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衫伤心的样子,笙歌也不忍她这般伤心,再怎么说女皇都是他的夫君。
“你先睡吧,休息休息,以后的事情交给我吧,毕竟我妹妹还是你们的摄政王妃。”皇后抓其他的胳膊,想要把那胳膊放在被子里,笙歌皱着眉头,清衫放下了手,怔怔的看着他的露出的手臂,脸色变得煞白。
笙歌被他吓住了,再看看自己手臂,疑惑道:“你怎么了?”
皇后猛地一滞,慌忙摇头:“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样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笙歌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再问我这身上的胎记?”
皇后摇摇头,忙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笙歌抓住他的手腕:“告诉我。”
人的好奇心一旦引发起来就是无法无天的,清衫看着那块蝶形的胎记,沉默了好久才说道:“太子手臂上也有一块。”
笙歌脸色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暗暗发苦。
这是夜安国的标记!那么太子是夜安族的人,难道.......笙歌不敢再想象下去,皇后看他这般模样,也是一副痛心的样子:“你好好歇歇,我会好好处理的。”
皇后走的时候,脚步很轻。等关上那殿门的时候,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可惜你不该跟我妹妹抢幕临,你能带给他子嗣吗?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往事,皇后叹息了一声,转身走进茫茫无边的黑暗。
有时候,什么不说反而更可怕。
太子承离是不是夜安国或者说夜安国世子的孩子,谁知道呢?
而这边,看到城上挂上了白旗。
幕临一脸惊喜,难道是锦绣国投降了?
而陌生一脸凝重的看着这座皇城,曾经在这里的那些黑暗的记忆也已经抹去,自己终于不在背负那种令人感觉沉重的压力了。看看身边的琉璃,却是一脸纯洁无暇的笑脸。
“琉璃,你觉得女皇真的会投降吗?”陌生忍不住问道。
琉璃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仿佛结上一层霜:“怕是这城里已经出了什么变故了......”这话说完,他阴测测的笑了:“女皇已经死了。”
这话刚刚说完,陌生皱起了眉头,锦绣女皇法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疏忽之中,他转过头来,一双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琉璃指着城门前的那几个木棍,说道:“这是血魔法阵,不过比前几天那些棍子发生了变化。”
陌生仔细一看,心下一震:“血煞?!”
琉璃的脸色凝重了,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蒙上了一层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冷静。
血煞并不是一种禁术,在溟炎大陆上会法术的也并非只有锦绣皇族。
就说传说中不周山还有一个冰山国的国度,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法术,他们的圣女拥有与神沟通的力量,只不过那里与世隔绝,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而锦绣国却不同,相传百年前狐族霍乱天下,锦绣国女皇凭借着血魔大阵将狐族首领戚融囚禁起来,谁知天空突降红雨,那本已经点燃烧死戚融的大火突然熄灭,锦绣国就成了受诅咒的国度。
国君没有一个人能够岁数超过三十的。
而因为这,城里的男子越来越少,锦绣国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而传说锦绣国的禁术血煞,只能由国君以血施法,借诅咒之力,逆转乾坤甚至灰飞烟灭。
但是因为法术过于阴鸷,有违天道,所以施法者往往受诅咒反噬,难入轮回。
而能够解这种血煞只有用煞星的血去解。
幕临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个男宠,他们刚才说的话自己已经听到了,难道这女皇真的死了不曾。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及时将笙歌带出来,把他留在那里非常不妙。
幕临转身下马,一袭白衣就像下凡的仙人。
“摄政王,你这是干什么去?”陌生问道,“难道你还想进去一次吗?这座城都已经被女皇的血煞笼盖了,你去就是白白送死。”
幕临回过头,乌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勇气的光芒:“我管他什么血煞不血煞,我要把他救出来,不然陛下怪罪了我们都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