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云拿出了手里,搜索了最近的站台都有三公里。她生不起气来,反而有些感激伊布,感激伊布帮他说话,维护她的道德。
书云摸了摸自己包里,只有十元,嘀咕的对伊布说道:“伊布,怎么办,最近的站台有三公里,而我又没有钱坐出租车。”
伊布掏出了钱包,里面还整整齐齐的塞满四千五。书云看着一生朴素的伊布,心想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家当吧,毕竟像他那种人失恋一次也不容易。
抽出了一张百元,书云拦了辆出租车,对方一听讲价,调头就走,丝毫不给书云俩人讲价的机会。
连续拦了几辆,都是同样的结果。而高峰期过后,就没有出租车经过了。毕竟他们身处的位置算是郊区,周围空无一家人,唯有过往的车辆。
伊布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要讲价,一定要选择,他觉得很累,很麻烦,看着低迷的书云,伊布好奇的问道:“书云同学,你为什么一定要讲价,多开一点钱,我们就可以回学校了。”
“你懂什么”书云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呼吸着郊区新鲜的空气,说道:“我只是帮你省钱,你没有发现吗?钱只有一分一分的省,才会更多,才会用的更久。”
伊布看着书云脸上的成就感,他的确不懂。他连最简单的将试管里面的液体混匀,都是秋云教的他。
在伊布看来,他离不开秋云,离开了她,他会变得很孤单无助。或许会变得迷茫,更加迷茫。
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车辆,书云实在是怒了,紧致的脸蛋上,挂着不高兴的表情,黑着脸对伊布说:“伊布,我们走回学校去才五公里干嘛非要坐车,反正今天还早。就当是锻炼身体吧,随便消化食物。”
书云见伊布没有说话,就算作对方是答应了,毕竟在书云看来自己作为一个美女,伊布能陪着是他的福气。
人生的道路毕竟是漫长而又无聊的,我们可以说得豪情壮志,真正行动的时候却是举步维艰。
就像书云一样,刚说要走回学校,没走三十分钟,她的双脚就开始发酸。书云,看着伊布仿佛没有累,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然后说道:“伊布,你坐下来,我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走。”
毕竟豪言是书云说得和伊布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此刻书云再后悔也不能说出来,谁叫她要打肿脸充胖子。
“脚真酸啊!”书云盯着伊布说道。
伊布回答了一声哦,然后书云很不高兴的就回了他一句:“情商真低,女孩子对你说脚酸,就是希望你背她。你回答哦,这叫什么话。”
伊布点点头表示清楚。书云这才觉得,伊布好像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像个木头一样,智慧谈不上,酒后发牢骚倒是有一套。
“我躺一会儿,待会伊布你记得叫我,不然我们回学校就要天黑了。”
伊布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马路上偶尔有驶过车辆。周围是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不知名的树木,唯一少的是生物就是鸟儿。
书云已经睡下,即使睡下她也很淑女的安安静静,发出沉稳又均匀的呼吸。白色的长裙,整齐齐肩的长发,伊布忽然觉得她和秋云很相似,在伊布看来或许美女都是一样的造型吧,毕竟谁模仿谁,谁也说不清楚。
“这后面就是曾经的碟谷吗?只可惜你没有了往日的模样”伊布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流泪。仿佛他身体里住着二个灵魂,一个属于他自己,另外一个属于别人。
“碟谷花非花,清晨雾锁雾。晚来风欲雪,望夫早回家。”
奇怪,伊布又不由吟出了诗,好像这是他第二次了,第一次还记得是刚到学校的时候。
秋云看着桌子上面一份份爱意的卡片,他感觉心里又能够接受方然一分了。方然是才子,人又长得帅,花心不正是每个男人的特点吗?为何我不能去试着改变他。
秋云高兴的开始整理那一份份的小情书卡片,芊芊玉手,理着理着就不由想到了伊布,那个蠢人,要是他在这里一定不会整理,秋云反正是这么想的。
秋云也问过自己,为何会接受方然而选择抛弃伊布。理由很简单,方然是学校的才子,不仅会唱歌而且还长得帅,而纵观伊布,他什么都不会,而且成绩又差,虽然话很少,像个活了几百岁不愿说话的老人,可秋云认为那是孤僻害羞的表现。
迎面走来的是秋云的室友张娇,她听说了关于昨晚伊布的事情,觉得怎么一向沉默的伊布,还敢大闹礼堂,实在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张娇丹眉细嘴,一边整理着书桌,一边随口说:“秋云,我感觉伊布不错的。你平日里不是喜欢潜力股吗?我感觉伊布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哦,人不错。就是不肯上进了点,整天逃课”秋云说的已经很直白了,伊布不可能是潜力股,毕竟潜力股都是勤奋的人,勤奋不属于伊布,属于方然。
“哦,好吧!你还记得上次班级限时国学知识竞答比赛吗?本来伊布可以帮我拿满分的。”
“怎么可能”秋云不可思议的说道:“不是只有半个小时记忆的时间吗?而且资料有一大本书,考试时还会收回去,他怎么能记住那么多知识。”
张娇嘟嘴的回应:“所以,我才觉得他很神秘。当时想考高分,除非他提前知道了答案。”
秋云觉得后者倒也不可信,因为他曾问过伊布,班上你认识谁,伊布的回答很直接,除了我可以谁都不认识,谁都不交往。或许在伊布看来,他是不需要认识谁的,这让秋云觉得奇怪,因为伊布拿着助学金,穿的又很朴素,他那里来得勇气不需要多认识一个人,多准备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