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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说到这里,忽听旁边响了一声。原来白萍听得脊骨生凉,身体动转,藤椅也随之作响。淑敏笑问祁玲道:“林先生真是过分勤劳,居然睡得这样酣适。”祁玲回头看了看道,“且让他睡,稍迟吃饭时再唤醒他好了。你且说。式欧向芷华求爱,结果怎样?”淑敏遭:“结果自然很坏。芷华拒绝了他,式欧很觉惭愧,又怕芷华因此不肯在我家再住下去,就给我留了一封信,跑到天津去,才遇见了许多祸事,却得了未婚妻。当时芷华知道式欧出走,她也很不安,就悄悄地不辞而别,连我的面也没见。她回到天津,到余宅教书,才又和式欧遇见。以后的事,你是通知道的,不必我再说了。”祁玲道:“这件事听着教人怪难过。就你所说的推想,这芷华既已结婚,又突然独自投到你家,自然是因为失恋。其中必还有我们所猜想不到的波折。不过既在这中央公园遇见旧人,无论那人是她的丈夫或是情人,反正以先曾有过很深关系的,怎能见她晕倒反而躲走?看起来,她所恋恋不忘的那个萍真是个狠心贼,混账行子。我早知道男人没有好东西,不过像这样得新忘旧的坏蛋真还少见。”淑敏道:“你怎知道那个萍是得新忘旧呢?”祁玲道:“你方才不是说芷华看见一男一女同坐才晕倒的么。那男的必是什么萍,女的当然是萍的新欢了。像这种负心人,简直可杀不可留。我若见着那个萍,真敢咬他几口出气。”淑敏道:“谁不恨呢?我早就想过,我若是个大官儿,那个萍撞到我手里,起码也判他无期徒刑的罪名。”

这两位女士越谈越高兴,旁边的白萍却越听越难过。起初听淑敏说芷华怎样苦念自己,怎样拒绝她的哥哥,已自俯心短气,眼泪直涌出来,汪在眶内,竭力抑制着,不便流出。回想当时,芷华私通仲膺,固是大错。也怨自己太为卤莽,立刻断绝,不给她一丝自新之路,使她悔改无从,把龙珍仲膺和淑敏三方面的话来互相参证,足见她从我撞破秘密出走以后,立即悔悟,抛却仲膺,束身自爱,各处追寻着我,希望我重收覆水,破镜重圆。我却只是负气疑心,以致误会迭出,到底把她推给了仲膺,未免太为薄情,如今后悔已来不及。不过听祁玲口口声声骂自己得新忘旧,却觉得十分冤枉,但又没有勇气挺身自承是白萍,和她们说明原委,分辩曲直。及至渐渐听到她俩破口俏骂,一个说要咬自己几口,一个要判自己无期徒刑,便更不能作声。惟有屏息静默,忍受吃这哑叭亏。只是心中肠回九转,若可以痛哭时,真要放声大恸了。

幸而淑敏的话头渐渐转入他事,这时夕照已沉,暮色渐起。祁玲要唤醒白萍,商谈吃饭问题,便叫道:“林先生醒醒吧。”白萍两眼还汪着泪,怕被她们看见,就装着用手揉那朦胧睡眼。猛然立起,装作迷迷糊糊,匆匆地跑到山后,擦干了眼晴,又深深喘了几口长气,才又走回来。祁玲等以为他是走去小解,也不疑惑,就把一碗可口的茶递给白萍,又问他吃什么。这时有侍役送过热手巾来,白萍拭着面向祁玲道:“我都可以的,吃什么全好。”淑敏笑道:“并非把小事麻烦您,这是请您主持大计。”白萍愕然道:“大计……,吃饭还……。”淑敏道:“您把吃饭看作等闲,这里面很关系着国际问题。”祁玲在旁笑道:“林先生,别理她。她是诚心说笑话,哪里有什么国际家际,只不过问您吃中餐还是吃西餐。”白萍道:“我向来对于吃饭是没有国际界限的,中西餐全喜欢吃。”叔敏道:“那么咱们今天就来个大同主义,好在这里中西餐都是一家的买卖,吃个中西合璧也未为不可。”祁玲拍掌道:“赞成赞成。”便唤过侍役,拿来纸笔,由淑敏写了七八样菜,中西杂揉。又问白萍饮酒与否,白萍辞说不饮。祁玲道:“现在起了小风,稍为凉爽,大家又高兴,喝几杯也无妨,叫他们拿白兰地来。”淑敏道:“我可不敢动白兰地,还是莲花白好。”白萍道:“本席附议。”说着侍役已把菜单拿下去。

