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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莲在这简陋的车站里呆了一中午,连午饭也没有吃。虽然肚子有些饿了,她却没有胃口和心思。

阿宁中午又给她打来了电话,询问她的情况,总算是为她解解闷了。这时候,还有个弟弟不遗余力地安慰她,她也心满意足了。

这个弟弟啊,虽然平时不大喜欢跟别人交往,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叛逆,但在她看来,他是善良而热诚的,单纯而孤单的。他身为人子,或许并不完美,却是这世上最好的兄弟。

她总是护着他,包容他,当然,若是他犯了错误,她也会指出并要求他改正,虽然他并不总是照她说的做。他有他的个性与风格,她从不苛求他会事事顺遂她的心意。只是有时会担心,任其发展下去,是对还是错。

终于等到下午一点多,客车忽然来了。这次她捡了便宜,有一拨人屁颠屁颠地跑到半路想要拦下客车,却被远远地摔在后头了,等到他们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她已经上了车,总算松了一口气。

客车已塞满了人,水泄不通。她靠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转瞬即逝。然而这重重的山岭是没有尽头的,逝去了一座,却会迎来另一座。

每当她坐在车上的时候,她从不像其他人,听着音乐,闭目养神,或是跟旁人天南地北地瞎扯,而是盯着窗外的风景,一遍一遍,从不厌倦。有时发了呆走了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她仍是喜欢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剪影。

有一次,她就是这样忘了下车,走到半路才发觉,多跑了许多冤枉路,还被妈妈姚淑敏臭骂了一顿。不过吃了亏,也受了教训,往后她就小心多了。

客车飞快地逼近故乡,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对窗外的风景也没了兴趣。

阿宁正在乡村公路上晃悠着,忽然听见一声响亮的鸣笛,第二声,第三声……声声回荡于山沟野壑中,越发地响亮。他踮着脚尖张望着,客车飞奔而来,在他面前猛地减速,发出一串“吱吱”的响声,声嘶力竭,毅然决然地刹车停住。乘客如钟摆一般,摆过来,又忽然摆回去,一片“妈呀”的叫声。

他站在路边,盯着客车里边看。

窗户里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一阵骚动,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连忙走到客车门口。她从人堆里面挤出来,冲客车司机说了一句:“师傅,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东西。”

已经到了车门口,一抬头看见他在眼前,她忽然就换了张脸,依旧是那张被乌黑的头发拥簇着的温柔漂亮的微微笑着的脸。

自从上了初中,有了异性的概念,他就忽然发现,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头发,竟然如此地好看。

其实所有披着长头发的女生,只要五官还算端正,他都觉得好看。只是,心莲给他的感觉不同,她自有一股区别于其他女子的气息,一股独一无二的魅力。

“哎呀,”她一步从客车上跳下来,双手拄着她的膝盖,叫嚷起来,“我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看着她一副欲笑不得,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客车上一个个的乘客却密密麻麻地板着一张张苦不堪言的脸,瞅着他们俩。

“去拿东西。”她推着他往客车后边走。

司机帮忙把她的箱子从后备箱里掏了出来,放在地上,她说了声谢谢。

“回头见啊!”司机说着,扭身走了。

“回头见。”她客气地回了一句,忽然猛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刚才活泼的面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哎呀,我的妈呀,都快挤死人了。”

他看了看她,安慰说:“唉,过年嘛,哪儿都这样,回来就行了。”

她懒洋洋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走到小路口,她却忽然振奋起来,一溜烟地跑到前面,将阿宁甩在后头。从家犬身旁走过,她逗了逗它,高兴地往院子里走去。

“阿姨,妈……”看见陆婉萍与姚淑敏,她便上前问候了两声。

她们依旧在外面晒着太阳,手里做着针线活。前两天大概是因为下雪的缘故,所以闷在家里忙忙碌碌的,现在反而清闲得过了头,丝毫看不出是要过年的节奏。

陆婉萍穿着一件橘黄色的外套,一条黑色的涤纶裤子。

伴随着一栋栋的小洋楼的拔地而起,大人们的穿着也越显年轻和时尚,尤其是家里稍微有点儿钱的年轻点儿的妇女。陆婉萍也算是其中之一。而她的脚上却依旧穿着她亲手用印着红色花朵图案的海绵料子和塑料泡沫鞋底做成的靴子,虽然穿着暖和,却和她这一身稍微时髦的穿着格格不入。

