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双手双脚被胶带绑着,在床上如同一只脱离了水的鱼,除了扭动身子做不了过多的反抗。看到儿子如饥似渴的扑向孙倩,温雯站在门口笑的合不拢嘴,在她的心里,至少儿子还没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温雯慢慢合上门,在门口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孙倩狂叫不已,犹如待宰的羔羊,在屠宰场做着最后的挣扎。叫声忧怨,犹如穿心腐骨的毒药散播在整栋小楼以及小院内。
楼下,张嫂身体冷不丁一阵阵的打机灵。张嫂也是个乡下来的妇人,心地纯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天碰上这事,心里直打悚,不知道该不该出手阻止,毕竟自己只是个下人,还得仰仗东家过日。
孙嫂拿不定主意,偷偷躲进自己的卧室,给同是做保姆的姐妹打电话。
“老孙啊……”张嫂一五一十将眼下的事情讲给姐妹听。而这个被张嫂称作为老孙的姐妹,正是王彦斌家干了三十来年的保姆孙阿姨。
张嫂的这份工就是孙阿姨通过何平介绍给温雯的。孙阿姨特别警觉,莫非……
“那姑娘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孙阿姨的声音突然急促的从电话传出。
“长的?没看太清,不过我闻着了一股特别的香,像是荷花香……”张嫂边思索边回答。
“那是我干女儿,快,快上去救她。”孙阿姨焦急担惊受怕。
电话里传出的孙阿姨的发颤声,令张嫂费解。张嫂怔了怔,仿然觉悟。老孙前些日子,与她电话聊天时提到过收了个干女儿……
张嫂走出卧室在楼梯口徘徊犹豫。楼上一声接一声的呼救声,如同催魂铃催使着张嫂做出决定。
张嫂的脑海里五味杂陈,没有信念,没有想法,壮着胆,只是机械性的朝楼上去。
“你来干什么?”温雯双眉微挑,目光如同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横在张嫂面前。张嫂吞吞吐吐,不成言词,呆呆的站立在二楼楼梯口。
因为傻儿子的缘固,温雯平日里待人不温不冷,总与人保持距离感。这是头一回目光与张嫂正面接触。
张嫂攥紧拳,深吸一口气。“你们不能这样。”
“这儿没你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温雯怒目呵斥。
张嫂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管不顾的直往贾青春的房去。
“干什么?干什么?”温平抢先一步,将门上的钥匙反锁抽出。
张嫂四十来岁,相比温雯年轻,况且张嫂是乡下出身,有的是力气。两人因争抢钥匙而纠缠在一起,但最终温雯不抵张嫂,温雯见自己占下风,将钥匙从楼梯采光窗口扔了出去。
贾青春房间内,孙倩泪水交加。贾青春撅起的双唇,如同尖刀,一下下凌辱在她的脸上却似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彦阳,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孙倩的内心一次次呐喊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的名字。贾青春的呼吸如同冷风吹入她的胸口,凛冽的侵蚀她心里的伤口。孙倩闭上眼睛,等待听候命运的摆布,等待上帝的喧判。
“咸的!”孙倩的泪被贾青春吸进嘴里,贾青春顿时起身。“我不喜欢咸的,我要甜的,我要跟我妈妈说去!”贾青春从床上起身,沮丧而匆匆走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