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围成圈的哭,孙倩心中疑虑重重。杀人?杀人?不会是那保安的眼睛是被小天插瞎的吧?那彦阳?孙倩无比的烦乱与愧疚。
这一仿神找小天就找了七八天了,彦阳都被她忘在脑后了,也不知道彦阳现在怎样了,早该去看看彦阳的。孙倩心里五味杂陈。
这七八天里,因为忙着找小天,孙倩几乎断了与其它的人的联系,连手机都一连好多天没带身边没充电。安抚小天之后,孙倩匆匆回了居住的旅馆,这才想起给手机充电。边充边开机,不一会儿就有几十条来电提醒短信。
孙倩一一查看着都有哪些人的来电。王彦斌、王彦惠、干妈、妈妈……
孙倩先是拨给妈妈,简短寒暄了几句便拨通了干妈的电话。可是干妈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打了好几遍,总算有人接了,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干妈。
“……我找我干妈,她在吗?”孙倩坐在床沿上,眼神内收,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响动。
“你是孙倩!你干妈她——她……”电话里是个妇人的声音,迟迟不说下文,声音低沉。
“我干妈怎么了?”孙倩挺起腰身,坐的笔直,一只手拨弄着额前的发往耳后送。
“我租了一个小间在郎德医院对面楼的地下室,你干妈已经昏迷了六天了,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电话里的声音疲倦干涩略带沙哑。
“我干妈怎么了?”孙倩站起身,双手握着手机贴近耳朵,再次追问。然而,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盲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孙倩马不停蹄赶往电话里所说的地址。当她站在郎德医院对楼前不知所措时,只见张嫂刚好从楼内出来。
“你就是孙倩,我见过你,在温平家。”张嫂一副倦容,眼底布满血丝。
孙倩头皮发麻,怎么这人提起温平?这到底何人?不会又是中了奸计了吧?孙倩与张嫂保持着距离,目光疑惑、忧虑。
“孩子,别怕,我是你干妈的朋友,也是她带我来到这个城市的。我不会害你。叫我张嫂就行。你随我来。”张嫂在前头带路,领着孙倩往地下室去。
一下到地下室,里面光线昏暗,早春发霉的阴寒之气直扑入孙倩的鼻腔,孙倩不经意间蹙眉。
整个地下室被隔成两排门对开的小隔间,里面住的多是些常年生病又住不起院的病人及家属。这里离医院近,租金也便宜,方便就医。张嫂将孙倩领入一个小间,一进门孙倩就闻到了浓重的消炎水的味道。
里面灯光明亮,眼前的一幕令孙倩瞋目,只见一个满身缠满白色绷带的人安静的躺在靠墙的小床上,白色绷带很多地方依稀能看到沁出的血渍。
“她是谁?”孙倩朝小床上的人指了指,黑色瞳仁略带不安的盯着张嫂。
“她就是你干妈?”张嫂朝小床走去,双目闪过一丝痛婉。
张嫂俯身伏在床边,对着绷带之外露出的两听耳朵轻声耳语道:“老孙啊!,你的倩倩——她来看你了。”
孙倩的泪水静静的流淌下来,她站在原地,突然整个身子像是抽走了骨髓,一步也迈不动,整个身子很沉重,整颗心在颤抖,整个人透不过气。
干妈?眼前全身缠满绷带只露出耳朵、鼻子、嘴巴的人是她的干妈?孙倩竭力的抬脚,踉跄了一步。张嫂看着心疼,扶着她慢慢靠近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