她一头过肩长发,今天并没有扎起来,就那样垂在肩膀上,像是故意装扮成一副年轻的模样似的,短小的齐刘海儿却有几分傻气。她天生一副瓜子脸,甚至她的眉毛和鼻梁都是修长的,只有那对儿世故的眼睛和那张比尖刀还要尖利的嘴是不同的。

都说儿子随母亲,女儿随父亲,阿宁的长相的确随着陆婉萍。而爸爸伏政道的脸却生的方方正正,不仅是他的脸型五官,还有他的身体,也有几分短小精悍。

姚淑敏的穿着打扮与陆婉萍相差无几,无论是那副趴在额头上的齐刘海儿,还是一件黑色的和她一个样式的外套。只是她扎了一条细长的马尾松,垂在脑勺后面的帽子里。这外套还是前一年她们一块儿去城里置办年货的时候买的。

其实,姚淑敏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虽已是明日黄花,却风韵犹存,无非是少女的细嫩的肌肤多了几条皱纹,沾染了几分沧桑而已。但她丰满的脸型,尖尖的下巴,还是一眼就能看见的。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她们母女三个大概也只能平分秋色。

她的嗓音别具一格,悦耳动听。她年近半百,但她的嗓音却如一个年轻的女人,清脆里透着雄浑的底蕴,张扬却不失沉稳。

她虽然来得早,却比陆婉萍大不了几岁。据说她和李建军从小就订了亲,所以婚也结得早,然后便有了心莲和金莲姐妹两个。而陆婉萍与伏政道却是别人做的媒,撮合在了一起。

邱宁心里还在埋怨,公路就在院子下面,她们竟然也不到边上来看看,真是出奇地冷淡。

其实他总是冲在前头,她们再去,倒是显得多余了。见他一副殷勤的样子,无需多虑,她们也就没有再过问。上午他就老早地下去了,她们还劝他,等客车来了再说,他却不听劝,白白地等了一上午。

陆婉萍看见心莲,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笑着说:“丫头回来了!”说着,便挪了一把椅子,“来,坐这儿。”

丫头本是陆婉萍娘家骂人的话,小丫头,丫头片子,诸如此类,却也是妇女们疼爱闺女的昵称。心莲的称呼五花八门,阿宁叫她“大姐”,姚淑敏却称她“老大”,陆婉萍又叫她“丫头”,李建军和伏政道则直呼其名。

心莲答应着,又将椅子往陆婉萍身边挪了一下,紧挨着她坐下,挽着她的胳膊,看了看她怀里的女红,笑着说:“又在做十字绣?”

这情景阿宁看着总是觉得好笑,心莲和大人们坐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是喜欢与陆婉萍黏在一块儿,却把自己的亲妈丢在一边。

“嗯,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儿。”陆婉萍抱着布料和针线,笑着说,“哎……”陆婉萍忽然想起什么,“你中午吃饭了没有?”

“吃倒是还没吃,”心莲回答,“不过现在没胃口,车晃得厉害,有点儿难受。”

没等她说完,阿宁就插了一句,起身冲进屋里,挑了一个最大最好看的苹果,洗了洗,一刀切成两半,剔除黑色的籽,又在每一半上切了一刀。

他深知心莲吃苹果梨之类的水果,总有个习惯,喜欢切成两半,吃起来的时候,不仅方便,而且看着雅观。要是换成二姐金莲,大概是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抱着就又啃又咬,水果的汁水夹杂着口水顺着嘴角直流而下,就伸出舌头左右一舔,接着再啃。

他拿着切好的苹果,又匆匆跑出来,坐在心莲旁边,把苹果递给她,“吃苹果吧。”

她答应着,把苹果接在手里,却推销起来,掰开一半儿,递给陆婉萍,“阿姨,吃点儿苹果吧。”

