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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玉石俱焚

听说初霓裳要被以处子之身拍卖,洛天野想都没想便赶到了萃羽荭鸯最高价将初霓裳拍了下来,想要共度良宵。

尽管洛天澈一直在暗处,拍下人盯着,可是当他听说初霓裳真的被洛天野拍下来了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禁一抖,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呗偷走了一般,心里闷得慌,难道自己真的动心了?洛天澈不敢承认。

可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洛天澈的心里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救初霓裳。

可是没想到赶到萃羽荭鸯的时候,初霓裳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好留念的了,如果自己不能从一而终,还不如死了算了。

洛天澈赶到的时候,地上满是打碎的碎片,初霓裳在角落里拿着一片利器驱赶着靠近他的人,洛天野也手足无措。

可是就当洛天澈赶到的时候,洛天野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自己来萃羽荭鸯这么多次最后还是败在了一个色字上面。

但是他搞不懂的就是为什么既然初霓裳是洛天澈派来的人,为什么还是对洛天澈刀刃相向……

“来人,将她拿下来好生照管着。”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下士冲上去就将初霓裳手中的兵器拿走了。

“呵呵,洛天澈啊,没想到你还是白了我一道啊!”“这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而初霓裳却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恍惚着……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不敢承认吗?”洛天野笑着将洛天澈在无尽的深渊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承认了自己是对初霓裳动了心,甚至想要与初霓裳长相厮守,可是这段感情在他的心里承认的太晚,以至于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彻彻底底的伤害到了初霓裳。

当他知道洛天野要对初霓裳做什么的时候,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即使自己再不想承认事实也发生了,他终究还是动了心……

可笑的是是,这个女人即使知道真相了也还是帮助自己绊倒了洛天野。

那钟下面的刀上烙在她那白雪般的肌肤上该是有多痛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海她又是怎样爬过来的?

不管多久他都只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利益关系最可靠,最牢固,可是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还有更加可靠地和珍贵的呢。

想到这里,他低下了头,他不敢凝视这个血迹斑斑的女子,他不敢直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即使晴空万里,也许自己是真的不能忘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和怀抱里这个女人了。

在宫里受着人尊敬,在朝廷之上受着人觐见,他早就深受人心了,可是这些人心都是自己做了多少努力多少付出。

其中的苦又能有谁知道呢?他这么多年来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一直在做努力着。洛天澈原本以为女人就是最大的软肋,他终于懂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终究会有人让你明白。世事无常。

而初霓裳也沉默不语,闭着眼睛别过了头,她即使满身鲜血满身伤痕,也远远不及她心中受的痛苦和压抑来的痛苦。

也许她也早就身陷囫囵了,只是自己不敢米娜对而已,洛天澈终究会是自己手中的一把沙,抓不住,流更快而已。

正红朱漆的玉石大匾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萃羽荭鸯”,似乎也在檀香木雕中焕发生机……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上也席卷着羊毛毯,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像是要直射到人心里。美中不足的是地上的羊毛毯早就被来来往往的宾客践踏得看不出原色了。

即使柔软,却无所遁形着,即使上好,却也只是脚下之物。3

正如萃羽荭鸯的主人,这个令所有女人疯狂为之取悦的男人,在整个萃羽荭鸯里,上至老鸨,下至婢女,都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在她们看来只要留在萃羽荭鸯里就有机会爬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高枕无忧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是,这个萃羽荭鸯的主人终究会有一天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是所有人也心有灵犀,只是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攀爬到那个位置。

也正是因为如此,洛天澈的萃羽荭鸯集中了整个京城姿色绝佳的美女,甚至有很多名门望族的小姐也甘愿来到此地,只愿意接近洛天澈一点。

在她们的眼中看来,洛天澈不仅仅眉宇中显露着一股英气,整张脸庞俊俏有加,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少女的心,而洛天澈的能力更是民心所向,取代大皇子是迟早的事情。

也因此即使很多女人甘愿到萃羽荭鸯,只愿油田能挂到头牌,受到洛天澈的青睐,从来平步青云……

可就是因为这样,洛天澈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驻足过,在他的心里,女人们不过是红颜祸水,空有皮囊和一颗想要攀上枝头的心。

