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奕觉得自家王妃最近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因为他没有见到人。
他每一次去清远阁说想见王妃的话就被青黛和芷月拦了下来,然后以各种理由打发了他。
他还在想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自家王妃生气了,但是问过青黛和芷月,又反复确认过,两人都说没有。
他就更摸不着头脑了,隔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
后来,他才知道青黛和芷月为什么死活要拦着他,不让他进清远阁了。
但是这都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
青州,有间客栈。
白浅兮去离梓期房间替他把了下脉,看了下他的情况,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月牙白的衣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唤了人,准备问问沉轩和寒迟的消息。
食物是陈懔亲自送上去的,都是些小菜,却也合白浅兮的口味。
“陈叔,你有沉轩和寒迟的消息吗?”放着食物没动,白浅兮看着陈懔,问。
“几日前,他们两个和副庄主一起出去了,之后,我就没了他们的消息。”陈懔如实回答道。
“阿殊?”白浅兮皱了下眉,“他们去哪了?”
“不知,只不过几大家族暴动前一天,我收到了副庄主传来的消息,让我们提前提防。”陈懔微微弯着腰,对白浅兮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浅兮点了下头,挥了挥手。
待陈懔走后,白浅兮凝眉沉思,暴动前一天还能传回消息,证明人至少还活着。
但是为什么之后会突然失了消息,断了联系,连梓期都找不到他们,自己还受了伤。
背后的人,绝对不会是千聿,但是跟千殇门,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楼下,君翎安几人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冥涯和被威胁着帮忙的君谪谨扛着尸体,也不知去了哪,隔了好半天也没回来。
君翎安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准备出去转转。
白浅兮从衣橱里拿出一条披风,穿好,戴上帽子,打开门,刚走了几步,转头就看见君翎安站在楼下大厅里。
脚下一顿,伸手扯了扯帽子,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柱子后面。
楼下的君翎安转头看向三楼,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垂了垂眼睑,转回头走了出去。
等君翎安走了,白浅兮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低着头看了一会儿,抬脚朝楼下走去。
“陈叔,我出去一下,一会儿阿城回来了,就说我出去了。”走到柜台前,白浅兮低着头,低声说。
陈懔点了点头,看着白浅兮出门,而后低下头,继续算着账本。
君翎安出了门,自己也不知该向哪走,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了。
不过也算是他运气好,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几大家族的事。
君翎安脚下一顿,随即转了个弯,走到那桌人隔壁坐下,招呼小二来了壶茶,坐在一旁听墙角。
“你们听说了吗?赵家家主的夫人最近又出事啦!”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对着其他三人说。
“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另外一人挥了挥手,不甚在意。
这赵家夫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得闹出点事来,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哎!这次不一样!”那人摆了摆手,一脸的神秘。
“哦?说说,那赵夫人又出什么事了?”旁边的人明显的来了兴趣,一脸好奇的问。
连一旁的小二都颇有兴趣的凑过来,在一旁听着。
“听说前段时间这赵夫人,梦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全变成了怪物,醒来后差点把赵家主给活活掐死!”那人也不卖关子,直接说。
声音有些小,毕竟是青州世家的事情,怕被有心人听去,平白给自己惹来祸端。
“哟,还有这等事?”旁边的人一脸的惊奇。
“那可不,多亏家丁冲进去拉开了赵夫人,不然现在赵家就得办丧事了!”那人一拍桌子,说的煞有其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