“你吃吧,屋里还有,我再去拿就行了。”他随口说了一句。

话刚说完,姚淑敏笑着插了一句:“他就生怕你把苹果抢着吃了,这还得了,下次有好吃的东西可要藏好了,千万不能让你看见。”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姑娘饿着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儿。我早就说让她跟着我们算了,跟着你们受苦。”陆婉萍说着,忽然抓住心莲的手,“心莲,你还是跟着我们算了,别跟着你爸妈他们了。你看,你妈一点儿都不关心你。”

心莲紧紧地憋着气,脸蛋儿涨得通红,她连忙用手捂着嘴巴,没有笑出声来。

这里面是大有文章的。

在陆婉萍还没有嫁给伏政道的时候,李建军与姚淑敏就准备把心莲拜给伏政道做干女儿了,只是怕他一个大男人,会给他添麻烦。

后来陆婉萍来了,见了心莲,分外地喜欢,真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地疼。可惜那时候心莲半大不小,虽说聪明伶俐,却是懵懵懂懂的,姚淑敏教她叫陆婉萍“妈”,叫伏政道“爸”,她却两个妈妈两个爸爸搞得一团糟,就死活不肯叫了,大人们也没办法。

那时候,陆婉萍为了收买心莲,可是煞费了苦心。除了循循引诱,还经常给她做些好吃的,晚上哄着她睡觉,慢慢地,她就上钩了。可是一见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她又立马将他们叫成叔和阿姨了。

后来,大人们又换了说法,说她乃是李建军与姚淑敏在山沟里捡来的,其实她是陆婉萍的孩子,不小心走丢了,才让他们养这么大的。心莲竟信以为真了,愿意叫陆婉萍妈妈了,却将李建军和姚淑敏叫做叔和阿姨了。

大人们被搞得哭笑不得,就没有再为难她了。虽是如此,伏政道与陆婉萍还是拿她当干女儿心疼。有了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给了她。心莲小时候在他们家里吃饭睡觉,是常有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阿宁才与这异姓的姐姐有了这么深厚的渊源。

“哎呀,不说这个,吃苹果吧,”心莲被陆婉萍这玩笑逼到了窘迫的边缘,就拿着半个苹果朝她嘴里塞去,陆婉萍憋了满满的一嘴,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阿宁再到屋里拿就行了,”她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快去拿去。”

他就进屋里,又切了两个苹果。出来时,心莲正和陆婉萍说笑着。

她拿着绣得五颜六色的鞋垫,问:“有没有给我做的?”

“当然有,我啥时候少过你的了。”陆婉萍从塑料袋里掏出几双还没有刺过绣的,“呶,这几双就是给你和金莲做的。”

“哦,那刚好我也帮忙绣几针吧。”心莲笑着说。

“嗯,”陆婉萍笑了笑,“赶快学学,要不嫁人了,就没机会了。”

心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拿着两个苹果坐在一边,心莲另一半的苹果却跑到姚淑敏手里去了,已经被咬去了一大块儿。

他就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心莲。她瞅了瞅,“我吃一个就够了,另一个你吃吧。”

心莲给伏政道夫妇买了新衣服。黄昏的时候,她拉着陆婉萍去试衣服。

陆婉萍不停地数落她,让她不要再买了。她连连地答应着,右手搂着陆婉萍的肩膀,就像俩好哥们儿似的。可是去年她也是这样答应的。

阿宁跟在后边,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她拦下来,“唉,男生呆在外头。”说完,就把门关上,将他关在外面。

他听着这句话,觉得怪怪的。男生这个称呼其实早已经********了,学校的女生都这么叫男生的。然而,男生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韵味儿,好像,他该叫她女生似的。可是怎么看,女生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她和学校的那些女生分明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或许曾经是,但此时却不是了。

她这个年龄的女子通常是被称作姑娘吧,可是姑娘这个称呼多少带着些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味道,这与她并不相仿。

晚上伏政道与李建军又在外面,没有回来。上午他们就跑得没影儿了,连午饭都不回来吃,晚饭估计也在外面有了着落。在外一年到头,他们总要四处转转。心莲回来的事,他们大概也没放在心上。

虽然近些年里这个相对偏僻的小山村里变化很大,但农村的许多习惯与习俗却一成不变,坚若磐石。上一辈的农村人的联系依旧地紧密,走门串户不过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一切,在这一代人开始蜕变了。仿佛那都是他们那些大人的事,他们这些青年人都不愿意过问,虽然他们也会到同龄的朋友家里逛逛。

陆婉萍让心莲和姚淑敏一块儿在家里吃晚饭,心莲没有客气,欣然答应了。

姚淑敏却是被陆婉萍推着进来的,身子向后倾着,靠在陆婉萍的身上,挺舒服的样子,嘴里却责怪心莲:“心莲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了,也不懂个规矩,叫你在这儿吃饭,你就坐着不走了?”

