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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地底旅行

科幻小说之父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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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1828——1905年)生于法国西部海港南特。父亲是位律师,一心希望子承父业。他十八岁时依照父亲的安排去巴黎攻读法律,却爱上文学和戏剧。毕业后,他全身心投入了诗歌和戏剧的创作,后来才转向科幻小说的写作。由于他做出的卓越贡献,被称为“科幻小说之父”。他写的科幻故事生动幽默、妙趣横生、科学精神与探险精神并重。一百多年来,他的作品一直受到世界各地读者的信赖。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调查资料,凡尔纳是世界上被翻译作品最多的十大名家之一。凡尔纳是个多产作家,一生共创作六十六部小说。其中最著名、最为读者所喜爱的是科幻与惊险小说。

作品快读

亚克西的伯父白洛克在看一本与冰岛有关的传说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羊皮纸,那是一张密码纸,上面写着一些让人费解的字母。亚克西无意中把密码纸翻到背面去读,那些令人费解的字母立刻变成了下面的话:“每年一到七月,阳光从斯卡塔利斯那边照射下来,斯纳弗尔冰山的喷火口就坍塌了。探险家们,假如你有胆量一直走进去,就可到达地球的中心,我已经去过一次了。耶尔尼?撒克逊。”撒克逊是十六世纪冰岛有名的炼金师。亚克西对这些话半信半疑,可是身为地质学家和矿物学家的伯父却深信不疑,他们找来了冰岛的地图,找到了斯纳弗尔,这是一座休眠的火山。伯父当机立断带着亚克西开始了这趟神秘莫测的旅行。

他们在丹麦弄到一艘船,乘船到了冰岛。冰岛的图书馆里根本没有撒克逊的书,白洛克恍然大悟,当时统治冰岛的国王认为撒克逊在倡导异端邪说,把他的书都烧掉了,因此,撤克逊只能用密码的形式把自己的发现流传给后世。

在冰岛,他们找到了一个向导——汉斯,一行三个人带着一些器械、武器、工具和食品、药品等朝着斯纳弗尔进发了。亚克西担心这座休眠火山随时可能喷发,白洛克根据山口的种种现象分析,近期内火山不会喷发。于是,他们就向火山口攀登。他们按照撒克逊密码纸上的指示找到了通往地心的入口。

他们用绳子顺着垂直的洞口爬下去,到了漆黑一片的洞底。那天他们走了很多路,实在太累了,白洛克让大家休息,他们度过了在洞里的第一个夜晚。第二天,他们顺着熔岩喷发留下的地下通道,开始了真正的地下旅行。在前进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岔路,白洛克武断地指挥大家顺着左边的路走进去。越往前走,亚克西越觉得情况不妙,他根据发现的古生代的生物化石和岩层推断他们不是往地层深处前进,而是在沿着跟地面平行的通道走,倔强的白洛克不肯认输,一直到石壁挡住了去路,他们才不得不返回,到岔路口重新找新的路。此时,他们遇到的最大问题是缺水,一直没有发现地下水,他们带的水也喝光了。亚克西的信心又一次动摇了,他想打退堂鼓,但是在白洛克的坚持下,他们又顺着右边的那条通道继续往前走。

在地下,亚克西发现了很多像白金那样的贵重金属,他不禁惊叹,地球内部埋藏着人们料想不到的无价之宝。前进了一段时间之后,向导汉斯终于发现了宝贵的水源,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通水后,他们信心倍增地继续赶路。这时,他们处于海面往下七十公里的地底,按照书上的说法,地下七十公里的温度应该升高到一千五百摄氏度,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们早都化为灰烬了,而实际上那里的温度只有二十七摄氏度多一点。他们对提出这些荒唐理论的学者大大嘲笑了一通。

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亚克西回头的时候,猛然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伯父和汉斯不见了踪影,亚克西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们。后来,他发现自己迷路了。亚克西又劳累又绝望,晕倒了。昏迷中的亚克西被一阵呼唤声叫醒,那是岩石层传来的伯父的声音,亚克西顺着声音找去,终于和伯父、汉斯会合了。

地下的奇观真是让人惊叹,亚克西竟然发现了地下的海洋和极光,还有菇林以及一些太古时代的参天大树,这里就像上帝造就的一个大温室,保存着创世纪的大洪水以前的生物。此后,他们就乘着用化石树建造的木筏在海上航行,在海里他们钓到了甲胄鱼,这种鱼看上去就像一个全身披挂的武士。海浩淼无边,他们航行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岸,白洛克着急起来。突然,在海上出现了两只猛兽,其中一只是鱼龙,它的嘴巴像海豚,头像蜥蜴,牙齿像鳄鱼,另外一只像蛇的动物叫蛇龙,这两只猛兽都是地球上一亿年前存在过的生物,它们厮打了一阵,也许是累了,就钻到水里去了。又往前航行了一段路程,他们发现了一根直立的水柱,那是从一个岛上喷出来的喷泉,但是因为岛上的温度高达一百六十摄氏度,他们没办法靠岸,只能继续前进。