沉了不大工夫,业已杯盘罗列。这时天已黄昏,华灯尽灿,三人在花前树下,当着习习的晚风,且谈且饮。在先淑敏对白萍尚很忸怩,及至两杯饮过,如玉的芳容。渐起红晕,变成了朝霞和雪,渐渐地言笑无忌。她本是个天真烂漫的女郎,忸怩时是客气,而大方却是本色,对白萍绝非因他是公司经理,而向之献媚,只是因性情相投而表示好感。未饮酒前,还顾忌着谣言,不免矜持过分。酒后便已胸中海阔天空,随意倾谈起来。但是眉梢眼角之间,时时露出对白萍关切之意。白萍也自觉察。

直到饭后,淑敏似乎饮酒稍多,倒在椅上,闹着头晕,吃了些冰淇淋汽水,方觉好些,只还不敢动。祁玲道:“我也做法自毙了,心里热得不好过,咱们换个地方凉爽去吧。”白萍道:“除了这里,有什么凉爽地方?”祁玲道:“西面河边上还有茶座儿呢。到那里吹吹河风,闻着荷花香气,总比这边儿畅快。”淑敏有气无力地道:“真个的,我也错了。方才咱们为什么不到河边去吃。”祁玲道:“你真醉糊涂了,方才咱们来的时候,在河边走了一转,我要在那里坐,你不是说河边茶座上只卖点心,怕委曲了你的嘴,才到这边儿来吃么?”淑敏道:“这是我为嘴伤身了,咱们算账走吧。”

白萍却在她俩说话之时,已悄悄把钱给了侍役,去算账这时已找回钱来,祁玲方才看见,叫道:“林先生,这可不成,干么抢我的东道?”白萍道:“何必客气,咱们不是要到那边儿去么?可以走了。”淑敏立起,娇躯乱晃道:“哟,我的腿软了。祁姐姐你扶着我走。”祁玲站着也有些摇摇不定,道:“我脚底下也像踩着棉花,还要人扶呢。”说着就叫道:“林先生,劳你驾,扶扶我们吧。”白萍虽然不好意思,但听祁玲相唤,只得过去,先架住了祁玲的玉臂。淑敏摇摇的凑过,把香躯几乎贴到白萍身上,那柔夷玉手已扶在白萍肩头,手指也触着白萍颊际。

这时白萍身体的两面,都是软玉温香,不过接触祁玲的一面,尚还好些,至于接触淑敏的部分,却大起变化。飘觉一股异样的热气,从淑敏体内发出,直浸入自己肌肤,传入血脉,逼进心中。然后这种热从心中又重发散到四肢,通身竟都暖融融地酥软了。在先只淑敏祁玲两个因醉后身软,艰子移动,及至白萍去扶她们,好似受了传染,也随着醉了,但内心尚在清明,不能不挣扎着。

当下三人虽然没唱昆曲中的“扫花”,却已唱了“三醉”,只把白萍傲了中心主力,还是东摇西恍地互相依倚着走到了河边。寻着空着的桌椅,淑敏才离开了白萍,向一张椅上倒下,“暖哟”着道:“可心跳死了,再多走两步,我一定跌倒。”祁玲也坐下道:“我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吃了几杯酒就一点劲儿也没有了。林先生,谢谢你,多受了累。”白萍一面唤人再给她们取来凉品,一面答道:“何必客气,你们沉下气歇一会儿也就好了。”淑敏又喊着要吃冰。及至把冰拿来,吃了许多,才得闭目休息。

祁玲却是压根儿不再说话,海棠春睡起来。稍迟一会,淑敏也芳息微做,渐渐香梦沉酣。只剩白萍一人还在清醒,又不能把她俩抛在此间,自己回去,便把两张椅子对面摆着,仰身伸足的高卧了,平心下气陪伴这两个睡乡中的玉人,静待她们醒来。