心莲鼓着嘴巴看着姚淑敏,抛出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并没有说什么。

“她来我这儿吃顿饭都不行吗?她小时候不是天天在我这儿吗?”陆婉萍大大咧咧地说着,把姚淑敏径直推到厨房去,“你给我烧火去。”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都这么大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油煎锅炒的声音,一时间忙碌起来,小小的厨房有些拥挤不堪了。他也不能帮上忙,于他而言,厨房就像牢房,叫人敬而远之。更何况,古人有云,君子远庖厨。于是,他就在客厅坐着,翘着二郎腿,像个大老爷们儿似的,悠哉悠哉,怡然自得。

没过多久,晚饭做好了,菜上了桌。他又像一个大老爷们儿似的,心安理得地坐在上宾的位置。因为大家都在谦让,最后就让给这个年纪最小又不懂规矩的他了。

四个人围着一桌丰盛的晚宴,纷纷落座。虽只有两个中年妇女和姐弟俩,却比往常更有家的味道,其乐融融,就像大年三十,聚在一块儿吃团年饭的一家人似的。

心莲为他盛来了一碗饭。陆婉萍却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你倒是长志气了,让你大姐给你盛饭。”

他说没事,一会儿他再给她盛饭就是了,要是她吃得下第二碗的话。

心莲坐在旁边,满脸的笑意,不曾褪去。她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一副温柔恬美的笑容挂在脸上。

“嗯,”她笑眯眯地伸出鼻子,卖力地嗅了嗅,“好香啊,好久没有吃到阿姨做的菜了,真香,闻着就想吃了。”说着便抄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

姚淑敏却在一旁斥责她:“我说你都多大了,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别人都还没有开始,你爪子伸得倒是快。”

这话传入阿宁的耳中,竟是如此地刺耳,他扭头看着心莲。她却好像无所谓,把青菜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着,其实一副悻悻的样子,黯然神伤。

他在一边看着,忽然就有些反感的情绪,在心里责怪姚淑敏多此一举,原本欢快的气氛却遭到了压抑。尤其是心莲这副怏怏的神情,看着叫人揪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大人们的规矩变得如此之多了。总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些飘忽不定的想法和说法,叫人捉摸不透。

阿宁也常常因此和爸妈他们擦了枪,走了火。不过,时至今日,他早已经习惯了。此时这********的数落降临在心莲的身上,他心里却是很不高兴的。她犯了什么错呢?她只是有些矫情而已,只是用了自己的方式来表示对那个曾经关爱她的人的亲昵。她心里很委屈,却不敢,更不愿意顶撞自己的血缘至亲。

好在陆婉萍从中说了一句:“啥规矩?这儿又没外人。要说没规矩,谁能比得上咱们家的这个?”

大家听了啼笑皆非,甚至阿宁自己也笑了起来。虽然平时听了这些无休无止的说教心里会很烦,但他此时却有几分高兴。因为心莲她笑了,她看着他笑了,笑得如孩童般灿烂,刚才的窘迫与失意大概已经烟消云散了。

陆婉萍径直往心莲碗里夹菜,“来,想吃就多吃一点儿,中午都没有吃饭。”

“嗯。”心莲连忙笑眯眯地把碗伸过去,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婉萍的筷子,筷子伸到哪儿,她的碗就紧紧地跟着,生怕夹了菜的筷子够不着她的饭碗似的。看着满满的一碗饭菜,她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容。

阿宁看着她这行径,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看了看他,却把自己碗里的肉往他的碗里夹,“你多吃点儿肉,看你这么瘦,当心哪天刮个七级大风给你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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