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见到张郃的时候,旁边还带着一个人,一问才知道,竟然是高览。
“哎呀呀,又是一个历史名流啊。”何金心里激动想着,“那些关张赵黄马,都快快来吧。”
不过和张郃相比这高览倒长得一点都不高,七尺的个头,长方脸,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这才刚刚见面就拱手道:“何兄弟。”
“高兄,咱店内请~”何金说着做请的手势。
“哈哈哈。”高览大笑了一声,便一起走了进去。
上了二楼,到了一个视野十分开阔的位置。入座没一会菜便渐渐上齐,可这些菜式让何金怎么看怎么倒胃口,汉朝的时候菜式那是真的少啊,不是煮就是烤,还有一种像是煸或者煎的做法,而且用的是水还不是油。
“我勒个去。”之前在赵村的时候天天吃的就是面,饼之类的东西。馒头没有,其发明者诸葛亮估计才刚刚断奶。好的时候能吃口肉糜粥,而调味料也就是单一的盐和醋,连酱油都没有,后世吃惯了各地美食的何金怎么能受到了这些,于是每天偷偷地去车里面拿点东西才熬了过去。本以为到了一定规模的城市会好一点,结果啊,半斤八两。
张郃高览本来是想大吃特吃的,结果一看何金皱着个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高览突然道:“对了,兄台是否觉得食物不安全?听说最近频频出事,怎可随意食用这些东西。”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根银针,“让我用银针探探。”
“用这东西可以探毒?”张郃奇怪的问。
“当然可以!”高览自信道,“这还是我在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好心道士告诉我的。”
“唉,我叹气的不是这个,只是我胃口不太好。”何金讪讪地笑道,“而且这银针又不能探出所有的毒物。”
“恩,那几个道士也这么说,但是能探出大多数的。”说完高览便挨个地插了一遍。这一弄完,撒开膀子就吃。
“喝,这是饿了多久。”何金心想。
“泉禺兄见笑了。”张郃不好意思道,“我这师弟啊日夜赶路,方才来到真定,见谅,见谅。”
看何金表示出无妨后,又道,“对了,你那精钢石怎么样了?”
“让潘家给做着呢,参照苗刀的样式。”
“哎呀,那我想赶紧见一见,绝世好刀啊,不知取的何名?”
“哈哈,暂时还没有想好。”说着,看了看狼吞虎咽的高览道,“高兄这是几天没吃了啊。”
“唉,这不比武地点临时换了吗,他从家中出来盘缠没带够,要不是路上的道士救济他,估计啊就要有些日子了。”张郃道。
何金听后疑惑道:“哦?又是道士?不只是哪方的道士?”他知道汉朝那时的宗教基本没佛教什么事了,可这出现的也太平凡了点。
“是黄老道的太平教。”
“太平道?”听到了这个名字,何金不由地警觉起来,心理嘀咕道,“对啊,如今身处冀州,正是之后黄巾之乱的主要爆发地点。”
“光和七年也就是中平元年,还剩两年。”何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发现给他的时间真的很少很少。
“张兄,高兄,你们不觉得这些太平道此举是收买人心的吗?”何金道。
“是吗?可是为何这么做呢?”张郃问道。
“我能告诉你我知道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么。”何金心想口中却道,“只是觉得他们管得事情有点多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周围出现过好多道士,而且他们确实有很多人都说受过他们的恩惠。”
“你俩多虑了啊。”吃的正欢的高览道,“人家就是好心,能有什么想法啊。”
“高兄,他们是只和你说了吗?”何金问道。
“基本上每一个路过的武人都有提醒。”
“武人?只是武人?”
“恩,起码我看到的都是武人。”高览道。
“我怎么闻到股阴谋的问道呢?”何金皱着眉头想到,“这明摆就是让进城的武人都处处防备着啊。”
张郃这时候道:“哎,谁让最近闹的太厉害了,估计太平道的几个武人也遭暗算,这才出面提醒。”说着他吃了口菜,又道,“最初是一些人在晚上快要宵禁的时候,遭人袭击,本来也没什么,当枪神的两个弟子都退赛的时候,大家才认识到了严重性,接下来,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不知道是哪些想赢的混蛋变着法的偷袭,有吃东西中毒的,有被暗器打到了,有蛇虫袭击的,更甚者有被机关刺伤的,那上届冠军许飞,喝,冠军就是不一样逃过了好几次袭击,现在人就在客栈不出来,天天只敢吃带壳的东西。”
“带壳的东西,一个堂堂男子汉提心吊胆成这样。”何金问。
“谁都是这样,人心难测啊,我之前不就以为你也是为了比赛而偷袭的吗。”张郃道。
听到这里,何金突然想起来什么便道:“二位不觉得自己的神经是否过于紧张?我问你们,习武之人最基本的是什么?”
“武德”二人想都没想就答道。
“那我再问二位,既然人人都知道武德,那为何还会有人行此苟且之事。”
“为了比赛吧。”张高二人答。
“那二位会这样做吗?”
“我们怎么会,你当我们什么人!”张郃高览怒道。
“果然,古人一个个都是尊师重道有德行的人”何金想到这里便说,“二位,既然你们都不屑于这么做,那为何其武人会这样做呢?我听张兄说,比武赛的所有人都是出自名门名师。既然都有一定名气,谁会顶着被发现后会遗臭万年的风险来暗算别人呢?”
“对啊。”高览听到这里停下了筷子道,“对啊,这要是被发现,估计整个门派今后都抬不起头啊。”
“所以。你们以为最近的事件都是武人为了比赛而起,其实不然。这等猜忌之心让你们蒙蔽了双眼,看谁都像是要暗算你们的人。”何金敲了敲桌子道,“干这个事的,其实跟本就不是比武之人。”
“那是何人,简直吃了豹子胆了!”
“肯定是个很会算计的人,让全城的武人都相互猜忌,相互起戒心,虽然不知道他为了达到什么目的。”何金顿了顿,用筷子指着高览道,“比如是你们刚所说的太平道。”