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何金也只有敢在这个时间段出来看他的东西,穿越到东汉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对李璞等几个朋友得思念外,并没有对后世有半点留念。
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只有赵云童渊和他知道的地方,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违和,这都要拜于后世强大的防盗系统,应用了某种偏色材料才能让车辆停放时融入于环境。
何金走到一处,伸手一摸,只听“嗡”的一声轻响,一辆蓝色的电摩托就慢慢显示了出来。
多么熟悉的场景呀。
原本他的目的是拿了药剂和一些种子就走,但现在他发现,他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打开车上的屏幕,翻起了相册。
“一个人来到这里,确实有点孤独。”何金楠楠说着,看着图片说道,这是他最好一批朋友的合照,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何金淡淡地笑了笑。
想象力从来都是人门所自豪的东西,何金用手挠着头无奈道:“我有个很蠢的计划,就是活到2072,然后到我们的城市,说不定那时候我还能见到你们。”
何金说完,很熟练地从车里找出一个黄色的小方片,放到车箱下面的一个方盒里,按了一下按钮,不到一会,打开方盒,里面东西已然变成了一份豪华的大餐。
牛扒,烤翅,培根,肉丸,还有许多通心粉,堆在一起煞是诱人,旁边还有一大瓶果酒,要是平时何金会直接把它拿出来扔一边去,而现在,他一把抓起果酒打开瓶盖。
“吨吨吨”。
他从来不喜欢喝酒,也很不理解,为何有人会那么喜欢,味道也就那样,还总让人晕乎乎的,这让他敢道很不安全,李璞倒是很喜欢,可是现在,他人不在了…
狂灌了几口后,何金又自言自语道:“唉,我真是蠢,我这只蝴蝶已经改变的太多太多,怎么可能还会见到你们。”说完又是一顿狂灌,“我还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我还可以往后活呀,哪怕2100年2200年,到时候只要穿越时空的机器出来我必然可以回去!”何金激动地站了起来,又颓然坐下。
“只是进两千年的时光…我该如何度过呢。”不知不觉,何金的泪水已经溢了出来,自己明明认为可以坚强的面对一切,却很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何金越喝越哭,越哭越喝,貌似酒水是一种能让人忘却一切的甘露,那种令人十分讨厌的味道,似乎不再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一大瓶灌下去的何金喃喃说道,他明明是坐在地上却明显感觉到周边的天旋地转,麻痹的感觉在不断蔓延着大脑,好像和自己刚才的思绪参杂在一起,十分奇特,何金发现,自己竟然产生出了一点点的享受感。
夜很漫长,也很寂静,在离何金不远的赵村有一户人家却还飘动着烛光。
童渊张机两个老人相对而坐,看着闪动的烛光沉默不语。
良久,童渊才淡淡道:“我敬你是一代前辈,不会对你恶言相向,泉禺的事情就莫要在我这里打听了。”
张机没有立马回答,慢慢的抬起了头道:“不敢不管啊。”
“此话怎讲?”
“不用我说,恐怕你也知道,在他身上的一切,都十分反常,从发饰穿着,语言行为,甚至到最后的思想上面,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张机得表情越发沉重,他想让童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是先秦之人,家族隐于山野之间。”
“我不相信他们能自己能发展出来这种文化,隐士高人?哼,资源那么少,地区那么固定,哪来那么多天南地北的知识。”张机说的十分肯定,他在之前也是隐士,对于这些事情有着独到的见解,他继续道,“我觉得他连给你们所说的身世,都有很多水分。”
童渊听完后张口道:“张先生多虑了吧,江湖上谁没个难处,不说出来也是可以理解,而且我和这孩子相处过一段时间,脾气不差。心眼也不坏,除了太爱干净这一点,基本没什呢毛病。”
张机听到这话后顿了顿,道:“你不说他也行,你们武人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那我问你一个现象吧,他有没有在最初见到你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听说过你们,或者换种说法,很熟悉你们呢?”
童渊一听眼睛微微睁了一下,仅是简单思索就让他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武人的直觉一向十分灵敏,他和何金是待会一段时间的,如果何金真如他自己所述的那样不问世事,那他对于这个朝代的了解,似乎是有点多了。
想着想着,脑海里的画面自然而然的转到最初见到何金的场景,那奇特的扮相,古怪的口音,还有那让他这个枪神也控制不了,那个叫做摩托的东西。
“这个孩子到底来自于哪呢。”童渊突然产生出来这个疑问,对着张机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岂止是有,他都不小心说出来过,以为声音小点就能逃过老夫的双耳。”
“愿闻其详。”
张机缓缓道:“那天在真顶见面,他先是说出我一个弟子的姓名,要知道我的弟子行医都有用名号的习惯,再者,他知道我徒弟却不知道我。”
“那没什么奇怪呀。”
张机详细说道:“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我徒弟,却知道我这个名字。”
“哦?”
“而且他那时的表情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很奇怪,这个叫张机的人为什么是个老头子。”张机道。
人的阅历越多,就懂得越多,童渊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他不认为张机说的有什么不妥,正想发问,只见张机又道。
“不仅如此,我另一个徒弟还未写完的一本书名被他说出,如果光是知道我的人也就算了。”张机越说阅激动,“早上的关羽你是见过的,他是中原刀第二个入室弟子,学成之后就一直为了躲避仇家,隐藏于世,何泉禺起初见时也不认识,但当知道他的名字时却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什么话?”童渊不记得有过这事。
“他说‘关羽关云长?’”
“关云长?我见你们叫他关长生的。”童渊不解道。
“关羽这孩子在他父亲死后,为了掩人耳目改了表字,这孩子从此也不提这个表字,准备弱冠之后再用,我们和他相熟,叫他长生叫习惯了,但云长二字相信没人提过,他到底从何得知?”
童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道:“到底…来自于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