这时已是夜间九点多钟,一弯斜月升起在天空,从高树的疏叶中透出,清光片片,筛在坐中。淑敏的脸儿正受着如银的月色,把颊上的醉红完全消失,只显得从玉雪之中露出恬静,好似在尘世中降来一个仙人,那眉目间的处女美更被月光衬托得清幽绝俗。那祁玲的睡态,却是玉颈微俯,月光只射到她乌云粉头之间,黑白分明,另成一种动人的风致。这时河边上的茶座虽然还在不少,只是白萍坐处周围的人却已走得没余几个,所余的人居然并无浮嚣的青年学生,只有几对情侣散在远处,各自低声说着情话,再有便是很沉静的老人和来吃点心的孤身客,倒成了很清雅的静境。河里莲花,发出清香,阵阵被凉风度上岸来,使人感到无限舒适。还有别的草木,也在吐着芬芳,必须用心领略,便比花香还要好闻。河中的水,被月光和灯光交相映照。那条条细碎的波纹,隐聪发出金光,闪灼不定。白萍尘劳多日,有些心神交困,此际突地置身在这略觉清凉爽快的地方,不觉心旷神怡。加以抬头望见天边明月,低头对着身旁玉人,自是悠然自得。但想起方才淑敏谈论芷华的言语,又有些怆然动念,感旧伤离之情己然难遣。而对景兴怀,再加上身世飘蓬之感,便觉万千愁绪,作阵而来。自想芷华一面,无论自己负她,或是她负了自已,反正已和仲膺结为眷属,算是边氏夫人,木已成舟。便是聚九州铁铸成大错,如今事过境迁,我也无须后悔,而且后悔有什么用?以前的事,总要努力忘个干净。只是日后茫茫岁月,真该做个打算。这样枯燥的生活,度到何时为止?

白萍想到这里,只觉心中空虚虚的,无着无落,似乎需要一件什么东西填补进去。忽而诧异起来,暗想近一年来自己除了神经麻木以外,毫不做丝毫遐想,也没有任何希望,怎今日忽然自伤孤独,心头也不安静了?这一霎的情形。似乎以先曾经历过一次,却思想不起是在何时。便扶头潜思了半晌,猛然忆起,在三年前,自己初见芷华的时候,心神的纷乱也和现在一样。不过那时是对芷华生了爱情,憧憬着向她求爱,所以精神失了常态。现在情形绝非当日,怎会心神又生了变态呢?这是什么原故啊?想着忽然转眼瞧见睡卧着的淑敏,一阵心弦颤动,不觉暗自吃惊,略微悟到自己现在的心灵已不似一年来的茫茫漠漠,而像游丝般飘漾着,不自觉地竟有所归着。而所归着的地方,便是淑敏的身上了。但自己又生了诧异之念,和淑敏的遇合。仅于职业上的接触。偶然有些友谊酬酢,日期也很少。她对自己更没什么爱情的表示,自己怎会发生这样念头呢?便是自己无意中受了她的诱惑,少女身上都有一种夭然的力量,不必她有心来引诱我,我也许自起爱心。可是这爱心又起于何时呢?白萍苦苦向回下追想,却只想不起几时对她生心。不过现在却无可讳言,的的确确是发生爱情了,这是自己一面。至于她对自己如何,倒很难揣测。我和她只做了几日朋友,便发生轨外的念头,在道理上说实是可丑的事,并且我若向她求爱,更足以证实公司众人的谣言。她或者因此而认谣言有一半是真,误会我从早先就不安好心,那便加倍无趣了。再说看她的情形,虽然很为关切,不过她只知道我是影片公司经理林海风。她若发觉我是芷华的故夫林白萍,那时感情上不知要发生何等变化。我要是决心将她作个长久伴侣,当然不许欺诈。必得在求爱之前先说明以前种种经过。恐怕说明了便算绝交,更不必想什么求爱。由此看来,真是阻碍重重,艰难万状,不如强自忍禁,仍去度个人的孤独生活吧。对淑敏仍保存普通交谊,不要有什么奢望了。想着不觉心中热度渐渐落到冰点,便立起来在河边来回踱着。

