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会来吗?”
随着朝阳的升起,阿月和他师兄两人走出了关家大院。
“不太确定,但据我分析,有七成可能。”紫衣师兄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升了个懒腰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泰山周遭的山贼,是越来越多,青州的流民逐渐往泰山方向移动,还有那至今都解不开的信。”
“唉,关键我等都不知道是谁布的局,还有他为何布局。”阿月叹了口气,他对自己的师兄这么早就开始提防感到无奈。
紫衣师兄到不在意道:“无所谓,我被别人怀疑惯了。你不觉得第五府也该有自己的武装了吗?”
“可他们都是女人呀。”
“都是女人才能让一些人安心。”紫衣师兄仰着头道,“就是要出其不意。不过……”
“不过什么?”
“我已经大概猜出是谁的人了。”紫衣师兄用食指揉着太阳穴道,“第五府虽为第一学府,然地理位置从不透漏外人,能知道我们具体方位的只有一方人。”
“你说是荆州永徽府!?”阿月皱褶眉头道,“没理由啊。”
“理由?”紫衣师兄吐气道,“理由这种东西从来不需要准备。”
“那如果真是永徽府就麻烦了。”阿月道
“是麻烦大了。”看着天空,师兄沉声道,“以后安宁的日子到头了。”
“虽说如此,这次也算是让我见识到你的本事了,你还会生雷。”阿月略有激动道,“教教我呗。”
“那你要失望了。”
“怎么说?”
“此时季节刚刚进入雷雨多发时期,既然多发,产生雷电是迟早的事。”师兄说着伸出食指道,“找一根细长的金石,主要是长,把他插在你想要生雷电的地方,然后在远处等着,你会发现你也会法术。”
“真的假的!我说你让我做那么长的铁枪干什么呢!”阿月道。
“不过最后那道粗大的雷电……也许真是意外。”师兄说着喃喃道,“也许是引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真定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天,东汉最大也最被人认可的武会比赛,将在今日举行。
一大清早,张颌啊“嗷”地一声又把早饭叫了上来,只不过这次上来的是四份。
何金是不敢自己叫了,他昨晚想试验下张颌的话,偷摸地叫了一个宵夜,自己偷偷看着,就见小二提溜着吃食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旁边正好一个撒夜尿的一口唾沫就呲到了饭食里,那小二还换了姿势让自己更方便的接住那东西。
现在,看着面前黄澄澄的小米粥,何金的脑子里还是不由得脑补出来那人吐唾沫时的场景。
“泉禺兄,怎么不吃啊?”单福在一旁说道。
“哎呀,他呀,好多事都有自己的主见。”说着他端起何金的小米粥道,“不喝我帮你。”
见何金没理他,张颌拿起小米粥“吨吨吨”这一口就喝干。
“哎呀,不错,味道比上家馆子要地道!”张颌咂巴着嘴道。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何金从下面摸出来个东西,“这是刚才从那碗里测过的。”说着拿出来根头部已经黑了的银针。
张颌看见银针的瞬间一拳捣向自己的腹部。
“呜~”这一下子毁了整桌的饭菜。
“你个烂人,吐就吐了,不往地上吐往桌上吐干嘛!”高览在一旁吼道。
“快拿黄汤来!快!”张颌瞪着两个铜铃般大的眼睛拍着桌子急道。
骂归骂,高览见张颌情况不妙,立马准备动身,却一把被何金拦住。
“着什么急,之前都说过,银针测鸡蛋,那不管有没有毒都会是黑色,刚才那根就是测蛋。”
“不对吧,可我觉得肚子还是很疼啊。”
“你刚给自己捣了一拳,换谁不疼啊。”何金心理这个无语啊,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就是历史中的张颌,何金想到:妈蛋张颌不是智将吗,为何这么像智障啊。
“唉,真恶心。”说着高览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开吃。
“丫啥时候揣的饼子啊”何金想道。
“那啥……”早就端着饭食躲一边的单福也不好意思道,“我先吃了哈,好几天没吃饭了。”说着开始狼吞虎咽。
“还真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徐庶。”何金瞪着单福想道。
经过了一番折腾,几个人终于走向了武场,比武是在中午举行,所以只要是比武者,午时之前去就可以了,然而他们就是去瞎凑热闹,顺畅帮单福找他朋友。
到了比武场,好是热闹,各式各样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兵刃,让何金目不暇接,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有月牙铲这么个东西存在,也发现原来一个铁链子带块木头,还真能算是兵器。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威猛汉子引起了何金的注意,而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如此威猛之人旁边竟然有一个面色白净,长相俊秀的男子。
“嘿嘿,看那。”何金指了指不远处的俩人道,“你不觉得他俩走在一起很不搭调吗?”
张颌瞥了一眼道:“喝,他俩还真来了?”
“你认识?”
“河北武人恐怕都认识他。”张颌啧啧道,“他们的人气直逼河内的方悦啊。”
“方悦?”何金听着有点耳熟,但也没想什么,继续问道,“他俩是谁?”
“颜良文品”高览答道。
“文品?”何金奇怪地想到,“这人是文丑的兄弟?”
这时旁边的单福大喊:“兄弟!”
这一声兄弟引的一群人都回头看他,他不好意思地走到了一人跟前两手抓在他肩膀道,“可算找到你了!”
张颌何金等人看向那人,那人也通过单福引导看向何金,同时惊讶道:“是你!”
…
在真定的城外,一个身穿布衣的青年男子站在城外不远处望着城墙发呆。
“你想起什么了吗?”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褚飞燕唐周从后面走了上来看着他道,“你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抱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地往外撕扯。
“唉。怪哉。”褚飞燕俯下身子看了看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叫王祤,是我太平道神上使张曼成渠下第一武道师,此次你被邀请去参加比武大赛,唐周会领你报道。”
说完,褚飞燕直起了身子看着真定城喃喃道:“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