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870100000019

第19章 破釜沉舟

回到达瑞,李辉友原打算打个盹。刚在沙发椅上躺下,吕子善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他先是一惊,尔后一愣。自从上次闹不愉快后,他和吕子善,没联系过,更没见过面。

分道扬镳,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吕子善曾找他洗钱,整整五百万美元。李辉友把这笔巨款,通过赌场,转到了香港的黑市。估摸着,还要等上三四天。

李辉友拍了拍发胀的脑袋,问:“子善,有事?”

“有空嘛,来天阁坐坐。”

“子善,真不巧,中午我喝了不少酒。即便想去,也不好开车啊。”

“我让洁英去接你,到了,她会给你打电话。”

李辉友本想回绝,但手机那头,只剩下“嘟嘟嘟…嘟嘟嘟……”的回音。

他只好强打起精神,从口袋掏出烟点上。抽了几口,又觉得没有味道。随后,冲上一杯浓茶提神。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霍洁英才来到,开了一辆新车,新款的Q5,桔黄色。

因车子贴着膜,李辉友模糊地看见后排坐着个人。开了门,怔住了,居然是俞笑笑。格子衬衫配上浅色牛仔裤,依然是上次的装扮。唯一的不同,是披了件针织外套。

私下,李辉友出于好奇也好,关心也罢,曾调查过俞笑笑的家庭状况。

俞笑笑的家,在滨阳的农村,父母皆是本分的农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生活极为拮据。四兄妹中,她是唯一的大学生。在大学期间,凭借着优异地成绩,每个学期都能拿一等奖学金。此外,还利用假期兼职打工,勤工俭学,补贴家里。

霍洁英嗤笑道:“李总,这是笑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有…没有,这是好久没见面了,所以……”李辉友语无伦次的回应道。

俞笑笑倒是显然格外的淡然,冲着他莞儿一笑:“李总,喝了不少酒吧!”

李辉友情不自禁打了个酒嗝:“没办法,中午有个应酬。”

“酒还是少喝点为好。”

李辉友心中泛起一股暖意,上了车,在俞笑笑身旁坐下,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着。

Q5刚出海城路,霍洁英又问道:“李总,笑笑进市电视台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啦?”

“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马上…马上就有结果,问题应该不大。”李辉友急忙拍着胸膛表态道。

在这之前,在顾一雯的引荐下,李辉友和原市电视台台长,现任银海影视传媒有限公司老板朱忠军见过一面。地点在朱忠军的办公室,谈话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种事,讲究的是直击要害,越简单越好。而简单是需要前提的,光有顾一雯的面子还不够,还得拿真金白银说话。

据说,朱忠军任台长时,有两大嗜好,一是贪钱,手脚不干净。二是贪女色,电视台的不少女主持人和女记者,都曾受过他的淫威。

一张十五万的银行卡,换来的是朱忠军的一句承诺。半个月后,一定能帮俞笑笑在市电视台物色到一份正式工作。

出门后,顾一雯告知,十五万,已经是打过折后的校友价了。换做是一般人,朱忠军的价码是二十万到二十五万之间。

对此,李辉友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为俞笑笑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他和顾一雯达成了一个共识,坚决不能出李曙光这张牌,不能让朱忠军知道,自己是李曙光的侄子。

如果亮了这张牌,朱忠军肯定会分文不收,且把事情办妥当。但有些底牌,也不能乱亮的,其一,这件事,属于他和顾一雯的秘密,不能让李曙光知情。其二,这种小事,去扯李曙光这张虎皮,未免小题大做。

“李总,不会是临时工吧。像我们笑笑这么优秀的人才,真要是成了临时工,可就屈才了。”

“怎么可能是临时工呢,一定是正式员工,一定。”

整个过程,俞笑笑一言未发。直到进了天阁,才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李总,你和洁英姐先上去,我去趟洗手间。

李辉友跟着霍洁英,轻车熟路的上了四楼,脚步停在吕子善的办公室门口。

四楼,是俱乐部的休闲区,吕子善特意隔出五十米的地方,用作办公室。

“李总,你进去就行了,我去找笑笑到处转转。毕竟,这还是笑笑头一次来俱乐部。”

霍洁英为何要捎上俞笑笑,来的路上,李辉友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莫非是自己想多了,她们只是纯粹的叙叙旧。或者,她想借此在俞笑笑面前显摆先把,自己是如何一步登天,上演凤凰飞上枝头的故事。

门虚掩着,与往日不同,吕子善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正有模有样的在写着毛笔字。破釜沉舟,吕子善写完“舟”字的最后一笔,才抬头道:“辉友,来啦,我们可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子善,上次的事情……”

多年的交情,李辉友对吕子善多少有些歉意。尽管退出达瑞,极有可能是远在省城的张宏远做出的决定。但在富可拆迁行业的股份上,自己的确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辉友,人要学会向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许多时候,被逼到墙角,破釜沉舟,未必不是好事。”

