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是一个商业家族,是何金最看重的价值所在,尤其在打听到他们还在涉及到诸多行业的时候,何金就认定,这是一个能打开市场及推广自己东西的最好渠道。
回到了酒店,许飞早已离去。张高二人传了许飞带给何金的话后,便嚷嚷着要看何金取回的武器,何金拿出来后,两个人是满眼的羡慕,一把抢过来后就跑到屋子外面玩了。
“嘿,那刀很锋利的!”何金提醒的时候发现二人已经跑远了,连忙走了出去怕生出事端。
这不看还好一看是吓了一跳,从二楼到一楼楼梯的护栏已经有一部分被斩掉,而二人好像还没注意,到了一楼继续胡闹,二人是玩的不亦乐乎。
“喂,你俩!小心……”
何金话还没说完,高览想拿到手里看看,可张郃就是不给,高览便一脚上去想把他给踹倒,哪知道张郃转身一躲完美闪过,可在闪避的过程中,那刀子在柜台上“划拉”了两下,“啪啦。”一声,整个柜台是变成四瓣散到了地上。
“我去!”楼上的何金都想爆粗口了,赶紧下楼。
“你们在干什么!”酒店的掌柜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来,看见变成破烂的柜台大声怒斥着。
看见有人发火,张郃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他停下脚步刚想赔罪之时,高览一个熊抱就从后面扑到了他身上。
而酒店的掌柜刚好走了过来想要质问张郃,结果张郃被扑倒的这一下子,右手上的一道黑影冲着掌柜就飞了过去。
“曰!”看着张郃持刀的右手挥向了掌柜的脑袋,何金吓得整个头皮都发麻。
“噌”地一声,那掌柜盘起的头发被削去了一半,本来好好的束发瞬间就四散开来,此时外面刚好劈出一道闪电,强烈的光芒一下子就照到掌柜披头散发的脸上,那张脸把后世看过不少恐怖片的何金都吓了一跳,刚刚进店想要住宿的两个大汉看见这情景,呲了哇啦地提着刀就要降妖除魔……
……
又到了晚上,外面依旧雷鸣作响,而何张高三人已经搬到另外一家酒楼,想想那掌柜脑袋上光了一片,跪在地上求他们离开的样子,何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可怜他,毕竟之前因为自己扔的石头让那掌柜被张郃踹了一脚,而这次又因为自己的武器,害那老板又被张郃削掉了小半的头发,要谁谁不郁闷,请他们出去已经算客气的了。
想到张郃,何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了看在桌前低着头的二人道:“你俩都挺厉害啊,还好削的是头发,要是削掉半个脑袋,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见二人不说话,何金继续道:“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别掌柜把咱赶出来都算是客气的了,还好找到家客栈,要不你我都得在这雷雨天淋成个落汤鸡!”
看着二人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何金想想也是,自己与他们一样年龄都不大,要在后世也只是半大的孩子,便道,“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强的吸引力吗?”
二人听后同时点了点头。
何金苦笑地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拿出两把匕首拍在桌案上道:“呶,一样的材质,一样的东西,你俩每人一个。”
“什么……”高张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两把匕首,不由自主地拿了起来,他们死死地盯住手中的兵刃,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果然是精钢石,二人看着何金满脸的不可置信。
“别这么看着我,我做兵器正好多了那么些材料才让他们做的这些。”
“可,如此贵重的东西,我等怎能收下!”张郃道。
“嘿,你要是不想收下你抱的这么死干嘛,来来还给我。”何金看着俩人的动作道。
看着二人一阵尴尬,何金也不逗他俩了道:“拿着吧,相见便是缘,你二人是我入世以来最先遇到的人。”
在之前,何金已经把自己最新版本的身世告诉了他们,因为精钢石的存在两人都还挺相信他的说法,如今又这么轻描淡写的送给他们两把,那就更深信不疑了。
“泉禺,你之前说你想做一番事业?”
“恩,如今朝堂之上多为尸禄素餐之辈,连年的天灾让不少良人成了流民,这些都是大家所知道的吧。”
“恩,这些我等知晓,可自古以来多少都会有些事情发生。”
“那流民的数量一年比一年增加,饿死荒野之人逐年增多,你们见过朝廷有什么作为了吗?”
“这些我等也知道,可也无力改变。”张郃有点无力道,“我家虽然不至于,但也只能将将吃饱,管不了别人的。”
“那是因为你们不去做,觉得困难便不去做它,连爬都不想爬,更别说走了。”何金看着外面的暴雨喃喃道,“这就是当朝大多数掌权的想法,也是大多数地方官员的想法。”
说完后他转过头来看向二人道:“因为你们大多数总是觉得,那些遭了灾的只是一小部分人群,并不会影响一个地方的发展,便忽略不计,而且,你们真的亲眼见过每天只能啃树皮充饥的难民吗?”
“这,倒是没有。”高览道,“但是,我真的听说过。”
“恩,还有易子相食。”何金声音有点沉重。
易子相食,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描绘出一幅非常可怕的画面。
何金看气氛差不多了,便道:“我师承异人,既然已入世间,而且有相关的能力,便一定要解决这个事情。”
“你能解决?”张高二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能马上解决,但能慢慢解决。”何金看着二人正色道,“世间万物只要合理运用就一定有解决办法,而我恰恰是能洞悉其中门道的人。”
听到这里,高览的眼睛都微微红了,他不像张郃家境较好,出生贫寒的他更能体会何金所描述的重要性,他道:“泉禺兄,家父曾经说过,人最痛苦的死法有两种,第一种是在幸福来临时突然死去,第二种便是活活饿死。”说完,他眼神坚定地看着何金道,“如若泉禺兄让天下再无饥饿之人,高览做牛做马又有何妨!”
“不做牛!也不做马!”何金激动地站起来道,“我就让你们做自己!你二人愿意同我一起踏出这第一步吗!”
张郃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掏出一张发黄了的纸张道:“这才是现今最该做的事情!比武此等小事,不足与之比拟!”说完,他两手一用力便把那纸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