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无私的爱当属母爱,母爱从不奢求回报,母爱也不会随时间褪色。母爱是涓涓细流,从我们降生的那一天起,便开始萦绕我们。
我们一天天成长起来,母亲们则一天天衰老下去。雄心勃勃的我们只顾着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小家,有几个人真真切切地将目光投向发丝斑白的母亲?然而,母亲的目光里从来就没有责备。
我曾经给学生们讲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朋友身在外地,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这一年,家里的老母亲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打电话说要回家过年,激动万分,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儿子喜欢吃的东西。
除夕晚上,母亲早早地包好了儿子爱吃的猪肉白菜馅饺子,就等着儿子一进门就下锅了。看着一个个精致的饺子,母亲突然想到饺子馅不知道拌得好不好吃,于是就先在锅里煮了两个尝尝。这一尝之下,她才发现包饺子的时候太高兴了,竟然忘了放盐!饺子吃起来什么味道都没有。母亲沮丧极了,重新再包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儿子好不容易回家来过一次年,怎么能让他吃这么没味道的饺子呢?
就在这时,母亲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到邻居家借了一个注射用的针管,然后调了盐水,一个一个挨着为每个饺子都打了一针。刚刚注射完,儿子就进门了,母亲煮好了饺子,一个劲儿地问儿子好不好吃,儿子连连说好吃,母亲十分得意,拿出那个针管对儿子晃了晃,说:“老妈是不是很聪明啊?可以把有缺陷的饺子修复好了,让你尝不出来!”
听了这番话,看着母亲兴奋的笑容,儿子一边吃,一边默默地流下泪来。这些年来,他在外面也常常会去吃饺子,那些饺子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可是不论怎么样他都能吃得下去。只有回到家里来,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在意他的口味,为了让他吃到最好吃的,连用针管注射盐水的办法也能想得出来。这些饺子,个个都饱含了母亲的爱和智慧,让他吃起来,怎能不五味杂陈、感慨满怀呢?
由于工作或者学习的原因,我们大都在外漂泊,只有在几天的假期里母亲才能够见到我们。也许你会抱怨一票难求,也许你会惧怕一路拥挤,也许你会拒绝奔波劳苦,但是,无论如何,请出发吧,母亲在那头呢,她唯一的愿望也许就是为你做一顿饭而已。
小露西10岁那年,妈妈被诊断出得了癌症,露西不知道癌症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心里难过极了,一边哭一边拉着妈妈的手摇晃,妈妈安慰她说自己只是要去医院住几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下午,妈妈叫来了露西,对她说:“露西,你能帮妈妈做一件事吗?”露西问:“是要我和你一起准备去医院用的东西吗?”她知道妈妈明天就要去医院接受化疗了。可是妈妈摇了摇头,轻轻地吻了吻她说:“不,露西,我想让你帮我剪一剪头发。”
露西听了大吃一惊,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大人会让一个10岁的小孩子给剪头发的,而且,妈妈的头发很长很美丽,经常要花好多时间做保养,怎么会放心交给自己来剪呢?可是妈妈却交给了她一把剪刀,对她微微一笑。
“妈妈,你确定吗?”露西拿起剪刀,再次向妈妈确认。妈妈点了点头,向她做了一个鬼脸。
露西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的芭比娃娃梳头发、扎辫子了,可是面对真实的头发,这还是第一次,她既感到兴奋,又感到紧张,小手微微发抖,“咔嚓”一声剪掉了一大绺头发。
“啊!妈妈,剪得太多了,怎么办?”露西惊慌地问。妈妈却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说:“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看的。”露西有了点信心,又拿起剪刀来,对着另一绺头发剪了下去,“糟了,又剪得太短了!”可是妈妈还是微笑着并不在意,就这样,露西一点一点越剪越多,慢慢放松起来,卧室里充满了笑声。
当露西终于剪完了时,镜子里妈妈的头发只有手指那么长了,而且长短不齐,就像被小狗啃过一样乱七八糟的。妈妈对着镜子看了看,对露西笑道:“谢谢你,露西,你真是个乖巧的小天使,你给妈妈剪的这个发型越看越像摇滚明星,太有个性啦!”露西高兴地跳了起来,自从妈妈生病以来,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在卧室里蹦蹦跳跳,玩闹了很久。
晚上,爸爸下班回来以后,见到了妈妈的头发不由得大吃一惊,连连问:“你的头发是怎么了?”妈妈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微笑着说:“我让露西帮我剪的,她这几天很难过,我想反正过几天化疗后头发也会脱落的,不如让她高兴高兴。”
……
多年后,当露西终于也做了一个母亲时,才终于明白了当年那个下午,妈妈对她付出了怎样的爱,面对严酷的病痛甚至是残忍的死亡,妈妈没有任何犹豫地献出了自己最后能献出的东西,只是为了让女儿高兴一下。
女人天性是爱美的,然而,为了孩子,她们不怕十个月的臃肿,不怕双手变得粗糙;女人天性是文弱的,然而,为了孩子,她们直面疼痛难熬的分娩,直面含辛茹苦的养育……
母爱,因坚强而美,因无私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