见吕子善没有怪罪之意,李辉友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指了指“破釜沉舟”四个大字,笑着问:“子善,相识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手功夫。”

“辉友,人和人之间,真要是赤裸相对,彼此没有秘密,可就没意思了。”

“说的也是。”

“不过,关于一些成语典故,许多人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吕子善叼上雪茄,继续说道,“就拿这破釜沉舟来说,可以追溯到《史记-项羽本纪》,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有了这种场景上的冲击,才会有破釜沉舟的真正决心。”

李辉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论学识,曾在武校混迹过几年的李辉友,肚子里压根儿就没什么墨水,真比不上曾留学海外的吕子善。吕子善好读兵法一事,他也略有了解,但信手拈来,说的头头是道,还是第一次见识。平时见面,吕子善最擅长的是荤段子,而且,一讲就是一大堆,如车轱辘来回转。

此时此刻,却是判若两人。李辉友隐约感觉到,吕子善又将会有大动作。

“子善,你要是项羽,霍洁英岂不是成了虞姬了!”

李辉友虽没什么大文化,但打小酷爱看连环画,尤其是和历史有关的。

“算了吧,如今的社会,女人是最现实的动物。得意时,左右拥抱,天天撞桃花运。失意时,她们就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吕子善轻蔑地笑了笑,转而问,“那五百万美元,洗的怎么样了?”

“我找了个信任的道上朋友操作,正在香港的黑市,估计过几天就会洗干净,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吕子善掐灭雪茄,又道,“辉友,不瞒你说,这五百万美元,对我而言,极为关键。或者说,就是我破釜沉舟的资本。”

“破釜沉舟的资本!”

吕子善有意卖弄着,转移了话题:“辉友,从表面上看,你我是风光无限,头上又都顶着滨阳四少的帽子。实际上,背后却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和傀儡无异。”

“子善,你还好,最起码,有一定的主动权。只要不出大乱子,道远国际还是由你说了算。况且,山高皇帝远的,遥控指挥难免会失灵。我可就比你惨多了,按照达瑞的章程,我是公司大股东,法人代表。可是,真论权力,我是最低的。就连生活,也得听我二叔的摆布。你说,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二叔就还拿我当三岁小孩呢。”

李辉友满肚子的牢骚,大有和吕子善同仇敌忾之意。

“辉友,你就没想过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在我二叔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

“凡事不存在着可能不可能,关键在于手段。有些事,光明正大的不行,就换个方式。”

“子善,这…这恐怕不行吧。”李辉友一脸地惊恐状,这种事,真要是被二叔知道了,可是要被逐出家门的。

“辉友,生意场上,每个时代都有新浪潮,每个时代也都有弄潮儿。刚才你也说过,我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难道你就不想成为弄潮儿之一嘛。”

李辉友心中暗想,废话,能弄潮,谁不想啊。但是你或许真的成了弄潮儿,但谁能保证夜夜高潮呢。打个比方,结了婚的你,大街上又看到一个惊艳的白富美,你说你离不离。生意场上,诱惑太多。想要乘风破浪,需要一定的境界。单就这一点,李辉友自觉功力是不够的。况且,长江后浪推前浪,指不定哪天你就被别人取代了,生意场上的奇妙和无奈都源于此。常常无故刮台风,不跑出去往往会憋死,可跑出去了吧,也许死的更快。

每个人都幻想着成为翱翔着天空,姿态如同凤凰般的猪,却往往忽略了台风过后,满地尸横遍野的烂猪肉。

李辉友的想法虽粗俗,却不无道理。

见李辉友陷入犹豫,吕子善又怂恿道:“辉友,实不相瞒,最近,我在张罗一个大项目,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今天我才把你请过来。”

“大项目!”

“辉友,我在投资领域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人脉。所以,我打算自己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做风投。”

“子善,你想另立门户,那道远国际怎么办。”

“辉友,这不叫另立门户,叫自力更生,自谋出路。而且,我已经物色好了几个合伙人,第一个项目差不多也定下来了。”

“合伙人都有谁?”

“这个暂时保密,不过,项目可以暂时透露,还是和新城开发有关。但我们不跟着起哄,只盯着一个目标,城市快轨。”

李辉友心动地问:“子善,你有把握!”

