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后刚刚离开,笙歌的手慢慢伸向铜镜,试图试探铜镜的温度,却没有想到承离进来了,这次她竟然穿上了象征女皇至高无上权利的龙袍,笙歌撇开一丝嘲弄:“恭喜女皇,如今得登帝位,相必心情很愉悦吧。”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承离何尝听不出来,只是那声女皇倒是令她心生不悦,她宁愿自己听到的是承离。
至于空花那个名字,却是她再也不愿提起的。
“听说先皇的皇后来过了。”承离实在想不出怎么去称呼清衫,因为他还没有登基,而册封的旨意还没有下达。
“女皇的消息真够灵通的。”笙歌转身坐下来,顺手倒了一杯茶,抬手露出了洁白的小臂,而承离目不转睛的看着,似乎从来没见过,疏忽他竟然发现了什么。
那洁白的小臂上竟然有一只蝴蝶。
没错,那位置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不只是巧合。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你这手臂上的蝴蝶真眼熟。”承离接过那杯茶,茶杯还挺烫,那茶叶在里面浮浮沉沉就像毫无规律的人生轨迹。
笙歌唇边撩开一个合适的弧度:“既然成了你的皇后,我也不必忌讳了,这是夜安国皇族的标记。”
承离微微一愣,问道:“你是从何得知?”
笙歌看着他那双茶眸,红唇微启:“我父亲是夜安国莫子俞。”
话音刚落,承离的脸色就变了。她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抱过她,而他她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却不知为何母亲总是不停地召良家男子入宫。
莫子俞。
她想起那块玉佩,却像是明白了,为什么母皇空等着后位那么多年,却不得不在最后三年才立后,只为了给他一个合法的身份。
“你说,我嫁给你,是嫁给自己的亲姐姐还是嫁给锦绣国承离女皇........”笙歌站起身,慢慢的凑近他的身边,用极其暧昧的姿势告诉她十分残忍的事。
承离揽住笙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又如何,你已经是本皇的皇后了,就是外面的摄政王的大军也不能阻止我册封你的决心......”
笙歌楞了一下,一双眸子里盛满了讽刺,带着秋风的冷意:“你疯了.....”
承离转过身,兀自说道:“希望你会遵守诺言,穿上礼服,参加登基大典。”
她不敢回头,只因为她怕极了他眼里的讽刺。
就在她出了殿门,才有侍者拿着一封帛书递到他面前:“陛下,这是城下的东夏军射上来的。”
她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城楼下面还有东夏军的事。
她打开帛书,一行清晰的字映入眼帘:“如今子午女皇已经驾崩,本王深感哀伤,望太子节哀,女皇功名远播,驾鹤西去却徒留血煞之邪,血煞乃大凶之物,唯本王不能破也。望深思。”
破血煞?
承离目中流露出一份可惜,因为自己早年不为母皇所喜,就是连锦绣国皇族的秘术也是知之甚少,更别说是血魔法阵和血煞了。
承离正想把帛书放在怀里,突然发现下面一行字:“为使两国和平,请速使东夏国太子归,否则血煞一出亡魂四起,生灵涂炭。东夏摄政王幕临书。”
承离脸色一变,莫非血煞真的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