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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八岁的何其

第二天起来,汤周雅觉得自己现在很期待昨晚何其是如何回复自己的信息的。昨晚,在汤周雅回复何其这样的一条信息:‘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好吗?’发完之后,汤周雅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汤周雅将手机拿过来发现何其昨晚已经发过来了一条信息:‘可我还是十八岁的男孩!’看到这条信息之后,汤周雅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这时邹倩叫凑了过来“丫头,你昨晚没事吧?怎么大晚上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后来躺在床上还时不时的傻笑?现在又在那里傻笑!看来咱们的丫头真的病了。”

“有嘛?”汤周雅看着邹倩他们夸张的表情顿时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学期末,每个人的字典里就只剩下考试两个字,现在无论校园的每个角落里,都能听得见关于考试相关的声音。起初,汤周雅以为何其是因为最近考试很忙忘记和自己联系,在汤周雅的记忆里何其的名字和学渣是等价的,所以她也没当回事。可是直到汤周雅考完试准备回家的时候,何其还是没有联系她,这让她不得不恼火。汤周雅现在觉得何其这个家伙可能已经跑回家去了。‘如果他敢不和我说一声就跑回家去了,我一定要让他好看。’汤周雅的心里这么跟自己说着。

于是汤周雅主动给何其打了电话,“十八岁的男孩,你回家了?”

“没有,还要过两天。”

“呵呵,就知道你没胆子不先和我打招呼就回家了。那等一会见一面,你到我宿舍门口时给我打电话。”汤周雅说完就挂了电话,此时她的嘴角挂上了笑容。

接到汤周雅的电话的何其此时正坐在一个老人对面。接完电话后何其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又把头转向了那个老人。只见这个老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很长,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剪了。本来应该是雪白的头发,现在变成了灰色,俨然一副乞丐的模样。

“又见面了!”何其平静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老者。

“嘿嘿!年轻人,你上次可不是现在这般没礼貌!我记得你那是还向我鞠躬来着。”老者笑着说道。

何其总共和这个乞丐一般的老头见过两次,第一次也是今天不过是何其没有重生之前的今天。那时这个乞丐般的老人正在现在的这个地方向过往的每一个行人乞讨,而那一天何其正好经过。在老人向何其乞讨的时候,何其仅仅是向老人微微地鞠了一躬并朝着老人微微一笑,但并没有给老者任何的钱或者物。就在何其准备走开的时候,老人告诉何其他可以帮何其实现一个愿望,并且这个愿望他什么时候许都可以,只要何其在许愿之前说出‘许个愿’这三个字那么说出来的那个愿望就会实现。

“没想到你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何其说道。那个时候的何其,在听到老者的这番话之后,微微地笑了笑并道了一声‘谢谢’。何其知道这是老者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也许是老者出于习惯随口就这样说了出来。反正何其明白,这算是老者对自己所表达的善意。只是,何其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在老者那句话说出十年之后,老者所说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真的没有想到,你的愿望竟然足足迟了十年才许下。我曾经想过,你不会那么早的许下愿望,可是没想到这个‘不会那么早’竟然是十年。让我更惊讶的是这个愿望竟然不是你本人许下的。”说到这里老者停下来看了看何其,发现何其没有过多的反应,于是朝着何其微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怎么?后悔了?”

“我后悔了!早知道那个愿望真的可以实现,我干嘛要让给别人。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否则我就不会等十年那么久。也许我当时就会许愿。”何其平静地看着老者“现在我再许愿还管用嘛?”

“哈哈,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祝愿,对嘛?不过有些事情,我们不愿意直接跟别人提起,而以这种方式。不是因为怕跟别人说不清楚,而是因为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过,别人永远也不可能体会我们的那种感受,甚至于压根儿不会相信!就像许多可以让我们触动一辈子的话,也许别人听见,只会当作一句笑话。也就像之前,你敢相信能回到十年之前的事情嘛?”老者依然笑着,如果不是他浑身下上都是污垢,他的笑容一定非常慈祥。

“我会跟你说‘我相信’。”何其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嘛?或者说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都听。”

“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中会遇着不同的人,见着不同的风景,经历着不同的冒险。一件事情,有着很多种可能,我们费尽心思地去算计着种种,可是总有那么一丝丝,我们无法预见。于是我们的生活彻底脱离了我们想象的轨迹。!”老者用平缓的语调说着。

“这么说,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何其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此时一直微笑的老者突然严肃起来,并且叹了一口气,“在命运面前,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任何打算都是白费。既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索性就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我希望自己是坦然地面对,而不是整天惶恐地活着。”

“我明白无论是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现在得到的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付得起这个代价!”何其低着头,“能告诉我,我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嘛?”

“什么代价都有可能。就如同你说的,得到了就要付出代价。”老者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嘛?随便提,不要因为我有着可以让你重生的能力,你就害怕我了。”

看着老者,何其犹豫了一会还是接着问道“在知道你有着能让我和汤周雅重生到十年前的能力之后,我一直认为你是神。不过即使你是神,我还是想问你,你为此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

“你不是应该问我获得了什么样的好处,或者问这样做出于何种目的嘛?”老者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能得到某些东西!”何其道。

“就如同你觉得我是神一般,我可以通过某些方式一直维持自己的生命。可是因为你的愿望,我将会慢慢地老去,直到最终死亡。”老者看向了何其,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慢慢地离开“可是我不后悔,这个世界上总归有某些东西让我们义无反顾,即使是我也无法脱俗。”

何其连连叹气,目送着着老者渐渐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的身影消失了,而何其此时却蹲坐在地方。