“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

因吕子善还要去高速路口,迎接一位从省城来的一位朋友。谈完事,李辉友下楼转了一圈,没发现俞笑笑的影子,又不好意思给霍洁英打电话,只好跟着一道离开了。

此时的俞笑笑,正在霍洁英的办公室,听她描述俱乐部的一项新活动,充卡百万赠奥迪车。

天阁共有五十五个间包房,每个包房的价格依据档次高低从990元到9900元不等。为了吸引更多的会员,在霍洁英的策划下,推出了这项极具诱惑力的新活动。霍洁英颇为得意的告诉俞笑笑,自从活动推出后,每天打电话过来询问的客户,有近百个。

其实,奔驰,宝马和奥迪之类的车,在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好车。保时捷,阿斯顿马丁和劳斯莱斯,极为常见。因此,活动本身不吸引人,玩的只是个噱头。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

另据霍洁英介绍,俱乐部的五层,还有几个特殊的包房,专门为尊贵的VIP客户准备的。这些客户门来此后,可以将车直接从地库开到包房门口。

俞笑笑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暗自在心中盘算着,一罐普通的啤酒,里面的价格是80块,再点瓶洋酒,加上小姐的台费,没有万把块钱,根本就进不了天阁的大门。一万块钱,这可是父母大半年的收入。

同样是人,同样生活在一座城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差距简直就是太大了!

“笑笑,这里的生活怎么样?”

“洁英姐,这种生活,我做梦都觉得奢侈。”俞笑笑羞赧一笑。

霍洁英暗示道:“笑笑,你还年轻,脑子活络,手上又有资源。想必,过不了多久,梦想就会照入现实的。”

“洁英姐,我一个刚迈入社会的大学生,哪里来的什么资源啊!”俞笑笑愕然地问。

“傻妹妹,李辉友不就是手上的资源嘛。他未娶,你未嫁。笑笑,你可要抓紧了,女人嘛,一辈子,无非就是嫁个好老公。现在的社会,好老公的标准,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有钱有权,才有资本对你好。”

霍洁英一番话,直说的俞笑笑面红脖子粗。

俞笑笑出身农村,是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在她的价值观里,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就要一辈子都跟着他。尽管,她和李辉友的第一次,过于突然,缺乏情调,自己也丝毫没有心里准备。但既成事情,她的心中,对李辉友,也就有了憧憬。

只是,李辉友贵为滨阳四少之一,会看得上自己嘛?!

“洁英姐,我…我怎么配得上…配得上李总啊。”

“我的傻妹妹啊,你不去试探,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帮你打听打听。”

“洁英姐,不要…千万不要……,李总在和吕总谈正事,我们…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吕子善把李辉友放到达瑞的门口,撂下一句,辉友,这对于你我而言,可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随后,就离开了。

李辉友看着盖拉多疾速消逝在海城路路口,驻足良久,连续抽了两支烟,才进了门。

省城来的朋友,吕子善亲自去高速口迎接,如此隆重。想必,一定是个大人物。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张宏远,而是这个大人物,关系到吕子善的自立门户。

四十分钟后,盖拉多到了高速口子。吕子善要接的那位大人物,名叫叶来晨,四十五岁,是省内知名大型国企,万东集团的总经理,名副其实的少壮派。

四年前,吕子善和叶来晨,在省城的一次高级舞会上偶遇。得知叶来晨的身份后,吕子善就上前搭讪。花了近一个小时,吹嘘自己在投资领域的能耐。之后,两个人有了紧密的联系。叶来晨私底下,把数以千万的现金,交给吕子善打理。

吕子善把这笔巨款,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在达瑞,换取高息。另一部分,狙击资本市场,以股票和期货为主。在他的操作下,四年下来,叶来晨的净收益,在千万左右。

此次邀叶来晨来滨阳,是为了共商大计。

归根到底,有两大目的:第一,倘若有叶来晨加盟,那么,自立门户就等同于如虎添翼。第二,钳制曹凯达,前几天,曹凯达来找他谈合作时,气焰颇为嚣张,像是吃定了吕子善。在控股权的问题上,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人嘛,腰包鼓了,底气也就足了。但一家独大的局面,是吕子善最不愿意看到的。招揽叶来晨,就有了和曹凯达相抗衡的实力。

曹凯达这些天,也没闲着。

任鸿达为了搞平衡,交给他另外两项重要任务,第一,继续游说郑弘盛。第二,去会一会天堃建筑的老板丁利奔,争取鸿达光电和天堃建筑,在新城开发上的合作。

郑弘盛一直是鸿达光电追逐的目标之一,是剑指新城开发的重要拼图。但拉拢丁利奔,却大大出乎曹凯达的意料之外。

这老狐狸是不是疯了,这可是一步险棋。圈内人都知道,丁利奔可是叶荣添的小舅子。

但既然任鸿达下了命令,曹凯达又不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迈进了天堃建筑的门。

为了赶时髦,丁利奔今天穿了一套杜班加纳的红色西装。但浑身上下,却透着暴发户的气息,极不协调。

曹凯达意外,丁利奔也颇感惊讶。

因大姐丁旭敏这层关系,虽姐夫和任鸿达一向有宿怨,但这并不妨碍丁利奔和任鸿达有人情来往。当初,曹凯达和任倩倩大婚时,确切地说,是曹凯达倒插门任家时,丁利奔参加过他们的婚礼,也算是相识一次。此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按辈分,丁利奔和任鸿达是同辈人,曹凯达是任鸿达的女婿。换言之,丁利奔要大曹凯达一辈。

“小曹,希望天堃加盟鸿达光电的阵营,是你的意思,还是鸿达大哥的意思!”

