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都成什么样了,还有武学宗师的样子吗?”
张机的声音总是带有一些情绪,按理说他平常不该有这种脾气,可当看见这种情形,也是按耐不住了。
刚才的那些话也都是说给童渊听得,不因别的,只因想进来告别的他,推门就看见童渊何金赵云爷仨在那饮酒撒泼,童渊平日武学大家的样子早已不见踪影,面色通红,眼神迷离,不知从哪里捡来缠腿的布袋绑在头上嗷嗷乱叫。
“好酒!再来!”童渊说得阔气,压根就没注意到刚刚进屋的张机,而张机方才说的话早被他的声音所压过。
张机这个无语,再看看另外两人,赵云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他仰天躺着,头耷拉在桌案上,身体还时不时地抽一下,何金倒是表现平常,除了脸上一直挂着一种欢实的笑容,拿着筷子不停地给童渊打节奏外,再无别样。
而当张机的目光扫向上面时,眼神却也怎么也移不开,桌面上放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容器,那是一个透明的瓶子,其弯曲的曲线及弧度却让人不得不惊叹他的公益,里面的液体分三种颜色,十分迷人,浮动的色彩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柔和,十分迷人,张机不由得看呆了。
“这……”
其实,玻璃这种东西在汉朝也是存在的,不过都称做琉璃,其纯度十分之差,大多数都是绿不拉几的,没有像这样无色的,像这样透明东西的出现本来就能让疯狂,里面装得那种鸡尾酒,本就是观赏价值极高,这才让张机看得如痴如醉。
童渊是第一个看见张机的,叫了好几声仲景老哥,才让张机回过神,不由得哈哈大笑。
“此乃何物?”张机知道肯定是何金的便问道。
何金请张先生坐下后道:“此乃我族之前制酿的酒水,名曰“琼浆玉酿”。”
“这是酒水,那盛其的容器为何物?”
“此乃我族烧制的琉璃容器,通透无色。”
“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张机看得是啧啧称奇,喉结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哎呀,怪我怪我。”童渊急忙道,“伯祖老哥,雄付我一时贪嘴竟然忘记通告老哥一同品尝,来来来。”说着拿出一个琉璃小杯把酒倒了进去。
童渊认为,既然张机已经没有压制何金的心思,那就没有必要瞒着他了。
那个小杯其实本是酒瓶盖子,只不过何金看童渊这没有琉璃,怕用其他容器煞了风景,便用瓶盖装取。
看着那多彩的酒水在杯里微微晃动,对于这种赏心悦目的东西,张机光看着就开心。
“张先生也来尝尝,此酒可谓好处多多。”何金道。
张机瞥了眼何金说:“你会这么好心?别以为老夫年老就耳背,你背地里张老头张老头得叫,以为老夫不知道?”
“咳咳!”何金尴尬地咳额几声道,“张先生听错了吧,小子哪敢啊。”
“你不敢?得了吧小子,你当我不知吗,除了童渊和赵云的爷爷,我就没见你还对哪个年长者打心底尊重过,是糊弄是尊重,老夫还是看得出来的。”
“张先生,在下……”何金说到一半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这种性子都是后世的经历造成的,这让他对那种天天动不动就说教的人非常抵触。
“你不用说啦。”张机慢慢道,“你是奇人,做事必然会有些乖张,不,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在你之前所经历的可能确实比现在有太大反差,凡是有心人看你,多少会觉得违和,就让他自然而然吧,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何金何泉禺呀。”
何金听到这话,心里大为感动,张机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你就当你自己好了,不要在意这个世界”。
他点头躬身一礼道:“谨受教。”
张机对于何金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他继续道:“你可知泰山有一学府,名曰——第五学府?”
一说到这,童渊突然插话道:“喂喂,伯祖老哥,咱不是说好让他自己闯荡一番吗?你要是招他,我可不会放人,泉禺现学武也来得及,大不了我再开师门让他待在赵村。”
张机一听哈哈笑道:“雄付你个小心眼啊,听我说完可好?”
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句整得何金一头雾水,怎么着就要去学府了?怎么就又可以学武了?莫非张机要收他做徒弟?这俩人在背后到底讨论了我些什么啊。
只听张机继续道:“泉禺,你可知第五学府?”
何金看着他俩眨了眨眼,轻轻摇头。
“那可是现在我大汉第一学府。”张机说的时候有些小小的自豪,“不说其他地方,比京城的国学院、鸿都门学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别说第五学府,何金连另外两个也没听说过,他讪讪道:“您说的那些,小的都没听过啊……”说完看了看童渊。
童渊见何金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道:“自然不假,第五学府确实不久前名声大噪,不过第五学府目前就只现一人,其他不知,而国学院学生众多更像是个院校。”
何金听后点了点头,他隐约猜到,肯定是一人力压群雄的场面,问道:“那那个鸿都门学呢?”
“鸿都门学?”童渊笑道,“还是别说了。”
哪知张机哼道:“那就是个笑话,国家花重金养了一帮只会诗词歌赋的废物。”
童渊道:“也不能说一无是处,论当今学府,只有鸿都门学可以无视阶级,人无论贵贱,只若有才都能入学。也因如此,一些平民才有机会去各地做官。”
嘿?这思想挺先进的嘛,看来还不是一无是处,何金对这种思想很是肯定,他对第五学府没什么想法,倒是有点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鸿都门学是个什么样子,没准有什么才学之士。
然而张机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平民做官就是好事?从鸿都门学出来的大头巾屁都不会,出来纯粹就是害人,一县之地被他们被治理的乱七八糟那是常有之事。”张机看来见识的不少,说得十分愤慨。
童渊看着何金道:“张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去看看第五学院,也许真的对你有所帮助。”
“是极,而且里面多数都为奇人,相信当你过去之后必定会大吃一惊。”张机道。
何金答允了张机的邀请后才知道张机准备离去,第二天一早便早早去相送。
张机依然是之前的扮相,背着药篓拿着拐杖和百姓无异。
“伯祖老哥,此次可是不放心你那师侄?”众人走至门口时童渊问道。
“对呀,关羽的这次事情总觉得有点问题,我既然被他称为师叔,就不能坐视不理呀。”
何金接着道:“如果真有困难,我说不定可以帮忙。”
张机笑道:“心意我领了,到你莫要忘了,你的人可因他而伤。”
“对啊。”何金回想起当时高览差点就被关羽砍死了,要不是童渊出手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如果他帮关羽,那张郃等人肯定有微辞。
“我的关二哥啊。”何金只能在心里自认倒霉,没有和关羽相识的契机。
“阿操!快一点。”张机喊着那个年轻侍卫的名字,过了一阵,阿操才和颜良等人匆匆过来,这几天和颜良等人混的十分要好,这要分开不免唏嘘一番。
不过何金每次听到这这个名字都想发笑,这次也一样,好奇的他去找张郃打听了一下。
“他全名是什么呀?”
“你说操小弟?”
“噗…对对。”
“他叫凌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