临近期末,学校的路上可以陆陆续续看到有学生提着行李箱往学校大门口走。何其给汤周雅打了电话。告诉汤周雅他已经到了他们宿舍门口之后,就走进了附近一家奶茶店里。

此时汤周雅正把自己的事情搞定,在看到自己的账上又多了一个零之后,汤周雅就拿起手机看着何其的手机号码,犹豫是否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还不来找自己。汤周雅大学的专业考试比较少而且考的都比较早,在汤周雅的记忆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待在家里过着自己‘幸福美满’的生活。今天早上汤周雅把宿舍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宿舍里最后一个人送走之后,宿舍里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何其的电话打了过来。接了何其的电话,汤周雅收拾一番就立马跑下楼去。

“先生,你需要来一杯奶茶嘛?今天的我们老板娘的生日,所以我们老板娘决定对于所有在本店消费的所有帅哥都赠送一杯奶茶。”汤周雅在宿舍大门口没发现何其后,就走进这个奶茶店。果然何其正坐在这里出神。于是汤周雅就买了两杯奶茶,一一杯自己喝着,一杯递到何其的面前。

何其抬起头看着把奶茶放在自己身前的汤周雅,冲着她笑了起来“噢!那你们老板不会吃醋?同时,我也好奇,这家老板真的豪气呀!竟然请得起像您这样的大翻译家做服务员。”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让我等的时间这么短,我真的不适应了。本来还想着一个人再静一会的!看来现在没机会。”何其拿起桌子上的奶茶看着汤周雅接着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会不适应的。”

“我有让你等过时间长嘛?”汤周雅死死地盯着何其反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这一点我可以用你的人格担保!”

汤周雅听到何其这么说,不禁笑了笑。“这还差不多!今天看你过来的速度蛮快的,我对你的这种态度很满意呦,就原谅你最近这段时间和前段时间将近半年没找我的错!”

“丫头,你真的好善良,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何其此时正紧抱着双拳看向汤周雅。

“呵呵,好假!说说吧!刚才准备一个人静下来想些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开开眼界!”

“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为你那位还没有出现的男朋友好好地照顾你嘛!”

“那是你十年后答应我的事情吧?”汤周雅反问道。“所以呢?”

何其吸了口奶茶,抬起头来看了看屋顶,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汤周雅。“这不是快要情人节了嘛?我想着该为你那位在我记忆里十年之后都还没有出现的男友给你送礼物了!”说到这里何其顿了顿,在看到汤周雅满脸期待地目光之后又继续说道。“我想了想,我要帮他送你十年的礼物呢!总觉得不值!”

汤周雅白了一眼何其道“那你想怎么样呢?小男孩!”

“我是想让你告诉我你将来的男友是谁,我要找他报销去!”说道这里何其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向汤周雅眨巴眨巴眼睛接着道“又或者,你做我女朋友吧?”

“你可以追求我试一试呀?看我会不会答应你。”汤周雅抿着嘴,用力地踩着何其的脚。

“不了,都被你拒绝那么多次了,不想找虐了!”何其微笑着。

“不行,你还是再追我一次吧,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呢!要不要试一试,这可是好机会。”汤周雅朝着何其眨巴着一会眼睛,看到何其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又突然笑出声来。“这次作为你的好朋友的我要亲自指导你,如何追到我!相信我!首先,咱们要先去挑礼物!小男孩?”

“我觉得还是给你找个男朋友来的比较实际,快跟哥哥说咱们家的丫头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可是认识不少的帅哥呢!”说道这里何其顿了一下,“还有,以后能不叫我小男孩嘛?”

“呦,给我介绍男朋友呀!好呀,好呀!我看你就不错。你现在向我求婚,说不定我都会答应嫁给你了!”看着何其一副不清不愿的样子,汤周雅眯着眼睛道“至于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好嘛?我只是本着尊重你的原则才这么叫的。”

“哈哈!”看着汤周雅现在的样子,何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汤周雅的样子是何其之前完全没有见过,他有点不习惯了。“关于我们重生的事情,我现在有些眉目了!你想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汤周雅听到何其这么说愣了一下,刚刚重生的那些天里,她发了疯地想找到何其,想把自己为什么会重生的这一件事情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可是现在已经重生半年多了,汤周雅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不安与好奇。在没有找到何其之前汤周雅在脑海里想了再见到何其时,对付他的万种办法。可是上次真的见到何其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问。一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如同何其说他自己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一般,汤周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汤周雅收敛了笑容,闭着眼睛并缓缓地低下了头!突然汤周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把头高高地抬了起来,撅着嘴表现一副恶狠狠地模样看着何其。

“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我要知道那么多干嘛?”把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的汤周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相信,那天你会自己告诉我的,毕竟我们至少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说不定以后还要结婚的噢,是不是,那个小男孩?”

“好吧!等我那天想不开了一定把真相全都跟你说喽!”何其一边说着一边嘿嘿地笑着,“走吧,小女孩,作为好朋友的你帮我挑一挑,那些东西你喜欢,我好追求你。”

“不许叫我小女孩,听到没有,小男孩!”汤周雅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恩!没听到,要不你再说一次。小女孩!”何其板着脸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着汤周雅。

“唉!你的礼物我不敢收了呀!万一我收了之后又重生到十年前,我岂不是真的变成小女孩了!”汤周雅用一副非常夸张的表情看着何其,“不过……”

“什么?”何其问道。

“你过一段时间陪我去见一个人,就当你送我的礼物了!”说完,汤周雅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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