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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考

三天的元旦假期一晃而过,确立了恋爱关系的一诺和以沫也在悄悄地发展着地下恋情,之所以叫地下恋情,是两个人除了告诉过叶娴外其他人都没有告诉,还因为高三刚过了快一半儿,父母、老师都在这个时候特别关心他们的学习,如果告诉了家人和朋友,那么他们一定会反对的。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一起吃饭,确是‘偷偷摸摸’的挽着小手。

总之,幸福的时光总让人觉得短暂。刚过元旦十多天后,一诺就要离开厦门回CD了。因为马上要过春节了,因为舍不得以沫,一诺还是尽量的在不多的假期里面,向爸妈说这边还有事儿晚三天回去,利用这三天时间陪以沫。在这期间以沫中午和晚上都没回家吃过饭,害得李国明和蔡芳不停地抱怨,而以沫则解释说前段时间高三太辛苦了,趁现在有假期好放松一下。所以李爸李妈倒也没发觉什么不对。

三天一过,以沫在机场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一诺。因为舍不得,在机场,一诺搂着以沫搂了好久好久,才不情愿的松开了手。又叫以沫先回去,因为他不想让以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而是他自己来承受看着自己爱人离开的背影。

这一天,是2004年2月14日,情人节。一诺也在十几天前就回到了厦门,因为想念以沫,在家过了除夕后的第六天就到了厦门,随后陪着以沫吃喝玩儿乐了一把。

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刚开学不就的一诺和以沫也有了假期。因为是两人的第一次情人节,所以两人都难免的有些紧张,不知道该送对方什么礼物好。好在事在人为,但也没让两个人为难。

下午,以沫跟爸妈说了要去找叶娴讨论功课后便出了门,而一诺呢则只是给袁阿姨说了晚上他不回家吃饭便走了。两个人也是相约在下个公交站,然后一起去过情人节。没一会儿,两个人就见面了,虽然天冷,但也抵挡不住两颗炽热心。就那样,牵着手,向着电影院走。

看完电影,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上次一诺生日请以沫吃饭的那家西餐厅,同样的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

“以沫,今天你家‘亲戚’没来吧?今天说什么都得喝一点儿酒吧?”一诺开玩笑的说道。

“哦,没来。我酒量不好呢。”

“就意思意思点儿就行了,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说着,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继续道:“打开看看。”

以沫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静躺着两枚戒指,一看就是男女的情侣戒。

“你都不知道我戒圈是多少就买了,大小万一不合适我怎么带嘛。”以沫用着埋怨的口吻说着,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前些天我趁你不注意拿了一小纸条在你无名指上量过了,肯定你能带上。”一诺自信的说。

以沫拿过戒指一试,戒指刚好戴在了无名指上,稳稳地,不大不小。而一诺则拿起了另一只带在了自己手上。

“以沫,你看你的那只戒指上刻着‘一诺’,而我的这只刻着‘以沫’。看着这个,就能让我们记住我们的千金一诺和我们的相濡以沫。”以沫一看,确实看见了戒指上的‘一诺’两个字,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跑到一诺那儿,在一诺的脸上亲了一下。

“可是,一诺,现在我们还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戒指。你忘了,现在我们还没公开,再说也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就让以后等我们公开了在带着戒指吧!”说着,以沫打算把戒指摘下来,一诺却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摘。

“就让我们在这个餐厅的时候带着吧,出去后在摘下来。”

以沫点了点头,保持了沉默。

一诺继续说道:“看来我的礼物还不够上心啊,不过接下来的这个你肯定会喜欢的。以为这是我答应你的,每年情人节都会送你的一首诗。”说着,便拿出了一张情人节卡片,上面写着:

忆百年后

三十年来甘与苦

五千里路尘和土

此情岂能只朝暮

待到白发两相扶

看着这些文字,以沫嘴里重复的念着最后两行:“此情岂能只朝暮,待到白发两相扶。”

“以沫,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希望我们能白发两相扶。”

听着一诺说,以沫很感动,泪水也断了线,说不出话,却只有流着幸福的泪水并使劲儿的点头。

平静了心情后,以沫也拿出来她打算送给一诺的礼物。一诺打开一看,确是一幅画,看着画,一诺却笑了。只见那幅画,画着一个和一诺长得一样的男孩,嘴里啃着面包,手里拿着两瓶饮料。这幅画俨然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一诺去给叶娴买汉堡,给以沫买饭后自己忘记了吃饭,随后放学了才在学校门口的超市买了面包,却被以沫发现了。

以沫接着解释说:“这幅画也是我和周扬一起玩游戏,当天她说我们来画画,把此刻你心里最想的的事儿画出来,看谁画得好,然后我画了这幅画。”

“哦,原来你早就对我动情了嗦。你怎么不向我表白呢?”

