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的头发太长了,中午去剪了。到下午的时候,我会再来检查的。”郝大鸣看出了我们的疑惑,对我们解释道。
握了棵草,我的头发根本没有多长啊。
可是名字都已经写了,那就只能去剪头了。我们五个一商量,就去找班主任请假。去办公室的路上,张奥对我们说道:“我们找班主任请假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同意的。第一,班里面五个男生都出去了,最后一排没人了,来查班的老师都得有意见。第二,他肯定会说剪个头哪能用那么长时间。到时候你们别吱声,我来说就好了。”他很是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们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
走进办公室,我们向韩运峰说了请假的情况,果真如张奥所说的那样,韩运峰就问了一句剪头需要那么长时间吗?张奥对着我们眨了眨眼睛,对着韩运峰说道:“老师,今天肯定不止查了我们班,高三所有班级都得查,到时候剪头的人肯定多。再说了我们五个都被记名了(其实是四个,张奥撒了谎,故意说的那么严重),到下午如果没剪头,查出来时又得影响我们的班级分。”
韩运峰沉默了一下,应该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们就去吧。都把头发给我剪短点,大男生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随后挥了挥手,让我们回去了。
我们五个很是高兴,欢天喜地地走回教室。那感觉就像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样。要知道,实验班每天中午都要午练,除了吃饭时间,剩下的时间就得坐在班里。好不容易出去一次,不用做试卷,走出这个像牢笼一样的学校,去外面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了。
三四节课是芳姐的政治课,芳姐除了给我们讲课,还会时不时地给我们闲扯一些话题,所以原本枯燥的课堂也多了几分活跃。可是我们五个一心就想出去了,所以到第四节课一半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坐立不安。这就导致芳姐在提问我们男生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芳姐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赶紧回过神来,不然以我的力气一个人都拉不回来。”这句话惹得班里面的女生大笑起来。我们也不好意思那么激动了,就收敛了许多。
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声响起,我们五个如同五匹发了疯的狼一般,飞也似地跑出了学校。妈的,终于可以在外面多待一点时间了。
五个人在外面的小餐馆吃了一顿大餐,由于心情大好,就差点把盛菜的盘子也吃了。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一瓶啤酒,我的胃不是太好,但是为了不扫兴我也喝了,虽然有时会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酒倒进他们杯子里。到最后,陈旭和永志非得和盘子拜把子,说今天吃饭遇到它盛菜就是缘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还找老板要香,说这是拜把子必不可少的工具。老板看着这神经质的两个人,把那个所谓的拜把子的盘子直接扔在地上,摔碎了。陈旭和永志的眼泪顿时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不是因为拜把子的盘子摔碎了,而是因为盘子挂了,他们立了誓言该怎么办。我们是被老板拿着铲子赶出来的,说今天这顿饭他请客,让我们赶紧走。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两个活宝,无言以对。最后还是陈冉和张奥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包辣条,两个人才正常过来。(纯属恶搞)
“哎,你说我们这次都剪劳改头怎么样。回到班里女生一看,我类个乖乖,这头亮。”走在去理发店的路上,张奥提议道。
这个提议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说张奥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太棒了,我们都剪劳改头,那得是一大奇观。我没有说话,他们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愿意,于是就开始数落我有女朋友剪个劳改头怕什么,我们都剪了陪着你呢。
“我没说不同意,我只是想问,你们那么想剪劳改头,那谁第一个剪呢。”我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一句话就把他们几个说愣了,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最后陈冉猛的拍了一下张奥的肩膀,把张奥吓得一哆嗦。“既然张总提出了这个意见,那就让张总给我们做个榜样吧。”
张奥嘿嘿笑了两声,“你们不都是同意了吗,这个谁先谁后不都无所谓了吗。我觉得让长贺第一个剪挺不错的。你们想想,长贺有了女朋友之后还剪个劳改头,这不是给我们做榜样了吗?对不对!”张奥明显是想拉我下水,这让我很是无语。尼玛,站着也可以中枪。
“那这样好了,支持张奥第一个剪的举手。”说完话我就把手举了起来,其他三个人看了看对方,也把手举了起来。我又使劲地拍了拍张奥的肩膀,一脸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啊张奥,现在是民主时代,既然大家都选你,你就大胆的上吧。听过一句歌词吗,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啊。”
“长贺,我要和你拼命。”张奥对着我挥了挥拳头。看着他那健壮的体格,我认怂了,打不过。没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样安慰自己。
最后,我们也没有剪劳改头,说到底大家还是不敢尝试,惹得理发店的老师一直在笑话我们。
剪完头回学校的路上,朱蒙蒙给我发了个信息。“长贺,我想吃瓜子了,原味和绿茶味的都来点。”我回了一个“好的”,便拉着这几个剪完头一路炫耀自己发型的人,陪我买瓜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