当曹凯达说明来意时,丁利奔更为惊讶。面对新城开发这块大蛋糕,他一直是感兴趣的。但天堃建筑毕竟是小公司,别说是滨阳的民企界,即便是同行业,也只能勉强挤进前十。

实力不高不低,难免会陷入尴尬的境地。想当爷爷又没人买账,但又不肯装孙子,只好一边做自己的救世主,一边沦为金钱的奴隶。

先前,丁利奔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叶荣添身上。而且,他深信爱屋及乌,凭借着死去的姐姐,丁旭敏这层关系,叶荣添不可能会将他踢出局。谁知,任鸿达也打起了天堃的主意。

亲疏有别,在叶荣添和任鸿达之间做选择。丁利奔心中的天平,是倾向于叶荣添的。不过,曹凯达开出的条件,却令他怦然心动。除了承接新城开发尽可能多的项目,外加鼎尚投资五个点的股份。

一向唯利是图的丁利奔,终究还是经不起诱惑。放弃了亲情,选择了利益。只是尚未确定这是任鸿达的本意,还是曹凯达挖下的坑,因此,他并没有急着表态。

在生意场上,欺骗本来就是一种手段。不见得有多高明,却十分实用。

“丁总,你认为,这么大的事情,我有决定权嘛!”曹凯达反问道。

虽差着辈分,按规矩,曹凯达应该称呼丁利奔一声叔叔。但彼此年龄相仿,谈的又是公事,还是“丁总”最为合适。

“小曹,这鸿达大哥还真够阔气的。只是有两个问题,我还想不通。第一,滨阳城那么多有实力的建筑承包商,鸿达大哥为何偏偏选中天堃。第二,别人不知道,鸿达大哥应该很清楚,我可是叶荣添的小舅子。众所周知,铭德对新城开发也是有意的。”

“丁总,这两个问题,都与感情有关。第一,我岳父和你,相识多年,他对你的人品和能力,都是极其信任的。同样一门生意,不同的选择,何必交给自己的朋友呢。第二,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我想,没有足够的竞争力,我岳父也不会让我来找你吧。丁总,你说呢?”

“那倒也是!”继而,丁利奔又吹嘘道,“小曹,不瞒你说。大概在个把月以前,我姐夫的二弟,也就是铭德的副董事长叶荣贵来找过我,商讨铭德和天堃的合作。现在你又来了,说实话,我挺为难的。”

“丁总,还是那句话,我岳父开出的条件,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一番较量,丁利奔有几斤几两,曹凯达已了然于胸。这种人,说穿了,就是势利小人,空心大萝卜。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在利益面前,别说是友情,即便是亲情,也像“王八蛋“一样脆弱,一磕即破。而且,把蛋磕碎之后,爬出来的,未必是一只成品王八。谈感情这一说法,是理想主义者散布的一种把人活生生的推进火坑的伎俩。面对私欲,无论是损人利己还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丁利奔依然端着架子,道:“小曹,这样吧。有时间的话,我想和鸿达大哥亲自见个面,再做定夺。”

“丁总,要不,我跟我岳父说一声,或者……”

“不用啦小曹,不管办什么事,越简单越好。凭我和鸿达大哥的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打个电话就行。”

尽管丁利奔有了背叛叶荣添,投靠鸿达光电的意向,但事情未真正落实,曹凯达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出了天堃的门,他就给任鸿达打了个电话,汇报了情况。

任鸿达只是笑着回应,我了解丁利奔,知道他会出这张牌。其余地,一概没说。

见过丁利奔,曹凯达本想约上冯良宝,再去趟富可新能源,会一会郑弘盛。不巧,郑弘盛正在上海参加太阳能光伏的高峰交流会,大概三四天后才回滨阳。

在回鸿达光电的途中,他接到了吕子善的电话。

生意场上,从朋友变为敌人,源于利益。反之,也是因为利益。

自从上次密谋合作后,曹凯达和吕子善的私下来往,也比以往多了许多。昨天上午,曹凯达正在公司开董事会,收到过吕子善的一条短信,说是近两天会从省城来一位大人物,介绍给他认识。

曹凯达当时就想,省城来的大人物,会是谁呢。莫非,是道远国际的幕后老板张宏远。但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可能。两个人私下结盟,本就打算瞒着张宏远和任鸿达。更何况,张宏远是不屑于见自己这种小角色的。

此外,吕子善在省城,还有什么人脉,自己就不太清楚。不过,凭着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的嘴,结交几个有来头的人物,想必也不难。

