么惊愕,自顾自的吃着。然而其他三人如看到怪物一般看着项羽。
项羽带着笑意抿了抿酒爵唇神秘的问道:“你们难道以为我可以吸收星辉月华是天赋异禀?”
三人听到了这话本是非常疑惑,纷纷思索着这就话的意思。突然司马明瞳孔一缩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卫氏两兄弟与司马明是同样的状态,三人对视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项羽。
司马明张口说道:“传言文若成圣,便与天地一体,可自取星辉月华,不必借用诗文这样的载体,难道二哥你..。。”一边说着,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更甚。
项羽继续抿着酒爵并没有多说什么,像是默认了。
卫寒那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面露惊愕的说道:“古往今来文圣屈指可数,成圣之人无不是天资卓绝,又可以放弃红尘浮华,苦苦求索一生之人。而二哥你才仅仅十五岁,怎么可能如此!”越往后说,卫寒声音里越是充满了惊愕。
项羽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在人为,只要去做就没有什么不能的。好了也不必再想这件事了,我还是我还是你们的兄弟。”
这是李兴霸说道了:“就是,就是,吃饭就吃饭,写啥字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其余四人看着李兴霸会心一笑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但是司马明与卫氏兄弟还是提醒了项羽这件事不要让外人知晓,项羽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所以四人互相点了点头,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喝酒了。
酒宴散后,李兴霸喝的太多趴在石桌上沉沉的睡去,其余四人看着李兴霸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随后,项羽拿过那张封文,扫视三人后看,着趴倒在石桌上的李兴霸带着关切说道:“这星辉月华我用不到,你们虽然有用但是相比于大哥来,还是大哥更为需要。大哥本是粗人,让他自己去弄必定难上加难,这方面总归要我们来照顾的。”
李兴霸对文之一道一窍不通,所以这星辉月华也是他最为需要的,对其余三人虽然也十分重要,但是多年的感情是不会让自己去争的。
项羽抽出一柄薄刃,银光一闪李兴霸的手臂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一滴鲜血沿着血痕流淌下来。项羽拿过封文,让那滴血液滴到血红的“封”字上。
血液刚刚滴落到那“封”字上面,那封文猛然银光闪烁,星辉月华从纸张中不断溢出,直至厚有五寸,才缓缓的一缕缕的融入李兴霸的身体之中。
有顷,星辉月华已经基本全部散去,再看啊纸张,血红“封”字已经不见了。诗中的每个字吸收了少量散发出来的星辉月华,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项羽折好那张写有诗文宣纸,看着趴在石桌上的李兴霸。五寸厚的星辉月华今日李兴霸体内,一时铺展不开,使得李兴霸的身体银光闪闪。
好一会,渐渐地银光散去,李兴霸可能被星辉月华滋润的太舒服了,竟然大声的呻吟了一声,四人对望一眼便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