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趁热打铁说道:“既然大家同意上一个计划,我下面还有一个提议,和在坐父老乡亲商量商量,大清塘靠近万坟岗的地段,插植柳树枝,万坟岗小山所有的灌木丛枝头,杂七杂八的树全部砍掉,种植低矮的常青树,用砍下的树木,在进入万坟岗前,做一个门楼,写上对联:‘人生后花园,子孙福荫地’横批万安陵园。让去世的人灵魂得到安息。”
大家,一时间鸦雀无声,
张成接着说道:“柳树枝不花钱,在周围田野别的地砍一些就行,无心插柳柳还成荫,这个不麻烦简单的。大家考虑一下。”
正当张成以为大家犹豫:拿不定注意的时候,骤然响起了“哗哗……”的掌声,大家这一次掌声热烈,持久响亮
村里德高望重的几个老人,立即翘起大拇指道:“这一件事做好了,真是太好了。”一个劲地点头称赞。
一个老人激动得站起来,一把抓住张成的手说:“我们这个村多亏了你和张爷爷,每一家一户,有点小灾小难都麻烦你们家,现在你能够出头站出来,给我们大家想好点子,真是我们村的福气啊!”
“老大爷,不要客气,我也是这个村的人呀,做点小事情是应该的。”
吴老先生在一旁心往神驰,浮想联翩,自己顾着想着自己的心思……
张成看着大家立即说道:“现在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派人几个人,买小树苗和一点白石灰水……就可以行动干起来了!”
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条。
“张成,张成哥,你出来一下好吗?我有事情想找你说。”原来是芳芳轻轻地说道。
“芳芳你在家里制作小挂件,怎么来了?哈哈我们的会刚开完,你有什么事?”张成问道。
“我想,想请吴老先生帮我妈妈看看,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他是看风水的,阴阳先生,怎么会看好你妈妈的病?你妈妈是精神上受到的刺激,省医院专家说的。”
坐在墙角一处的吴老先生听到两人对话,站起身来道:“好吧,我试试看,张成你也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去。”
大家他听吴老先生要去帮助芳芳妈妈驱鬼治病,一下子都来了精神,都叫嚷要跟着去瞅瞅,看看心目中阴阳先生怎么施法……
张成心里一紧,惴惴不安起来,这个事情要是拿捏的不好,前面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准备工作,刚才说了那么多的方案,一旦……前功尽弃,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得、得、得就是迈不开脚本……
“张成一道去呀,楞着干嘛?”
村民们前呼后拥着老先生和张成,快步来到芳芳的家,芳芳家里平时很少来人,这让芳芳妈妈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急忙躲在芳芳身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得盯着来人。
张成叫大家安静下来,吴老先生不慌不忙,打量芳芳妈,若无其事,不露声色。
吴老先生吩咐张成,拿一个碗,倒上开水放在桌上。
在民间常用的救宅驱魔就是竖筷子方法,端一碗水,在碗中竖起一支或三支筷子,几只筷子蘸水在病人身上划来划去,嘴不停吹着水,边吹边念……
张成小时候,这一些方法早就看过,渐渐地长大了,跟着爷爷学会了好多撞鬼、撞邪、驱邪、立筷、送鬼手法,还有察八方之山形,及水势前后左右之情,驱邪,趋吉避凶法子,张成明白老先生要施立筷手法……
大家静静地等待老先生施立筷手法,可是吴老先生什么也没有做,他瞅了一下大家期待的眼神,闭着眼睛自顾口中念起咒语来:“物随心转,境由心生……,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老先生半睁半闭再一次察看大家的表情,接着又念叨起来:“净身神咒曰,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吴老先生这咒语一念,内行人一听就明白,知道是货真价实了,大家顿时鸦雀无声,以显尊重,大气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
只见老先生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悄悄地走到芳芳母亲的身后,缓缓地舒展手指,离身后五十公分左右,隔空从头到脚得来回划动,此时此刻芳妈,一动不动,安安静静是站在哪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会吴老先生走到芳母体前,手指在印堂穴停留片刻,向下划动,变掌不停地在芳芳妈胃部煽动着……
“咦,那里来桂花香?”人群中有人惊叹道,张成急忙示意不要作声,其实全屋子里的人都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气……
老先生看了一下刚才张成拿的碗,水已经冷却,把手掌心对准碗水不停得一张一合,张成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好奇得目睹睹着即将要发生什么,大家目不转睛得看着老先生一举一动。
不大一会,老先生走到芳妈跟前,用手在脸面前拂了一下低声细语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这芳妈就像刚刚睡了一个囫囵觉,醒来之后,好奇得打量着一屋子人,疑惑不解道:“芳芳,我怎么啦?你怎么不招呼大家都坐呀?”其实,芳芳家里那有那么多的小板凳啊。
老先生示意张成把刚才的水送过去,让芳芳妈喝下去,芳芳妈接过碗,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啧啧嘴说道:“好喝!这个水甜丝丝的,有一点桂花的香味”
芳芳疑惑道:“家里好几个月没有买白糖了,怎么会?”