“子善,有什么事嘛?”曹凯达关掉车载音乐,问道。

曹凯达对吕子善的称呼,从吕总变成了子善。倒不是因为彼此的关系近了,而是在提醒吕子善,在双方合作上,主动权和控制权掌握在他的手上。

“曹总,我昨天跟你提到的那位省城的大人物已经到滨阳了,正在天阁俱乐部。要不你过来一趟,我介绍给你认识。”

“认识认识也行,就算是多结交个朋友嘛。”曹凯达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说完,曹凯达调转方向,直奔玲珑山。

到了天阁,通过身份验证,首先撞见的是新任的俱乐部总经理霍洁英。霍洁英的身旁,还站着个女人,完全和她两种风格,一个妖艳中带着妩媚,一个素颜中透着不俗。

霍洁英笑着迎上前:“曹总,您来啦,吕总正在办公室等着您呢。”

曹凯达瞟了一眼她身后的女人,坏笑着问:“霍总,你们俱乐部什么时候把女学生也招来了。”

男人好色有两种,一种是霸气外露,一种是闷骚。与性格无关,和你手上的资本有关。换言之,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有没有资本好色的男人。而曹凯达,就属于后者。对他而言,能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靠的是任倩倩。没有了任倩倩,也就没有一切。因此,尽管好色,也只好尽可能地克制着。实在憋不住了,出去吃个“快餐”。至于包二奶,养小三等时髦的想法,他想都不敢想。

一直以来,吕子善正是抓住他这根软肋,在各种场合取笑他,嘲讽他。

霍洁英记得,上次吕子善和曹凯达在道远国际谈完事后,吕子善带着他,来俱乐部,享受过一次快餐。那一次,霍洁英还特意安排了俱乐部的“头牌”,前几年颇有些名气的模特黎娜,专门为曹凯达服务。

事后,霍洁英还问过黎娜,曹凯达那方面的功夫怎么样。黎娜笑着告诉她,曹凯达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丝毫没有任何地情调。这也就罢了,原以为他是个“猛男”。没想到,折腾了不到两分钟,就一泻千里。

此后,曹凯达就多了一个带些讽刺性的绰号,两分钟先生。

“曹总,话可不能乱说,她可是李辉友李总的女人。”霍洁英靠上前,小声地说道。

“不会吧,据我所知,子善不是退出达瑞了嘛,怎么和李辉友还有来往。”

曹凯达问着,眼神不自觉地瞄准霍洁英的胸部,黑色的蕾丝文胸边,若隐若现,再加上迷人的高档香水味,让人血脉贲张。

“李总,我只是俱乐部的总经理,又不是吕总的私人助理。这种事,你还是上去问他吧。”

骚娘们,你要不是吕子善的女人,我早就把你一口吞下了,曹凯达心中意淫道。随后,上了楼。

吕子善的办公室,坐着一位穿着得体的女人。浅灰色的职业西装,脖子上围着一条缎面真丝小方巾,颇为优雅。再配上,金框眼镜,徒增了几分知性。

优雅,是女人一生的事业,它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有经历岁月的历练,思想的积淀,艺术的熏陶,才能真正从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任倩倩也酷爱丝巾,为了讨好她,曹凯达几乎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来不同风格,不同款式的丝巾。

他记得,任倩倩曾开玩笑地对他说过,据好莱坞传奇巨星,曾饰演过《埃及艳后》的伊丽莎白泰勒所说,不围丝巾的女人,是没有前途的。

当时,曹凯达并没在意。之后注意到,许多他认识的女企业家,都有这方面的小癖好。

想必,眼前的这位女人,就是吕子善口中的大人物。不管如何,至少是排除了张宏远的可能性。

“曹总,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国企,万东集团的总经理,叶来晨叶总。”紧接着,他又毕恭毕敬地看着叶来晨,“叶总,这位就是鸿达光电的创始人任鸿达的女婿,集团的副总裁曹凯达曹总。”

叶来晨,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居然取了个男人的名字,曹凯达心中暗笑。

虽和叶来晨是首次见面,鸿达光电和万东集团,也从未有生意上的往来。但万东集团的名声,他还是听过的。

万东集团,号称总资产几千亿,是省内国企中巨无霸。同时,也是全省历史最悠久的国企。从创办至今,已走过了近六七年的历史。

万东集团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原先,只是个小小的地下交通站。建国初期,经转型,成了以出售食品,日用品等消费品为主的小公司。改革开放后,公司的主营业务,被定格为副食品加工。

如今,万东早已实现集团化经营,涉足地产,医药,金融,零售等多个领域。旗下拥有多家上市企业和子公司。

据坊间传言,不少民企上市的背后,都隐藏着万东的影子。并且,叶来晨私下,还成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云水国际贸易集团。法人代表,登记的是她妹妹叶来茜的名字。

