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拉着张成的手,‘根杂毛’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就这样三个人一起走向山下。
武达的奔驰车一会来到三个人的跟前,武达打开车门,招了招手,‘根杂毛’赶忙走近,只见武达手掌一挥,“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根杂毛’赶忙捂着,惊恐得望着武达。
武达口吐白沫对着发楞的‘根杂毛’就是一通乱吼道:“见面就告诉过你,这两个是我朋友,将来要在我手下工作,你不长脑子,你还对人家恶言恶语……”
只见‘根杂毛’嘴角渗出了鲜红的血,脸颊上立即红肿起来,五条手指溜痕,迅速发胀清晰可见,‘根杂毛’被打的晕头转向,心里只是暗暗地想,今天邪乎了,有史以来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为了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丫头,竟然这样不顾情面,想我也跟你几十年,老板你真心狠手辣啊,可是看着眼前武达的目露凶光,竟不敢回言半句。
张成和小敏一看,赶忙劝一下吧,武达这才停止了训话。
“对不起了两位,这家伙天天跟着我,越老越糊涂,今天晚上我赔礼道歉,我请客,请上车。”说罢打开车门把张成和小敏让进车内。
张成一看‘根杂毛’,哭丧着脸还在犯傻、发楞,于是说道:“张老板,不打不相识,吃饭还是带他一个吧,让他上车好吗?”
“快上车,人家张成邀请你了。”
武达的奔驰车在望江楼大酒店停下。
‘根杂毛’立即打开车门,毕恭毕敬把张成和小敏引出来,接着头前带路,安排包厢,服务员拿着菜谱,‘根杂毛’接过来恭恭敬敬递给张成,张成又递给小敏,小敏说道,我叫一个玉米珠吧,其余随便你们点,‘根杂毛’偷窥了武达一眼,见武达不理会他,心里有数知道了,对服务员说道:“把你们师傅拿手的,店里有特色统统上一道。”
服务员走了,武达笑嘻嘻说道:“今天准备喝多少酒啊?”
张成笑着道:“这样吧,无酒不成席,既然武老板请我喝酒,一个人五瓶白酒吧,喝多了浪费。”
武达说道:“兄弟实话实说,我二瓶就认不得东南西北了,你饶了我吧。”
“中国有一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你要是把五瓶或者就是十瓶喝醉了,算是我跟武老板你没有缘份。”
这‘根杂毛’眨吧眨吧眼睛,看着张成,又看看武达,心里想,这个小青年不知道天高地厚,胡说八道,就在吹牛皮,但是至始至终不敢随便说话,因为那一个大嘴巴,到现在让他心有余悸。
一会满满的一桌子菜,大闸蟹都是特级蟹大盘,清蒸长江刀鱼,加蜜酒酿与清酱以快刀刮鱼片,抽其刺,再用火腿汤、鸡汤、笋汤煨,鲜妙绝伦,烧花鸭、烧雏鸡儿……
“今天我们喝60度粮食高粱酒,给我姐姐来一点王老吉吧,她就免了,开酒瓶斟酒的任务就交给这一位师傅了,他自斟自饮愿意喝多少我不管,不然喝醉了,怪我年轻人不懂事。”
‘根杂毛’立即打开两瓶酒,放在张成和武达面前。
“今天酒这样喝,一瓶酒分两个酒杯,一个人半斤来。”
武达说道:“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一醉方休,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能够到我公司来。”说完举起酒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哇这个酒厉害。”‘根杂毛’深深地喝了一大口,啧啧嘴说道。
几个人推杯换盏,一下子喝完十瓶酒,‘根杂毛’一瓶酒自斟自饮只是喝了一大半,再不敢举杯了,看着两个人喝酒发呆,心里暗暗地想,平时武达最高的酒量也不过二斤白酒如此,怎么一下子就喝完了五斤。
“武老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够喝吗?酒味道怎么样?”
“小张,我感觉还能喝呀,粮食酒甜丝丝的。”
“那就再拿十瓶来,我们一边喝,一边吃菜,一边谈事情怎么样?”