张成暗暗地想,我也没有放什么糖啊,大庭广众之下,老先生离碗水还有一大截距离,更不会放什么糖了,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碗凉开水吗?
大家这才如梦方醒,异口同声的学着吴老先生说的话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吴老先生显得有的疲惫,走出门外,环顾四周,对张成道:“把那一些泡桐树全部锯倒吧,等待小树苗一来,重新植上桃树苗,最好是马上就锯倒。”
大家一听,马上行动起来,回家寻找工具。
张成亲自带头动手,人多力量大,没有个半小时,泡桐树全部被锯倒,阴森森没有阳光的氛围,一扫而光,房前屋后,一下子亮堂堂的。
这芳芳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忙里忙外,把树枝拖到一块堆放起来,日后晒干做柴火……
这一天,整个村里,大家奔走相告,人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张成感觉吴老先生有的累,回了芳芳话,带着老先生回自己家休息去了……
今天的一切,若非是亲眼目睹,张成怎么也不会相信,赶紧回去烧开水重新泡茶,安排晚餐。
一会好多村民送来熏肉鱼……
张成按照吴老先生意思,一一答谢好客的村民,尽量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芳芳来了要谢谢老先生,也被张成好言相劝请了回去。
晚餐,张成非常的勤快,搞的也非常丰富,先生不喝酒,随便吃了一点放下碗筷,自顾慢慢的品茶,一边打量着默不作声的张成,他知道张成一肚子的话想问,只是不好意思。
张成明白走南闯北的人的性格,人在江湖,每一个人,都有一门经典的绝活,有赖以生存的法宝,更加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月光如水,张成陪着吴老先生来到小花园散步,两人来到观音柳面前驻足而观,但见枝条细柔,姿态婆娑,花开如红蓼,淡烟疏树,绿荫垂条。
老人探口而出道:“这个柽柳我见过,是最能适应干旱沙漠生活,它的根很长,可以吸到深层的地下水,还不怕沙埋,被流沙埋住后,枝条能顽强地从沙包中探出头来,张成呀,哈哈,你要向它学习,它身上有许多做人的道理。”
“老先生你说的,张成我一定牢记在心,这个柽柳,又叫观音柳,听我爷爷说是一个外地人,特地带给他的,它嫩枝和叶可以做药,有疏风散寒,解表止咳,升散透疹,祛风除湿,消痞解酒功效。”
“哦,恩。”老先生若有所思点点头,
接着回答道:“张成你说的不错,它能够主治:麻疹难透,风疹身痒,感冒,咳喘,风湿骨痛。”
两个人一老一少,一问一答,对答如流……
老先生来到桂花树下,深情地凝视着,抚摸着粗大的树干,喃喃自语……
“我有的累了,张成你搬个小板凳来,让我靠在这棵树下休息一会,你在旁边不要让别人走近,打扰我可好?”
张成赶紧拿来小板凳,顺便拿来一件厚厚的大衣让先生披上,独自在外边守护着。
暗暗地想,自己的爷爷把这一棵树当宝贝,前一段时间,刘爷爷见到这棵桂花树,喜出望外叫我在树下站桩,今晚这吴老先生见到这一棵树留连忘返,大家都对这一棵都树情有独钟,琢磨着难道这一棵树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情密码?还是有着生命的信息密码?
过了好长时间,吴老先生靠在桂花树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张成依然不离不弃地守护在身旁,恋恋不舍的对张成道:“你看我都睡着了,哈哈,走!回屋里去睡!”
次日凌晨,张成早早地起来,准备好早餐。
“吴爷爷起来吃早饭了!”张成心想,还是叫吴爷爷亲切一些,毕竟和自己爷爷年龄差不多,没有应声?走到床边一看,床上没人,行李也不见了,小桌上放着一个小纸条、一个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