“叶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曹凯达伸出手,却尴尬地僵持在半空着。面对他的友善,叶来晨只是笑笑,依然端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

大凡国企老总,都犯有一种病,冠心病,谐音官心病。这些老总,虽不是官员,却享有一定的行政级别。他们更多的,不是把自己当成一家企业的老总,而是官员。喜欢说官话,打官腔,颐指气使那一套。

许久,叶来晨才开口道:“小曹是吧,说起来,我和你岳父任鸿达,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如今的生意场上,像你和小吕这样的青年才俊太多了,我们这些老人,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该退休了。否则,就要被你们拍死在沙滩上喽。”

平生,曹凯达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倚老卖老。眼前的叶来晨,估摸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却一口一个小曹,听着怪别扭的。要换做是别人,曹凯达肯定不会给好脸色,或者干脆拍屁股走人。但凭叶来晨头上的光环,他不敢轻易造次。

而且,叶来晨和岳父任鸿达有交情,他还是头一遭听说。跟随任鸿达多年,他对任鸿达的人脉圈,不能说是全部掌握,但了解个七八分还是有的。任鸿达最深的关系网,在省城。不过,从未听他提及叶来晨这号人物。

“叶总,你真会开玩笑。我们这些晚辈,想要真正干出点事业,不知道还要交多少的学费了。”吕子善顺势恭维道。

“小吕,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话。”叶来晨微微欠了欠身,“说句心里话,我对你也是信任的。我们合作至今,大概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吧……”

“叶总,整整四年零两个月的时间。”

“好,很好。小吕,做生意,对数字敏感,是非常关键的。要不是和你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而且一直挺愉快的,我也不会大老远的从省城跑到滨阳,来搅新城开发这趟浑水。”

刚才,听叶来晨和吕子善竟有过长达四年的合作时,曹凯达心中不免“咯噔”一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现在,又提到了新城开发,曹凯达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叶总,水至清则无鱼。越是浑水,鱼就越多。”

“小吕,你的这番理解,是错误。至少,是有偏差的。其实,你我都是池塘的一条鱼,在这个偌大的生态圈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故事。想要不被别人吃掉,就要努力成为一条坐镇一方的大鱼。或者说,我们就如同非洲大草原上迁徙的成千上万只牛羚,命运只有两种,要么落入非洲雄狮的血盆大口,要么寻找到新的鲜美草原。”

“精辟,叶总分析的精辟。”奉承完毕,吕子善这才转向曹凯达说,“曹总,我想,现在你应该猜中叶总此次来滨阳的来意了吧。”

“万东集团是全省知名的大型国企,瞄准滨阳新城开发这块大蛋糕,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来晨大笑了几下:“小曹,这说明,你察言观色的功夫,还尚缺火候。如果我真的是代表万东集团来的,最起码身边应该带个集团的高层或者秘书吧。”

“曹总,事情是这样的。上次你主动来找我,谈及合作成立风投公司事宜后。我就想,我们的第一炮,一定要打响,绝不能成了哑炮。于是,我私下又衡量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把筹码押在新城开发上。并且,要贯彻步步为营,一步一个脚印的策略。此外,要尽可能地避开锋芒。所以,城市快轨这个附带项目,是最为合适的。不过,滨阳城高手如云,单凭你我的力量,显然是单薄了些。为此,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叶总。由叶总加盟,就等于是如虎添翼。还有,我私下还找李辉友谈过,他也有这方面意向。”

又是叶来晨,又是李辉友的。曹凯达心中,顿生无名之火,无比愤懑。显而易见,吕子善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在刻意隐瞒他,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至于目的,也是很显然的,避免一家独大的局面。说到底,是在为他自己的利益考虑,但他完全可以拿扩充实力为幌子。

狗娘养的,真他妈的阴险,居然挖了个坑,让我往里面跳,不是明摆着把我当猴耍嘛!

曹凯达恼羞成怒地问:“吕总,在这之前,对于发生的一切,我可是一无所知,也从未听你提及过。”

这时,叶来晨再次站出来说话,言语间,依然带着盛气凌人:“小曹,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没问题。这场游戏,我和小吕来玩就行。”

“叶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小曹,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同意和我们上一条船喽。”叶来晨咄咄逼人道,“这就对了,年轻人嘛,要学会与人分享。这样,以后合作上的事情,我会交给我妹妹叶来茜负责。毕竟,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也比较敏感,不好经常露面。”

叶来晨的潜台词很明显,同意,往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同意,就滚蛋。经她一锤定音,吕子善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对了,小吕小曹,我妹妹叶来茜接下来也要进欧中充充电。往后,你们就是她的学长,可要多多关照。”

“一定,那是一定。叶总,你放心,在滨阳城,我和曹总,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还都是有些分量的。”吕子善佯装附和道。