武达笑着说道:“好,不醉不归。”
“武老板你跟我喝酒,不可能喝醉的,你明白吗?你不相信吗”
武达疑惑说道:“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发功夫?上一次你发功夫的。”
那你自己开一瓶酒喝一口试试看,武达打开尝了一尝,“啧啧还是厉害,可是我喝了感觉没有事情一样。”
“你如果让‘根杂毛’喝完马上就醉,你打开让他闻一闻也能够闻醉。”
‘根杂毛’说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鬼才相信,我试试看。”‘根杂毛’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酒,闻了闻,笑着说道:“鬼话连天,年轻人在糊弄我。”接着又闻了闻坐下,突然感觉头晕。
张成说道:“你夹菜点压一压酒吧。”可是‘根杂毛’此时此刻根本拿不住筷子,更谈不上夹菜了,只是感觉心里翻江倒海,头昏目眩,作呕,说话舌头根发硬,“我……我快不行了,我一趟卫——生间。”
只听“彭”的一声,撞在了门框,又“扑通”一声的摔在了地上,小敏赶忙说道:“快去扶他。”
武达说道:“不用,我叫服务员。”
一会功夫,服务员把酒气熏天的‘根杂毛’扶进餐桌上,‘根杂毛’趴在桌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武达却哈哈大笑道:“老东西,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敏小声说道:“这怎么办,哭爹叫娘,真受不了。”
张成默不作声,拿起来一瓶酒继续给‘根杂毛’斟满杯。
说道:“喝吧,喝完就没有事了,一会就醒了。”
武达,看着发愣说道:“我给他求个情吧,你还是饶了他吧,来的时候,我已经打了他一巴掌,到现在我自己手掌都打得疼。”
张成继续说道:“喝吧,喝完就没有事了,放心喝就是了。”
‘根杂毛’酒醉了心里还是有一点明白的,一个劲说道:“你打死我也喝不下去了,我已经服软了,你还不放过我啊。”
武达暗暗地想,这个张成比我还心黑毒辣,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真正跟了自己,将来就是左膀右臂,于是心下一狠,拿起斟满的酒对着‘根杂毛’嘴硬生生灌下去,阴森森说道“就是死你也给我喝完。”
小敏轻轻地拉着张成的手说道:“这,太残忍了吧。”
武达听到,立马说道:“犯了错误,就应该处罚,他是咎由自取,你吃菜不用管他。”
一会‘根杂毛’从趴在桌上抬起头来,摇了摇脑袋,如梦方醒破涕为笑道:“厉害,真厉害。”
武达一看心里想,‘根杂毛’傻了,走过去摇了摇他脑袋说道:“你怎么了,傻了吧唧的,还没有死。”
‘根杂毛’站起来毕恭毕敬说道:“武老板,你那一巴掌打的好,小张师傅你这一杯酒让我喝的如梦方醒,以后我们在一个公司做事,在一个老板领导下,希望你多多照顾。”
这时候,小敏、武达才清楚明白,‘根杂毛’确确实实的酒醒了,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谈论着,味口大开,一顿胡吃海喝,大家谈天说地,好不开心。
张成开玩笑说道:“老板都叫你‘根杂毛’你到底姓什么?”
‘根杂毛’笑道:“你看看,我都颓头了,没有几根头发了,大家取笑我呗,呵呵,反正我习惯了,其实我姓沈,思想的思,沈思。”
“哦”小敏应声道。
武达裂开大嘴笑道:“什么沈思,狗屁不通,就叫‘根杂毛’我们都叫习惯了。”
张成也哈哈大笑说道:“这样吧我就叫你老沈,沈老先生,我明天下午还去悬崖峭壁那里炼功,你让吗?”
‘根杂毛’一听,顿时惶恐不安起来,连忙说道:“不敢,你随时随地去,需要什么我都给你送上山,我明天就给你准备板凳,矿泉水,和吃的,如果想喝酒,我都给你送上去。”
“我练功的时候,只是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你给我准备一个打坐用的垫子,可以找草编蒲团、草蒲团、坐垫,知道吗?”
武达一听赶忙说道:“这个你就叫他办就行了,那一块地方我明天就派人封闭上山的路,留一个门进出,做一个值班室小房子,再派人给你在那里看门。”
“那张成在这里先谢谢了。”
张成盯着‘根杂毛’脸颊看了又看,‘根杂毛’有一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得转过脸,这又红又肿又发胀,‘根杂毛’摸摸头,刚才喝酒醉了,头上撞在了门框,一个明显得起了大包,苦笑着:“这都是我自作自受,不怪你。”
因为脑袋上没有几根毛发,凸起的肿包,又大又高,十分清晰可见。
‘根杂毛’这么一说,武达小敏忍不住的又哈哈大笑起来,张成却没有笑,伸出手掌,把手掌心对准‘根杂毛’脑袋。
‘根杂毛’脑袋一缩说道:“不用摸了,好大的一个包怪难为情。”
张成口中说道:“别动。”离脑袋五十公分左右,缓缓地舒展手指,隔空不停得一张一合。
小敏和武达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看着张成的一举一动。
一会,‘根杂毛’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凉飕飕的,一会又热乎乎的了,一会说道,像……像春风拂面,好舒服,我闻到一股桂花香。”
武达瞪着‘根杂毛’说道:“不要说话,老东西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