过了一会,月亮已升到中天,清光直照下来。淑敏和祁玲都浸在如水月光之中,分外添了一种妙态。白萍自知感情一发难过,惟有把眼光避着淑敏不看,落个眼不见心不烦,以求精神宁静。但是终抑制不得,眼睛不由自主,时常转射到淑敏身上,便觉又沉迷了。及至猛然觉悟,忙闭上眼,或是走远些躲开。但不久工夫,又要恢复原状。白萍处在这难忍的境地,又不能自行偷走,真是十分受罪。眼看已过了十一点钟,白萍再悄然坐下,忽听淑敏“哼”了一声,接着说了一句话。因为声带被酒热炙得干燥,失去娇脆的原音,白萍竟没听得清楚。忙过去看时,见淑敏好似醒了,惺忪双眼,似开似闭,一只手抚着朱唇,低声叫道:“渴渴,茶来。”白萍知道酒后喉枯,忙拿起几上的半杯柠檬水递过去。淑敏朦胧中且不接杯子,只把手儿握住白萍的腕拉到嘴边,然后微探玉颈去吸杯中的水。那一种睡后娇态,十分动人怜惜。白萍看着,虽在这河边树下,直疑在香闺之内,锦帐之中,那一片好月清光,也似变成华灯的腻影,不禁将方才的忍耐性倏而消失,忽又心旌摇摇起来。

淑敏把水吸到口里,先漱了漱,便自吐在地下,才重行饮干,便松了手,欠伸着柳腰,打个阿欠叫道:“祁姐,谢谢你。”白萍恰在这时因恐半杯水不足供她解渴,忙又问道:“张小姐,你还要喝么?”白萍和淑敏同时开口说话,也同时各自把对方的话听入耳里。白萍听了淑敏的话,立刻明白淑敏误将自己当作了祁玲。淑敏听了白萍的话,也立刻明白眼前伺侯自己的不是祁玲,而是林海风。

白萍尚不怎样,淑敏却张开妙目,看看白萍,倏而把头低下,方才褪去的酒红重又烘上颊边,把脸儿变成桃花色。真是娇滴滴越显红白。白萍才知道她是羞了,只可仍很安静地重问了一句道:“你再喝一杯凉的好么?”淑敏原为朦胧中握了白萍的手,不好意思,及至一阵羞涩过去,便又恢复大方的态度,盈盈立起道:“谢谢,不喝了。我怎会醉得这样?”白萍道:“这也算不得醉。”淑敏微笑道:“很够样了。一个女子吃醉,睡在中央公园,恐怕不大……。”说着转眼看见祁玲,还自香梦沉酣,便“格”地笑出声道:“岂止一个,居然无独有偶呢,林先生不要笑话,今天可麻烦了您。”白萍道:“您何必客气,现在还头晕么?”淑敏道:“好了。”说着向四外一望,愣然道:“咦,怎人们只剩下几个,都散尽了?”低头看看腕上的表,叫道:“可不得了,十一点钟了,快把祁姐唤醒,我们回去吧。”白萍道:“且由她睡一会见,并不算晚。你莫看这河边上已没有多少人,前面来今雨轩定还热闹着呢。”

淑敏看了白萍一眼,悄不声地过去,轻轻推着祁玲的肩际,低唤了两声。祁玲玉体微动,口里含含糊糊地哼着道:“等……,等……,天还没亮……,再……。”说着又自睡了。淑敏笑起来道:“她还觉着是早晨呢,这是什么样子!看起来酒真吃不得。”白萍道:“不要惊醒她吧,好在今夜不甚凉,就请她多睡一会儿没甚要紧。”淑敏望着白萍道:“她尽自不醒,怎能久劳您陪着?您是忙人,要不您先请吧,我和她在这好了。”白萍道:“我也没事,乐得在这儿多凉爽昵。”

淑敏无语,拿起几个瓜子儿吃着,在河边来回散踱。白萍看她有些意绪无聊,不知怎的心中一动,不自主口中就说出话来道:“张小姐,你要我陪着散散步么?”淑敏听了,略一沉吟,就答道:“走走也好,可不要太远。万一祁姐醒了,看见跟前没了人,还许疑惑我们抛下她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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