“臭美,谁对你动情了。”

“快吃饭了,吃完饭回家了,别让叔叔阿姨为你担心。”一诺看着以沫说道。

“你也快吃吧!”说着,也一诺切了一片牛肉,喂向一诺。

饭后,两人出了餐厅,摘下了手中的戒指,各自小心翼翼的保管起来,然后手牵手回了家,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吻别后,两人到了家里。以沫拿出了笔记本,把今天第一诺写给她的诗,轻轻地用心的记录在了第三页纸上。然后翻到了第一页,一诺第一次送给她的那首诗《问》跃然于纸上;接着第二页是一诺写的《那年匆匆》。随后以沫又拿出了自己小心翼翼保管的戒指,和那日记本放在了一起,锁了起来。这些东西对以沫来说很重要,因为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然后,给一诺发了条短信,道了声:亲爱的,晚安!洗漱后,便安心的睡了。

此时,正在藏着戒指和画的一诺看见了以沫的短信,也回复了以沫,便也洗漱去了!

学习、吃饭、睡觉,偶尔还约约会。时间就这么白驹过隙的溜走,这时时间定格在了2004年6月6号晚,这是高考的前一夜。两个人偷偷地在楼下见了面。

“一诺,明天高考,你要加油哦。”

“嗯,你也要加油。”

“如果我们考得差不多,那我们就去同一所大学。如果考得一个好一个差的话我们就去同一座城市,好吗?”

“好,以沫。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我信你。”

简短的交流后,两个人都怀着紧张的心情回了各自的家。第二天,以沫的父母还开车去送以沫去考试,而一诺也上了同一辆车。原因是因为以沫一家和一诺几乎是同时出门,然后恰巧一诺没人送,准备打车走。结果呢就是李国明让一诺上了车,说都是同路,一起也方便。所以,两个人坐着车,朝着梦想的起航地出发。

车停在了考场外,李国明夫妇下了车,蔡芳给女儿打气道:“不要紧张就行,顺其自然,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准就好了。”以沫紧张的点点头。

接着又对一诺说道:“高同学,你也一样,期待你考个好成绩,加油。”

“谢谢,阿姨。我会的。叔叔阿姨,你们先回吧,我们马上进考场了。”

李国明和蔡芳看了看周围满是的人,都是些家长来送孩子的,弄得这个地方拥挤得很。便也就开车走了。

看着父母走了,以沫叫了下一诺。两人便走进了考场。

……

终于,一天的考试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一诺镇定的出了考场,走到了楼下门口,努力的寻找着众多人里的那个她。终于,看见了以沫和叶娴一起出来了,便走了上去,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题不难。”以沫回答道。

“我也觉得不难。”叶娴笑着道,“你呢?怎么样。”

“我没什么啊,就是我把自己会的都做了。”

看了看一诺,以沫转过身对着叶娴说道:“叶娴,我们就先走了。回去还得整理一下,准备明天的考试。”说完,便和一诺走了,走到半路还转过身对叶娴挥了挥手。

看着这一幕,叶娴笑了笑,便也走了。

第二天,也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渡过了。出了考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如释重负,把一切都扔下了,既然考过了,那么该是什么结局就是什么结局,谁也无法改变。当天晚上,以沫、叶娴、一诺、赵小强两口子等等一共十多个人,就在厦门的饭店里吃饭喝酒、然后去了KTV唱歌喝酒,十多个人玩儿到了凌晨两点才散伙。不过因为喝了很多酒,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不管男女,都打电话叫自己的爸妈过来接自己。看着各自都有爸妈在身边,一诺也想起了在远方的父母。以沫看着一诺,因为了解他,所以便也没打电话叫父母来接她。

不一会儿,各种车都来到了KTV门口,接了一个二个晕乎乎的人,上了车,回家了。

最后叶娴的父母也来了,叶娴走后,就剩下了一诺和以沫两个人了。

“你、你怎么没叫叔叔阿姨过来接你呢?”一诺醉醺醺的道。

“我不是有你吗。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回的,所以就不麻烦他们了。”此时,以沫扶着一诺。

于是,两人相互靠着,叫了辆出租车便回家了。上了电梯,到了13楼,一诺拿起钥匙,半天开不了门,以沫抢过钥匙,开了门,发现袁阿姨的卧室关着。以沫便小心的将一诺扶回了他的房间,帮一诺洗了脸,倒了杯水,便准备回去自己的家了,可刚一转身,便被一诺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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