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早晨的北京是，阴冷的。大地被长期覆盖在雾霾底下，我早上出来和肖宇吃早餐就闻到了重重的泥土沼气。为什么我们会出来吃饭呢？因为就在昨天，我实在受不来肖宇做的晚餐，半夜偷偷找食吃。结果一不小心锅砸在了我的腿上，一阵疼痛，我把所有橱柜里的盘子和碗打碎在地。肖宇拿着棒球棍下来的时候，我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想找水喝。”，我机智的把最后幸存的水杯装上矿泉水，就这么拄着拐杖上楼了。到现在肖宇还是对我不理不睬。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坐在轮椅上，看着肖宇漠视我，感觉不好受。“都说了我是下来找水喝了，不想麻烦你。大半夜的。”
“你最好还是麻烦我吧，你出了意外我还不低自疚到死？连一个遗嘱都没有的人，回来你那点钱够我们分吗？”肖宇帮我把筷子摆好，然后等着小笼包来。
“你这个小区真是大，走了差不多有三十分钟才看见一个买早点的小摊。真是不方便。”
“你就知足吧，富人家可是自己的厨娘做吃的。我家厨娘腿坏了，我当然地出来吃啊。”
“切。”
今天肖宇的车限号，我们只能倒地铁，倒公交的去CBD。到了公司已经是10点多了，公司提前放假，办公室里的只有人几个在收拾东西。莫离在静静地工作，看来这次他可能不会家，见他父母了。
我跟肖宇分头行动，我去见莫离告别，肖宇去帮我收拾行李。我杵着拐杖，推进了门。莫离体贴的帮我开了一下门，然后挽着我到椅子上坐着。我们两个默默无闻的对望着。
“那个。”
“那个。”
我们相视一笑，自觉等着对方开口。我还是鼓起了勇气，然后问莫离；“梦觉她，还好吗？”
“她挺好的。”莫离回答，然后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尴尬的坐着。莫离用他的杯子接了一瓶水给我，然后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也习惯性的把杯子放到了嘴边，直到看见杯子写着‘爱的你梦觉’。我忽然发现，我所知的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悲凉。
“莫离你变了好多。”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忧伤的像一朵枯萎的花一样。
“我没有变。”莫离回答，然后缓缓地把我推到了肖宇身边。
“莫离？是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的世界。”我冲莫离的背影喊。
莫离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就像原来那样对我微笑如初。“
我不知道，牧歌。可能是我们情愿被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