其实,叶来茜进欧中,就是吕子善牵的线。

凭云水国际商贸每年几十亿的营业额,净利润好几个亿,作为公司的法人代表,不用任何人铺路,叶来茜进欧中,都只是小事一桩。不过,公司所涉及的一些领域,是上不了台面的。上不了台面,某些数字就不能被记录下来。因此,为了安全起见,才找了吕子善作为推荐人之一。至于另一个推荐人,多少有些令人大跌眼镜,项秉兴项大师。

曹凯达正欲起身离开时,他和吕子善的手机,共同响了几下。收到的,也是同样的信息,是欧中群发给学员的信息。大概的意思是说,三天后,欧中将在滨阳饭店举行新一届学员的开班仪式,望老学员前来捧场。

曹凯达掐指一算,三天后,不正是中秋节嘛。

同类推荐
  • 享受父爱

    享受父爱

    《享受父爱》是一个父亲平凡一生的写照。他生活在大山之中,经历了人生的几大苦痛。战乱时,痛失妻女;坎坷再婚后,次女又因贻误病情离他而去..承受了一连串打击的父亲,始终以开朗坚忍来面对命运的挑战,精心培养几个儿女,撑起了一个遭受了太多不幸和坎坷的家,并让这个家火热着每个孩子的心。小说地域色彩鲜明,父亲的形象令人感佩。
  • 常家庄园:走向昌盛(中)

    常家庄园:走向昌盛(中)

    在山西榆次车辋村有一户闻名三晋的外贸世家、文化世家、教育世家——常家。常家是从吕梁山区逃荒到榆次车辋村的外来户。在晋中谷地的车辋村,常家从一贫如洗到富甲一方,这其中发生了多少扣人心弦的故事;而从家族全盛到衰败,又有过多少动人心魄的往事……
  • 飘窗·无尽的长廊

    飘窗·无尽的长廊

    《飘窗·无尽的长廊》是当代作家刘心武撰写的两部长篇小说《飘窗》《无尽的长廊》合集。《飘窗》是作者沉淀多年现实主义长篇。这部作品从明到暗,从传统的胡同院落走向了街面,从都市走向城乡结合,文笔尖锐,地气丰沛,悬念丛生。《无尽的长廊》则是虚幻主义作品,关于人生、历史、社会、无所不包,昂然有趣。
  • 清末四大奇案之杨乃武与小白菜(套装共5册)

    清末四大奇案之杨乃武与小白菜(套装共5册)

    杨乃武的妻子詹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被冤枉的,四处去伸冤,却因刘家人一路用钱财买通了众官僚,杨乃武屡被施加重刑,不得已只能承认是自己让小白菜毒杀葛小大的。杨乃武的胞姐叶氏,为自己的弟弟被冤枉而屈打成招,伤心不已。她一路进京,寻找机会为自己的弟弟伸冤。几经波折,在醇亲王的干预下,派出铁面无私的王昕前去审理此案。王昕一路调查此案,查明案情,刘子和、钱宝生、刘锡彤等人都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杨乃武的冤屈终于得解。小白菜因此事看透红尘,出家为尼。
  • 毒誓(卫斯理珍藏版)

    毒誓(卫斯理珍藏版)

    一次神秘的拍卖会上,一柄匕首散发着一团七彩流转的光芒。宝光夺目的光辉中渗出杀气。而旁边,一綑毫不起眼的羊皮,记载着匕首的故事。卫斯理等人解读这个一千五百多年前的故事。锋刀下的亡魂、寒光下的血腥、事件的始末在羊皮上的字里行间逐渐拼凑出来……叱吒一时的枭雄在生命尽头痛苦挣扎。在黑暗笼罩之前,思潮中涌现的是一件不愿想起却又想起来的往事,当年罚下的毒誓要应验了么?故事表现了人若是绝对以自我为中心,思想方法和行为,就会十分可怕。──倪匡(卫斯理)
热门推荐
  • 斗罗之一遇万夏旱

    斗罗之一遇万夏旱

    柳江,一个现代人莫名其妙的要承袭旱神的神位莫名其妙的掉到了唐三的房顶莫名其妙的拥有了旱魃武魂莫名其妙的先天越魂力20级莫名其妙的成了唐三的媳妇等等,山海经上好像说旱魃是个秃但我这一头秀发是什么鬼?我是个男孩子啊!
  • 霸道爵爷:绝世腹黑大小姐

    霸道爵爷:绝世腹黑大小姐

    眼睛一闭一睁!哎呀妈呀!穿越了!不过没关系,可谁能告诉我这一屁股的祸是怎么回事?!没事,还是没关系,告诉我,我一不小心“勾搭,挑逗”一“冰美人”咋就私定终身啦!?她,一朝穿越,成为了——朱雀世家家主最疼爱的孙女,可惨遭别人嫉妒,没关系,姑奶奶自有办法惩罚她们——热情如火他,身份不详,只知手下叫他“爵爷”——冷酷如冰最后,我只想说一句:“whatareyou弄啥嘞!”
  • 丑女穿越迷上少美男