夜里海上刮起了大风暴,他们的木筏险些沉没海底。木筏在风暴中飘摇,又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岸边。他们只好放弃横渡海洋的行动,另寻他路。亚克西和白洛克沿着海岸寻找通道的时候,在树林里发现了原始的大象和原始巨人,因为担心受到袭击,他们两个还没有看清楚巨人的样子就仓皇逃跑了。他们沿着海岸继续向前走,在山崖上看到了撒克逊留下的标志,但是在那里并没有地下通道。于是,他们猜测可能是熔岩堵住了通道,就用炸药把石壁炸开。石壁被炸开的时候,海滩也被炸裂了一道缝,所以,海水把他们冲进了石壁里的地下通道。

之后的经历就更富有传奇色彩了,他们没有顺着地下通道进入地心,反而被喷发的火山带到了大陆上,他们和灼热的熔岩一起被喷出地面竟然毫发无伤。他们返回地面的地方是意大利的西西里亚岛。从那里,他们乘坐法国的船,踏上了归程。

这次地下探险使白洛克成了举世瞩目的名人,但是他却非常遗憾自己没有沿着撒克逊的指示到达地心。亚克西也因为和名人一起历险而得到人们的尊敬。向导汉斯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挽留,回到了自己在冰岛的家乡。

片段精读

伯父是一个了不起的地质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天才的矿物学家。特别是在矿物的鉴定方面,他具备着普通矿物学家所没有的判断能力,只要根据矿物的外形、断口、硬度、声音、味道,就可以看出那是属于哪一系或哪一纪的矿物。

从学术方面来说,伯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至于他的外观和性格,不妨也在这里略微介绍一下。简单说来,他是一个高个子、体格魁梧的人。虽然已是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像有这么大的年龄,是一个精神饱满、性情急躁的老绅士。他那两个大大的眼珠子,老是隔着镜片在那里闪闪发光,跟他那像锋利刀片般长而薄的鼻子,构成了一个使人难忘的印象。那些嘴尖的学生,对于伯父的鼻子,听说有过这样的评论:

“这老教授的鼻子带有几分磁气,可能会吸住铁片。”

我总觉得伯父每一步跨出去,少说也有一公尺,而且他还有紧握着拳头走路的习惯,所以跟在他后面走路,实在是一件苦差事,普通人只要跟他走过一次,以后绝不敢再作第二次尝试。伯父虽然是一个专门从事研究的学者,但生活却相当优裕,因为克尼西德拉这条街上所有的房子和土地都是他的。那些房屋,都是砖木造的,不过大半已经很陈旧了。因为所有房子都面对着那条贯穿汉堡市的河流,所以在一八四二年那次大火中,丝毫没有受到损失。

伯父到现在还过着独身生活,既无妻子,也没儿女,只收养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为养女,她就是今年十七岁的克劳依温。另外一个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就是从小失去父母、投靠到伯父家里来的我。所以这家里,总共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老管家玛泰,她也算得上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在伯父作主下,我从学校毕业以后,就成了他研究室里的助手,近朱者赤,我慢慢地对于矿物的研究也发生了兴趣。最近我经常拿起钉锤、磁石、硝酸一类的东西来研究矿石,觉得十分有趣。

生活在这个家庭里,对我来说,不能说不幸福,因为伯父发起脾气来,尽管会大吼大叫,但是心里总是疼爱我的。还有那个克劳依温小姐,以及老管家玛泰,对我也都很亲切。

(陈秋帆译,北京出版社,2003年)

妙语撷萃

我们就这样逐渐降落下去。每用完一次绳子,总以为这次大概可以到达洞底了,但不知失望了多少次……看看表,已经花去了五个小时,还是看不见洞底……

延伸阅读

链接一:鲁迅与《地底旅行》

鲁迅在日本江户留学期间先根据井上靖的译本转译凡尔纳的《月界旅行》,接着就为旅日留学生办的《浙江潮》编译了《地底旅行》。翻译过程中,鲁迅对原著做了较大的改动,如标题一律改成当时流行的章回回目。第一回是“奇书照耀九州路通,流光逼人尺波电射”,对仗工整。鲁迅充分肯定了凡尔纳作品中的科学想象,认为这是人类的“尚武精神”。由于从日文转译,鲁迅曾误把《地底旅行》的说成是英国的威男所做。鲁迅在晚年对这个错误作了更正。

链接二:但丁《神曲》中的“地底旅行”

传统上,人们把地球内部视为地狱,作为监禁、惩罚生前作恶多端的歹徒和宗教叛逆者的场所。十四世纪意大利著名诗人但丁在被其政敌驱逐后,在《神曲》的《地狱》中诅咒他们备受磨难。而主人公也游遍地狱。在但丁的想象中,地狱分为九层,形状像下窄上宽的大漏斗,越往下受罪越大。但丁的“地狱”是苦难生活的写照。

链接三:地心——巨大的铁质晶体地核

事物的外表往往与它的内部构成巨大的反差。从地球表面来看,很难相信地球内核是一个具有四千摄氏度高温的巨大铁质晶体。而只有在极强的压力条件下,如此众多的晶体才会形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所以我们不难想象地球内部曾发生过怎样剧烈的变化。地球内核的形状近似一个直径两千五百千米的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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