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的奸笑全被她哥金榕看在眼内了,但他没有太多在意,只转回头来继续关注玻璃窗外的比赛,他嘴角含笑,轻声自语:“所有人都在进步……任何事情都会改变……呢。”
纵观比赛情况,鹞鸟依旧在很有技术地滚啊滚,愈滚就愈往上升,每翻滚一次都会让牠更加接近顶点;同样地,鵟鸟跳完左墙跳右墙,每一跷都会抬升牠的位置。
事情看上去好像很顺利,但有着江湖称号的‘磨人小妖精’又怎会让阿生他们安生*?
当鵟和鹞用各自的方法努力往上爬的时候,风鸢不知何时已然形成了一股强势,直袭牠们的霸主之位,这招式让风鸢真如其名,像一阵风一般快而且无声无息,无论之前风鸢和鹞鵟有多少距离差距,都在这招的影响下变成了浮云,所有阻挡强风行动的,通通在此刻吹的烟消云散。
金铃可急坏了,她用力拉扯阿生的衣袖:“快放东西!牠要追上来了。”
“不要拉,我看见了,但是不用……这么快放吧?”阿生知道要放道具,但空压道具还是等风鸢再贴近些才放,效果才会更加惊人一些。
金铃瞪大眼睛死盯着他,想起金铃的崩坏样,心知她真的很在乎这一次比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在乎,可以说,她简直赌上了她全部的勇气,才捡回一丝丝希望,如果今次的结果没有改变,她很可能会永远失去信心。
一想到后果如此严重,阿生他就屈服了。
为免影响到和鵟的飞行位置相近的鹞,赶在鹞做上升姿势的时候,阿生才按下指示把空压道具释放出来了。
这么多压制别人的道具不选,他们偏偏选了‘空压’,多多少少也有为金铃复仇的意思,寓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不过他们不是全部道具都是空压,以免有意外情况发生是无法应对。
空压一放出来,风鸢立马被一股势无可挡的强大压力阻挡了牠的去路,不仅如此,牠在刚开始韬光养晦,辛苦累积出来的极速,全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了似的,使一切重新开始,继续忍受落后众鸟之煎熬。
“空压果然不愧是专门对付这种情况的神道具,据我所知,金先生以前也十分钟爱使用空压这个道具,说句实话,空压很适合针对回旋上升式,既能打断回旋式蓄着的势,让其辛辛苦苦存积下来的最高速度被打断,也方便鵟鹞牠们维持制高点,毕竟空压不对上方的空间作用。不过,换句话说,一旦风鸢抢得了制高点,鹞和鵟也只有看别人屁屁的份了。”解说员一语中的,空压效果虽神乎其技,但不是万能灵丹。
不过也有人骂斐恋生释放时机不对,如果等鹞鸟做下滚姿势时才释放,把牠也坑了的话,妥妥成为暂时第一,对夺冠又近了一步。
风鸢被压着上不去,已是4阶的鸟兽的牠开始有各种小情绪了,一下子被人抹除牠的努力,心情十分不爽,金榕见状,做了些手势,风鸢才慢慢收拾心情,重新出发了。
观众对此点点头。
“这样屡败屡战的态度才是对的,现在百多米高就差点被鸢追上了,就算是重新开始,又何妨啊!”
对的,身为磨人小妖精的回旋式,实在是烦不胜烦,按照现在的实际数据计算,即使每次被人打断,牠就算没能蓄满7次,也能有6次获得最高速的机会啊!重点是不要自己否定自己,要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断了一次,对结果有很大的影响的。
一位摸胡子的观众说:“势为何不可挡,正是由于势是源源不断的,挡得了这一刻,挡不了每一刻,牠们~又能阻挡到何时?哈哈哈,我拭目以待啊!”
“我看金铃小姐还是很有机的*,鹞鸟连续两关不得冠,怕是在意得紧,这货也是个争气的,这都十多圈了,牠的姿势依然标准,是个越挫越勇的鸟。”
“是啊!本来牠的上升招式又上又下的,大体位置竟和鵟鸟的乱跩不相上下,现在隐隐有超越鵟鸟的趋势啊!”
“金铃每次都是输急功近利,小性子一天不改,这赛还轮不到她来拿第一。”
“怎么说?”