    丑女穿越迷上少美男

    她因为丑被人排挤,就连自己一直暗恋的温柔学长,都对自己冷眼相待。一次落水,她看着自以为的好朋友讽刺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她才明白这世间的冷漠无情........穿越的她是否可以改变命运,让幸福像花一样一朵一朵美丽绽放!
  • 古代闺秀变霸总

    古代闺秀变霸总

    ?古代闺秀一个不注意,悲催的挂了。醒来后,竟然变成了总裁,等等,这是什么时代,会跑的长盒子,能把人装里面的透明盒子,还有人手一个铁块?这个唇红齿白桃花眼的家伙竟然是她的下属,那么她可以实行总裁的特权吗??于是叶书清在适应现代生活的同时,还收获了爱情。接踵而来的是上辈子的阴谋和内情使她逐渐迷失在时空隧道里。这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 你是我明目张胆的喜欢

    你是我明目张胆的喜欢

    新文【男友竟是我粉头】求收藏!!! 高中时的秦朝暮是学校的大名人,因为她喜欢一个人从来不用掩饰。比如高一开学时她买了好多温时念爱吃的零食来到教室,硬生生摆满了两个书桌。但最后都是她一个人吃了。再比如在学校广播室对着话筒在全校人面前跟温时念告白。对此她还被教导处公开批评,开早会时还被罚站在学校演出台上。又因为检讨书写的实在是太差劲,又被教导主任抓着在舞台上好一通说教。温时念还不承认自己对她的喜欢,但后来所有的倔强都被她打破。“你对我的一笑一颦粉碎所有的规则。”这句歌词大概写的就是她吧。“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可父亲的离去,是秦朝暮一生的痛,各分两地的人还能有机会相遇吗?当真相揭开又该如何选择……
  • 暖妻成瘾:总裁求放过

    暖妻成瘾:总裁求放过

    为了拯救公司,她被卖给暗黑帝少。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一夜情,却被他带回家。本以为跟他回家只是为了当他的地下情人,他却跟人高调宣布她的身份。本以为他宣布她的身份是为了面子,他却陪她出国深造。本以为他出国是有事,他却成了她的大学教授。本以为他做她的大学教授是有什么原因,却被他拉去办结婚证。本以为结婚是他一时兴起,却被他宠到无法无天。本以为他宠她只是男人为了圆满婚姻而做出的,却被告知:“顾长安,你小时候收到的那块‘破石头’名字是‘Glassheart’,琉璃之心,代表了一个男人对你的心。”1v1,甜宠无虐。
  • 那些年在山上当山贼的日子

    那些年在山上当山贼的日子

    醉里挑灯看剑,谁曾想那人越看越贱。颜如玉抱着人至贱则无敌的理念,抢个美男回来当当压寨夫君怎么了。她本来就是个山贼,她这叫敬业。。。。。。。谁料天意自古以来就喜欢捉弄人。从她抢了个压寨夫人后,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经历繁华一场,却如浮生一梦。“上天从不曾亏待痴情人,一般他都是往死里整。”
  • 乙方乙方

    乙方乙方

    转型期顶流爱豆,而立之年遇上广告行业职场小萌新。感谢互联网,感谢广告,让不相干的人突破“次元壁”,在茫茫人海相遇;让自带话题的符号褪掉了商业包装,不过就是个大龄男青年!
  • 《重華宮第一部:生生世世、万里芳菲》

    《重華宮第一部:生生世世、万里芳菲》

    《重華宮》作者:軒轅洛飛櫻《重華宮》是一部集;现代、古代;仙侠、玄幻、穿越;亲情、友情、爱情悬疑、军事、历史;前世、今生、来世;为一体的神话长篇巨著。这里有、恣意洒脱的上仙。这里有、温润如玉的公子。这里有、铁血铮铮的英雄。这里有、不让须眉的红颜。這裡有、盪氣迴腸的英雄故事。这里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生生世世、萬里芳菲》·············第一部異世滄源篇簡介:青春是一場華麗盛大的演出,每個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在那個青春肆意的時光里,你多情无心的一笔,把我葬在等待里。”————紫瑛“他年你我醉卧重華之巔如何”————騰觞“父皇曾說過,母后的天從未藍過,那是因為你把自己葬在回憶里”————瀲綃
  • 臂章与军旗

    臂章与军旗

    一位身材高大的人,一脸严肃,手拿扩音器,在我耳朵边叫到,“士兵',麻烦你滚出去,你这个废物,”他一边骂着一边撕掉了我臂章和国旗章。“士兵,你根本不配带这个东西,你会害死你的战友,你会害死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