而从小跟随母后在后宫的日子,已经让他见识到了嫔妃们的手段狠辣,只要是为了自己的梦利益,不择手段是常有的事情。

也因此宫内的斗争从未停歇过,即使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手段不同一般,残害嫔妃们绝不心软,为了扫平道路更是不择手段。

这一路过来,即使父皇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大家也心知肚明,英皇后绝不是一个善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一步错步步错。

洛天澈苦苦忍耐了多年,绝不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建造这个京城最大的妓院的原因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释放自己的压力,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和后顾之忧,即使他知道萃羽荭鸯的女人们都对他虎视眈眈,想要母仪天下。

但是洛天澈永远都只是嗤之以鼻,尽管从来不表现出来,但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要做的又是什么。

所以这些女人们的争风吃醋在洛天澈的眼里显示的格外搞笑,甚至极为讽刺,以为靠近自己就可以爬上枝头了吗?

一条九延婉转的地宫连接着皇子府与萃羽荭鸯,地宫里也极尽奢华,每盏地灯都是由檀木精心刻制而成,朱红的刻印显示着高贵,配置以闪耀的黄灯,令地道里被金色环绕着。

而地道里也伫立着虚度大柱子,每条柱子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另一端的凤凰遥相呼应,呈一派祥和的景气。

洛天澈缓缓走过地宫,脑海中即使浮现着萃羽荭鸯的景象,他知道自己除了地宫之后肯定是左拥右抱,这些女人没有一刻不想靠近自己的。

洛天澈的心里浮现出了思思厌恶,这里的女人已经让洛天澈彻底失去新鲜感了,如砧板上的肉,放手自己宰割,而自己却纹丝也不想动弹。

而这些女人不过如此,胭脂水粉,罗琦缠身,心中却阴暗至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表面对自己毕恭毕敬,背地里却张牙舞爪,洛天澈的心里像是一块明镜,他比谁都清楚萃羽荭鸯里的女人。

洛天澈尽管不愿被女人羁绊但是也对萃羽荭鸯里的女人了无兴趣了。

而他也不想不到自己要如何解决眼前的困顿了,他的心里压力是巨大的,一步偏差就可能永无翻身的可能了,他只能好好的坚持下去,直到自己的计划完成。

萃羽荭鸯里的女人一直是自己发泄的对象,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自己心中的苦闷,红颜祸水啊,以为自己一直心狠手辣,如今却深陷困顿。

洛天澈抬头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萃羽荭鸯,空气里也弥漫着胭脂水粉的味道,以前趋之如骛的地方,现在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来。

他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美酒,令杯中透明质地的酒如珍珠断线般流淌在地上,洛天澈恍惚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也许他是厌倦了,厌倦了这些胭脂俗粉,厌倦了这些灯红酒绿。

萃羽荭鸯里已经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满足自己,提起自己的兴趣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想起朝中的繁忙大事,自从解决了三皇子洛天野之后,朝中的大小事务就开始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很多大臣也纷纷改变了嘴脸,向自己谄媚起来了。

尽管洛天澈心里明白这些大臣们已经看到了风势所向,才会纷纷向自己靠拢,想要自己当遮阳伞,可是洛天澈的心里却一千万个不愿意,在如此的情况下洛天澈选择了忍,他要忍到那一天,忍到万事变成事实。

那么自己就可以尽情施展了,将这些阳奉阴违的臣子们一网打尽,也只有到那个时候自己才能有放手去做的权利。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无比清楚,他的父王也只是知道自己或不可缺,也只是因为知道大皇子终究一事无成会将辛苦打下的江山毁掉。而即使父王将洛天野祛除了朝纲之上,但是一日没有除尽自己不可大意失荆州。

这么多的苦闷压在洛天澈的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尽管此番来到萃羽荭鸯是想要发泄一下,但是自己实在已经提不兴趣来了。他的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也许自己是要改变一种发泄的方式了……

就在洛天澈独自对着苍穹中的一轮明月忧郁之时,他的随身护卫残狼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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