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难得一遇。”男子呆呆地重复着这句话,他下意识地看向真定的方向,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长生~”妻子把手轻轻地放在男人的拳头人,柔声道,“就当回去看看我爹爹,可好?”
“嗯?”男子显然没想到妻子会这么说。
“告诉爹爹,咱俩都挺好,然后把这块有着平儿手印的瓷泥带给他吧,要不然爹爹还不知道咱俩已经有了平儿呢。”
男子听后有点动容,虽然表面还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内心已经非常狂热。
“嘿呀,少爷,再捎上两坛好酒,一并送了吧,也是该见见那个老家伙了。”菜伯在一旁说道。
男人的妻子一听不干了:“菜伯,你怎么这样说我爹爹的。”
“嘿,抱歉啊夫人,我这一下就顺嘴说出来了,不过啊,也改不了了,毕竟有段日子了。”
“好啦,菜伯,我也会替你问好的。”男人说完转身对着自己的妻子,有点不好意思道,“那我这次……就去了啊。”
“去吧,夫君,魁首肯定是你的!”
男子听后笑了笑道:“有师兄许飞在,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可是夫君也已经出师了呢,我可听说你师兄在门下九年,夫君才仅仅七年。”
男子听后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妻子的脑袋道:“等我回来。”
一旁的菜伯已备好了细软,牵着一匹骏马来到了关羽面前。
“等我回来。”男子再次重复一遍后便扬长而去。
目送着自己的男人在夜空中消失,妻子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一改之前的温柔口气,转身对菜伯道:“菜伯,之后几天凡是要出去做的事全都由我来办。”
菜伯听后神色有点紧张道:“夫人,这行吗?你可有身孕啊。”
“不行也要行。”妻子的表情变得越加坚定,“夫君太过仁慈,这次趁他不在必须要做个了断了!菜伯,不管如何,你只用保护好平儿。”
“哎。”菜伯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夜的暴雨过后,真定城恢复到了往日的情形,人们陆续走出了街道,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何金坐在床席上,有气无力地盯着刚刚升起的太阳,他是一晚上没睡啊,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里的三国和他记忆里的三国出入有不少差距,但想想也是,那是一个时代,并不能透过几部史书来说明一切。
之后思考的是刘备和黄巾的问题,尤其是黄巾,何金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方案,想想之后遍布冀州的黄色洪流,他就有些害怕。
“走一步看一步吧。”何金喃喃道。
“泉禺,你没有睡啊?”另一边床铺的两人醒了过来,高览看到何金有些萎靡的样子道,“在想何事?”
“唉。没什么,只是想家了。”何金随口说着,心里却在想,“你俩少给我闯货就行了!”
张颌这时也醒了过来,打着哈欠走到窗口,冲着外面就是一声怪叫,这才刚叫没多久,立马就有店小二,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
“嘿?”何金看的新奇,走近发现盘子里的东西还不少,六个个特别大的烧饼三碗小米粥,还有几个水煮蛋。
“你这怎么叫的?”
“你不会?”
“废话,我才入世怎么会。”
“那你怎么吃早饭的?”
“下去叫啊。”
“……泉禺啊”张颌沉默了一下道,“我看你挺爱干净的,所以以后早饭要不然我帮你叫,或你自己出去买。”
“这是为何?”
“虽说这里是客栈,但也有分偏武还是偏文风的。”说完他看了看何金疑惑的神情道,“我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在偏武风的客栈下去叫饭,很有可能在端来的的过程中被当地的武人吐口水。”
“嘿!”何金激动地站了起来,拿起竹刀对着二人道,“走,咱去把上家客栈砸了去。”
“别别别。”高览阻止道,“各地都有差不多的规矩,别这么冲动啊。”
“什么破规矩!那你们赶快教教我啊!”
“你这口音还是算了吧,要是学的不像,会被人当面沱你一脸。”
何金这阵无语啊,“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比武还有三天才开始,这期间先查查太平道的消息。”想到这里,何金对着二人道,“来说说你们知道的太平道。”
“有什么好说的,也就是黄老道的太平教,还能有什么信息。”张颌随意道。
“嘿,那张角张梁张宝你们可否知道吗?”何金问到。
“啊?没听过。”两人一脸无知地摇头道。
“没听过?”何金乐了,估计两人比自己了解的都少呢,便道,“那也好意思说没别的信息,连太平道教主都不知道。”
“太平道教主?改姓张了?而且什么时候成三个人了?”高览奇怪的问道。
“嗯?”这次轮到何金懵逼了,他疑惑道,“张角是教主啊,张梁张宝是他的兄弟呀。”
张颌摇着头道:“黄老道黄老道,他们教主不姓黄姓什么?”
“啊?”
“泉禺啊,太平教的黄老道确实姓黄。”高览看着何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解释道,“太平教原来也不叫这个名字,他们叫黄天教。”
“什么!”何金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下炸了,这条信息给他的震撼太过之大,他一时没缓过劲来。
高张二人也发现何金的不对劲,推搡了半天才把他从震惊中带了回来。
“姓黄?怎么可能。”何金喃喃道,“莫非……这是个空架历史的世界?”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空架?”高张二人越加得迷惑。
意识到说漏嘴的何金立马改口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和我听到的信息不同,我实在没有想到我的消息竟然是假的。”
“听到假的很正常,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张颌依然吊儿郎当道。
“现在就行动。”何金站起来道,“侧方面打听他们的教主!以及我刚说的三个名字。”
二人从没有见过何金如此严肃,张颌的态度也渐渐认真起来,他对高览往门口甩了下头,二人就一起朝屋外走去。
何金缓缓地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这……是那个时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