“她一般全拿对自己有利的道具,一些保周全的道具毫不考虑,过刚者易折,很容易临尾衰*。如果她这次肯悔改,道具分配好一点,释放道具也合时的话,那她还有一些机会的。”
比赛转眼间就过了三分之一,刚才被压惨的风鸢,重新把势能达到最高境界,带着满满的雄心壮志冲过去鵟踏脚的地点,吓得阿生焦急的用手势叫牠快点跳到对面去,牠刚刚避开,风鸢就一辗而过,其速度之快直叫人心有余悸。
“风鸢在这个循环恐怕要超越鵟了,较高一些的鹞被追上也就是时间的问题,面对金先生近乎开挂的无敌之姿,到底另外两人该如何选择?斐先生要用第二个道具了吗?可是现在才三百多米,现在用了的话,后来也就少了一张底牌用了。”
攀升比试是以一个个‘循环’来说明状况的,例如针对鵟鸟被人追上的事来说,从牠刚开始踩墙那下为一个循环的开端,直至牠下一次踩墙为止是一个循环。所以解说员的意思是,预估鵟鸟下一次用脚之前,将会先一步被风鸢滑过牠的落脚点。
解说员的话才刚落地,在最上方的鹞鸟一翻下来,金铃就施放了一个必中的压制道具——「麻痹网」,这个网是一次性的,谁先碰到就谁倒霉,幸亏鵟鸟刚刚斜飞升了上去,仅仅超越了网的施放面,不然这陷阱放这是妥妥的坑队友啊!
“你咋放这么急呢?我差点就中招了!”
金铃眉宇间十分坦然,大方地说道:“我已经等鹞鸟下滚时最低点才放了,我要不想着你的话,我早就放了,再说,你有责任躲开着点的!牠是这个时候上来,我就这个时候放,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好吧!反正打得中风鸢,没伤及无辜就好。”
麻痹网是必中道具,风鸢高速撞向电网,实乃是无奈之举,简直是看着屎坑跳的,鸢的心情当然是差极了,身体更是被电得不要不要的。
“好,好!这道具金小姐有下过苦功,风鸢对雷系元素是最没有抵抗力的,而且十分影响牠的速度和流畅性,但牠很能躲,要打中牠,要么出其不意,要么是范围性的,但这道具完全把风鸢这个种族给针对死了。看来牠的回旋式不但被打断了,还要用比以往更久的时间才能形成最高速度,这是一个木秀于林的典范,两只一直斗争第一王座的鸟,在另一位更强势的鸟插一脚之时,还是会冰释前嫌啊!现在金铃小姐和斐先生各没了一个道具,竟都是用在金先生的鸟身上,难道是想组出合围之势吗?”
观众对此举又是一片赞赏之声。
“只有他们合作,才可能胜利。”这是最精辟的一句话。
回看鹞放完电网之后也没过得很好,牠完成不了这次循环的翻滚动作,因为牠错失了那瞬间托力,所以,牠只能向‘助跑’借鉴,向前平飞一点,再奋力一向上,以重开一个循环,可惜收效甚微,因为场地太窄,牠上升的成效比借力于地板的起跳差了许多。
“鹞的状态怎么那么差?”一位路人皱着眉说道。
“害人害已了呗!这是个没害人本事的。剩下啥事没干的那个偷着乐。”
“嗯,泽鵟才是这次危机的最大得益者。一开始,牠即将要被追上,牠的负责人要在丢失道具和丢失地位中两难,但结果呢,却是既没影响到地位,又没少底牌,还趁虚而入了呢!”
“鹞只是暂时失势而已,主要是金铃用那道具的时机也太刚巧了,影响了牠动作的连贯性。”
“可她也不是全为了泽鵟才那么迟放,主要是,不阻挡风鸢一下,谁都得输。”
金铃不开森,她一边用小手搥打阿生的腹部,一边抱怨:“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啦!”
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不是打金榕才对吗?便问:“怎么又是我背祸?”
“都是你的飞太慢!才连累我迟了放的!”
“咳,别气啦,我看榕大哥更惨吧?你看,风鸢一卡一卡的,像是个破烂布偶剧团的布偶一样,扯来扯去难看极了。”
金铃噗哧一声,笑得合不拢嘴。想想又觉得不对:“你别扯开话题,叫你泽鵟缓一缓啦,对恩人要知恩图报,这道理牠不知道的吗?”
“是啊!所以牠很努力替恩人完成心愿啊!”
“你!咿~”耍赖的小女孩用手捏阿生的小肥肉,还扭了一下。
“哇!啊!啊~别、别、别,知错了。”
终于被饶恕的阿生心想:‘看来哄小孩是语危职业啊!’
鹞鸟果然是极有决心要争一口气的,不用金铃的拉关系,牠用了三个循环就调整好状态,重新以稳定速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